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一章 守宮契約 文 / 無咎無譽
第三百五十一章守宮契約()
從靈溪餐廳通往的原嶺角村的山路上，一輛紅色的豪華法拉利不急不緩的在炎陽下向著山下奔馳著。四周青山蔥蘢，風景如致，清爽的風從車窗呼呼吹進，法拉利所過之處，留下長長的一條經久不散的玫瑰幽香。花兒香艷，美人歌喉珠落，讓不時穿過的遊人心神蕩漾，如一泓清泉在心間流淌。
石步存用三身印分出了一個分身駕駛著法拉利，他本尊坐在車後座中間，芸芸撒嬌的擠在在他的大腿上，小雨坐在他旁邊。車廂內四下都擺滿了，紅玫瑰，外面的陽光照耀進來，如夢如幻，像是殿堂一樣。如今是夏季，衣著本就少，狹小的空間內肌膚相親摩挲，盈盈的美人幽香與滿車廂的玫瑰花香交互輝映，讓石步存心旌神搖，如癡如醉。
芸芸雙手環住石步存的脖子，臉蛋離他不足一寸的距離，石步存甚至於感覺到從她晶瑩的肌膚上散發出來的熱量。芸芸吹氣如蘭的說：「石大哥，你什麼時候來京城，都不說一聲。」
石步存笑道：「我剛下飛機，去了河台那邊轉了一圈。果斷拒絕了別人玩長城，游故宮的盛情邀請，千里迢迢的趕到這裡來，擺下玫瑰大陣來見我的芸芸啦！」
芸芸咯咯咯的笑，捧著他的臉像是對待一件脆弱的稀世珍寶一樣，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讓表達她心裡對這個男人的喜歡。她道：「你想看長城，游故宮叫別人做什麼，芸芸帶你去，我帶你把京城玩個遍。」
小雨微笑道：「都說不到長城非好漢，到了長城全遺憾。老實說，我雖然從小在這裡長大，但許多名勝古跡都沒去過呢。」
石步存道：「京城的名勝古跡確實太多了，等有空的時候咱們一起轉轉。」
小雨問道：「你來京城是有什麼事情麼？」
石步存笑著道：「也沒什麼重要事情，來看看芸芸，順便上你家拜訪一下！」
小雨訝異道：「去我家做什麼？」
石步存調笑道：「求親下聘禮啊！」
小雨白了他一眼道：「我才不信！」
石步存叫道：「不信我見識了一下我的未來莊園後，今晚就去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小雨見他滿臉認真，不像是說笑，三寸芳心顫動了一下，臉紅了起來：「你……你可別亂來！」紅暈與玫瑰相映，嬌艷誘人。
石步存道：「不是亂來，這次來京的主要行程就是去你家。你們慕家對我們石家那麼多幫助，慕家的寶貝女兒也給騙來了，答應過兌現一把三品靈器的，我決定再加兩把上三品靈器。」
芸芸咯咯咯一陣嬌笑，小雨啐道：「亂說什麼，什麼騙來的？」
石步存把嘴巴伸到她耳邊，柔聲道：「我這樣對不起你，你對我卻還是那樣情深意重，不是騙是什麼？」
小雨心中頓時被無限的柔情包裹，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小雪她們呢？」
石步存道：「這不影響，大不了咱們以後改變國籍去。我要你們都做我的新娘，一個都不落下。」
小雨一呆，幽幽一歎，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還是幽怨。百味交雜，不舒服總歸多點。
芸芸抱住石步存的脖子道：「你也去我家下聘禮吧，我也要做你的新娘。」
石步存笑道：「遲早會去的。」
順著山路下來，在半山腰處，就見一條原本直通的道路被一根紅黃色的斑馬桿攔起，路中央豎起一個巨大的牌子：「前方施工重地，禁止入內。」路旁還搭建了一個小屋，有保安在裡面值勤。靈溪風景區的遊客們見此，奇怪之餘都紛紛從另一條道繞了過去。
