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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臨行 文 / 海王波士頓

    一望無際的聖潔許願花的原野中,小風睜開眼睛,不禁露出了笑容。

    境界突破了!回到主神空間三個月時間,在這一刻她終於踏入了先天後期。

    之前因為強行超負荷使用『超心理屏障』讓她曾受過暗傷,但這樣的暗傷卻在當時『鳥天使』覺醒的時候被另一個自己所遺留的力量所治癒。蓋亞本就是創世神之一,她的力量帶著勃勃的生機——這就是神力,雖然僅僅是一絲,卻足以讓小風恢復如初,還隱隱有些突破。

    之後又過了一年,如今回到主神空間一切就彷彿水到渠成。

    半步天涯,先天初期和後期相差只有一個字,卻有著本質的差別。按照力量體系來分,先天後期等同於第七感,此時的她終於可以隨意的使用黃金技——當然,前提是將那身『騷包』的聖衣套裝穿在身上。

    相比這些,更讓小風意外之喜的是《先天功》的某個特性。每次突破都等同於重演一次先天八卦,內力漸漸凝滯,臨突破之際功力更會全失,之前吃了一次虧,所以這一次小風趕緊回了主神空間才敢全力突破。這本是缺點,但有些時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暫時的失去力量未必是壞事。

    因為小風有一本必須喪失所有功力才能修習的秘籍,當年她的師尊無名正是散功後方才煉成,而在抱著嘗試的心態修煉後小風發現,在經脈漸漸閉塞,功力全矢之後自己果然能夠修煉了!

    當年無名用了三天時間煉成,小風對劍道的感悟畢竟遠遠比不上無名,整整花去了一個月,她這才掌握了那門武學,雖然僅能稱上堪堪領悟小風也已經非常滿足——因為那門絕學名為《萬劍歸宗》!

    萬法歸流,萬劍歸宗,人們常說劍道一途沒有止境,可《萬劍歸宗》偏偏有著劍道極致的美譽。即使在那個強者輩出,風雲變幻的世界,《萬劍歸宗》也絕對能夠列為頂尖絕學之一!

    輕輕一指點出,空無一物的指尖卻迸發出駭人的劍氣,撕裂空氣的破空聲破開原野。小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隨意一指的威力已經不下於過去自己使用『長刀正宗』施展的奧義。

    作為絕學的《萬劍歸宗》並沒有特定的招式,那是一種對劍道領悟的境界。它能夠御天下萬劍,又可將自然界的一切化身為劍。年輕時無名以英雄劍斬盡天下惡徒,而在成就『天劍』後他卻拋下了英雄劍,因為那時的他已經不滯外物,而此時的小風也終於踏入了那樣的境界。

    閉上眼睛,一幕幕往事在腦海中湧動。

    最初的她不識劍道,仰仗著一把『長刀正宗』橫衝直撞,縱有強悍劍招也稱不上劍客。

    而後的她師從無名,習得莫名劍法,以一把凡鐵的青蓮劍闖蕩江湖,因為那時的她已經明白,最強的劍並非神兵利器,而是最適合自己的武器。

    而直到她悟得《萬劍歸宗》,這才又踏入另一個層次,至此在她手上長刀正宗與青蓮劍再無差別,摘葉拈花亦是堅不可摧。

    這才是『劍道』,與『劍法』不同,這是小風真正踏上了『道』的層次。『道』之一途只可自身去感悟,而不可言傳身教,所以在過去即使早已晉陞『天劍』的無名也只能傳授她和劍晨莫名劍法,而無法傳授劍道。

    直至今天,小風終於踏出了自己劍道的第一步,如果師尊知道了,應該會為她感到驕傲吧?想到了師尊,小風原本愉悅的心情漸漸暗淡,自己往來於一個又一個世界,可終究只能是孤身一人。

    或許是感覺到了小風心中的悲傷,不遠處傳來一聲長嘯,火紅的身影踏著花海躥到了她身邊。

    「是呢,還有你陪我,火麒麟。」

    火麒麟早已服下『化形丹』,按理說早該化身人形,它卻偏偏差了最後一步——渡劫。

    主神空間中不存在天劫,而一旦火麒麟離開這裡,就必然會遭到雷劫歷身。這其中的凶險不言而喻。如果是普通閃電的話小風完全可以一力幫它擋下,但天劫不同,那並不是實質的雷電,而是近乎靈魂層面的攻擊,沒有萬全準備,小風實在不願意讓火麒麟冒險。

