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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僵持 第128章 文 / 淡妝濃抹

    第128章

    「兒子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沒看見你爸身體都這樣了嗎?我們也不忍讓你妹妹跪著啊。」袁靜淑一回來就趕緊當和事佬。

    「你連你妹妹都動,你還是人嗎?不是因為你,你妹妹能離家出走嗎?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這麼被你糟蹋了,你還有臉說……」現在秦本儒已經篤定秦南的出走和秦北脫不了干係,要不那麼溫順聽話的孩子,如果不是經歷了重大的變故,怎麼可能有勇氣離家出走這麼久。他想了這麼多年都想不通,怎麼說秦南都是他養大的,他不會看錯,看來答案就在若初這個孩子身上無疑了。

    「老秦,你怎麼這麼說兒子,怎麼也不能說是『糟蹋』吧?」袁靜淑有點聽不下去了,被秦本儒這麼一說,秦北簡直成了十惡不赦的『淫』魔,而在她看來,這兩個孩子之間的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秦南的心思,她之前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出來的,只是刻意去忽略,或者說只有預感,沒有去證實,沒想到最後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爸,媽,不怪哥哥,是我自願的,我從來沒有後悔過。」秦南趕緊替秦北辯解,她也無法忍受秦本儒把秦北說的那麼不堪,好像她就是個單純的受害者。

    秦北低下頭深情地看向懷中的秦南,秦南也柔情款款地回望他。

    「咳咳……」袁靜淑適當的輕咳了兩聲,提醒他們倆旁邊還有人呢。

    秦南臉一紅又低下了頭。

    「逆子,那你呢,就算是你妹妹自願,你就不用負責了嗎?」秦本儒是氣秦北竟然讓他們秦家的正經骨肉在外流落,同時也不明白他怎麼又稀里糊塗的和鄭芳結了婚。

    袁靜淑也點了點頭,「既然發生了,你們就應該告訴我們,我們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現在可怎麼辦呢?」如果秦南當年告訴她懷了秦北的骨肉,那袁靜淑打死也會讓他們在一起的。

    「她是我唯一愛的人,我會負責到底,南,我們走吧……」秦北不想在這裡繼續糾纏下去,拉起秦南的手就要走。

    「走什麼走,誰允許你走了?」秦本儒的火氣又上來了,這個任性的兒子總是這麼隨心所欲,從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北,我不能走。」秦南沒動。

    「哼,不走,留在這裡做什麼?等著被人羞辱嗎?」秦北冷冷地說。

    「兒子,你說你會負責,你怎麼負責?」袁靜淑將自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拋了出來,畢竟他之前領著鄭芳回來宣佈過結婚,雖然那時他也是獨斷專行,沒有顧及他們的感受,可是時間長了,做父母的也就接受了,而且鄭芳在秦氏做的那麼賣力,也算是不可或缺,袁靜淑就想著只要給他們添一個第三代,她也就不計較了,現在秦南領著孩子回來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若初當私生子吧。

    「對,你怎麼負責?」一聲冷冷的女聲從客廳口傳來,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鄭芳早就來了,一直在玄關處聽著裡面的對話,沒有進來。

    她一直擔心秦家二老知道若初的存在,會危及自己的地位,所以在秦南回來這件事上,很默契的和秦北選擇了同步,那就是向老人保密,今天被秦北通知過來,就隱隱約約料到了可能和這事有關,所以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爸,媽,你們得給媳婦兒做主。」鄭芳進來後就直接坐到了袁靜淑身邊,挽住了她的胳膊,委委屈屈地說,本來就是,丈夫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怎麼說她都是受害者,再說她是真委屈,一來就看到秦北和秦南拉著手,還是當著自己公婆的面。

    袁靜淑沒想到鄭芳會在這個時候進來,有點後悔不該讓秦北通知她過來,現在關係更加混亂了。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接鄭芳的話。

    「唉,你個逆子,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處理吧。」秦本儒長歎了一聲,起身要離開,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兒媳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兒子不爭氣。

