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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僵持 第123章 文 / 淡妝濃抹

    第123章

    雖然秦南這麼說,秦北的心裡還是微微一動,原本以為她遠離了自己的生活和一切,沒想到,竟以這種方式仍然保持著對自己的關注,心中不覺漾起一股暖流。

    「而且你選用的教材也不錯,布魯克斯和沃倫合著的《理解詩歌》,現在美國很多高校都採用這本書當教材。」秦北強壓住心中不斷外泛的漣漪,繼續不動聲色地點評秦南的課。

    秦南瞠目結舌,「你怎麼知道我用的是這本書做教材?」秦南不記得上課的時候提到過,雖然她的觀點確實都是來自這本書,她知道秦北博覽群書,不過這樣也太神了吧。

    「poetryisakindofsaying。引用自正文第一頁的第一句,我說的沒錯吧,秦博士?」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不過卻是篤定的神態。

    秦南歎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一直很遺憾沒有做成你的學生,不過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師。」

    秦北沒想到秦南說這些,表情僵硬地笑了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本來是想來看她笑話的,可是看到她成功他甚至比誰都高興,她每說一句話都讓他忍不住柔情氾濫,心腸想硬都硬不起來。

    「不過,你這門課主要是鑒賞,還是應該要有所側重,新批評派提供的只是一種方法,傾向的是技術層面的東西,並不是他們所有的理論我都贊成,我認為對於詩的欣賞,用心就行了。」

    秦北嚴肅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如果要他給秦南的課打分,他會給八十分,但是怕她會被一種思路束縛,他認為她是有能力達到滿分的。

    「是的,理論的東西只是為了合理的描述出我們內心的感覺,我會選擇性的借鑒,並不會奉為圭臬,謝謝秦老師。」秦南笑著說道,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調皮,秦北又忍不住失了一下神。

    「那個,快走吧,不然那小傢伙該等急了。」眼看著快到附屬幼兒園了,秦北找了個借口結束了談話,但顯然兩個人都意猶未盡。

    若初看到今天是爸爸和媽媽一起來接她,一掃大家都被接走,又剩她單獨一個人的不快,高興地一手拉著秦南一手拽著秦北打提溜,還咿咿呀呀地唱著兒歌。

    「媽媽,你今天很漂漂哦。」若初唱完兒歌嘴裡還不閒著,扭過頭對著秦南說道。

    「是嗎?那媽媽以前不漂漂嘍?」聽到女兒的讚美,偷眼掃了一眼秦北,發現他也和若初一樣含笑地望著她,感覺面頰微微發燙。

    「才不是,是今天格外漂漂……」

    「那若初漂漂還是媽媽漂漂呢?」秦北不怕死的開始挑撥離間。

    「……」

    「……」

    若初在中間,秦北和秦南在兩邊,三個人手拉著手往停車場走,怎麼看都是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畫面,可是這個畫面維持沒多久,現實就將這份美好擊碎,因為在秦北的汽車旁邊,站著一個人,是鄭芳。

    最先發現鄭芳的是若初,她驚恐地看向鄭芳,又看向秦南,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和自己媽媽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張大的小嘴合都合不上。

    其次是秦南,若初的反應讓她不得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鄭芳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要來,她有心理準備,只不過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而已。

    最後是秦北,女兒和秦南都站在原地不動,他也只好停下來,看到鄭芳,臉上迅速閃過一絲不耐甚至不悅,隨即垂下眼眸,面色無波。

    鄭芳將方纔那幅溫馨的畫面生生地看在眼裡,壓進心裡,面上帶著笑主動和秦南打招呼。「妹妹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來看看姐姐?」邊說邊走到三個人的面前。

    「才回來不久,還沒得空,你還好吧?」不卑不亢的語調,卻不再叫她姐姐。

    「是嗎,那怎麼有空見你『姐夫』呢?」鄭芳故意將「姐夫」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哦,他是過來聽課無意中碰到的。」秦南沒覺得自己撒謊,本來就是這樣子,依然泰然自若。

