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小媽咪:第一最好不相見

第四卷僵持 第129章 文 / 淡妝濃抹

    第129章

    提問永遠不會是冒失的,有時回答卻會欠謹慎。——王爾德

    第二天早早醒來,本想去日光巖看日出,但因為上午有重要事情,心情不允許,只有作罷,而是改到海邊散了一會步,做了幾次吐納,緩解一下緊張情緒。

    回來的時候直接去餐廳吃早餐,邊吃還在邊想著發言的事,沒留意自己餐桌對面位子上坐了一個人。

    「早啊。」一個男聲響起。

    「早。」秦南本能的回答,同時抬頭看對面,差點被剛吃下的蛋黃噎住。

    「你,你怎麼,怎麼也來了……咳咳」秦南在驚詫過後不斷的用拳頭捶打自己的胸腔部位,她忽然想到,其實被噎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至少自己現在就是生不如死。

    秦北起身走到她身後幫她拍後背,又給她盛了一碗湯,看到她喝下去,呼吸平穩,復又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回答無懈可擊,秦南啞口無言,好吧,肯定又是盧老搞的鬼,秦南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誰接送若初上下學?」秦南想了想,問道,只要會議還沒開始,還是抱有希望,能把他勸走是最好,省的被他看見出糗。

    秦北馬上白了她一眼,「你以為這幾天爸媽能捨得送若若上幼兒園?」

    無語。低頭繼續喝粥。

    其實上次一家三口從秦宅出來,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變化。畢竟秦北當著二老的面宣佈秦南是他唯一的愛人時,帶給秦南的震撼不亞於當初第一次聽到他對她承認他喜歡她。而秦南在秦本儒罵秦北時能站住來表明她是自願的,甘願和他一起承擔,也讓秦北倍感窩心和感激。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儘管兩個人都沒怎麼交流,其實各自對對方的認識都更進了一步,但也就僅止於這一步,秦北並沒有對秦南說什麼,還是老樣子,哄若初睡著就離開,然後照常接送若初上下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就不能不帶給秦南一個錯覺,也許秦北在父母面前說的話是逢場作戲也說不定,如果自己因此當真,並產生期許,那受傷害的只能是自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秦北對她採取的是溫水煮青蛙的策略,那自己就更不能乖乖地被他悶在鍋裡,不用力跳出來下場還指不定會有多悲慘。

    不過因為馬上盧老就給他佈置了這個任務,也沒空多考慮秦北的問題,今天見到他,潛意識裡還是有驚喜,不過那也僅限於潛意識。

    「吃飽了沒?」看秦南的一碗粥見了底,秦北才再次開口。秦南點頭,兩個人起身往外走,於是秦南又發現,原來秦北竟然住她對門,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住進來的,還真真的是神出鬼沒。

    秦南這次發言的主要思想是「網絡文學最終會取代傳統文學,成為文學的主流」。

    這個觀點一拋出就如同扔下了一枚重磅炸彈,引來一陣議論紛紛,還有不少人對著她暗暗搖頭,質疑盧老怎麼找這麼一個年輕冒失的學生來替他做主題演講。

    秦北坐在下面冷眼旁觀,大家的反應和秦南的從容形成了一種對照,秦南的這個觀點一出,會收到什麼效果,秦北馬上就可以想像到了,果然是不出他所料。

    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秦南果然還是年輕氣盛,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類型,也不知道是無知者無謂還是她有足夠的聰明,不管她下面要怎麼自圓其說,總之,這個觀點一出,秦南基本就可以成名了,只不過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的口誅筆伐不知道她有沒有膽量承受?

    秦北玩味地目不轉睛地盯著講台上的秦南,嘴角邊牽起的笑意越來越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從她挺直的脊背和微微抬起的下顎,秦北看得出她其實是在努力使自己看起來更鎮定,顯然,她做得不錯,至少那股氣勢顯示她還沒有被打垮,讓秦北突然感到,也許自己之前對她有誤讀,至於誤讀在到底哪裡,現在他一時還無法釐清。

    議論告一段落,秦南繼續發言,提出支持她觀點的論據,主要有三點:

    一、網絡作為一種傳播媒介,和傳統的傳播媒介沒有質的區別,因此不能僅憑傳播媒介就給文學定性,這是一種狹隘的文學觀,同時也不公平。

    二、從文學的功用上來看,網絡文學將文學的慰藉和娛樂作用發揮到了極致,甚至超越了傳統文學,而且傳統文學的那些賴以為傲的揭露和批判功用到底應不應該算是文學的功用,還有待商榷。

    三、不能因為網絡文學質量的良莠不齊、題材的魚龍混雜等缺陷學術界就選擇無視其旺盛的生命力,我們閉上眼睛的結果,就只能是使文學的路越走越窄,最後走進死胡同,那樣在座的每一位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南的整個發言圍繞這三層意義進行表述,完畢之後是討論時間。雖然做好了應接各種質詢的準備,但是這陣勢秦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包括秦北也是。

    反對的聲音主要集中在第二點和第三點,且不說秦南質疑已經公認的文學的功用,更是將矛頭直指在座的人,暗諷學術界故意對目前網絡文學的空前發展視而不見,是一種學術上的自閉和偏見,這怎能不引起一些人的激烈反對?