    「北,你看你把爸媽氣的,還不是因為那個小野種……」鄭芳平時失眠輾轉的時候,思想裡管若初就是叫「小野種」,反倒沒記住名字,現在想也沒多想就脫口而出。

    還沒等秦北發作,秦本儒走到了門口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直視鄭芳,「什麼叫『野種』,這孩子不管是和誰生的,至少都是我秦家的外孫女,你怎麼能這麼惡毒,怎麼說小南也是你親妹妹,當年若不是她我能讓你進秦氏來?你怎麼是這樣子的人,難道是我看錯了嗎?」秦本儒還是第一次對鄭芳用這麼嚴厲的口氣說話,鄭芳一下子臉刷白,不知說什麼好。

    袁靜淑也不動聲色地嫌惡地將自己的一側手臂從鄭芳手裡抽了出來,她對這兩字能從鄭芳嘴裡出來有說不出的震驚,以前一直覺得她不錯,開朗,嘴甜,關鍵是有工作能力,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時,王嫂帶著若初過來通知大家開飯,若初方才就老老實實的在飯廳的餐桌上吃冰淇淋,要多乖有多乖,一點都沒有打擾王嫂準備晚餐,王嫂就覺得這孩子骨子裡的那股沉靜還真是遺傳自秦南。

    「媽,爸,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們。」秦南看到鄭芳來了,怕二老為難,也怕若初再受傷害,搶先提出了告辭。

    「嗯,若若來,爸爸抱,我們回家。」秦北鬆開拉著秦南的手,等若初過來將她抱了起來。

    秦本儒皺了皺眉,看秦北和若初的親熱程度還有鄭芳的表現,這件事他們幾個小輩肯定早都知道了,就是瞞著他們老兩口,還有剛才焦點一直在若初身上,也沒顧得上問秦南這些年都去了哪裡,怎麼過來的,現在又在做什麼,有什麼困難沒有?還有秦北回家也應是和鄭芳一起,這裡面有很多疑問,想要留下他們,又不好張口,於是求助似的看向了袁靜淑。

    袁靜淑似乎是感應到了秦本儒的心事,自作主張的做了一個決定,「南南,你和若初就先不要走了,這麼多年沒回來,我讓王嫂把你房間收拾出來,我也有話問你。」看了一眼秦本儒,見他沒有反對,繼續說:「你要是願意,我也不問別的,你就帶著孩子回來住,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

    還沒等秦南回應,鄭芳馬上說道:「媽,您二老要是寂寞的話,那我和北就回來住陪你們吧。」

    「謝謝媽、爸,我現在和若初挺好的,也習慣了,以後我一定經常回來看你們,這幾年的事也容我以後慢慢告訴你們吧。」秦南說完快速地沖父母各鞠了一躬,拿起沙發上的東西,看了一眼秦北和若初就先走了出去。

    秦北二話沒說毫不遲疑地跟了出去,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他到底是不是你的丈夫?」秦本儒突然問鄭芳。他現在已經搞不清楚哪個才是自己的兒媳了。

    鄭芳愣在那,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我不吃了,你們吃吧。」秦本儒也轉身離開了這裡。

    陽光沙灘花香濤聲

    交接著如詩如歌的生命——莊偉傑《鼓浪嶼》

    秦南真的不知道盧老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點,這次交給她的任務有點讓她摸不著頭腦。

    網絡文學研討會,同自己所學和研究領域八竿子打不著邊,她剛一質疑這一點,人家盧老就說了,這次的主題是探討網絡文學未來的發展之路,所以各個學科的人都可以發表意見,與會的人也是研究什麼方向的都有。

    好吧,秦南想就當是盧老給她機會旅遊了,勉強答應吧,可人家盧老又說了,秦南是代替他自己去開會的,所以也要代替他做一個發言,而且還是在會議的第一天第一個做主題發言,秦南馬上後悔不應該這麼輕易的答應盧老,自己就這麼被趕上架了。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不情願,在她要離開的時候,盧老特意提醒了她一句,如果能早一點到的話,沒準還能趕上本年度鼓浪嶼的詩歌節,這個倒是讓秦南動了一下心。

    告別了盧老,給秦北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去接若初,他不用特意跑來了,正好秦北公司有事,也就沒說什麼。

    若初,掛了電話,秦南才起來,自己去出差,若初要交給誰呢?