    鄭芳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轉向秦北求證:「是嗎?北?」秦北看了看她,沒有言語,他還不屑於向她解釋什麼。

    看秦北沒有搭理她,鄭芳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蹲下身和若初平視:「小美女,你認識我嗎?」若初看了看鄭芳,又抬頭看向秦南。

    「若若,這是媽媽的姐姐,你要叫阿姨。」秦南蹲下來整了整若初的小裙子,溫柔地告訴她。

    「阿姨。」若初怯生生地叫了出來。

    「乖。」鄭芳掐了掐若初的小臉,站起身走到秦北身邊,將一隻胳膊很自然地圈住秦北的,秦北身體一僵,本能地想抖落,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眼中的狡黠一閃而過,他何不借此看看秦南的反應,於是任憑鄭芳挽住了自己。

    鄭芳見秦北沒有排斥她,馬上將整個身體都貼了上去,見秦北依然沒有拒絕,膽子更大了起來。

    「既然南南回來了,我這個當姐姐的理當接風洗塵,尤其是今天還見到了我的大外甥女,北,不如晚上我們請客,怎麼樣?」

    「不必了,改天吧,今天我和若若還有事情。」秦南將若初拉到自己身前,盡量不讓她看到鄭芳和秦北親暱的樣子,她自己也將目光轉向別處,臉色蒼白。

    無奈若若偏執意扭過頭看向鄭芳和秦北,顯然她還對他們倆的關係處在極度好奇中,秦南扭了幾次都扭不過來。

    「還是你想的周到,就依你吧。」秦北衝鄭芳扯出了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溫柔地說。鄭芳得到了鼓勵,不由分說彎腰抱起了若初,對著秦南說道:「什麼事都放下吧,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姐姐的話。」說完抱著若初走向秦北的車。

    秦南一陣頭暈目眩,面無血色,秦北看了看她,儘管內心擔心,但也不動聲色地跟上了鄭芳,秦南無奈,也跟了上去。

    我所求的,是逃避我自己。——皮藍德婁

    鄭芳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堅持要去吃飯的地方最後變成了麥當勞。

    她自己提出了幾個備選,還不如若初的一句話,秦北對她的溺愛,她看在眼裡,心裡憋著氣,還要陪著笑臉。

    本來是想讓秦南明白她現在所處的位置,現在看來,情況好像不似方纔那麼對自己有利。

    可是秦北之前明明一直順著她,這就是她的籌碼,還有,她現在是她的妻子,不管這裡面有多少問題,她名正言順。有私生子又怎麼樣?她鄭芳要讓人看看什麼叫正室范兒。

    下車的時候,她本來要去抱若初,可是若初小手早就主動攀上了秦北的脖子,秦北也樂呵呵地容忍她像個小猴似的掛在他身上。鄭芳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秦北有那麼溫柔幸福的表情,心裡像針扎的一樣。

    更讓她不能忍受的是,若初一直叫秦北爸爸。這算怎麼回事,自己妹妹的孩子叫自己的丈夫「爸爸」,而秦南似乎也沒有反對的樣子,秦北也是一臉的天經地義,倒襯得她像個外人。突然覺得自己被玩弄了,卻依然要陪著笑臉,不動聲色。

    不過這點倒正是她的強項,不然秦老爺子也不能默認她和秦北的婚事,並將現在公司運營的很大一部分交到她的手裡。

    秦南雖然是敵人,但是她背叛了秦北,就沖這一點,她已經失了先機,既然回來了,鄭芳不介意和她正面開戰,至少她現在擁有的比她要多,她鄭芳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因為作弊被學校開除而一無所有的鄭芳了。

    「妹妹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鄭芳看著滿桌子的食物,快速地計算了一下卡路里,最後迫不得已極不情願地拿起一杯可樂喝了一口,臉上還帶著精緻而迷人的笑。

