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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僵持 第122章 文 / 淡妝濃抹

    第122章

    我們的一切字句,都是從心裡的筵席上散落下來的殘屑。——紀伯倫

    秦南從盧主任的辦公室出來,就一直悶悶不樂。

    系裡要開一門西方詩歌鑒賞的選修課,點名要秦南來講。

    秦南覺得有些為難,本來詩歌就不好講,自己在這方面也沒有過多的研究,還是選修課。

    必修課還好一點,不管講的怎麼樣,學生都得來聽,選修課就不一樣了,如果是中國古代詩歌選修,也許還有人有興趣。

    外國詩歌,國人讀到的都是翻譯版,早就沒了原來的味道,再加上文化隔閡,很難有人氣,秦南已經可以想見課堂上的蕭條場面。

    再說詩歌本來就不好講,雖然是鑒賞課,也要涉及到理論,大家連外國詩瞭解的都少,還有興趣聽枯燥的理論嗎?

    所以當盧主任和她提出來的時候,秦南本能的想拒絕,但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了。

    也許是盧老的一席話觸動了她,他說他相信秦南能講好,這個領域在咱們系目前比較弱,需要有人去開拓,我們不能因為隔膜就不去溝通,那只會讓隔膜越來越深,中文系的學生,有權利接受全方位的文學培育。

    疏離,是因為不瞭解,正是因為這樣,我們越要加強這方面的培養,中國現代詩歌衰落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斷裂,和古代詩歌的斷裂,和西方詩歌的斷裂,而作為擔負溝通與交流責任的高校,如果我們不來承擔這個責任,還能指望誰?

    一席話說的秦南心服口服,受寵若驚。她感謝盧老的賞識和信任,同時更感戰戰兢兢。

    甫一登上講台,就接到了這樣的一個挑戰,已經沒有退縮的餘地,只能盡力,轉念一想,自己怕什麼呢?還不是為了那可憐的不值一提的小自尊?

    難道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因為怕學生不喜歡,就可以不去傳播該傳播的東西嗎?顯然是自己幼稚了。不管怎麼說,只要盡力就好,哪怕只有一個學生,也要善始善終,這樣想著,反倒心安理得。

    只是,只是別讓秦北看到自己在講台上當「光桿司令」就好了,就算為了她可憐的小自尊。

    這門課被安排在了下午最後一節,從課時安排來看,就不佔天時,再沒有人和……秦南中午臨出發時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不太敢想一會第一堂課時的情景。

    為了這堂課,秦南可以說是做了全方位的準備,包括衣著。

    翻出了導師詹森的妻子蓮恩在她博士畢業時送她的禮物,一條versace的連衣裙,設計簡單,線條流暢,沒有多餘的裝飾,盡顯知性和典雅。

    秦南一開始就知道這件禮物價值不菲,一直也沒捨得穿,後來在一本時尚雜誌上無意中看到丹麥的王儲妃穿的就是這一款時,才知道它的價值。

    今天是這條裙子第一次上身,忍不住想到了詹森和蓮恩夫婦,想到了在波士頓為了拿到學位那些個不眠不休的日子,忽然覺得也許自己對困難估計過高,或者是對現在學生的素質估計得過低了,不管怎麼說,職業生涯的第一個挑戰,遠沒有退縮的道理。

    去的有些早,秦南就在辦公室裡醞釀情緒,等到快要上課的時候,忐忑不安地走進了教室。還好還好,看著下面坐著的黑壓壓的一片,儘管秦南有些訝異,但心也放了下來。第一次上座率不錯,只要自己努力把人留下就行了。

    鈴聲已經響起,教室裡仍然有人在竊竊私語,連接好了投影。鼓起勇氣掃視了一遍教室,發現了盧老和其他幾位系裡的老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最後一排就坐,此時盧老正笑瞇瞇地看著她。

    秦南剛要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來,但還是掩飾住內心的緊張,禮貌地沖盧老點了點頭。

    目光稍稍偏離了一點,馬上倒抽了一口涼氣,坐在盧老旁邊一直低著頭的人此時正抬頭,恰好碰到秦南的目光,竟然是秦北。

    秦南第一反應就是逃跑,血一下子湧到了臉上。他是特地來看她出糗的嗎?為什麼他不去聽她最受歡迎的課,偏偏跑來聽這個,短暫的眼神接觸,秦南看到秦北眼中的好整以暇。那分明是一幅等著看她笑話的樣子,憤憤然的移開目光,教室裡已經安靜了下來,容不得她再多想。

