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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僵持 第130章 文 / 淡妝濃抹

    第130章

    「啊,對了,你給咱家寶貝打過電話沒?」秦北被秦南這麼一提醒也想到了若初,聽秦南說把若初送到了秦宅,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習慣。

    「昨天到了之後打過,不過媽媽說若初在睡覺,我就沒叫醒她,今天,還沒得空。」秦南也想了起來,女兒已經兩夜沒在身邊了,微微有點擔心,神色也黯了下來。

    秦北將手機遞到秦南面前,「給若若打一個吧,不然會以為爸爸媽媽不要她了呢?」

    秦南沒有拒絕直接撥通了秦宅的電話,是袁靜淑接的,客套了幾句,袁靜淑就叫來若初接電話,電話那邊的若初很是興奮,不是因為秦南打電話來,而是因為爺爺奶奶剛帶著她從遊樂場回來,還買了好多好吃的和玩具,秦南簡單交代了幾句,話給沒等說完,電話就被在旁邊再也等不及的秦北搶去,那聲音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看得秦南一愣一愣的,自己話還沒說完呢,可人家秦北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秦南不滿地瞪著他。

    秦北才反應過來,連說對不起。

    秦南歎了口氣,這爺爺奶奶比秦北還要寵孩子,這兩天沒有上學肯定是淨顧著玩了。不過從聲音聽來,若若過的不錯,自己也就安心了。

    「我們走走吧。」秦北提議,秦南點了點頭。

    兩個人出了咖啡屋,默契地朝著人少的地方走,漫無目的地漫步。

    「今天,對不起。」秦北突然說。

    「嗯?什麼?」秦南沒有想到秦北會向她道歉,稍詫異了一下。

    「上午我太尖銳了,也不夠……鎮定。」秦北是真心真意的道歉,儘管在會場上說的都是心裡話,但是在那種場合下,一想到秦南當時毫無招架之力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心疼。

    「所以,你中午沒吃飯就出來找我,是怕我……?」秦南沒往下說。

    「嗯。」秦北自嘲地笑了笑,是笑他自己神經過敏。

    「傻瓜,我哪有那麼脆弱?」秦南笑著白了秦北一眼,不過想到他這麼擔心自己,心裡還是暖暖的。

    「你不怪我上午反駁你的觀點?」

    「怕我怪你你就不會說嗎?秦南反問。

    「……」秦北沒有回答,因為被她說中了,他也許會忍著不發言,但是只要說,就一定是實話。

    「這就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北……」秦南繼續說道,後面的那個稱謂讓秦北心中一動,忍不住站在了原地。

    「你有你的原則,不會因為對方是誰就輕易改變,不會隨波逐流,而且就事論事,不會完全的肯定或否定,事實上,你上午的發言完全說服了我,除了……」秦南沒有往下說。

    「除了什麼?」秦北被秦南誇的有點飄飄然,所以也沒過腦子就問道。

    秦南面露難色,不過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除了你說我不敢承擔責任。」這是她聽過的秦北對她最尖利的指責,現在想來還像是一把利刃從心臟劃過一樣。

    「難道不是嗎?」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秦北不準備再留餘地,該挑明的早晚要挑明,不然等著秦南自己悔悟還不知道要猴年馬月。

    秦南艱難地看向秦北的眼睛,讀到的是一抹堅定,原來他確實是這麼看自己的。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也許是吧,我沒有養育好若初,對不起父母……」

    「你根本就是在避重就輕。」秦北忽然打斷秦南並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的關鍵所在。

    「你根本就不肯承認對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負有責任,到現在你都不肯承認……」

    「你肯把所有人的幸福都背起來,包括不相關的人,就是不肯背起我的,你肯犧牲我,犧牲你自己去成全別人的幸福,就是不肯成全我們兩個的……」秦北直視著秦南,一口氣說了出來。

    在看到秦南已經慘白的臉色後,秦北停了下來,胸脯還在因為激動微微起伏。

    兩個人站在原地對峙著,彼此目光相接,都從對方的臉上發現了那種不可抑制的悲傷和委屈,這一刻,他們都是有委屈的孩子,而這委屈還都是來自對方。

    終於,秦南還是沒有忍住,一雙大眼變得淚光盈盈,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卻固執地不肯去擦拭。

    秦北一下子慌了神,心剎那就被她的眼淚攪亂了,在迅速做了一番考量卻想不出任何安慰性的語言後,選擇最原始的方式,一把將秦南拉進了懷裡,緊緊地擁著。嘴裡還在喃喃地說:「對不起寶貝,我錯了,我不該那樣子說你……」邊說邊後悔自己的魯莽。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明知道她上午承受了那麼大的壓力,下午本來就是想好好安慰一下的,沒想到把事情弄得更糟,秦北啊秦北,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