    會程是兩天,雖然不長,但是若初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自己,交給秦北自己最放心,可是鄭芳那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臉色,不行。

    帶著若初去嗎?也不行,自己開會的時候總不能把她關在房間裡吧,想來想去沒有合適的辦法,有點後悔方才不該那麼輕易的就答應盧老,自己的實際困難擺在這裡,同時也有點自責,怎麼做決定的時候都沒考慮女兒的情況呢?

    慢慢的往幼兒園的方向走,靈光一現,想來想去還真就是個穩妥的辦法,只要做好若初的工作,就行了。

    若初真的是一個聽話的好孩子,在秦南和她商量的時候,也就撇了撇小嘴,最後還是點了頭,秦南知道她極不情願,自己又何嘗情願。

    不過這也是一個培養若初獨立性的機會,對自己太強的依賴,並不會有助於她的成長,而且這個做法也能多少彌補一下對二老的虧欠,有利於增強祖孫間的感情,其實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給秦北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因為出差會把若若放到秦宅幾天,秦北也沒表示異議,也沒問秦南要去哪,秦南以為一切都料理妥當,只要自己將發言稿準備好就行了。

    秦南在臨走的前一天晚上將若初送到了秦宅,為了給二老一個驚喜,她並沒有事先告訴他們。

    袁靜淑和秦本儒飯後正在客廳看電視,秦本儒邊看邊打著瞌睡,袁靜淑也神情懶懶的。

    因為秦南和若初腳步輕,所以直到兩個人站到了客廳口,若初怯怯地喊了一聲「爺爺奶奶」,袁靜淑才首先發現了她們母女,還沒等說什麼,秦本儒也好像突然被驚醒一樣,四面尋找聲音的來處,在看到她們兩個時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大了嘴巴看著她們。

    「爸,媽,打擾了,我明天要去廈門出差幾天,若若沒有人看,你們看,我把她送回來住幾天方便嗎?」秦南大包小包的掛了一身東西:若初的換洗衣物,平時常看的書籍,秦北給買的電腦,腋下還夾了一個若初睡覺時一定要抱著的驢子屹耳。

    說完後滿臉期待的看著仍然沒有反應過來的二老,忽然覺得他們此時的表情很可愛。

    待到兩個人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猛點頭。「快進來,快進來。」秦本儒也顧不得平時的架子,邊說邊對若初招手。袁靜淑則起身緊走幾步到門口,去卸秦南身上的東西。

    「小南啊,怎麼也不事先打個電話過來,我好叫人接你們去,看你弄得……」秦本儒嘴上是嗔怪的語氣,但聲調卻是洋溢著喜氣,不過「逃荒」二字終究是沒說出來。

    「是啊,你這孩子怎麼也學秦北冒冒失失的,也不早點告訴我們。」袁靜淑連眼睛都帶著笑,要是早點告訴他們,不是能提前高興幾天?

    「沒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準備,本來就夠麻煩的……」秦南笑著解釋。

    「麻煩什麼啊,這本來就是你的家……」袁靜淑打斷秦南的話。

    「對啊,正因為是我的家,所以我就直接回來了,回家就不用現打招呼了吧,是吧,媽,是吧,爸?」秦南也不知哪裡學的伶牙俐齒,這話一說完,連自己都驚訝,暗自吐了吐舌頭,看到秦本儒和袁靜淑微微驚詫的表情,心裡責怪自己放肆了。

    「小南啊,你還真是變了。」秦本儒感歎道,這才是子女和父母應該有的樣子,偶爾撒撒嬌,頂頂嘴。

    秦南以前就是個聽話的孩子,可以說是百依百順,但是秦本儒總覺得差點什麼,總是覺得有那麼一層隔膜,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現在看,是因為太客氣了,秦南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說明她一直沒有真正把這裡當作家,而是當成了一個寄居的客人,直到今天,他才真正體驗到做她父親的感覺,難道說,出走,也不是一件壞事嗎?秦本儒說完玩味地看著秦南。

