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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 / 茗末

    蕭寒月一口吞了手中的酒,看看慕容殤留給她的侍衛,他就那麼怕她惹事:「皇上走了,也都別裝樣子了,跪著腿也疼了吧,起來鬆鬆筋骨的好。」

    起身的人憤憤然,嬈妃咬牙開了口:「娘娘,別欺人太甚。」

    蕭寒月叼著空杯子的杯沿,一鬆口,將杯子落在手心間:「嬈妃別忘了身份。」

    珍妃附和著嬈妃:「太招搖的人都不得好死的!」

    「最近本宮手癢,收了些好書,那書上什麼都教,教最多的就是刑罰,正愁著沒地方練手,怎麼著,嬈妃和珍妃是想試試?」

    「你不敢在後宮用私刑的。」賢昭儀笑的猙獰。

    蕭寒月手一招,使著眼色吩咐了身邊的侍衛將人抓上來。說實話四妃中也就桃妃有點看頭,其餘的人蕭寒月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當初賢昭儀打她的巴掌,她好像依稀記得還沒有還,是時候報仇了。

    「賢昭儀不是說本宮不敢用私刑嗎?那本宮就用給你看看。」

    掄起拳頭,蕭寒月用拳擊的路數一拳打偏了賢昭儀的臉,沒有內力就要用蠻力,蕭寒月知道怎麼能使出最有效的攻擊方式。

    賢昭儀白嫩的臉如何能承受這種攻擊,就算挨板子都會腫得半天高,就更別說被蕭寒月的輕量級攻擊了。

    瞬間淚就流了出來,賢昭儀嘴角滲血,似咬到舌頭了,眉目突鼓,嘴裡嗚嗚的發出痛苦的叫聲。

    蕭寒月奇怪的招式引起侍衛的側目,蕭寒月再是一記勾拳,直接打脫了賢昭儀的一口銀牙。

    蕭寒月很討厭甩人巴掌,太沒攻擊性了,要打就玩實戰的,拳頭見分曉的好。

    甩甩疼痛的手,蕭寒月哈哈大笑,甩著衣袖看嬈妃和珍妃兩人的面帶菜色:「跟人斗要有本錢,曾經本宮記得有人跟本宮說過,你沒有你爹撐腰,又沒有皇上寵幸,你拿什麼跟別人斗呀,本宮記著這句話了,所以借這位妹妹的吉言,本宮可是費了不少力氣得到她說的這兩樣。」

    「本宮確實在家不受寵愛,但是又如何?現在本宮有皇上愛,得皇上撐腰,本宮想就算家父也會對本宮另眼相看的才對啊,如此不是兩樣都有了,別說動私刑,本宮完全有資格在後宮中橫著走,這般你們還是要不自量力的抗衡,真是自尋死路。」

    說完轉身就是一腳迴旋踢,正中賢昭儀的肚子,讓倆抓住賢昭儀的侍衛沒有防備,一下脫手,賢昭儀的人就飛了出去,落在一顆翠綠的樹下,頓時昏死過去。

    所有的人都驚詫萬分,皇后娘娘的舉動如此詭異駭人,她那麼小的身軀居然能把比自己高大的賢昭儀打暈且踢飛出去,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女子為何會那麼奇怪的舉動。

    「乖乖聽話有什麼不好,說不定本宮高興還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列位幾句,其實本宮明白各位妹妹的難做,都是守著一個男人的女人,你們聽話,我也好做,和平相處彼此絕不難為,本宮這人不愛找人茬,你們也知道本宮向來沒有什麼規矩的,實在不信本宮是善良的人,就問問本宮身邊的丫鬟,而且,再說了,女人爭風吃醋是常事,本宮也理解,小打小鬧都無所謂,誰還沒有個犯錯誤的時候了,不過殃及性命就不好了,大家說是嗎?」

    最後這句話蕭寒月是說給小珠聽的,這三天,皇上之所以找不到蕭寒月是因為她都在桃妃那裡。

    那晚過後的第二天,閔尚書就托了人把信交給了貞兒,由此看的出來閔尚書對後宮的人事也是瞭解的相當清楚,知道貞兒是太后的人,信的過。

    桃妃看著信,得知是閔尚書送來的,終於明白大勢所在,天下不可能成為凌越天的了,所以也放下了所有的心房,對蕭寒月將她知道的事一一道來。

    聽著那些事,蕭寒月的心沉了又沉,原來小珠是會功夫的,而且很厲害,原來那麼多人都是她殺的,宮中的女人一個一個的死,只因為她們不是凌越天的人,殺了一個,又頂上去一個,如果還不是凌越天的人,就又殺,直至敏柔那丫頭也招了毒手,雖然保住了命,但是卻永遠失去了孩子,皇上累了找太后鬧,鬧到太后也累了,終於無力也無心再為皇上選妃子了,順了凌越天的心願。