    聽他這麼一說,秦南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越想越委屈,索性任眼淚肆意地流,將秦北polo衫的前胸濡濕了一大片。

    「你說我怎麼辦?我一無所有,我只有你和我自己,我除了犧牲我們犧牲你和我還能犧牲什麼呢?你知不知道犧牲你的那一刻起,我也死了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們一直是連在一起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秦南邊哭邊說邊捶打秦北的胸膛意欲掙脫,而秦北將她越抱越緊。

    憋在心裡的話彼此都吐了出來,秦北此時對秦南的埋怨和恨消失的無影無蹤,一直認定她背棄了自己背叛了愛情,卻從沒有站在她的角度設身處地為她著想過。

    一個孤女,將一生的幸福繫在了自己身上,卻不得不為了別人做出犧牲,那是怎樣的割捨和痛徹心扉,當年的自己只知道自己痛,卻從沒想過她會更痛。

    她一個人漂泊在外背負了那麼多,一個人為自己養育生命,而自己不知感激反倒認為她是在逃避,直到她為了自己回來,還要給她臉色,對她不冷不熱……

    秦北越想越覺得他自己是混蛋,「寶貝,都是我錯了,全部都是我錯了,好不好,別哭……」察覺到懷中的哭聲漸漸休止,秦北慢慢鬆開了雙臂,低頭看向懷中的人,秦南也瞪大眼睛回望他,只不過那雙眼睛已經又紅又腫,秦北忍不住皺眉,哭成這個樣子讓他倍加自責。

    「對不起,我失態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秦南終於找回了原本的鎮定,反倒讓秦北感到有些陌生,忽然發現真性情流露的秦南比那個會刻意隱忍的她更有魅力。

    兩個分開的人在整整一生中漸漸地合二而為一,這種融合便是最崇高的傑作。——dh勞倫斯

    哭也哭過,吵也吵過了,雙方都感到了對方心理上微妙的變化,那層隔膜沒有了,就感覺鼓浪嶼的天更藍,景色更美。

    繼續漫步,多了幾分對景物的欣賞,只不過現在是秦北緊緊拉著秦南的手,雖然剛才放她離開了他的懷抱,不過手卻是不肯輕易放開,彷彿只要一放開,秦南就會再次消失不見一樣。秦南拗不過他,也只好任他這麼牽著,他手心還是那麼溫暖,將她的小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秦博士,你們這是?」剛剛擦肩而過的人秦南和秦北都沒留意,不料那人返回來緊走幾步喊住了他們兩個。兩個人同時回頭。

    是上午開會時替秦南解圍的那個青年才俊,秦南沒有馬上認出他,而秦北倒是充滿了敵意。

    「你們……」該青年才俊也是提前從會場出來找秦南的,沒料到竟然見到這樣的一幕,上午兩個人不還是針鋒相對的嗎?

    秦南終於想起來他是誰,連忙試圖掙脫秦北的手,卻被抓得更緊,努力無效,於是衝著那人尷尬地笑了笑:「這是我哥哥,上午謝謝你。」

    青年才俊點了點頭,雖然有點狐疑,但是看兩個人的名字卻是兄妹沒錯,可接下來秦北的話不僅將他打入了谷底,也讓秦南恨不得馬上跳海自盡。秦北鎮定地說「這是我老婆。」青年才俊落荒而逃。

    雖然很開心他這麼說,但卻明白這永遠都不可能是真的,曾經唯一有次做他老婆的機會,被她拱手讓人,那麼此生也不再作此奢望,酸酸澀澀的感覺充斥胸臆,面上還是打趣地說:「你這樣很耽誤我的終身大事知道嗎?」

    「你就不用再做幻想了,你的終身大事早就被我定了知道嗎?」秦北也是理直氣壯。

    「誰說的?」

    「不信?不信你問問……若若……」秦北頓了一下終於想到了一個支持者,秦南被逗得笑了出來,也難為秦北了,抬槓一點也不專業。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完成你的學業?」秦北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本正經地問。

    「學業?」秦南不明白秦北指的是什麼,自己已經拿到學位了啊?

    「嗯,別忘了你考上了我的碩士,還沒念呢,你不會就打算這麼放棄了吧,我可是一直等著呢。」秦北自認為從教這麼多年就遇到一個資質這麼好的學生,還被她跑掉,這怎能不令他唏噓遺憾。

    「如果,我現在回去繼續念,你還要我嗎?」做秦北的學生,曾經是她努力奮鬥的目標,但是終究沒有達成此願,難道她就沒有遺憾嗎?