    「我想請問秦博士,如果就像您所說的,網絡文學有慰藉的作用,那麼前一段時間某報道說有中學生因為看了目前較為流行的穿越題材文後,甚至不去躲避機動車,這要怎麼解釋呢?這難道還是慰藉嗎?還有目前大熱的虐戀題材,這也能帶來慰藉甚至愉悅嗎?」一位看起來很年輕,年齡和秦南差不多大的青年學者率先發難,彬彬有禮的語氣背後字字帶刺,顯然他對網文的流行趨勢比較瞭解。

    「當然是慰藉。穿越文的盛行恰好反映了人們對現代社會的不滿及對古代社會的嚮往,而虐戀題材火熱正是人們對較強勢男性氣質回歸期盼的一種矯枉過正,至於你所說的不去躲避機動車,且不說這是一種小概率事件,它不正恰好說明網文需要我們去正確引導,而不是無視嗎?」秦南思路清晰,應對從容。

    「好吧,就算是慰藉,那麼你說網絡文學的功用超越了傳統文學,難道僅僅憑著這種慰藉就可以嗎?照您的意思,傳統文學的揭露和批判作用還不及這可有可無的慰藉嗎?」以退為進,繼續發難。

    「我從來不認為揭露和批判是文學的功用,就如同我從來不認為文學應該成為政治的附庸。」秦南此話一出,又是一片嘩然。

    下面就文學的功用到底是什麼又開始展開了爭論,一時間難捨難分,雖然兩方都有人支持,但總體來說,秦南的觀點還是成為了眾矢之的,眼看著秦南已經被逼問的無還口之地,秦北正想著英雄救美一下,這時有一個在外型上不輸於秦北的青年才俊旗幟鮮明地站在了秦南一邊。

    「我想秦博士所謂的慰藉作用,應該就是心理學上的「補償」機制通過網絡文學發揮了作用,所以在這個意義上來說網絡文學是連接文學和心理學的紐帶,我們也可以從比較文學入手進行探討,先不著急否定,至於文學的政治性功用,歷來爭議頗多,我們今天的主題並不是這個,在這個問題上完全可以求同存異,你認為呢?秦博士?」

    該青年才俊說完看了秦南一眼,雖說他表面上是站在客觀的中立角度,實則處處維護秦南,而目光中對秦南的讚賞更是赤裸直白。

    他此時的支持,對秦南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秦南衝著他感激地點了點頭。

    這一切都看在秦北眼裡,心沒來由地一沉,本來是想支持秦南,沒想到脫口而出的竟是:「秦博士,您不覺得網絡中構築的所謂『理想』,掩蓋了人生的真相嗎?其虛幻性和脆弱性讓其不堪一擊,好比水中花、鏡中月,而用這種理想帶來的慰藉無疑是飲鴆止渴,只會讓人沉迷其中無法自拔,最後脫離現實,終日生活在幻想中,我想這樣的例子不用我說,遍地都是,您不是沒看見吧?」

    秦北說出來的話自覺有點尖銳,尤其是看到秦南蒼白的臉色後,更是有點後悔,但話已出口,也無法收回,只能暗地埋怨自己不應該衝動,在這個節骨眼上給她添亂,但是秦南的這個觀點其實是很值得商榷的,並且她的這篇論文給人留下了很多可以攻擊的漏洞,秦北並不會因為她是他的南就無原則的贊同她,也不會因為吃那個男人的醋就反對她,在學術上,他堅持己見,並不會因為對方是誰就改變原則底線。

    秦南沒想到秦北也站出來公然反對他,剛剛被那個青年才俊才加固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此時的她可以應對一百個人的攻擊,但對秦北的幾句詰問卻毫無招架之力,拄在小講台上的雙手微微發抖,嘴唇動了幾動,卻無法發出聲音。

    看秦南的表情,秦北微微心疼,但是觀點卻是一定要說完的,「眾所周知,網絡是另外一重虛擬世界,這重世界本身具有與現實世界的對抗關係,是令我們在疏離現實之中離開了人生,最終不是有助於人性而是修改了人性,它的溫暖僅僅只在網絡當中而無法回返到現實,『讓理想照進現實』並不適用於網絡。」秦北緊盯著秦南,四周鴉雀無聲。

