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行 21 一家親(上) 文 / 愚蠢獵人
關於「芥蒂石」的再現,以及由此引發的天界個別力量與異能界敗類相勾結,企圖奪走「芥蒂石」的事件,因為其中牽涉到了異能界德高望重的史傳良理事長,導致了中國異能界高層的極大關注。
陳駿德在被押借回北京後,整個人處於一種神志混亂的狀態,經異能界自治法庭的醫生判斷,已經屬於精神錯亂。因此,按照有關法律,對他的審訊暫時擱置。他被關押去「洞天福地」,待其精神狀態恢復正常後,再進行審理。
那位「謝洗芝」在被送到北京後,給異能界帶來很大的法律麻煩:還沒到北京,這位謝小姐就說她已經正常了,而且還說原來佔據她身體,禁錮她神識的那個傢伙,已經身受重創,被她按照那位史先生教的辦法,關在身體內某個特別的角落中了,而且只要按照史先生教的口訣去堅持修行,以後應該不會有任何隱患。那現在她該算人?還是算一個被神仙附體者?這是個大問題!
因為按照前者算,就應該清除短期記憶後,再將她客客氣氣的送回家,異能界的自治組織和政府是有協議跟默契的,非異能者不得受到異能自治機構的侵擾;要是按照後者算,異能界自治組織因為跟政府之間的協議,有權處理異能界和天界的相關事務。
可先別說需要從她體內的那個傢伙身上審訊出重要案情,就是讓這麼一個傢伙藏在謝律師身體裡,讓她帶著到處跑,恐怕也不妥當吧?是,那位附身在史理事長小兒子身上的前輩是很厲害,可萬一他錯了呢?萬一這事就跟以前某個招來惡鬼附身的異能者,鬧出了開車連撞死30多人的那事一樣呢?誰來承擔責任?誰能承擔起這個責任!要不是那個事件影響太惡劣,史傳良當年還不一定能輪得上當首任所長呢!
而且,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謝洗芝不論別人怎麼說,都不肯同意對她實施類似「移魂**」之類的手段,對她體內的那個被禁錮的傢伙進行強行摘除。異能者做為一個群體,必須得尊重所在國的世俗政府和民眾,這是千百年來異能界血的教訓換來的鐵的原則。異能者是人類的組成部分,是人類當中具備特殊能力,但並不因此就是從基本權力上高出別人的存在。
身為異能者,即意味著更多的社會責任和自我約束。這是全球異能界無國者組織第2位秘書長,當時為躲避美國的麥肯錫主義迫害,被迫流亡歐洲的查理;卓別林所說的。1956年大會選舉查理;卓別林繼阿爾貝;加繆做秘書長,與其說是出於對卓別林先生的尊重,還不如說是含蓄反映了國際異能界對美國當時一些做法的不滿。但是,這位只任了一屆就下台的秘書長,在他5年任期內所留下的這句話,卻被當做一種精神被流傳下來。
因此,只要謝洗芝不同意,異能研究所也就沒招,誰叫她是個非異能者呢!
解決辦法很絕,據說是異能研究所理事會常任理事釋遠明大和尚提議的: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如造七層浮屠,這謝女施主既然體內還有隱患,那麼就先給她治好,等確信那被禁錮在她體內的力量真的被克制被收服了,那再回家吧!
其餘的人立即對大師這番話心領神會:是啊!關人不行,治病總可以吧?至於有句話,誰都不願意說出來:以謝洗芝體內那主諾大的能力,若是真被她收服了,那她的神通怎麼也得算個異能者了吧?到那時候,嘿嘿……
史向原按照那天附身在弟弟身上那位老祖宗的吩咐,下令在謝洗芝臨時居住的地方佈置了一個陣法,整個陣法都是由「捆仙繩」組成的。而且,在謝洗芝腰間,也圍了根捆仙繩暫且當做腰帶。這些,謝洗芝倒是沒說什麼,都接受了。
沉睡了8天的史向野,在醒來之後意外的發現:自己的異能能力恢復到了喪失以前的最高水準,經測試,勉強達到了4重標準。因此,他又老老實實練習起家傳的「浩然正氣功」,和列土真人當年教授的「春風拂柳指」。不過據史小明同學的私下判斷,自己的老爸目前可能更適合學爺爺的「大樂賦」!當然了,這應該屬於小明同學的腹誹,估計是跟他被戀情似火的父母冷落有關。
說來也好玩,史向野的鬍子在異能恢復後,就正常生長了,可他的頭髮卻比以前生長的速度快了一倍還多點!所以,一直以來留短髮的史向野,被迫開始很不習慣的留起長髮。據史小明同學的評價:就跟個搞藝術的似的。這句話引起了沐子莙同志的警惕,她立刻將史向野衣櫃中那些涉嫌有藝術氣息的衣服全部清除,給換上了她親自挑選的西裝領導什麼的。用她的話來講:以為你是大款,殺上來的美女咱還不怕,知道你心裡看不上!可以為你是藝術家,殺上來的美女就得提防了,因為知道你心軟。
得知史向野甦醒過來,史傳良同志就打來了電話,他誠懇的邀請史向野全家去北京。本來考慮到這母子的情緒,史向野根本就不想搭理這老頭。但出於老婆孩子的很多事情還得處理,特別是還得仰仗老爺子處理,所以他還是在一番說服後,帶著老婆孩子和「芥蒂石」去了北京。孫侯維帶著幾個新近補充到他屬下的4重水準異能者隨機護送。按照史小明的評論:還不是怕我們一家帶著石頭跑了!
這全家一到北京,就住了1個多月!
「……關於這枚『芥蒂石』的歷史傳說,以及這些年來的流傳情況,就介紹到這裡。下面,我將重點講一講研究中心的專家小組這一個多月以來,根據我們手頭所掌握的異能技術與高科技技術,對這枚以前叫『芥粒石』,此後又被異名為『芥蒂石』的分析。」
講到這裡,楊海生推了推眼鏡,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員改換別的幻燈內容。
戒備森嚴的會場內,最多只有60多個聽眾,可整個會議室卻足足能容納下500多人。距離前面的聽眾隔了幾排空座椅的角落裡,史向野輕輕的搗了搗前座的哥哥,低聲的說道:
「我現在就是擔心,研究所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們家的『芥蒂石』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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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也不說了,眼淚刷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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