    「你覺得我還有資格做你的導師嗎?」秦北現在這話絕對不是謙虛,方纔的話是玩笑,但看秦南認真的樣子多少還是有成就感,畢竟她已經從波士頓大學博士畢業了。

    「當然,你永遠都是我的導師。」秦南看著秦北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秦北心潮澎湃,忍不住將她攬進懷裡,長臂搭在秦南的肩膀上一起往前走,秦南並沒有反對。

    「你很喜歡這裡嗎?」秦北問。

    「嗯,非常喜歡,如果有一天我能在這裡有一塊小小的容身之地就好了。」秦南漫不經心地隨口說道。

    「哦,那也簡單,明天我們各自往廈大投份簡歷,看能不能謀個差事。」秦北說得跟真事似的,表情極為嚴肅認真。

    秦南對他的異想天開一笑置之,打趣道:「那你還不去開會,好好和東道主搞好關係,沒準還能收留你。」

    秦北忽然想到了什麼,「寶貝,明天我們去廈大吧。」

    「難道要親自去送簡歷?」秦南也難得地表現出了一本正經。

    這次輪到秦北送了她一個白眼,「不是,是去看一個師兄,順道領你蹭頓飯。」

    「那這會還開不開?」

    「今天不是都已經逃了嗎,何妨再逃一次?」秦北一點都沒把這會放在心上。

    「……」

    兩個人打趣著不知不覺就走進了夕陽裡。

    「當年舒婷陪著蔡其矯先生在這島上漫步,還發生了一場爭論,第二天就有了《致橡樹》這首詩,就不知道他們走的是哪條路,會不會是我們現在走的這條?」秦南有一搭無一搭地感慨道。

    「怎麼,想寫詩了?」秦北一臉的興味盎然。

    「我?才不,詩早都讓人寫盡了,再說,我還在等著有一天有人為我寫詩呢。」

    「要不要去拜訪一下舒婷。」秦北忽然提議到,秦南這麼一說,他才想起舒婷原本住在這個島上。

    「不要。」秦南斬釘截鐵地說,同時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哦?我以為你會想……」秦北倒是不明白了。

    「呵呵,我當然想,不過昨晚在音樂廳遠遠地見了一面,今天路過他們家的時候,還發現一些遊人在圍觀拍照,要是你,整天被人參觀拜訪的,還能再寫出詩來嗎?再說,這幾天詩歌節,她們夫婦一定忙著接待了不少人,咱倆就不要再添亂了吧。」

    「嗯,有道理,餓不餓?」

    「餓……」

    兩個人走街串巷地專門尋找鼓浪嶼的小吃,然後就是到商業區的每一家店去給家人選手信,不知不覺逛到很晚才依依不捨的回酒店。

    「這東西……」兩個人的房間門口,秦北沒有想回房的意願,徵求秦南意見是為了拖延時間,和她在一起,時間過得總是飛快,什麼也還沒來得及回味,就都過去了。

    而說來也巧,這酒店的佈局還真是和秦宅他們倆的房間很像,同樣的朝向,依然是對門,難免不讓人想入非非。

    「東西,就放在你那裡吧,今天,很謝謝你,要不,就這樣吧,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同樣的不捨,卻不能忘記兩個人的身份,姐夫和小姨子,這身份,就足以將彼此隔成兩個世界了。

    「嗯,好,你也早點休息。」秦北說著,腳下卻紮了根似的,目光仍然停留在秦南的臉上,熱度絲毫未減。

    「那,晚安。」秦南故作鎮定地揮了揮手,刻意避開了秦北熾熱而帶著赤裸裸渴望的目光,率先打開自己的房門,將秦北關在門外的那一刻,聽到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半晌,才聽到對面的門開關的聲音,算是鬆了一口氣。

    有點不太敢主動回味這一天發生過的事,情緒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大起大落,如果每一天都這樣的話,秦南毫不懷疑自己會因此短命,不過,可以確定的一點是,秦北,是愛她的,這就足夠了。

    也許一回去,他還會變成之前的樣子,繼續對自己不冷不熱,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有這樣的一天,就足夠自己終生回味了。

    泡了一個熱水澡,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秦北,可是似乎神經偏要和自己作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亢奮的不行,於是索性罩上一件絲綿的長款襯衫坐到窗台上去看夜景,因為這是秦南對付失眠的最常見的辦法,雖然不是萬能,但也只能是這樣子了。

    秦南的房間正對著海邊,因為月光和海邊酒店窗子投射的燈光,海灘上並不會很黑,反倒是顯得很安詳,並散發出一種誘惑人的幽暗,再加上濤聲的若有若無,秦南忽然生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嚮往,這一刻的自然,正在張開懷抱等著她的回歸,而她又怎能抵擋。