    秦南真的是無法表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她最崇拜的就是他在講台上侃侃而談的時刻,他不管說什麼,她都曾認為是對的,包括現在,但是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反對自己,想想之前他**文為自己辯護,再比照現在,穩了穩心神,在秦北說完之後強打起精神,無力地辯解道:「難道人性的脆弱和愛情的虛幻本身不就是無可迴避的嗎?你可以不滿意於網絡文學的這種補償形式,但你不能否認我們人生需要補償的事實!」這實際上已經迴避了和秦北的正面衝突,而是出於本能將問題的實質引向了人生。

    秦北沒有想到秦南已經轉移了話題,甚至流露出了一種在這種場合不應該有的消極情緒,聯想到她從一開始就逃避對自己的感情,一味的躲藏,秦北也忍不住真情流露,語調不再咄咄逼人,而是和眼神一樣帶上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無奈和哀傷:「這樣逃避現實的選擇究竟造成了什麼結果呢?會得到溫暖和慰藉嗎?還是更大的傷害呢?為什麼不選擇直接面對呢?一個在現實裡逃避感情不敢承擔責任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談理想和補償呢?」

    下面的人開始面面相覷,不知道兩個人的話題是怎麼引過來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而這幾句話直指秦南的內心,秦北無疑是在指責秦南不敢正視感情,他還是在怨她,看來她帶給他的傷害不是一時半會可以癒合的。

    秦北說出了心中想說的話,最後看了一眼秦南,最後將目光轉向在座的人,將話題又引了回來:「當然,關於網絡文學還存在著很多爭議,不然也就沒有今天的會議了,我只是想說明一點,文學就是文學,不管前面加上什麼樣的定語,文學本身就具有巨大的包容性,任何試圖將文學狹隘化的做法都是違背文學前進的腳步的。就像最初的文學被鐫刻的龜甲獸骨上,後來變成了竹簡絲帛,再後來是紙張,未來就是網絡,這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我贊同秦博士的觀點,網絡文學會代替傳統文學成為主流……」

    說到這看了秦南一眼。「當然這是因為科學技術的進步和人類生活方式的改變,同時我們應該給予網絡文學更多的關注,就像秦博士方才說的,如果未來的文學斷送到我們手裡,我們就是負有不可推卸責任的罪人……」一席話擲地有聲,再也無人反駁,秦北終於結束了大家對秦南的攻擊,會議繼續進行,而此時的秦南,幾近虛脫,再也無法平靜。

    秦北方才說的逃避現實的話句句像針一樣別住了秦南的神經,在下面別人的發言和討論中,秦南一直在走神,反覆回味著秦北的話,難道自己真的是在逃避嗎?真的是不敢正視現實不敢承擔責任的人嗎?是的,他說的沒錯,她和秦北之間的感情就是自己的責任,而自己一直在選擇逃避,這樣,看來是真的錯了。

    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舒婷《神女峰》

    會議下午繼續,秦南卻沒有參加,倒不是因為反對聲浪過多,無顏繼續出席,而是秦北在會議上的一席話著實觸動了她。

    自她回國,秦北從來沒有和她深談過,倒不是說完全沒有過真情流露的時候,不過也是點到即止,讓她想要去觸碰他的內心都沒有機會,他似乎是在故意躲避著什麼,具體是什麼,秦南也說不清,所以,一直以來,為了防止自己因為他患得患失,秦南刻意選擇了無視兩個人之間的問題,但是那不等於問題就不存在。

    今天,看來,想不正視都不行了。對於自己不負責任的指責,秦南不勝惶恐,想來從來都是將別人放在第一位,做什麼事最先考慮的也都不是自己,而這指責還是來自秦北,委屈的同時也不得不反思自身,畢竟,秦北是從來不會胡亂評價一個人的,他既然這樣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在。

    中午也沒吃東西,換了一件舒適的衣服就溜了出來,下午海邊的太陽很毒,所以選擇了在一些有高大樹木遮蔽的陰涼街道上遊蕩,同樣的老房子,同樣的帶著生機的籐蘿,同樣的靜謐安詳,秦南就是找不到剛到這島上來時的感覺,哪怕是泛著微弱的日光的青石板路此刻也不能讓心踏實下來。

    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在抗議自己讓它挨餓,可神經卻沒有做出需要進食的提示。自嘲地歎了口氣,這麼大的人了,還用絕食這種方式懲罰自己會不會很幼稚。