    「爺爺,那媽媽以前什麼樣啊?」若初從一進來就依偎在秦本儒懷裡,這時不禁揚起頭問問題。

    「以前啊,以前你媽媽不乖哦。」秦本儒笑呵呵點了點若初的小鼻子。

    「爸……」竟然當著自己女兒說自己壞話,人家也是當媽的人了,秦南不滿地叫道。

    「媽媽,你不乖哦。」若初指著秦南模仿秦本儒的語氣說道。惹得在場的人一陣哈哈大笑。笑得袁靜淑眼淚汪汪的,不斷的擦拭。

    直到若初在袁靜淑的臥室睡熟,秦南才依依不捨地要離開,袁靜淑讓她今晚住下,秦南拒絕說晚上還有事情要準備,袁靜淑也就沒再挽留,代表秦本儒堅持把秦南送到了大門口。

    「媽,那這幾天就辛苦您了,若初不懂事,您和爸多擔待。」

    「南南,你真的是,真的是變了。」袁靜淑突然拉起了秦南的一隻……」

    「媽……」秦南忽然做個一個這輩子她都沒做過的舉動,一下子抱住了袁靜淑,母女倆一下子泣不成聲……

    事實證明,下了飛機就去坐輪渡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雖然鼓浪嶼近在咫尺,但十分鐘的輪渡還是讓秦南翻江倒海,頭昏腦脹。

    其實也怪她自己,昨晚從秦宅回來,因為女兒不在家,幾乎是一夜沒睡,還要早起趕飛機,一般人都受不了。直到從輪渡上下來,秦南還覺得腳下的大地在搖晃。

    渾渾噩噩地拖著旅行箱經過了「鼓浪嶼歡迎您」這幾個俗氣的大字,就看到了巨大的詩歌節的宣傳海報,今晚在音樂廳有一場閉幕的詩歌朗誦會,還好,沒有錯過。

    不厭其煩地婉拒了迎面而來的一個個自稱的「導遊」,秦南只想能好好的睡一覺,拿出酒店地址站在一條路邊等的士,十分鐘過去了,才想起鼓浪嶼上是沒有機動車輛的,自嘲地笑了笑,選了一條遊人較少的路走了進去。

    這是鼓浪嶼上最美的季節,十一黃金周已經過去,人流卻依然如織,這條路雖然較偏僻還是不時會遇到三三兩兩的邊走路邊拍照的遊客,但不可思議的是,不管有多少人,這個小島就是有一種魔力,它的靜謐和安詳不知是與生俱來的,還是經過了歲月的滄桑和洗禮沉澱下的那種寵辱不驚,總之,走在青石鋪就的小路上,秦南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一路上只顧著留意路邊的老房子,竟也漸漸忘記了身體的不適。

    越往裡走秦南邊越被這個小島吸引,神經也越來越興奮,只想著趕快安頓下來,好讓她能好好的把這個小島轉一遍。

    儘管下載了一個島上的地圖,秦南還是迷路了,不過也說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有意迷的路,總之為了找到酒店還頗費了一番周折。

    十月末的北方已經是秋意盎然,可這裡的夏日還遲遲不肯離去,換了一襲米色亞麻的民族風連衣裙,將長髮鬆鬆地挽了一個麻花辮,登上一雙輕便舒適的平底淺口鞋,帶著相機就離開了酒店。

    我們每個人都需要一個精神上的家園,一個心靈的棲息地,這樣才能結束靈魂的漂泊和流浪,因為流浪,並不是一個褒義詞。

    許多人終其一生都在苦苦尋找這樣的一個地方,屬於自己的這樣的地方,而這,是可遇不可求的。

    穿行在破舊的不知年代的老房子間,看牆上斑駁的樹影和羊齒的嫩葉交相映襯,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午後的陽光見縫插針的似乎要穿透古老榕樹的遮天蔽日,執意要在地上留下光影的印記……