    說去就去,在大襯衫外面裹了一條薄薄的披肩,光著腳就出了房門。

    雖然已近十一月,可是鼓浪嶼的夜並不會很涼,光腳踩在沙灘上,那鬆鬆軟軟的觸感讓人感覺這夜甚至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向著自己在房間窗前就看好了的那塊礁石進發,臨走到跟前的時候才發現那下面已經坐了一個人,秦南也沒細看,想要繞過去,不想打擾到他,結果那人先發出了聲音:「南南,是你嗎?」

    是秦北。

    秦南站到了原地。

    「過來。」秦北的聲音不高,卻是不容反抗的命令語氣,那特有的男中音在這夜裡在海浪的伴奏下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陷阱,讓人明知危險也要情不自禁地去投入,此刻的秦南也不例外。

    雙腳帶動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他走了過去,似乎被催了眠。

    剛一走到秦北身邊,還沒有任何思想準備就被他一把拉得跌坐進了他的懷中,披肩從肩頭滑落瞬間被風吹到了海裡。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有力的心跳,秦南一動都沒敢動,更別說掙扎,因為她知道,夜裡的男人,尤其是此刻這個男人,不啻於一頭猛獸,隨時都可能一躍而起,將自己徹底吞沒。

    「別緊張,陪我說說話。」可能是察覺到了秦南的僵硬,秦北換了一種更溫柔的聲調安撫道。不過在秦南聽來卻是另一種更致命的危險,這個男人,難道不知道溫柔更有殺傷力嗎?

    「為什麼我一直都找不到你,你是怎麼做到的?」秦南走了幾年,她的檔案就在文學院呆了幾年,上面,沒有顯示任何有關她去向的信息,而院辦對他交代這只是一個檔案到而人未報道的學生而已,為此秦北還和他們鬧了好幾次不愉快,儘管知道這也不怪他們。

    「這很容易……」秦南懶懶地說。

    「我幾乎去遍了美國的高校打聽你……最後到的是波士頓大學,而那時我已經放棄了希望……」秦北一直後悔自己沒有堅持到最後,同時也是因為他不太相信秦南能申請到這所學校,他一直將目標鎖定在州立大學上。

    「我知道。」

    「你知道?」

    「嗯,你做了一個關於現代主義的英文演講,那標題翻譯過來中文很拗口。」也許是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後,秦南的危險意識鬆懈,身體也鬆弛了下來,本能地選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靠在了秦北的懷裡。

    「你……」

    「我聽了那個演講,我就在下面。」秦南老實交代。

    秦北不可置信地低頭盯了秦南幾秒,最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看來你還真是冷血。」

    「我後來昏了過去,還被人送到了醫院。」秦南輕描淡寫地回憶道,順便想起了伯納德。

    秦北聽到這下意識地摟緊了秦南,同時也感到了好過一些,她,那時還是在意他的。

    「你知道嗎?我一直認為你是因為成全那個人,才選擇犧牲了我們,但是現在看,也許是我錯了。」秦北的這個發現還是來自秦南上午的演講,正是因為這個演講,他才瞭解了她性格裡從不為他所知的那一面。

    「……」秦南沒有說話,等待著他繼續。

    「你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你的高傲,骨子裡的高傲……別動,聽我說完。」秦南帶著詢問仰頭看秦北,被秦北按了回去。

    「你完全不能容忍別人染指甚至是喜歡你的東西,儘管那東西什麼都沒有變,你甚至都不允許別人在心裡和你分享它,你寧可選擇丟棄,而我,就是你的那件東西,不是嗎?」

    秦南靜靜地聽,她聽進去了,甚至開始反思。

    「因為今天我發現,只要是你堅持的東西,別人很難輕易改變,即便是你姐姐也不能,除非,是你自己想放棄……」

    「你還是不能接受看到我和鄭芳在一張床上的事實,儘管你心裡也相信我們什麼也沒發生過,而這,錯全在我,如果我沒有喝那麼多酒,如果我堅持只要喬淺送我,如果我能堅定地馬上將她趕走……」

    「也許,就不會發生後面的這些事……」秦北的聲音微微有些波動,能聽得出,就這件事,這些年他一直在悔恨,直到現在都沒有放過他自己。

    「北,別說了。」秦南掙扎著要逃離,秦北的話令她不安,非常的不安。

    「好,我不說了,陪我呆一會,求你……」秦北並沒有放開秦南,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但聲音裡卻帶上了一絲乞求。

    秦南見掙扎不過,只好又認命地安靜下來。不過卻覺出後背有一個硬硬的小物體咯了自己一下,好奇心驅使,扭過頭去查看,看到秦北敞開的衣領內有一抹金屬光澤在若隱若現,不禁伸出手將那個小東西拿了出來。藉著月光,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馬上將自己戴的掏了出來,一時間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秦北戴的,是另一半殘缺的蘋果,和秦南的那個合在一起恰好是完整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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