    此時的秦南正在隔著桌子擦拭若初嘴角上掛著的番茄醬,而若初一隻小手抓著一把薯條,一隻小手舉著一個雞翅,正安逸地坐在秦北懷裡享受美食,對她來說的美食。

    秦北則始終笑瞇瞇地看著她吃,不時撫一撫她的後背,很怕她噎到。對此場景,鄭芳很知趣地選擇無視。

    「哦,已經畢業了,我是回來工作的。」秦南聽到鄭芳問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專注地看著鄭芳的眼睛,回答。

    「念了這麼多年書,恐怕連博士都讀完了吧?」鄭芳說完又喝了一口可樂,牙床猛地收縮,忍不住皺眉,怨念這可樂到底加了多少冰,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顯然是把這可樂當酒喝了。

    秦南微微笑了笑,算是默認,沒有直接回答是為了鄭芳著想,畢竟她連本科的學位都沒有拿到。

    這時若若在將小肚子填滿後,終於忍不住兒童活動區域的誘惑吵著要去玩,秦北掃了一眼鄭芳和秦南兩個人,二話沒說抱起若若起身離開。

    女兒的要求對秦北來說就是聖旨,這是其一,方纔的氣氛也讓他感覺壓抑,有點後悔不該讓大家聚到一起,現在正好借若初的光透透氣,同時也想著給她們姐妹兩個點時間。

    其實他曾經一度非常後悔鄭芳『自殺』在醫院搶救過來的時候,讓秦南一個人進去病房,因為出來之後秦南就一直不對勁,後來更是一走了之。

    秦北認定一定是當時鄭芳對秦南說過了什麼,才導致了秦南的出走。如果說他對秦南愛恨交織,那對鄭芳只有蔑視,她還不配他來恨,因為只有愛才會產生恨,將她放在身邊,自有他秦北的目的。

    秦南現在既然回來了,他也不怕她再離開,因為畢竟有了若初的牽絆。現在的情形是,很多結需要解開,偏秦南看起來無動於衷,就如同一潭死水,既然鄭芳願意出頭,就把她當作一個小石子也不錯,看看能不能掀起什麼波瀾。

    想到秦南甫一見到鄭芳時刻意掩飾的情緒波動,秦北的嘴角微微翹起,只要她還沒有對他死心,他不介意陪她周旋,但前提是,她仍然愛他。而方纔她的表現不正說明她介意、她在乎嗎?這是不是也表明她當年逃離,是因為無法忍受看到自己和鄭芳在一起呢?

    扯回思緒,看著若初在彩色滑梯上玩得不亦樂乎,心頭蕩起暖意,不管秦南對他做過什麼,只要一看到若初,聯想到她獨自將自己的骨肉養育得這麼好,而且還順利拿到了學位,那必定是經受了常人無法想像的困難,心疼她,又對她這麼愛逞強咬牙切齒。

    自她們母女回來,秦北的生命彷彿一下子被點亮了一般,他要重新得到她,不管用什麼努力,她必須愛他,她必須要正視自己的感情,她必須要學會面對當年她所逃避的一切,既然這一生注定要拴在一起,他不介意等她,等到她徹底回心轉意。

    這邊廂自秦北帶著若初離開後,秦南和鄭芳一下子都有點尷尬,最後還是鄭芳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我和秦北已經結婚了。」鄭芳的聲調完全不似方才在秦北面前那麼熱情,溫度足足降了有幾十度。

