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五十二章 真宮鏡的考驗 文 / 無咎無譽
第三百五十二章真宮鏡的考驗()
石步存三人剛下車，就聽到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從天上傳來。抬頭望去，只見一架軍用直升機不斷的下降，落在了草坪上。草坪上奔馳著幾隻梅花鹿，還有幾隻身材魁梧的狼，見了這架直升機竟沒有絲毫受驚躲避的意思。
從直升機上走下兩個二十**的年輕男女，兩人神情親暱，一身軍裝，都是上校的軍銜。
那男子看到石步存三人，怔了怔，笑道：「小雨，有客人來啊！喲，芸芸丫頭！」
小雨叫道：「表哥，表嫂！」
芸芸也禮貌問好，小雨對著石步存介紹道：「這位是我表哥，叫慕博，她是我表嫂，叫慕玥。表哥表嫂，他就是石步存了。」
慕博與慕玥驚了一下，上下打量著石步存，慕博上前伸手道：「原來你就是石步存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嘖嘖，自古第一天才，哈哈，我慕博可是沾小雨的福氣啊！」
石步存笑著伸手與他握在了一起，只覺對方手道雄渾，粗糙有力，估計是長期艱苦鍛煉的緣故。石步存心中讚了一下，這一雙男人的手。他道：「慕博兄可別這麼說，自古第一天才那是決計不敢當的。至於什麼沾福一說，更是要讓小弟惶恐了。」
慕玥也伸出嫩嫩的小手與石步存握了一下，看向石步存的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似乎能與這位傳奇人物握手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
慕博不滿道：「小玥，當著老公的面是否可以收斂一下你這種崇拜英雄的少女時代的幻想？」
慕雨跟芸芸都笑了起來，慕玥朝慕博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沒辦法，跟你時間越長，受你的影響也就越深。你是粘小雨的福，我是粘了老公的福，有什麼不好？」
石步存苦笑，心裡發虛。他自認自己不是什麼英雄，被人崇拜，也是要有精神內涵的。何況，這兩人還是小雨的表哥表嫂。
慕博狠狠的瞪了老婆一眼，對著石步存道：「好啦，石先生，進客廳說吧！」
一行人走向客廳，迎面走來一個身穿中山服，滿頭白髮，精神抖擻的老者。在他的身後站了一位氣態雍容，面容古拙，衣著樸素的中年男子。那老者笑吟吟的看著石步存：「臭小子，還真是稀客啊！」
石步存行禮道：「慕老爺子，看你氣色康健，想來功力大進了吧！」
慕青竹上下打量著石步存，搖頭道：「古怪古怪，你現在達到什麼地步了？是不是突破己級了？」
小雨跟芸芸都在星光養生園的時候已經知道石步存達到了壬級，只是小雨回家也沒有透露出石步存的有關事情，因而慕青竹並不知曉。身後的慕博，慕玥和慕青竹身後的中年人聽了，心中都陡然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石步存。這小子才多大的年紀，真的進入庚級之境了？
石步存微微一笑：「僥倖而已！」
這一下，眾人看向他的目光再次一變倏變，慕青竹苦笑道：「好小子，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慕青竹該叫你一聲前輩啦！」
石步存連忙道：「老爺子這是什麼話？我跟小雨……是同輩，你這是要折殺我呀！」
慕青竹看了眼小雨，見自己的孫女雙目如水，儼然是一位懷春少女的跡象。他心中暗叫糟糕，面上不動聲色，對石步存的話倒也沒拒絕，只微笑道：「這位是我兒子，也就是小雨的父親，當代慕家的家主，慕濡沫。」
慕濡沫對著石步存一恭到底，道：「晚輩見過石……」
石步存連忙扶起他，苦笑道：「慕伯父，我稱呼你為慕伯父吧！」