石步存的分身把法拉利開了過去，按了幾下鳴笛，從小屋中走出一位身穿保安服的中年保安。那保安指著路中央的標牌不耐煩道：「這裡禁止入內，沒看到嗎？走那邊，走那邊。」
這時候，芸芸把後車窗搖了下來，清脆道：「是我！」
保安滿臉堆笑道：「原來是古小姐！」他按了一下按鈕，紅黃色斑馬攔自動升起，法拉利在保安敬禮之下直接向著山下駛去。
芸芸咭咭咯咯的介紹道：「這靈溪風景區是前不久才開闢出來的，我看這裡山巒起伏的，水草豐茂，就選在了這裡。石大哥，你喜不喜歡嗎？」
石步存轉頭觀賞著四周層層疊疊的山脈，從這裡能看到下方峽谷，峽谷的盡頭是一座小型的水庫，有小河沿著峽谷流出。依地勢形成許許多多的小潭，瀑布，群山翠峰如簇，綠茂繁茵，山谷之中怪石嶙峋，草木豐富，真的是一片有山有水的自然修養之地。
石步存越看越滿意，笑道：「不錯，等莊園建好後，咱們隱秘於鬧市之中，再以陣法防護，確實是一個隱世之地。」
芸芸臉上綻放起花兒般的笑容，大眼睛瞇到了一起，高興道：「國家規定自然風景區是國有財產，不允許私人買賣承包的。嘻，這全賴小雨姐通天之能，把這整個靈溪風景區都圈了下來。」
石步存道：「小雨，謝謝你啦！」
小雨橫了他一眼道：「跟我還謝什麼？好在這片風景區是新開闢出來的，名氣不大，佔地也不大。不過，為了掩人耳目，你可不要太過明顯的進行大規模違規建築。」
自然風景區是可以通過地區建設部批准，私人以獲得特許經營權的方式來承包下來的。但是國家對這裡要求很明確，不允許在風景名勝的地方進行建造與風景區沒有關係的建築，諸如別墅，酒店之類。就算是風景區在未被劃歸之前已經有了這類建築，劃歸後也要強令遷移。別的小地方山高皇帝遠的倒還沒怎麼，但是這裡是京城，全國政治的中心，就算是慕家，也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私人承包的特許經營權年限最大不超過二十年，年限之後，風景區內所有的建築都無償歸國家所有。石步存也不知道小雨是怎麼把這片土地歸入他的名下的，但在中國許多時候，人情大於法律是不爭的事實。
石步存知道小雨最後那句只是應付說一說，笑道：「這裡既然已經是我石家的後花園了，那麼文物古跡當然都要保存下來，生態環境我要把它治理的比現在還要好。對了，為什麼還會有遊人來？」
小雨笑道：「別急，反正莊園都沒建好，文件批的慢也不影響。預計還有半個月，這裡就不對外開放了。」
法拉利繼續順著山路開下去，沒開多久，石步存就見一片低海拔的山谷中一座巨大的莊園正在建造當中。莊園的初體外貌已經成形，還沒有開始內部裝修，從半山腰上看去，整個輪廓掩映在四周的崇山綠樹之中。院內亭台有的只建造了一半，有的已飛簷於萬木花草之中。泉水淙淙，流水沇沇溶溶，廊腰縵回，簷牙高啄。雖然還未完成，但已初具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各抱地勢，勾心鬥角的宏偉壯闊了。
石步存震撼道：「趙小姐可真是厲害，單以目前所建造出來的而論，完全當的上是曠古爍今了。」
小雨點頭笑道：「壯闊宏偉並不難，世界上許多優秀的設計師窮思竭慮並不是達不到。難就難在每一廊，每一簷都像是一筆畫龍點睛。不但各抱地勢，卻又勾心鬥角，迂迴曲折，近至草木竹石，遠至崇山峻嶺隱隱中似乎都與它們融為了一體。你如果站在園子的中間便會發現，風一吹，不但樹木在搖，連你身體內的每個細胞都在與風的律動相合拍。在意境上完全的取法自然而又超越自然。」
「取法自然而又超越自然！」石步存雙目放光，驚佩道：「我們華夏國的古典文化精髓正是天人合一這四個字，沒想到趙小姐竟能建築上達到這樣境界。這套設計，絕對稱的上是古往今來最頂峰的設計。」
芸芸咯咯笑道：「在這裡只是俯瞰，而且是未完成的俯瞰。等真正建好之後，你進入莊園內部，就能發現，什麼叫做咫尺之內再造乾坤。」