    「嗯,我知道。」秦南專注地將番茄醬均勻地塗抹到薯條的一面,似乎絲毫不在意鄭芳說的是什麼,而是胡亂地應答著。

    「還請你不要忘記你當年的承諾。」即使不提醒,鄭芳相信秦南也不會忘記她們倆之前達成的協議,而她認定秦南是不會隨便違背諾言的人。

    「我沒有忘。」依然沒有抬頭。

    「好,那我要你一個保證。」鄭芳目光直射秦南,這樣她才能安心。

    秦南緩緩地抬起眼簾,衝著鄭芳微微一笑,「保證什麼?」

    「一定要我說的那麼直白嗎?」鄭芳冷笑著說。

    「請說。」微笑不變。

    「保證遠離我的婚姻,保證不再勾引我的丈夫,保證你家的那個小野種不再胡亂的管我丈夫叫爸爸……」鄭芳身體前傾,語速越來越慢,目光也越來越犀利。

    當秦南聽到鄭芳叫若初為「小野種」時,忍不住血往上湧,十指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心臟止不住抽動,她可以忍受侮辱,但是女兒是她要盡畢生保護的珍寶,要重過她的生命,現在竟然被人這樣拿來褻瀆,而且還是自己的親人,秦南突然感到一絲後悔,這就是她當年甘願放棄一切來成全的人嗎?看看她的犧牲換來的是什麼,不禁悲從中來。

    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和感傷,秦南也回給鄭芳兩道冷冷的目光。

    「我不記得我還欠你一個保證,我們當年已經兩清了。我不會去主動勾引你的丈夫,如果他自己來找我,或者偶然遇到,就像今天,這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所以還請你管好自己的丈夫。至於若初,她就是秦家的孩子,這一點誰也不能改變,管自己的生父叫爸爸,這是她的權利,誰也無權剝奪。」

    秦南努力調整呼吸,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而擲地有聲,說完這番話感覺到已經筋疲力盡。

    「你……」鄭芳一下子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時秦北和若初手拉手地回到了座位上,鄭芳馬上又換上一幅表情,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和剛進來的時候一樣,不露聲色。

    秦北目光掃過秦南,發現她臉色不對,明顯比方才更蒼白了一些,看看鄭芳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正狐疑著……

    「爸爸,若若想吃那個……」若初玩了一會,吃的東西消化了一些,看著一個小男孩拿著個甜筒從身旁經過,一下一下舔得很是香甜的樣子,忍不住手指著人家試探著和秦北要求起來。

    「誰家的孩子這麼沒規沒距的,什麼都要。」鄭芳聲音不大,好似在自言自語,但還是傳到秦北的耳朵裡,秦北裝作沒有聽見。

    「寶貝等著,爸爸這就給你買去。」秦北起身去買甜筒。

    「你記住以後不要管他叫爸爸,他不是你的爸爸,你應該叫姨夫,知道嗎?」鄭芳對著若初板起了面孔教訓道,她不準備再忍耐下去了,這一聲聲的「爸爸」叫得好像往她身上扔刀子一樣。

    若初顯然被她的氣勢嚇住了,瞪著大眼睛先是不相信方纔那麼溫柔,長得和媽媽一樣美的阿姨為什麼突然變得那麼凶,接下來反應過來她所說的話後就是氣鼓鼓地看著她,大聲地說:「他就是爸爸。」

    「他不是爸爸,是姨夫……」鄭芳用快要被磨光的耐心再一次說道。若初的兩隻小手攥成了拳,小小的眉頭緊鎖,好像是在捍衛什麼東西一樣,帶著敵意地瞪著鄭芳,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若若……」秦南喚了她一聲,往下就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女兒這幅樣子她也沒見過,可是不管怎麼說,鄭芳畢竟是她的長輩,她可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的女兒太驕縱。

    若初委屈地看向秦南,似乎是在等她給她做主,但是秦南歎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寶貝,看看爸爸給你買什麼了?」秦北舉著甜筒回來了,若初一看到秦北,忍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無處發洩一樣,同時手臂還伸向秦北。

    秦北剎那慌了神,自從見到了這個孩子,還從來沒看到她哭過,這次引得周圍的人都向這邊看來,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哭什麼哭,你還有理了嗎?」鄭芳一下子也火了起來,難道等孩子告狀說她欺負她了,那不是更被動?