慕濡沫看了眼慕青竹，見他微微點頭，便微笑道：「好，步存，難得來慕家做客，快請進吧。小玥，你去通知所有人，讓他們到客廳來。」
慕玥答應一聲，剛打算走，石步存叫住她道：「步存這次是暗中來京城的，不願多見人。」
慕濡沫奇異的看了他一眼，將他請上座，慕青竹讓人泡了特製龍井，笑道：「難怪你來京我一點消息都沒有，什麼時候來的？」
石步存道：「今天上午乘坐莉莉的商務專機來的，而且用幻術變化了相貌。嗯，近來我們石家的產業蒸蒸日上，慕家的恩情，我們石家銘記在心。」
慕青竹哈哈大笑：「這些都是世俗的事情，有什麼可放在心上？你的莊園建造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入住？」
石步存道：「現在才建造了一大半，預計還有兩個月左右。」
慕青竹歎道：「你這個小子面子還真大，竟能讓依玉親自給你設計莊園。那圖紙我看過了，論起成就真的無人可及了。老實說，老頭子我都羨慕的很呢。」
石步存笑道：「運氣使然吧。」忽的，他心中一動，一股狂暴的能量不斷的向這裡靠近。
這裡是慕家，他不好意思以精神力查探，此刻感覺到這股狂暴的能量，下意識的就放出精神力。狂暴能量的來源是一個人身上，那人身材壯碩，相貌英俊，一張國字臉威武不凡，嘴唇緊閉，看起來是一個自制力，意志力極強的人。他走起路來龍騰虎闊，加上身上四散開來的暴戾狂猛的氣勢，更增威猛。
石步存怔道：「慕飛寒！」
來人正是小雨的大哥慕飛寒，他前腳一踏入客廳，便讓所有人都感覺一陣呼吸困難。他雙目精煉的掃視了一下客廳，落在了石步存的身上，訝異道：「步存，你什麼時候來的？」
石步存笑著道：「剛剛到！」他上下打量著慕飛寒，皺眉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慕飛寒不在意的笑了笑：「沒什麼，練功練的，馬上就平淡下來了。」
小雨不滿的看著慕飛寒道：「大哥，你又那麼拚命。實力是提高了，可是這樣壓搾潛質，將來就有的你受了。」
慕濡沫道：「小雨說的不錯，飛寒，不能再這樣拚命了。」
慕飛寒看了眼石步存，做到沙發上，他全身氣勢收不回去，看起來十分嚇人，讓茶几上的杯子都在微微顫動。他岔開話題道：「步存來了怎麼都沒人去通知我？」
小雨道：「步存這次來京城是隱蔽的，沒通知其他人。」
慕飛寒不滿道：「再怎麼也該跟我說的！」慕濡沫怕再有人隨便闖進來，當即吩咐外面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
石步存笑道：「抱歉抱歉，飛寒，把你的手給我！」
慕飛寒怔了一下，把大手伸了過去。石步存搭在他的脈搏上，先天精氣透體而出，瞬間在他的體內運轉了一周。慕飛寒雙目中的精光漸漸轉淡，恢復了平常，全身氣勢如同潮水般的收了回去。
良久，石步存把手拿開，道：「飛寒，你的潛力被壓搾太多了，我幫你恢復了過來，下回可要小心點。」
慕飛寒只感覺神清氣爽，好像累了一年沒睡覺，陡然間洗了一個澡，躺在被窩中沉睡了三天三夜醒來一般，通體舒泰。用力的握了握拳頭，他大喜過望，拱手道：「多謝了。」
小雨笑著上前給慕飛寒整理衣服道：「你還是這樣看起來比較帥氣！幸好是步存，不然你這潛質被壓搾了這麼多，就是壬級高手來了，也幫不了你。」
慕飛寒怔道：「我的潛質被恢復過來了？」他以為石步存只是幫他平息了暴亂的內息，這才知道，原來剛才那麼幾分鐘的功夫，自己竟然承了他這麼大的好處。
小雨嫣然笑道：「那當然，步存的能量很特殊，妙用非常多。」
慕飛寒歎道：「步存，我慕飛寒欠你的越來越多啦！大恩不言謝，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無妨。」