「咫尺之內再造乾坤……」石步存心中直癢癢道：「我都有點迫不及待的要看看這座莊園建好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了。」
芸芸介紹道：「佔地面積大約有一百萬平方米左右，外部輪廓不規則，穿插在四周的樹木岩石之中，有一部分直接在我們腳下的山體內。以前這裡是嶺角村，小雨姐讓他們集體搬遷之後才留出來這麼大一塊地方。」
小雨笑著道：「嶺角村總共才68戶人家，214人，以旅遊觀光作為主導產業。因為旁邊的靈溪谷常年溪水不斷，動植物資源豐富，每年都吸引了一大批學生和遊人前來觀光旅遊。隨著村裡對環境進行了綜合治理，設施功能逐漸完備，現在已經成了綜合性鄉村旅遊專業村。」
石步存皺眉道：「搬遷的時候有沒有出現問題？」
小雨道：「他們對自己的生活很滿意，幸福指數很高，而且不少人祖祖輩輩都在這裡繁衍生息，大多不願搬。不過嘛，嘻，有錢能使鬼推磨，有權能讓天下通。因為這裡毗鄰109國道，交通很便利，我們正是看上了這一點。」
石步存道：「不會出現強拆強遷的問題吧？」
小雨笑道：「當然不會，政府為此撥給了不少這樣那樣的補貼，再加上我們也給了他們許多的錢，讓他們喬遷新居，過上比現在更優渥更舒適的日子，很少有人拒絕的。其實不瞞你說，那些鎮黨政領導，村居書記，主任啦都道是國家要在這裡動什麼秘密工程，所以威*利誘下，所有人都搬了。」
石步存搖頭失笑，不可否認，權力金錢可以讓人在世俗界有著許多的便利。忽的心中一動：「芸芸，我當初給了你那十六億夠不夠？這套莊園我估計造價要遠遠超出這個預算了。」
芸芸還沒說話，一邊的小雨就笑道：「芸芸這傻丫頭錢不夠，回家一張口就要三十億，嚇的她全家人把當時吃下去的飯噴了出來。她爺爺給她差點氣死，連續近一個星期沒跟她說一句話。古伯母說她要他們古家上下都陪她一起喝西北風呢。」
石步存一驚，拉著芸芸的手道：「真是這樣？哎呀，你這傻丫頭，錢不夠跟我說就好了，你怎麼能回家去要錢？拿你家的錢給石大哥蓋房子，那成什麼了？」
芸芸想起那些天受了委屈，最後只拿到了幾億元，氣鼓鼓的撅起了嘴道：「還好啦，小雨姐跟我大哥幫了忙，以後……我永遠也不朝他們要錢了！嗯，反正他們不喜歡我，我以後再也不回家了。石大哥，我跟著你，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石步存道：「怎麼能這麼說？那是你的家，無論怎樣都不該有這樣的想法。何況，你們古家經濟本來就一般，你要三十億，真的要你全家都去喝西北風呀？何況，你要錢的理由還是幫我蓋房子，也難怪你家人生氣了。快把這樣的想法打消掉，你從家族裡拿了多少錢？」
芸芸道：「也不多，大哥幫我說了那麼長時間，爺爺才勉強同意給我六個億。爺爺不給錢也就算了，還說你的不是，我來氣了，跟他頂了兩句，他……他就要把我關起來，說一輩子也不許我見你了。最後還是大哥幫我，他才把我放出來，然後我就拿著六億元回京城來了。」她說的輕鬆，那段時間在家著實受了不少委屈，說到這裡，眼圈一紅，要掉下眼淚來。
石步存將她抱在懷裡，心中滿是歉然疼惜。他只認為再好的莊園十六億也差不多了，誰想到會透支這麼多。自己忽略了芸芸的情況，竟讓她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他吻著她的眼睛道：「好啦好啦，這件事終究是石大哥的責任，等我事情忙完了，我陪你一起去你的家族看看好不好？」
芸芸點頭道：「我們只去見我大哥，其他人都不見。你娶我做新娘，你把聘禮給我大哥就好了。」
石步存跟小雨哭笑不得，石步存苦口婆心道：「芸芸，他們是你的親人，無論受了多少的委屈他們始終都是疼愛你的。」