    整個教室並不大,但秦南刻意用了話筒,這樣走廊裡路過的人可以聽見,或許,可以被吸引。準備得這麼辛苦,目標只有一個,讓更多的人瞭解這門課,是任務,更是使命。

    深深地呼吸,平復一下心情,打出了ppt的一頁:智利詩人巴勃魯-聶魯達的詩——hereiloveyou——《我在這裡愛你》,同時戴著話筒邊朗誦邊慢慢的走下了講台。

    「hereiloveyou。

    inthedarkpinesthewinddisentanglesitself。

    themoonglowslikephosphorusonthevagrantwaters。

    days,allonekind,gochasingeachother。

    thesnowunfurlsindancingfigures。

    asilvergullslipsdownfromthewest。

    sometimesasail。high,highstars。

    ohtheblackcrossofaship。

    ……

    andasiloveyou,thepinesinthewind

    wanttosingyournamewiththeirleavesofwire。」

    面帶微笑,秦南微微側著頭,節奏舒緩略帶感情地朗誦著,腳步卻並沒有停。

    一襲白衣的她輕輕柔柔地經過一排排的座位,將宛若天籟的語言之美灑遍了整個教室。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跟著她移動,秦南自己也不知不覺沉浸在這首詩的意境中忘記了緊張。當她朗誦完最後一句,也走到了教室的最末端,毫無畏懼地迎上秦北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優雅地轉身,發現教室裡已經站滿了人。

    半晌,掌聲才響起,且經久不息。

    不動聲色的回到講台前,示意掌聲停止:「也許大家都知道了,我剛剛是借用了偉大的智利詩人聶魯達的詩,目的是拋磚引玉……」鼠標輕點,投影上換上了另一頁ppt,是聶魯達的生平資料,而秦南並未在這上做過多解釋。

    「下面誰願意像我方才一樣,將你喜歡的詩拿出來供我們大家一起欣賞?」一時沉默,可能是大家以為她要開始講課,沒想到竟然轉變了方向。

    「古今中外的詩歌都可以,不必背誦原文,你喜歡的幾句拿出來也可以。」秦南微笑著繼續示意。

    這時有一個男生站了起來,高高的個字,淺色的t恤,乍看下來,竟和秦北當年有幾分神似。秦南愣了一下,隨即微笑著衝他點了點頭。

    那個男生輕輕地咳了一下,隨即念了出來。

    「ilikeforyoutobestill,itisasthoughyouwereabsent,

    andyouhearmefromfaraway,andmyvoicedoesnottouchyou。

    itseemsasthoughyoureyeshadflownaway

    anditseemsthatakisshadsealedyourmouth。

    asallthingsarefilledwithmysoul

    youemergefromthethings,filledmysoul。

    youarelikemysoul,abutterflyofdream,

    andyouarelikethewordmelancholy。

    ……

    ilikeforyoutobestill,itisasthoughyouwereabsent,

    distantanffullofsorrowasthoughyouhaddied。

    onewordthen,onesmile,isenough。

    ……」

    儘管聲音不是那麼渾厚,儘管英文發音還不是那麼準,但教室裡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專注地聽。

    秦南的心裡湧起一股暖意和感動,她用餘光掃過秦北,發現他正在看著她,目光中似乎還帶著一抹不可置信。曾幾何時,站在講台上的那個人是他,坐在台下的是她,現在位置完全調換,應該是自己感覺不可置信才對吧。

    「andiamhappy,happythatit'snottrue。」聽到這個男生朗誦完了最後一句,秦南帶頭鼓起掌來,在座學生的熱情也被帶動,他們怎會不為自己的同學感到自豪呢?

    「聶魯達的另外一首詩ilikeforyoutobestill——《我喜歡你是寂靜的》,謝謝這位同學。」秦南又衝他點了點頭,看到他靦腆地笑了一下。

    接下來不斷的有人站起來朗誦詩歌,什麼語言的都有,掌聲不斷的響起又落下,場面的熱鬧完全出乎了秦南的意料,秦南不禁為自己當初認為學生都不瞭解西方詩歌的想法而慚愧。是自己太不瞭解學生了,就盲目下了判斷。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秦南巧妙中止了大家的自由狀態,投影上適時地出現了一個問句「什麼是詩歌?」於是全場又陷入了安靜的思考狀態,等待著秦南的下文。秦南對大家的配合感到很滿意。

    「看大家方纔的表現就知道,每個人的心中都是充滿詩意的,每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至少那麼一首能打動我們讓我們心靈顫動的詩,那讓我們回到那個看似最簡單卻也最本質的那個問題,詩到底是什麼?」

    投影上換到了下一個頁面,還是一行字:「poetryiskindofsaying。」

    「詩歌只是一種敘事的方式,或者說是一種說話的方式,但是不是我們所有說過的話都是詩呢,顯然不是,大家說說看具備了什麼特點才能算是詩?」再一次拋出問題,等待大家的答案。