石步存擺手道：「小雨也說過了，我的能量很特殊，妙用很多。恢復你的身體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慕青竹讚道：「你這個小子還真奇妙，那能量怎麼特殊法兒，叫什麼名字？」
石步存笑道：「它的許多妙用我現在還無法掌控，叫做先天精氣。」
「先天精氣……」眾人默默念了一遍，腦海中並未有有關這種能量的記載，當即將它歸於石家的特殊功法中了。
石步存道：「老爺子，上回答應贈慕家一把三品靈器，我這次來，就是兌現來啦！」
慕濡沫大喜，慕博夫婦跟慕飛寒都不知道這件事，但聽說石步存是來贈三品靈器的，也不禁驚了一下。慕青竹在石步存來的時候就已大致猜到他的目的，石步存的話只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儘管如此，他聽說三品靈器即將到手，還是忍不住一陣心情興奮：「其實你那天的拜託對我們慕家而言，只是稍微動點嘴皮子，哪裡值得你為此贈三品靈器？」
石步存搖頭道：「慕家這些天來對我們石家幫助太多了，感激不盡。這把靈器贈的值得。」
他伸手在面前的茶几上一摸，登時一陣五彩斑斕的光芒照耀了整個客廳，靈氣沖天而起，讓所有人都一陣目眩神迷。眾人定了定神，只見茶几上居然整整擺放了四把靈器，還有兩個小玉瓶。
慕家雖然也有三品靈器，但是不多，慕博夫婦跟慕飛寒長這麼大，頭一次看到四把三品靈器放置一起。而且，這四把三品靈器流光溢彩，靈氣充沛，好像活了一般，一般的三品靈器，哪裡有這樣的跡象？眾人心神激盪。
小雨看到了茶几上的四把三品靈器和兩個玉瓶，想起石步存事先跟她說的話，登時臉蛋微微一紅，心頭撲通撲通的跳。
慕濡沫跟慕青竹心中卻是一驚，四把靈器旁邊的那兩個小玉瓶裡面的東西，恐怕也不是凡物。說好只贈一把，他拿出這麼多來是什麼意思？
石步存道：「這四把靈器的等級都屬於上三品，這個玉瓶中是三十顆增元丹，這個玉瓶中是三十顆萬毒丹。老爺子，請收下吧！」
所有人心中再次一陣蕩漾，丹藥珍貴，他居然一出手就是三十顆增元丹，三十顆萬毒丹。當初，他拿到新秀榜第一名，也才得到三顆增元丹的獎勵而已。這三十顆的增元丹與萬毒，以價值而論，比的上這四把上三品靈器了。眾人心中火熱的同時都在暗自揣測石步存的用意。
慕青竹嚴肅道：「步存，這是怎麼回事？」
石步存牽起小雨的手，小雨溫柔似水的看著他，情意款款，讓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但隨即又看向小雨，面色古怪起來。
正在這時，忽的聽到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小雨回來了是嗎？」
另一個聲音道：「是的，她剛剛回來，正在與族長和七長老一起會見客人！」
那聲音興奮道：「讓我進去！」
「族長吩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許擅自進去。」
「那快去通告一下，就說我來了。」
看門的那人答應了一聲，向著客廳中走來。慕青竹聽了那人的聲音，看了眼石步存，又看了看茶几上的一堆，心下遲疑不已。慕濡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做，看女兒的樣子對這個石步存顯然情根深種，但是她既已與別人簽訂了守宮契約，那這堆寶物實在不好再收的了。
門外那人走進來稟報道：「七長老，族長，新義少爺要進來找小姐。」
慕濡沫瞥了眼石步存，道：「我們在會見重要客人，讓他先回去。」
門衛答應了一聲，轉頭離去。
石步存見眾人臉色都不對，不由問道：「那位新義少爺是誰？」
小雨歎道：「他是大長老的孫子，正是與我簽訂守宮契約的人。」
石步存『哦』了一聲，微笑道：「老爺子，慕伯父，把這些寶物收起來吧。」
慕青竹沉吟半晌，歎道：「小雨，你既是喜歡步存，那天又為什麼要同意與他簽訂守宮契約？」