芸芸道：「他們不給我錢倒也沒什麼，但他們為什麼不讓我跟你在一起？如果真的疼愛我，那就該像大哥一樣支持我才對。」
石步存心中已經隱隱的明白，芸芸回家要錢，被當成是自己支使的了。換位思考一樣，如果自己是芸芸的爺爺，恐怕也不會有好臉色。至於古之山，恐怕對自己也抱有點不信任的心思。以他在古家地位，別說三十億，就是把家族的全部財產調出來，也沒人說什麼的，他苦口求情，又豈會只拿到區區六個億？
他可能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妹妹太過寵溺了，不願讓她感覺到眾叛親離，便只拿了六億給芸芸應付一下自己。六個億足夠蓋一座非常不錯的別墅，並且過上優渥的生活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石步存覺得還是自己有空親自去古家去一趟比較合適。至於芸芸，小孩兒心思，誰搶她心愛的玩具她就跟誰急，過一陣子把情緒淡化下來之後，自然就思念起親人的好處來。
石步存只簡單的安慰了一下她，便道：「小雨，我們去你家吧！」
小雨一呆，遲疑不定道：「你……你真的要去？」
石步存笑著拉起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親，柔聲道：「那是當然，我能騙你麼？」
雖然這個男子並未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是不知怎的，小雨對他這般溫言柔語總是缺乏抵抗力。她心中柔情頓起，美目中泛動著橫溢醉人的愛意，覺得他似乎天生就是來讓自己愛的，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砰然心動，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叫她為之傾倒。這冥冥之中的吸引，像是一根永遠也斬不斷的絲線，從她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將她的心牢牢的繫在了他的身上。
小雨癡癡的摸著石步存的臉，腦海中不由得想起當初在趙家莊園時的情景。夢熏在關鍵時刻可以為他使用心之轉換，倘若自己能做什麼的話，那時候也絕對不會猶豫的。她對此深信不疑的同時，心中對這個男子更加的癡戀。她喃喃道：「步存，你喜歡我還是愛我？」
石步存一怔，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聞著她秀髮的迷人清香，笑道：「這還用問麼？區區愛字，怎能表達我的感情？那只會比愛深一千倍，一萬倍。」
「恩……」小雨臉上綻起欣喜的微笑，也許這句甜言蜜語說的並不真，但是對一個深深失足在愛情的深淵的少女而言，卻是深信不疑，甚至……寧可為之粉身碎骨。她離開石步存的懷抱，拉著他的手進入了法拉利之中，芸芸也隨後進了車廂。
夏季的知了聲在山林間此起彼伏的叫著，隨著石步存的分身踩下油門，順著山道往市區方向駛去，飄起了一路的灰塵。車廂內玫瑰清香縈繞，柔情旖旎，小雨輕聲道：「步存，我要向你道歉。」
石步存訝異道：「怎麼了？」
小雨反問道：「你對我們慕家瞭解多少？」
石步存想了想，道：「以前道聽途說一些，對你們八大世家還真的不瞭解多少。」
慕姓本源是慕容，慕容得之於先祖莫護跋，乃是慕二儀（天地）之德，繼三光（日月星）之容，後來有所避諱，去容為慕。
現在雄踞京城的慕家是一個純政治世家，專事權術，慕容氏血統最為純淨，據說其先祖可追溯到慕天顏的父親慕忠。慕容氏先祖慕容皝建立前燕政權，其後慕容族裔流散各地。明初時期，慕容氏後裔有到平涼為官，在靜寧安家落戶。到慕天顏的父親慕忠以後，便改「慕容」複姓為「慕」。