    「韻律……」

    「節奏……」

    「意境……」

    「感情……」

    「……」

    秦南將下面七嘴八舌的答案一一寫在了黑板上,直到下面再沒有聲音。

    「還有嗎?」掃視狀態下又對上了秦北的眸子,這次明顯比上次還要深邃許多,趕快移開。

    「意象。」不知是誰突然說出了這兩個字,秦南尋找聲音的來處,就是最開始朗誦詩的那個男生。

    「意象。」秦南又重複了一遍,投影上相應地打出了這兩個字。

    「當然方才大家提的這些也都是詩歌中的常見元素,但是『意象』,也就是英文中的『image』才是最不可或缺的元素,因為詩歌的產生靠的是詩人的形象思維,可以說創造意象的能力是詩人的根本標誌。」

    「我們通過視覺意象,比如明亮的太陽,通過觸覺意象,比如軟軟的沙灘,通過聽覺意象,比如戀人的細語等,通過這一系列的感覺印象,傳達出內心的激動和喜悅,所以『意象』是通過感情以傳達經驗的語言,它暗示了我們內心的圖景。」

    「但是詩是存在於語言中的,而不是直接存在於感覺中,詩的作用不是僅僅讓我們體驗印象世界的生動,而是通過對人、對事物的生動表達來激發我們的想像,在這個意義上說,光有意像是不夠的,在這個意義上說我們每個受眾都參與了詩歌的創作,因為我們自己的想像可以賦予詩歌新的內涵和意義。」

    「今天我們在這裡不探討接受美學,還是回到詩歌的構成元素。除了必不可少的『意象』,還有更複雜的『隱喻』。誰能告訴我,『隱喻』是什麼?」

    「很好,隱喻就是隱含的比較,謝謝這位同學。就是把某個東西說成是,或等同與另一個很不相同的東西,這是我們從小就知道的基礎知識。那麼在詩歌中,隱喻是以怎樣的形式存在或者說發揮了什麼樣的作用呢?」投影轉換成約翰多恩的《告別辭:莫傷悲》。

    「為了便於大家理解,在這裡我用了中文譯本。大家看,作者用圓規的兩隻腳隱喻一對情侶的靈魂,表現他們的精神之愛,可以說這個隱喻中喻體和喻指的差距非常大,語境也不同,但是卻帶給大家很新奇的感受,所以隱喻的力量在於把不同的語境連接,因為差距造成衝撞,進而產生力量,這裡大家有什麼問題嗎?」

    察覺到方纔那個男生臉上露出了一絲疑問,秦南暫停下來,問道。

    「我想請問,為什麼不能將圓規的兩腳理解成象徵呢?或者說隱喻和象徵有什麼區別嗎?」話音剛落,下課鈴響,秦南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坐下,笑意從心底延伸到了臉上,這個學生很有自己當年的勁頭。

    「這就是我們下節課要討論的問題,隱喻和象徵的區別,大家可以回去隨便拿來幾首詩體會一下,哪些用了隱喻,哪些用了象徵,這節課就上到這裡,下課吧。」秦南說完去收拾講桌上的電腦,卻被很多學生團團圍住,原來是她因為緊張忘記做自我介紹了。

    打發走了最後一個學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拎起電腦往外走,在教室門口看到了靠在牆上懶懶地抽著煙的秦北。

    「你是,在等我嗎?」雖然嘴上這麼問,心裡是可以確定的。

    「你說呢?」懶懶地吐出一個煙圈,反問。

    「那個,我正好去接若若,你就不必……」自己沒課的時候都是秦北接若初放學的,今天正好順路,秦南想可以不必麻煩他。

    「一起吧。」走過來,不由分說拿過秦南手裡的電腦,兀自朝電梯走去。

    意料中的打擊較易接受。——卡圖

    因為今天上課的效果比想像中的要好得多,秦南終於舒了一口氣,不自覺的臉上的表情也帶上了喜色,不由自主地開始想下節課怎麼上。

    一抬頭看到秦北正按著即將要合上的電梯門等著她,目光裡全是探索,忙正了顏色,緊走幾步進了電梯,下意識地站到他身後,躲避開他的目光。

    秦北回過頭掃了她一眼,又轉了過去,欲言又止,秦南也沒有說話。

    出了電梯,秦北的腳步刻意放慢,讓秦南可以和他保持並肩而行,他們習慣步行去幼兒園,然後再去停車場,儘管這會多繞一些路,但是兩個人似乎都不愛開著車子在學生間穿行,何況現在走路能增加相處的時間。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秦南覺得秦北的表現很奇怪,腳步忽快忽慢的,現在更是刻意和她保持同步。

    「哦,今天沒有打招呼就過來聽課……」秦北目視前方,似乎沒有想到秦南會主動和他說話,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被這麼一問,就胡亂回了這麼一句。

