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五十五 未來(上) 文 / 木材
五十五未來(上)
「看在我曾經盡心盡力教的情分上,你務必不能讓[遠東]撤資……」
「我從來沒求過別人什麼,可這次……我求你了。」
「你知道嗎?我原本姓胡,後來修習了[柴家]秘技才改姓柴。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柴家現在只剩下我一個,就算我不能將柴家秘技發揚光大,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失傳。所以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不惜一切代價……畢竟我已經不再年輕。」
「我知道你已經接到[遠東]的通知,不會留在訓練基地裡太久,所以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覆……」
「如果你肯答應我,我會把柴家秘技最厲害的幾個殺招傳授給你,你要知道,這些殺招的威力堪堪可比拓荒『超殺』。」
梁知斜斜倚靠在床頭,腦子裡全是剛剛柴玲的話,以及他表示自己的內元素和生化武器重新融合,無法分割時,那女人滿臉的悲憤和絕望。「呼……」梁知無奈的歎了口氣,他能理解這女人的困難,卻無能為力。現在的他已失去單獨使用內元素的能力,無法傳承所謂的[柴家]秘技;假如他有錢,或者還可以幫忙投資。然而,事實是,他連比利和[遠東]的關係都不清楚。
「算了,想那麼多幹啥?最多在比利面前提一句,究竟怎麼樣還得他說了算。」梁知含糊的嘀咕著,將惱人的問題拋之腦後。梁知能這麼想已經仁至義盡,畢竟柴玲當初還利用過他,他不追究已經是難得的寬宏大量了,更何況還要去幫忙?
「吡吡……」警報聲響起,梁知揚眉從床上跳起來。不高興的拽開了房門:「又誰啊?打擾人休息很討厭啊!知不知道?」
站在門外的卻是安祈和一票趾高氣昂的新老士兵,聽到梁知地嘟囔,沒等安祈開口,那些護花使者就『轟』地鬧開了:「你小子說什麼呢?找揍是不?」安祈皺眉向那些傢伙狠瞪一眼,目光掠過之處,連喘息都被憋了回去,一如被毒蛇盯住的蛤蟆。
「我有事找你,進去談。」安祈直接推開梁知就走進門。後面那些護花使者想跟進,卻被梁知一拳頭砸了個人仰馬翻。
「你做人一定要這麼暴力?」安祈聽到後面騷亂,忍不住轉後怒道,她狠狠的盯著梁知,怎麼看也不像過來道謝的。
梁知伸手挖了挖耳朵,然後用手指在半空劃出一道拋物線,點向大床:「你認為我應該放他們這些跟屁蟲進來嗎?這裡可是私人宿舍。」
安祈的反駁在看到床上酣睡的漣漪時,被吞了回去。她再次狠瞪了梁知一眼,似乎在鄙視這小子的作風問題。
「有啥話直說,這裡不適合你待。」梁知彷彿沒看到安祈的神色,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
他熟練地從茶几下翻出水杯,往裡面扔了幾顆速融咖啡豆。再用旁邊地熱水器衝上水,然後在安祈忿忿的注視下,小心的喝起來,完全沒有招待客人的意思。
「你既然能在那種環境下生存。為什麼臨走時還搶別人的生存權利?」安祈親自過來,居然是興師問罪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梁知很坦然:「如果你指的是黃蜂戰機,我只能說那玩意已經是滿殘的,裡面地人早就被毒死了。當然,你相信不相信和我都沒關係。憑你的影響力,我甚至不在乎你亂說話,否則我也不會順手帶你出來……」
「你……」
「我什麼?假如你有本事,也沒必要依靠別人去完成你自己心裡的善舉。我說傻妞。」梁知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略帶奇怪的問:「雖然我不明白你和方家之間的關係,不過我總覺得你沒學到那個[金剪刀]有點可惜了,那玩意單體攻擊力還真是不錯。」
「不關你地事。」
「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找上門來,你以為我願意理你麼?」梁知毫不留情,很直接的道:「[金剪刀]雖然不錯,不過發展前景實在不大。反而是現在蕭條的[柴家秘技]我比較看好。可惜,最基本要求是將內元素和生化武器分開用。有點太難了。」
「切,這有什麼難的?」安祈伸手出來比劃,很輕鬆地將這種控制能力展現給梁知看,讓梁知眼球險些突出來。
