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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文 / 茗末

    遲來的洞房!

    慕容殤出門見到候在瑞祥宮門外的蕭寒月:「如你所願。」

    「謝皇上恩典。」蕭寒月屈身謝了恩。

    慕容殤低下身去,湊到蕭寒月耳邊,聲音裡含著磁性輕聲的說:「蕭寒月,遇見你,朕就沒有一件事能拗過你的。」對她簡直是莫可奈何,「朕許你直面北國,但你必須成為朕的女人。」

    蕭寒月怔忪,緩緩抬眼看向慕容殤,他那樣的高高在上,決定了人的生死大權:「交易嗎?」不由由心間散發出一股冷,臉浮上冷笑,「臣妾可是在幫皇上,沒聽說過幫人的人還要付出代價的。」她上綱上線的幫忙,還要附帶獻身?!!

    「無情堡……」明知這三個字一出口,必定會傷了蕭寒月,可慕容殤強忍著,讓自己狠下心開口,烈的直白讓他抓狂,他簡直不能預見如果她成了別人的,自己會怎麼樣。

    如同慕容殤所料,蕭寒月呆愣,然後滿眼的明瞭,復而低下頭,朗聲應承下:「臣妾領命!」慕容殤終於鬆開了,用她的身子來換人命,真是一筆齷齪而現實的交易。

    「今晚侍寢。」

    連上床都能當做交易,蕭寒月徹底不放任何心思在慕容殤身上了:「臣妾希望皇上能借給臣妾戰地圖。」

    「回紫鸞殿。」兩人各懷心思,不過,蕭寒月想的和慕容殤想的根本是兩回事。

    慕容殤說出這番話,下的這個決定只是怕失去蕭寒月,烈給了他太大的危機,他無法冒險,只有得到她才能放心。

    可蕭寒月卻對慕容殤這樣視作交易的行為,對他更是多了心防。

    「遵旨。」

    跟慕容殤去了紫鸞殿,取了戰地圖,蕭寒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坤寧宮。

    奪門而入,蕭寒月見人就抓來使喚。

    「小羅子,我要拼一張大小是床榻一般那麼大的紙,多糊幾層,做成硬的。」

    「貞兒,去找些小棍和紅色藍色的棉布。」

    「琪兒,去院子裡裝一袋子黏土回來。」

    「玲兒,筆墨伺候!」

    「娘娘,您這是要忙活什麼啊?」被指使的四人,在蕭寒月長期的優良教導下,養成了刨根問底的好習慣,作為有思想有理想的宮人,勢必要做到隨時保持不恥下問積極向上的好學心態。

    蕭寒月壯志凌雲的表態:「玉貓要重抄舊業,擺個戰地圖跟人對抗,去去去,說了你們也不明白,趕緊準備東西去。」前世蕭寒月的代號叫玉貓,為了這個土名字,她沒少跟自己的老闆叫囂過改名一事。

    沒想到現在叫起來,倒多了幾分親切,也著實感覺好像沒有當年想像中的那樣土了。

    戰地圖?什麼東西?!

    四人見蕭寒月眉開眼笑的擦桌子,為了不打斷她的好心情,只好將砂鍋打破一半,抱著未被滿足殘缺的好奇心各自散去準備蕭寒月吩咐的所有東西。

    忙碌的時間過得總是很快,轉眼就是夜晚了,華燈初上,宮中掛起了燈籠,燃起了燭火。

    當慕容殤來到坤寧宮的時候,蕭寒月卻還在案前忙的熱火朝天,沒有注意到造訪的人。

    「娘娘……」在旁侍奉的貞兒見著了慕容殤,趕緊上前想提醒蕭寒月,可被慕容殤抬手阻止。

    用眼神示意所有人都下去,他就那樣靜靜在旁專注的看著專注的她。

    賦中描寫,披羅衣之璀璨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是以外在的點綴,而眼前的她……沒有,只著一身素雅,胭脂亦未施,在燭光間灼灼動人。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休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