    「呵呵,當年我去蹭你課又什麼時候和你打過招呼?」秦南脫口而出,隨即咯咯地笑出了聲,難道秦北魂不守舍就是因為心虛這個,這麼想著覺得他的樣子很可愛,沒有什麼理由就笑了出來。

    秦北一愣,這樣的笑容他曾經以為再也看不到了,即使是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秦南也總是一臉的心事重重,很少這麼縱情的笑。於是忍不住對著她的如花笑顏失神了幾秒鐘。

    「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收斂了笑容,睜著無辜的一雙大眼詢問秦北。秦北乾咳了兩聲轉過頭,突然加快了速度超過了秦南幾步。

    秦南皺眉,不過還是保持自己步伐的速度,沒想到秦北走出了幾步,竟然停下來等她,秦南心中的疑團更大。

    「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的課?」忽然想到什麼,走到秦北身邊的時候秦南問道。

    「那不是很容易?以前你也知道我上課的時間地點不是嗎?」秦北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仍然面無表情。

    「哦,可是,你是和盧老一起來的……」難不成,「是你建議盧老讓我開這門課的對不對?」秦南脫口而出自己心中的猜測,捕捉到了秦北眼中轉瞬即逝的笑意,心下瞭然,馬上換上了一幅怨婦的神色,要知道為了這門課她可是失眠了幾個晚上,雖然現在結果不錯,可是還是覺得自己沒有被尊重,尤其是盧老,竟然都不先徵求自己的意見,就聽秦北的,心裡也忍不住埋怨起他來。

    「那個,你今天的衣服不錯。」秦北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是嗎?」女人都吃這一套,秦南也不例外。

    「嗯,很驚艷。」秦北此時是實話實說。「你眼光不錯。」

    秦南出國以前的衣服都是袁靜淑選的,風格都偏青春可愛。回國之後秦北第一次見她是在宴會,那時她的風格是嫵媚成熟,已經讓秦北驚艷,而今天竟然是王室范兒,高貴而知性,一點也看不出是個教書匠。

    秦北想說就憑秦南的樣子,下節課教室非被擠爆不可,還是忍住了。

    「哦,是別人送的。」對自己穿著的評價,秦南不關心,她關心的是秦北對自己上課內容的評價,但是她不敢問,畢竟在秦北面前,她永遠都是學生。

    「誰送的?」秦北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顯然這個問題讓他糾結,他腦子裡的第一反應是曉川,但又不好這麼問出來。

    本想直接告訴他是誰送的,可是看到秦北的表情,秦南忽然心中一亮,難道他在吃醋?不禁玩心大起,誰讓他害自己這麼辛苦來著。

    「仰慕者之一吧,我忘記具體是誰送的了。」說完很成功地看到秦北停住腳步皺著眉頭望著她,忍住笑自己繼續往前走。

    仰慕者,還之一,秦北聽到這不禁血往上湧,不過也馬上反應了過來,秦南絕對不是隨便收別人東西的人,尤其這裙子看起來價值不菲,即使是她收下的,能忘記送的人,也說明那個人在她心中沒有位置,想到這,大步趕上秦南,又換上了一幅坦然自若的神色。

    「是曉川送的,對不對?」這個小丫頭明顯沒有原來那麼好對付,已經需要鬥智鬥勇了,不過認識到這點倒更讓秦北興奮,她在成長著,越來越多面,對他的吸引就越強烈。

    對秦北來說,女人就如同一本書,懸念越多,就越吸引人。如果說之前的秦南僅僅是文字優美的話,那現在就是帶有思想性需要讀者思考和探索了。

    「曉川?」秦南沒想到秦北是在吃曉川的醋,「他淨顧著送你女兒衣服,哪一件價值都值我幾件衣服了。」嘴上是抱怨的語氣,不過秦北提到他,秦南還是稍微走了一下神,回國也有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

    「怎麼,想他了?」秦北換上了揶揄的口氣,秦南的細微表情逃不過他的眼睛。

    白了他一眼,幽幽地說:「嗯,要是沒有他,也沒有我們母女的今天。」一時間氣氛有點僵,秦北沒想到秦南會大方承認,不過看她坦然的態度,心也放進了肚子裡,她如果真的愛上曉川的話,也不會回來了。

    「你今天用新批評派的理論,效果不錯。」秦北將話題轉移到學術上,開始探討秦南今天上的課。

    「不虧是韋勒克和沃倫的忠實追隨者。」秦南由衷地讚歎道,她自問今天課上並沒有涉及過多理論的內容,不過稍帶了那麼一下,秦北就知道她運用的理論依據。

    「你讀過我的論文?」秦北發表過一系列關於新批評派研究的論文,秦南提到的這兩個人物是新批評派的中堅力量,他也多次引用過他們的理論。

    「那個,你的論文影響那麼大,很多人都讀過吧。」秦南不想說自己一直關注他,一直有將他的論文下載保存並反覆閱讀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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