    眼看著走出了這條巷子,在入口處是一間鴉片戰爭後德國領事館改成的咖啡屋。

    精緻的歐式小別墅,一隻貓趴在屋頂的斜面上在悠閒地曬午後的日光,要多慵懶,有多慵懶,秦南嘴角邊牽出一抹笑意,也許是因為被牌子上「如果幸福不在路上,就在路的盡頭」的那行字吸引,情不自禁地走了進去,好吧,既然走到了這裡,就不要再錯過下午茶了吧。

    就在小院裡找位子坐下,看著門外來來往往的遊人,就著一杯摩卡細細地品一款覆盆子巧克力慕斯,那甜和苦的巧妙搭配就如同秦南此時的心情。

    「我可以坐下嗎?」正在低頭攪動咖啡的秦南聽到這聲音心頭一動,隨即微笑著抬頭看向聲音的來處:「為什麼你總是能找到我?」

    秦北聳了聳肩,自顧自地坐到了秦南對面,「我並不是隨時能找到你,不然你也不會在我生命裡消失了六年。」

    「……」

    「你怎麼沒去開會?」秦南將話題轉移開,午後的時光很美好,而那「六年」,過於沉重。

    「你不是也沒去?」秦北也沒有繼續糾纏在那個話題上,秦南暗暗舒了一口氣。

    「午飯吃了沒?」看秦北的目光落在自己已經吃了一小半的慕斯上,秦南隨口問了句。

    「沒。」秦北直視著秦南回答,中午去餐廳時沒見到她,打手機也不通,於是飯也沒吃就跑出來找,找遍了幾乎整個島也沒找到,於是就慌了,怕她因為上午的打擊想不開出意外,哪還有心思吃東西。

    最後路過這裡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坐在院子中的秦南,心才歸位,也才想起了餓。

    「那,我再給你要一份。」院子裡此時並沒有服務生,秦南起身要去給秦北取東西吃,卻被秦北一把拉住了手臂。

    「我就要吃你這個。」一臉的執拗。

    「那我去給你取餐具來。」秦南無奈做出了讓步。

    「不,我就要用你的餐具。」秦北繼續得寸進尺。

    秦南試著掙了掙,發現掙不開,只得重新坐下,將自己的餐具遞給秦北。

    「我要你餵我。」秦北說的理直氣壯,秦南先是愣住,等反應過來後,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北,紅潮從耳根開始向雙頰遍佈,羞澀地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他。

    三十多歲的人了,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提這種要求,秦南聽著都臉紅,以前兩個人談戀愛的時候秦北都沒有這樣子過,也不知道他突然抽什麼風,貌似上午還和別人一起攻擊自己來著呢。

    「你喂不喂?」秦北看到秦南的小女兒態稍失了一下神,不過又馬上故做義正詞嚴地繼續耍賴。

    秦南白了他一眼,再次把頭轉向一邊。

    「你不餵我就不吃,反正早上也沒吃。」秦北見秦南不理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說。

    他這麼一說,秦南忽然想起,早晨的時候還真是自己在吃,秦北在看,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兩餐沒吃的話,算下來也近二十個小時沒有進食了。

    心下不忍,無奈地別過頭,別彆扭扭地切下一小塊蛋糕,用小叉子送到秦北的嘴邊,目光卻仍在別處,秦北含住,雙眼一直流連在秦南粉紅的雙頰和低垂的眸子上,目不轉睛,如果時間能定格於此該有多好。

    秦南也不說話,機械地重複這一個動作,秦北就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吃,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吃到嘴裡的蛋糕是什麼味道,長這麼大終於知道秀色可餐是什麼含義,再甜的蛋糕也抵不上秦南此刻的表情來得讓秦北感到甜蜜。

    再次將小叉子遞到了秦北唇邊,這次卻沒有反應,秦南帶著疑問看秦北,納悶他為什麼不吃了。

    「寶貝,你總得給我口水喝吧。」秦北無辜地說。

    秦南真的是無語了,咖啡就在他手邊,都被噎著了自己還不想動手,禁不住又好氣又好笑,嘴角動了動,眼睛瞇了起來,同時將咖啡杯端起來,這次秦北出人意料地捧住了秦南的雙手,秦南手臂一顫,又不敢鬆開。

    秦北拿下了秦南手裡的杯子放到一邊,從她手中取過小叉子,如法炮製地將一小塊蛋糕送到了秦南面前,秦南眨了眨眼,驚訝得朱唇微啟的功夫,秦北順勢將蛋糕送了進去,然後如同得逞的孩子般的綻開了笑意,是那種發自內心的最純淨的笑意,秦南鼻子一酸,回國後就一直沒看到秦北這樣子笑過了,是沒看過他對自己這樣笑,對若初倒是有過呢。

    「你怎麼跟個孩子似的,若若都不要人餵了。」秦南順口說道。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