小雨低下頭：「我……」不知該怎麼說。她當時多是一番自傷自憐，自暴自棄，她雖然性情溫順，但惱恨石步存對她薄情，其中也有一部分是想看看，石步存看到自己嫁給了別人，他會不會有傷心難過。她只是一時腦熱，全沒想過當時的做法會給今日舔成麻煩。
石步存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這件事是我的責任，是我對不起小雨讓她傷心的緣故。老爺子，族長，那守宮契約有辦法解除嗎？」
慕青竹與慕濡沫對視了一眼，紛紛皺眉沉思，半晌，慕濡沫才道：「解除守宮契約有兩個辦法！」
石步存眼睛一亮，道：「什麼辦法？」
慕濡沫道：「第一個辦法就是簽訂守宮契約的兩人中，有一個人死去。契約之力自動消散。」
石步存一聽，這不是叫他去殺了那個什麼慕新義嘛！他雖然不認識慕新義，也不知道那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這件事終究還是錯在他跟小雨，那慕新義只是受害者而已。如果為了自己兩人的幸福去殺了慕新義的話，別說小雨一輩子都不心安，他也難以痛快。石步存可以肯定，以小雨的個性，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他殺死慕新義的。
當即搖頭否定道：「第二個辦法呢？」
慕濡沫歎道：「第二個辦法就是讓真宮鏡來解除了。守宮契約是真宮鏡締結的，自然也能解除。只是……」
石步存連忙問道：「只是什麼，有什麼其他需要麼？」
慕青竹接口道：「你們二人想要解除契約，需要一起通過真宮鏡的考驗。但只有一次機會，兩人同時通過考驗，契約解除。但有一個人考驗失敗，兩個人都被視為失敗，輕則癡呆，重則死亡。」
小雨，芸芸跟石步存都是一呆，三人顯然都沒想過考驗失敗的結果竟是付出生命。芸芸急道：「慕伯父，慕爺爺，難道沒有第三個辦法了嗎？」
慕青竹跟慕濡沫同時搖頭，慕濡沫道：「自古以來，只有這兩個方法。歷代以來，大多都是通過一方死亡的方式來解除契約的，還沒有人能通過考驗。」
慕青竹歎道：「近代以來我們慕家對於婚姻早已開放了許多，以前慕家子孫想要嫁給外人，外人必須要通過考驗才行的。」
石步存問道：「是什麼考驗？」
慕青竹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由真宮鏡裡的先祖大人主持考驗。她的要求太嚴厲，歷代沒有人能達到她的標準，都失敗告終。」
小雨黯然垂淚道：「是我不好，步存，對不起！」
「我們沒有對不起，你再這樣說我可不高興了。」石步存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心中遲疑不已，他不怕考驗，即使是再難的考驗他都甘願。但是他不能這麼自私，他還有小雪，婉兒，夢熏，芸芸，映菡。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可讓幾個女孩兒以後該怎麼辦？
慕濡沫看著兩個年輕人柔情款款，潸然欲淚，想起當年自己與妻子的情景，心中一痛，自恨自責。自己沒照顧好兒子，也沒照顧好女兒。他道：「考驗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如果你們堅持一點，那麼所有的考驗都形同虛設。」
石步存連忙問道：「堅持什麼？」
慕濡沫道：「考驗考驗，只為考驗你們的感情是否真的值得解除契約。倘若你們的感情真摯，彼此心中沒有半點窒礙，無論經歷刀山油鍋都絕不變更的話。先祖大人即使再嚴厲，也不會為難你們的。」