慕天顏在江南任官多年，頗多建樹，百姓交口稱讚，是靜寧歷史上一位赫赫有名的功臣。他的後代子孫對血統極為重視，數百年間轉輾至京城之中安居。慕家雖然擁有全國龐大的政治力量，卻十分的低調。上一次東海台的事情，八大世家之中五大世家都參與其中，除了巫家以外，只有獨孤家與慕家沒有參與，從而也完好無損。
小雨歎道：「就是這樣，在八大世家之中，我們慕家最注重血統。家族子女的婚姻配偶必須在本家族內部尋找。」
石步存怔道：「也就是說，我跟你之間，你的家族不會同意是嗎？」
小雨搖頭道：「不是，那是相對於一般的族人來說是這樣。我跟我大哥是嫡系子孫，媽媽因為當年爸爸一念之差死去，爸爸一直引為這一生最大的悔恨。所以從小到大，他對我媽媽的感情全部傾注在了我跟大哥的身上，大哥資質不凡，身具家族未來繁榮的重任，沒有自由，還受了很多的苦，爸爸雖然是族長卻也無能為力。他心裡更加的自責悔恨，對我便憐愛有加，爺爺愛子心切，對媽媽的死心裡也一直耿耿於懷，所以他們曾經親口說過，我的婚姻問題，可以我自己做主。」
石步存高興的將她摟在懷裡，道：「這樣還有什麼問題？」
小雨歎了口氣，道：「所以我要向你道歉了，我……我前不久已經與家族的另一個人簽訂守宮契約了。」
石步存不明白，可是一邊的芸芸卻驚呼一聲，她急道：「小雨姐，你怎麼會跟別人簽訂守宮契約？就算要簽，也要跟石大哥簽才是！」
小雨溫柔的看了眼石步存，微微苦澀道：「我……唉，是我當初一時糊塗吧！也算……也算是自作自受！」
石步存意識到問題似乎不大好解決，他雙手捧著小雨的臻首，望著她美麗的眼睛道：「跟我說實話，我要聽你沒有任何隱瞞的實話。相信我，天大的問題總有解決之道的。」
小雨看石步存鄭重關切的眼神，心中柔情再起，伏在石步存的胸膛，輕聲道：「步存，我當初在趙家莊園的時候不辭而別，你怪不怪我？」
石步存歎道：「當時夢熏離我而去，我心中失了方寸，我還要問你，你怪不怪我呢！」
小雨回憶道：「其實，我雖然走了，但感覺出你對我是有感情的，所以心裡總還期盼著你能來京城找我。哪知你隔了那麼長時間，不但沒來找我，一個電話都沒打。我……我心裡難過，以為你根本不喜歡我，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正巧那時候東海台事件，我一下子知道你去世，心灰意冷。想著以後好好修煉為你報仇，然後……也跟你一起去了！」
石步存抱緊她，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只有一閒下來，就算是隔了再遠，也每天給你打電話。」
小雨柔聲道：「你只要心裡念著我，便是不打電話也無礙的。」
石步存道：「然後呢？你又怎麼會簽那個什麼守宮契約？」
小雨道：「你後來又突然回來，我心裡很高興。可是，你對我還是平平淡淡的，我就更加覺得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我回去之後，正好家族裡有個人一直喜歡我。我……我就跟他簽了契約。」
石步存恍然，原來這一切歸根到底還是自己的問題。他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你跟那個人之間，沒什麼吧？」
小雨黯然道：「對不起！」
石步存面色一變，然後恢復過來，拍著她的香肩道：「沒關係，沒關係，以後別再做這樣魯莽的事情。不然我可不原諒。」