「干咧!你是怎麼做到地?裡面有什麼竅門麼?」梁知迫不及待的追問著,卻只換來安祈一個厭惡的眼神:「粗魯,野蠻。」
「你愛說不說,我就這樣。」梁知梗起了脖子,然後指著房門:「話說完沒?說完就滾蛋,我這裡不歡迎你。」
「哼,野蠻、粗魯。」安祈狠狠地重複了一遍對梁知的形容,而後趾高氣昂地在梁知忿忿地注視下,離開了。看到那門重重的關上,梁知使勁揉了揉鼻子,扭開了通訊器:「喂?柴長官嗎?我找到一個能將內元素和生化武器分開的天才……」
將安祈『出賣』給柴玲後,梁知仰頭將杯子裡的咖啡一飲而盡。
漣漪從睡夢中清醒時,梁知和匆忙趕過來的比利已經聊了很長時間,兩個人地臉色都不大好,一個勁的長吁短歎。
看到漣漪醒來,比利當即站起身:「你們快點收拾一下,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說完,在漣漪詫異的注視下,轉身出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漣漪邊將衣服套在身上,邊問臉色陰沉的梁知。
梁知用力揉著鼻子,將噴嚏壓抑回去,多少有點鬱悶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比利這小子裝神弄鬼的說什麼?歷史的車輪轉動了,命運的齒輪也轉動了,什麼歷史又出現了新地一頁……這不是狗屁麼?他當自己是個歷史學家呢!」
漣漪『撲哧』一聲笑起來:「比利這傢伙又不是第一次這麼神經兮兮地,你氣個什麼勁兒啊?」
「我不是因為這個生氣,而是他說的,這裡出現異常之後,在接下來地幾年裡,整個聯邦範圍內都會出現類似的事情。」
梁知鬱悶得想撓牆:「你說,萬一那些普通的民政星也冒出這麼些滿身是火的怪物……干咧,整個城市被毀了也有可能啊!」
漣漪恍然:「你在擔心家裡人?」
「廢話,你說呢?雖然老頭子不認我這個兒子,可我總不能也不認他是老爹啊?」梁知很快將臉上的鬱悶甩掉,很認真的看著漣漪:「你想過完成心願後要做點什麼嗎?眼下人均壽命達到了二百多,不可能無所事事的閒散一生吧?」
「嗯?」漣漪被梁知問住了,不由得凝滯住。梁知突然覺得很好笑,因為比利剛剛問他時,他也是這麼一副癡呆的表情。
「我知道這種事問剛離開暗獄的你有點冒失,你不用回答。」梁知認為自己真是太仁義了,最少強比利一大塊:「說實在的,我也從來沒考慮過今後的日子應該怎麼過。想我這種只懂得打打殺殺的,給人家做保鏢吧,我總覺得太約束;可總不能去做太空海盜吧?我們即便有這個心思,人家也未必肯要啊!萬一覺得咱們是奸細,不用動手,隨便把咱們扔到太空就解決了。」
「哦……你這麼說,我突然想起來了,比利不是和[遠東]有關係麼?讓他看看[遠東]裡有什麼適合咱們倆的……」
「嘿,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你說的這個不僅我想到了,連比利也想到了。他說自己有門路打通軍隊的線,只要咱們有能力,甚至能把咱們送到特種部隊去服役。干咧!待遇好不說,有了軍人這身份,一般的地方勢力怎麼也要忌憚,對你的心願也有好處呢!」
梁知口若懸河的叨咕著,讓漣漪越聽越皺眉:「這些厲害關係,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聽著咋恁怪異呢?」
「呃?!我不能否認比利是提醒了一些,不過……」梁知有點理不直、氣不壯:「這些都是我總結出來的好處啊!」
「那他有沒有說服役幾年,我看書上說普通軍人需要服役十年之久,特種兵時間應該更長吧?」漣漪比梁知強多了,她問出來後,梁知都要回味半晌才想起比利的話:「那小子說特種兵的服役期限並不適用於他所說的隊伍,這些都需要咱們親自去和那個人談。」漣漪更驚訝了,這件事的詭異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不過她畢竟剛從監獄出來,雖懷疑卻並沒多說什麼。
梁知也發現自己似乎並不適合琢磨這種事,一把拎起旁邊早收拾妥當的東西,向漣漪招呼道:「抱上小星猿,咱們得抓緊時間了。無論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們都要盡快爭取時間去辦私事,我簡直一刻都等不及想回家鄉星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