    「再等等吧,等我變得更強大一些,我們一起去抵擋天劫。」

    火麒麟是極有靈性的,雖然在化形之前無法口吐人言,它的智力卻遠在普通人類之上。聽了小風的安慰它撒嬌著用腦袋頂了頂她。和貪吃的躲在秘境裡忘了家的球球相比,火麒麟和她親暱多了。

    火麒麟的體溫極高,足以讓岩石化為岩漿,不過對已經是先天後期的小風來說當然不算什麼。但這一頂卻讓小風察覺到了異樣。

    「火麒麟,你長高了?」

    三個月前還是只到小風胳膊高的火麒麟,此時卻讓她必須仰視了。但片刻後,小風意識到並不是火麒麟變高了,而是……

    「什麼呀,為什麼我又變成小孩了?」

    因為不是第一次,小風心裡多少也知道原因,卻依然有些難以接受。每一次力量的提升就會縮水一次?小風不得不懷疑自己修煉的是否真的是《先天功》,難不成是《八荒**唯我獨尊功》包錯了封面?

    任誰看到現在的小風都不會認為她超過十歲。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小風發覺自己已經漸漸沒了『御阪美琴』的樣貌,隨著力量等級的提升,容貌竟是漸漸在和水銀燈靠近,亦或者說,是在和她記憶中的另一個自己靠近。

    小風自然不知曉,這並不是《先天功》的原因,而在於她自己。修為的質變意味著回歸本源,而在這個世界擁有相同靈魂的她的本源早就被鐫刻在了法則之中。

    沿著花海小徑回到城堡,大殿之中景物依舊,水銀燈安靜的坐在對她來說太過於寬大的躺椅上。

    是了,要說自己孤單,水銀燈才是真正飽受孤苦的那一個吧?不知是否是因為看過了另一個自己的記憶,如果說之前她僅僅是被迫的穿越一個又一個世界,如今的她確實想要為這個孤單的小女孩做些什麼。

    「安心吧,我會將你的母神帶回來的。」幾乎是不經考慮的,小風脫口道。水銀燈依然面無表情,可就在小風以為她不會回應的時候,女孩卻突兀的開口了。

    「請……不要太勉強了。」

    當回過神的時候,小風發覺自己已經將水銀燈抱在了懷裡,女孩並沒有反抗,反而是閉上了眼睛。

    愈發相似的容貌和氣息,那樣的感覺已經闊別了太久,水銀燈幾乎沉迷其中。那並不是母神,雖然心裡如此告誡自己,但只是少許放縱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為了早日找到另一個我,也該去下一個世界了呢。」

    「嗯……如果遇到危險的話就趕緊回來,不要做冒險的事情。」

    在上個世界看著小風想要硬抗『創世紀』讓水銀燈嚇了一跳,若非『鳥天使』突然覺醒,她都著手要將小風強制召回了。不過這樣的說法卻讓小風覺得有些好笑。

    「拳皇格鬥的世界,就算不冒險也不行吧?」

    雖然是先天後期,但是和三神器那樣能夠抵抗神靈級別的巔峰高手相比,小風自知還是有著難以跨越的差距。

    水銀燈沉默了,因為她知道小風說的是實話。不過很快,她又開口了,「你還有兩次抽取兌換高級物品的機會,是否使用?」

    《高達》世界不記在任務世界之中,這兩次機會是當時小風離開《風雲》的時候留下,一直沒有使用,這時聽了水銀燈提醒她才想了起來。

    既然如此小風當然不會拒絕,不過當水銀燈將抽得能夠兌換的物品展示在她面前,小風不由得面色有些古怪。

    「這個所謂的『隨機』真的不是暗箱操作嗎?」

    剛想到三神器,草薙和八神那兩個玩火的高手,水銀燈就給出了這個,也難免小風會這麼想。

    小風發現,在自己說著『暗箱操作』的時候水銀燈竟是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還微不可查的『哼』了一聲。

    「換不換?」

    「換!」當然換,管他是不是暗箱操作,96分評價的好東西見著可不多,難得又不是很貴。下一刻,一顆墨色的結晶憑空出現,又沒入了小風的身體。並沒有異物侵入的不適,小風反而感覺暖陽陽的,福至心靈地她伸出右手,心念之間一團漆黑的火焰在指尖跳動。

    這就是幽冥之火嗎?來自地獄的力量,小風倒是喜歡更光明一些的能力,不過她也知道,力量本身沒有善惡,擁有善惡的是掌握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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