慕飛寒點頭道：「先祖大人當年情場失意，雖然後來受到感情的桎梏修為停滯不前，但對感情的問題看的極重。」他有些擔心的看了眼石步存，這個人雖然出色，但在感情上恐怕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小雨心裡自沒有任何的在意，她堅信自己對步存的愛無論經歷什麼都不會變，就算真的讓她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會皺眉。但是步存對自己呢？她心裡一陣迷茫，又有些惶恐擔憂。他對自己有愛的，如自己愛他這般的深沉麼？她心中百感複雜，暗自傷神，既期待石步存能與自己一起去接受考驗，又不想讓他去冒險。又何況，步存這樣的人，正是先祖大人最痛恨的。
小雨見石步存皺眉傷神，心中一痛，柔聲道：「即使不能嫁給你，我也不嫁給其他人！」
石步存握住她的手，咬牙道：「老爺子，慕伯父，我要參加考驗。」
眾人都是一呆，芸芸焦急異常，卻又不知道該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衝口說道：「我……我也去考驗！」
眾人想笑，但看芸芸稚嫩的俏臉上認真與惶急並存，卻怎麼也笑不出來。石步存拉著她的手，無奈道：「別胡鬧了，你又沒跟人簽訂守宮契約，去瞎湊什麼熱鬧？」
芸芸道：「我也可以找人簽一個。我們三個人一起去考驗，考驗好了，我們大家快快樂樂的生活多好！」
石步存板著臉道：「別胡鬧了。」但想起自己去跟小雨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把芸芸置於何地？又柔聲道：「芸芸，你很怪石大哥吧！」
芸芸垂淚道：「你要是不帶著我，我就怪你。」
石步存道：「多一個人只會讓我心中焦慮分心，芸芸乖，你一直都很相信石大哥，怎麼這回就不信任了呢？」
芸芸想了想，歎道：「好吧，我不給你們添麻煩了。石大哥，如果你要是死了，芸芸也跟你一起死。小雪跟我說，我們人活著只為心中有一個信仰，沒有了信仰就是行屍走肉。石大哥，你是芸芸的信仰，我不要做行屍走肉。」
眾人聽了不禁動容，芸芸小小年紀，對感情竟是看的如此真摯透徹麼？
石步存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愈發的重了，鄭重的點了點頭。小雨忍不住心中的欣喜：「步存……你……你真的打算去參加考驗？」
石步存笑道：「你從未考慮過自己會不會參加，因為你在考慮我的問題的時候，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我有所猶豫已經是對你不起了，怎麼還敢退縮？」
眾人露出欣慰而又擔心的笑容，慕濡沫眼角微微濕潤了，想起自己的妻子曾經的種種，雖然同床共寢，但她的全部心思都已繫在了那個曾經將她拋棄的那個男子身上，對自己從來沒有一絲的愛意。他不願讓自己的女兒步她母親的後塵，嫁給一個她不愛的人。此刻見石步存不顧危險答應了考驗，覺得無論結果如何，女兒心中都無憾了。
慕青竹歎道：「你們都長大啦，步存，真宮鏡締結契約每隔兩年才有一次。等兩年後的五月份你再來吧！」
「兩年後？」石步存一怔。
慕博忍不住調笑道：「怎麼，忍不住了嗎？」
小雨臉蛋通紅，啐道：「表哥，你胡說什麼？」
石步存連忙岔開話題道：「小雨的婚禮是明年春天，那得取消才行。」
慕青竹跟慕濡沫對視一眼，慕濡沫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女兒嫁給她不喜歡的人的。」
石步存這才放下心來，慕青竹將茶几上的一件玉色軟鞭拿起道：「步存，我們只收這一個，其他的你收回去吧！我們慕家給你的幫助都只是世俗上，拿一件已經是占極了便宜。」
石步存摟著小雨的柳腰，笑道：「老爺子還跟我客氣？我們石家也不缺這幾把靈器，再說，兩年後我來參加考驗，無論考驗是否通過，小雨都是我的人，這些薄禮，趕緊收下吧！」
小雨聽他當著這麼多人面把自己定位，心中又喜又羞，低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