    想一想就覺得可怕,一百二十一位老婆都是別人穿插在後宮的棋子,即使都只是不會習武的普通女子也讓人膽寒,更別說這裡還有會武的人。

    怪不得慕容殤那麼多疑,那麼防範,如果換做是她蕭寒月,她估計防的更是滴水不漏才是。

    再想想當時程鳴一給她凌越天的名單,估計也是讓慕容殤過目後才交給她的。不然怎麼會沒有寫全這些信息。

    程鳴一給了她九龍盤珠追魂古堡的信物,她執意要用來瞭解後宮的動態走向,但程鳴一又夠衷心,所以才會讓慕容殤經手,而慕容殤為了不讓自己捲入的太深,所以肯定有篩選,但又不忍她被人蒙騙,所以並沒有刪去小珠的名字。

    所有的佈局走向,慕容殤都幫她早已選好,蕭寒月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了。

    只是難為慕容殤在這種大環境下,居然沒有焦慮到成禿子。

    蕭寒月回憶起桃妃跟她說的如此全部的話,就不得不想起桃妃對自己最是強調了一點:慕容殤從來沒有碰過後宮中的任何一個女人,遇見她以後沒有,遇見她以前也是沒有。

    除了敏柔,柔娘娘……其實桃麗人對於敏柔的身份也是很模糊,敏柔是柔娘娘,因為大家都這麼稱呼,對外大家也都說她是四妃之一,其實她沒有受過封根本是沒有名號的,而且皇上也從來不叫她柔妃,只叫她敏柔或者柔丫頭。

    聽了這一切的一切,蕭寒月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慕容殤在她心中的既定印象完全被推翻,跟桃妃對視之時除了乾笑就是尷尬的笑。

    對於桃妃提供的慕容殤的所有私人的新信息選擇忽略和逃避。

    蕭寒月看著所有人的懼怕,非常滿意:「看來各位妹妹都想通了,也明白事情的輕重了。」轉頭吩咐著侍衛,「把賢昭儀帶下去好好療傷吧,記得等賢昭儀醒了後,告訴她,本宮會去看她的。」

    此時蕭寒月所做的一切都收到了功效,只因身後的小珠看的真切。

    蕭寒月的一舉一動全落在了小珠的眼中,那看向蕭寒月曾經溫暖的眸子,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不屑和鄙視,好像蕭寒月就跟她腳下的一粒沙般,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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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老林裡有一所藏匿在綠蔭間的華府,府前一人正是,獨坐幽篁裡,彈琴復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散著耀眼的金和月光交輝相印,一切都是那麼雅致和淡定。

    突然兩條身影從林間穿插,入了府內,見到屋前的人拱手:「少主!」

    此人正是朗斯烈,收了琴,往屋內走去,放好手邊的東西,然後走向軟榻坐下,靠向身後的橫欄,靠著特意做出來的靠背:「回來啦,怎麼樣,給你找的對手還滿意嗎?」

    「滿意,她確實配得上跟微臣旗鼓相當。」這兩人正是作為使者前去風國皇宮內的賽多和盧比。

    盧比將自己攤到椅子上,斜著眼看身邊的人:「賽多,你可是輸了,哪裡來什麼旗鼓相當一說。」

    「誠然如她所說,她未上過戰場,經驗是一大缺失,雖然在計謀方面確實天下再難有人出其左右,打戰看的是天時地利與人和的三者兼具,真是打起來,不一定就是我敗下風。」

    「不一定?看來,賽多,你也沒把握穩贏。」

    「是的,少主,若是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和她好好的過次手,分出勝負才是。」

    「好,不過你倆為何這才回來了?按理風國人送你倆過了邊境,你們再折回來也用不了這麼久的時間吧。」

    ……

    兩人貪杯誤事,拖延了時間,看著朗斯烈帶笑的眸,知道他都知曉了,所以尷尬的抓抓頭。

    「下次喝酒記得帶點回來,獨享是要被雷劈的。」朗斯烈並沒有追究什麼,帶過了事。

    正說著話,一行人進了屋,正是破廟裡的土匪群體,一群人不是剔牙就是打嗝,看來是剛酒足飯飽完。

    看到賽多和盧比,皆然的揮揮手,當是打了招呼。

    邁姆率先拉著嗓子問:「誰要被雷劈啊?」

    賽多和盧比兩人又是一陣尷尬……

    戴蒙倒是問著重點:「你們倆見著蕭寒月了沒?」

    盧比回他:「見著了,真的是像你們說的沒規矩,跟那風國皇上在眾人面前摟抱著。」

    賽多直接給了盧比一腳,盧比這才反應過來去看朗斯烈的表情。

    少主的表情不是很好,眼裡帶點受傷,嘴角下垂,眉頭有些微微皺起,兩手交握,連頭髮都不太閃亮了,……呃……看來他確實說錯了話。

    眾人都瞪著盧比,瞪得他縮到牆角去自我面壁。

    「少主,你要真喜歡就直接搶回來,管他什麼兄弟不兄弟的。」邁姆秉承著野獸的作風,強硬的建議。

    戴蒙聽後在旁邊冷笑:「我看你當土匪當久了,真以為自己就是土匪了。」

    邁姆被戴蒙的話如此一激,狂躁的拍桌而起,結實的紅木桌裂得粉碎:「小白臉,你說什麼?」

    邁姆的話一落,一道冷光就射向了他,快如閃電卻在中途被奎因兩指夾住,手一甩,冷光射向木門,叮的一聲,定睛一看原來是兩把薄如蟬翼的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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