    秦南不知道她是不是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那方家園,但此刻,卻有一股沒有來由的感動充滿胸臆,甚至有讓人熱淚盈眶的衝動,甚至讓人忘卻了呼吸……

    在這裡,萬物怡然自得,哪怕是一朵小花,在這裡,萬物都回到了初始的模樣,無需各種偽裝。

    天是澄澈的,空氣是澄澈的,人心也是澄澈的……

    一棵棵參天的古樹,一排排不知名的籐蘿,一個個尖頂的小屋,都在無聲的講述光陰的故事,昨天和今天,過去與未來,古老同現代,似乎都在這裡交織重疊,時間,彷彿被釘在了日光巖上,靜靜地看桑田變滄海,靜靜地看海水氤氳了華年……

    沉浸,同每一個到過這裡的人一樣,秦南有點眩惑,有點癡迷,信步所至,也放任思緒徜徉,走累了,就隨意坐在路邊的一塊青石上發呆,聽聽濤聲,吹吹海風,不知不覺一個下午就消磨過去。

    看看時間,在隨便的一家小店吃一碗地道的沙茶面,又費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了音樂廳,時間還早,可裡面已經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遊人。

    秦南不禁暗暗吃驚,在這個浮躁的年代,一場詩歌的朗誦會,也會有如此火爆的場面嗎?可事實證明,當語言的藝術同音樂結合,當文字通過聽覺直抵人的靈魂,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這裡的遊人們也許沒有幾個認識食指、芒克、多多……你也可以不認識北島、舒婷、江河……但當他們或親自登台,或由組委會安排專人朗誦的經典詩句在大廳中迴盪時,你卻不得不屏氣凝神,然後將熱烈的掌聲獻上,你不得不承認,在任何的時代,詩,都是不可或缺的,因為那始終是人類心靈永恆的不可替代的給養。

    一首首經典的詩作將朗誦會不斷地推向了一個又一個的高潮,秦南卻突然感到有點失落,她害怕熱鬧過後散場時的淒涼,同時也有點憂心,就強行逼迫自己提前退了出來,到海邊吹風。

    雖然是朦朧詩的專場朗誦會,但是很明顯,30年過去了,中國詩壇的中流砥柱仍然是那一批朦朧詩人,這既說明了他們的生命力,卻也不能不讓人多少感到無力甚至無奈,至少秦南今晚就一直有這種感覺。

    發現走出很遠了,似乎又迷了路,也突然感到了累,決定回酒店休息,從昨天晚上送若初到秦宅開始,已經近24小時沒有合眼,忽然想起明天自己的發言,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真希望趕快結束這件苦差事,然後好好享受在島上這幾天的時光。

    加快了腳步往回返。女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早上醒來發現自己不在也不知道會不會鬧,還有秦北,如果現在他在自己身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從到這個島上開始就神遊太虛,現在的秦南似乎才終於重返現實世界,俗世的瑣事一件件重又返回腦海,看來即使人在仙境,只要你心中還有牽掛也無法做到完全的超然物外,但是如果反過來換個角度,即使你身處鬧市,只要心態平和,哪裡不都是一樣的嗎?

    這說明,這裡並不是世外桃源,真正的世外桃源只存在於我們自己的內心,之所以會這樣子告誡自己,是因為對這個小島,還未離開,就開始想念了呢!

    終於回到了住處,洗了個澡開始準備發言稿,說實話,秦南對網絡文學的瞭解並不多,為了盧老,她還不能敷衍了事。

    所以從接到這個任務起,沒日沒夜的惡補了很多相關方面的東西,也看了一些網絡文學的作品,但她始終是底氣不足的,儘管盧老說過,大家都不是專家,重在交流和探討,所以也就不在乎會否出糗了。

    只要,只要秦北不在,秦南一想到自己第一堂詩歌選修課時秦北的突然出現就心有餘悸,不過,他似乎不會那麼無聊,總之現在是不能自己嚇唬自己,先睡個好覺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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