    洛神尚能用如此言語形容,可她只是簡單的髮髻,幾縷散落卻讓他在天下書中找不出任何詞句表達,專注的神情和透紅的臉龐撼動了他堅硬的心一次又一次。

    終於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動,慕容殤到了蕭寒月跟前,伸手攬住她,將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

    「你……什麼時候來的?」蕭寒月本來滿眼的地形圖,正將手中的標插上已經設計好的每個地頭,突然眼花,眼前就換做了慕容殤,一時沒有防備,連皇上兩字都忘了喚。

    「晚上了。」慕容殤因為蕭寒月那一個你字,心裡脹滿了喜悅,手指鑽進蕭寒月的掌心,將一把小標奪過,放到桌上。

    見她眼裡的迷茫,就跟前些年在雪山獵物時捕到那只雪狐一般,無辜而動人。

    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啄身下人驚訝的唇,淺嘗輒止,圈著蕭寒月的腰,慕容殤將自己的頭放入她的頸窩間,不由發出舒心的歎息:「想你了,不知為何一刻不見就想了。」想捆她在身邊,時刻都不分開。

    情人間的蜜語總是動人,卻驚了蕭寒月的心,他……太過柔情……反而讓人顯得有些狼狽。

    「臣妾不知……這麼晚了。」看向窗外確實月已高掛。

    「寒月,不要說臣妾,不要喚朕,你是我的妻子,不要再逃避。」手臂不自覺的收緊,慕容殤不打算放任她再逃避下去。

    慕容殤能感覺她突然的僵硬,可惜自己沒有辦法再放手,只想把她揉入骨血,如何能放她此時離開……

    「給我,求你。」極致的柔,慕容殤再次低下頭,尋求他的愛。

    蕭寒月被慕容殤的卑微嚇住了神,這樣的他陌生的讓人無法應對,只能措手不及的順應了他所有的舉動。

    唇舌糾纏,極盡纏綿,一室燈火映著兩人之間的熱烈,燒的春意盎然,慕容殤將蕭寒月抵在桌邊,以吻緘口,摟著她感覺她纖細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似欲拒,又似還迎。

    慕容殤一把將蕭寒月攔腰抱起,卻不願鬆開對她的糾纏……

    將人放在軟床柔鋪間,慕容殤抵死溫柔,傾注了自己所有的情來掠奪蕭寒月的美。

    紅帳挽幔下,慕容殤終於擁有了蕭寒月,一句他和她都沒想到的話從慕容殤口中溢出:「我愛你。」此夜,完成了那遲來的洞房。

    要了她,昨夜終於擁有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像是不夠,直至她累的連拒絕抵抗他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隨他一次一次的擁有,最後沉浸於夢中。

    慕容殤懷裡摟著被累壞的蕭寒月,精神在初陽透過窗縫的照耀下,顯得從未有過的好,唇邊不自覺的帶著笑。

    看著自己身邊嫣紅的臉跟上過胭脂般,低下頭嗅著她身上透出的一股含梅的奶香,就知道她平常是貪杯的很。

    忍不住輕啄,舌滑向她被自己吻到紅艷的唇,感受她的柔軟煨燙到自己的胸膛,只是如此,**又快勃發,一下不敢再妄動。

    他讓她累壞了,不能再只顧自己。強硬用理智拉回貼近,慕容殤攏了蕭寒月散落的發,將人抱的更緊。

    以為得到她就不會再那樣癡迷,才發現現在的自己沉淪的更深,她的堅強,隱忍,灑脫,善良,還有昨晚的嬌媚,揉合成多麼矛盾的她,讓自己更不懂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她,想一探究竟終是怎麼都探不到究竟。