芸芸見勢頭不對，茫然而急道：「小雨姐，你怎麼比我還不聽話？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小雨被芸芸逗的撲哧一笑，摸著石步存的臉道：「放心啦，我又怎會是那種隨便的人？我雖然心裡惱你對我薄情，但如果我做了那樣的事情來洩氣，只會惹得你越來越厭煩我。我現在又哪有資格這樣趴在你的懷裡？即使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石步存心中一鬆，拍著她的美『臀』道：「好哇，你竟敢耍我。快跟我說，那什麼守宮契約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雨歎道：「我們慕家有一件先天至寶，叫做真宮鏡！那是我們慕家代代相傳的守護，可以說是我們慕家信仰。裡面存儲了一位先祖的靈魂，那位先祖曾經在情場失意，痛恨……」說到這裡，她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石步存，遲疑不說。
石步存道：「痛恨什麼？」
小雨不想跟步存說這個話，正想著想其他東西替代，一邊的芸芸卻忍不住道：「我知道，就是痛恨三心二意的男子。所以她根據西方祭祀的契約，與我們華夏玉女派的守宮砂相結合，創作出了一套守宮契約。」
石步存登時恍然，臉上有些尷尬。小雨瞪了眼芸芸，芸芸不明白的問：「我說錯了嗎？」
既然話已經說明，小雨也沒在扭捏，她雖然愛這個男人，但心裡還是惱他三心二意的。但她生性溫順，不願拂逆石步存，因而借助芸芸口吻來含沙射影，倒也讓她心事吐露出來的輕鬆。
石步存趕忙岔開道：「然後呢，那個守宮契約有什麼用？」
小雨道：「守宮契約就是通過祭祀的手段，用我的鮮血與男子的鮮血混合在一起，用契約的力量將我們兩人的身體束縛在一起。從此以後，那個男子如果背叛我去與別的女子好，他會被契約的力量殺死。而我……如果與別的男子好，也會被殺死。在我們慕家，兩個人之間如果是兩情相悅，可以自己申請守宮契約。也有的是到了年齡後，由家族挑選出一位與她簽訂。我……我今年二十一了，週歲二十，正好到了年齡，結婚被定在明年春天。所以……」
石步存皺眉道：「有沒有辦法解除契約？」
小雨苦笑道：「不知道，我們慕家沒有人解除過。」她又柔聲道：「步存，我永遠都是你的，就算簽訂了守宮契約，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會跟別人結婚的。」
石步存又是感動又是氣惱：「你怎麼能這麼傻？」
小雨歎道：「我確實是傻丫頭！」
石步存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小雨想了想，道：「回家去問問爸爸跟爺爺，或許他們知道什麼方法呢。」
石步存歎了口氣：「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正說著，法拉利已經逐漸接近慕家莊。遠遠的，石步存能看到有一座巨大的莊園聳立在山腰下。莊園巨大的鐵門口站著兩個腰背挺直，面色嚴峻的軍人，他們大致有著化元乙級的實力。
小雨指引著石步存分身把車開向鐵門，那兩個軍人站在門口，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另一個則走上來問情況。車窗按下，那軍官一見是慕小姐，立即嚴肅的敬了一個禮，招了招手開門放行。
慕家莊比星光養生園要大上許多，裡面是設計也是採用中式設計。這些綿延百多年的世家，對華夏的古典文化情有獨鍾。沿著一條長長的中央大道，石步存在小雨的指引下把車開入了中央一棟巨大的六層高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