    秦北的臉往下一沉,將手裡的甜筒遞給作勢要抱若初的秦南,一把拉住鄭芳的手臂將她拽了起來,在鄭芳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鄭芳被他拉著跌跌撞撞地就跟了出去。沒過多久,秦北自己返了回來。

    若初已經不再大哭,坐在秦南的懷裡抽抽搭搭地掉眼淚,對眼前的甜筒無動於衷。

    ……

    儘管每天若初都要纏著秦北講睡前故事,但今天不僅如此,更是死死拽著秦北的一隻袖子,「爸爸爸爸」的叫不停,直到睡著了,小手還不肯鬆開,秦北歎了一口氣,將她的小手從自己身上拿下來放進被子裡,輕輕起身離開若初房間。

    「今天她到底和若若說了什麼?」秦北出現在秦南書房的門口,冷冷地問坐在電腦前發愣的秦南,倒把秦南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秦北走到秦南面前,皺著眉看向她,直覺一定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有關。

    「沒,沒什麼。」勉強擠出來一抹笑意,示意秦北放心。

    「那就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初當時哭成那樣子,晚上也一直反常,如果秦南不說,他就只好去逼問鄭芳了。

    「你今天,怎麼沒和她一起回去?」秦南沒有回答,反倒是拋出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讓她糾結,畢竟他們倆是夫妻啊,而鄭芳竟能容忍他和她們娘兒倆在一起到這麼晚,如果說以前是不知道,那今天看鄭芳和她說話的架勢似乎是介意的,可是,秦北竟能那麼輕易地讓她離開,並且還能在這逗留這麼久,鄭芳都沒有來電催他,這樣子的婚姻關係還真是讓她看不懂。

    秦北怔了怔,「這是我的事,告訴我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目光灼灼,逼得秦南不得不別過頭。

    「對不起,也許我不該讓若初知道……」秦南終於說出了她的擔憂。

    「知道什麼?」

    「知道、知道你就是她爸爸。」秦南說得很艱難因為她還不能確定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為什麼?」秦北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也許這樣,若初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傷害吧,還有也不會給你帶來這麼多麻煩……」

    「你聽好了,我絕對不會容許任何人對她做出傷害,這個請你放心,還有,我非常感謝你能讓她知道我是她的爸爸,我無法表達我的心情,但是你這麼做絕對沒有錯,不管別人說什麼,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你要相信我可以保護我的女兒。」秦北突然彎下腰雙手扳住秦南的肩膀,鄭重地看著她說。

    秦南能做的就是直直地看向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內心波濤洶湧。

    「哦,對不起,我太粗魯了。」秦北意識到什麼,倏地放開手。秦南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我該走了。」秦北說,站著沒動。

    「好,我送你。」秦南起身。

    兩個人走到門口,秦北突然背對著秦南說:「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吧,不用管別人,我一直是我。」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秦南站在原地咀嚼著秦北的話,心裡隱隱作痛,現在這樣子的局面是她始料未及的,本以為離開了一切就都結束了,本以為鄭芳只要幸福了自己就安心了,只是對秦北心存愧疚,可事到如今,事情完全沒有像當初自己設想的那樣發展,那麼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對是錯呢?

    難道真的錯了嗎?

    難道現在的心情就是後悔嗎?秦北和鄭芳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停車場見到的時候還很親密,怎麼轉眼又是另外一個樣子?這裡面絕對有問題,秦南也不是傻子。

    不,沒有辦法後悔,因為和鄭芳之間還有承諾,還有秦北應該不再愛自己了,那他最後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亂了,全亂了。一走了之並不是快刀斬亂麻,現在回來,依然要重新面對那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切,早知如此,當初何必要逃?

    看似平靜的心湖,現在風雨大做,暫時什麼都不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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