    「嗯!」嬌媚的聲音從蕭寒月的口中發出,因為被人禁錮的太緊,不舒服而轉醒,睜開眼就看見慕容殤對自己盈盈的笑,笑裡全是寵溺,差點把剛醒的她淹沒。

    「醒了?」慕容殤輕捏蕭寒月鼻子,手卻不肯再離開,捧著她的臉,怎麼都看不夠。

    「身上酸。」蕭寒月動動胳膊,一牽引全身上下都在喧囂著酸疼。

    蕭寒月直接的話逗得慕容殤哈哈大笑,「要我伺候你嗎?」哪個女人敢這麼直接的跟自己抱怨,她們在自己跟前永遠都是通情達理,設身處地為他著想,但心底是真的只因為愛他才如此的嗎?若他不是皇上就不會再這般了吧。

    「讓貞兒來也行。」蕭寒月無所謂。

    慕容殤一把抱起蕭寒月,下了床往紫鸞殿後走去:「就愛嘴硬,跟我撒嬌就那麼難?」

    蕭寒月連手都懶得伸出去圈慕容殤的脖子,只由得他抱住自己,軟著身子回:「皇上,您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蕭寒月想到最肉麻的話想噁心慕容殤。

    可沒想他停下腳步,眼神灼熱的盯著自己:「你說真的?」

    蕭寒月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一下無言以對。

    「寒月,你是說真的?」得不到答案的慕容殤再次確定。

    「哈哈,那什麼,真酸啊。」打著幌子想敷衍過去,讓慕容殤眼裡的灼熱霎時有了冰結。

    兩人不再說話,甚至在溫泉池中也是各據一方。

    直到蕭寒月感覺溫泉快把自己的皮泡脫一層,才不得不開口:「皇上,是不是該起身了。」

    慕容殤沒有回答蕭寒月的話,只是步步向她逼近,邊走邊問:「今日北國使者會上殿,皇后準備好了嗎?」

    蕭寒月隨著慕容殤的逼近,往後亦步亦趨的退:「差不多吧!」

    慕容殤停下腳步,不悅:「跑什麼,過來。」

    蕭寒月繼續小範圍挪動,讓慕容殤不易察覺:「臣妾自己來。」

    「那就一直泡著。」

    蕭寒月笑的難看,慕容殤有內力御體,泡半個月估計都沒事,但自己只是一介凡人,再泡下去,以後就不是沒規矩的皇后,改名叫泡芙皇后了。

    「給你兩個選擇,一直泡,朕抱你起來。」

    蕭寒月在慕容殤淡定的注視下大義凜然,床都上過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開雙臂,說了句讓慕容殤哭笑不得的話:「來吧。」

    將人抱起,慕容殤將蕭寒月放在池邊已經鋪好的毯子上,然後再撐住池邊一躍而起。

    上了池邊,用毯子細細的給蕭寒月擦盡身上的水,擦得蕭寒月紅了週身的皮膚。終於忍不住出聲:「皇上,咱能麻利點嗎?」

    「害羞?」慕容殤擦的興起,沒有提速的意思。

    「怕您累著。」

    「操心了。」

    蕭寒月沒了耐性,直接站起身,當著慕容殤的面,光潔著身子到屏風處,取了自己的衣服套上。

    慕容殤似笑非笑的坐在地上,露著胸膛,雙手往後撐地,用欣賞的眼光看蕭寒月出其不意的舉動:「還沒擦乾。」

    「捂捂就干了。」背對慕容殤,蕭寒月把一件一件的衣服套好,「皇上也穿衣吧,別著了涼。」

    「皇后的意思是讓朕自己更衣?」慕容殤疑問,他就不信她還不轉身。

    蕭寒月抓著慕容殤的衣服往後甩,蓋住他的頭:「就是這意思。」

    這**型性色狼,暴露癖的男人,這麼愛遛鳥,有本事上大殿遛去。

    「蕭寒月,你用衣服甩朕?!」慕容殤不敢置信,氣憤的拉下蓋在頭上的外衣,眼前哪裡還有自己皇后的身影。

    只聽到走廊裡傳來一句話:「臣妾接見使者去了,皇上也該累壞了,好好休息吧。」

    慕容殤咬牙:什麼叫累壞了,他們倆倒是誰累得在恩愛的時候睡的不省人事,她是在質疑自己的體力嗎?這個不害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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