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五十四 依始 文 / 木材
五十四依始
數以百計、超過百米長的太空戰艦從太空蜂擁衝向外景訓練星,可怕的颶風被高速俯衝下去的戰艦分割,就如同餐刀捅進了黃油,帶出大蓬的汁水。高溫帶動的水汽轉眼間被蒸發殆盡,闖入大氣層的戰艦登時散開,各自向目標基地方向全速衝去。
兩艘小型太空戰艦,支稜著數十門造型誇張的大炮直接降臨到新兵訓練基地上方。氣勢洶洶的德行,就彷彿兩個為了被同齡人欺負的幼兒園小孩子出頭找面子的潑婦。滿目傖痍的現場足以讓任何人目瞪口呆,原本新兵訓練基地所在的死活山已經塌陷半截,龜裂的大地就彷彿錘子砸碎的玻璃。岩漿凝固後的黑色礁石上,湛藍色的鹽霜鮮活靚麗,瀰漫著刺鼻的硫磺味。
黃蜂戰機殘骸橫七豎八的躺在鹽霜裡,大半邊身軀被覆蓋了厚重的鹽霜,就彷彿被麥芽糖沾粘住的螞蟻。它們在無法挪動的狀態下,被鈍器硬生生砸開金屬外殼。巨大的創口裡能看到全身青藍色的屍體,一流的法醫可以看出,這些新兵明顯是死於劇毒後,再被某些變態分屍。戰機殘骸旁邊大多是些篩子般的巨人屍體,年紀有大有小,各個死不瞑目地猙獰著面孔。
密集若雨的輻射痕跡匯聚在一起,這裡坍塌著一具猶如彈簧般被砸得筋骨寸斷的屍體。屍體不遠處,一輛號稱陸地霸王的生化戰車被人從內部暴力刨開,厚實的甲殼猶如綻放的花朵,被硬扯碎的鹽霜顆粒滿地亂滾,猶如主婦不小心踢翻了鹽罐子。
基地塌陷的金屬門就如同被火車撞到一般,扭曲成異常靦腆地樣子,蜷縮在角落裡。巨人的屍體在門前堆積成扇面形狀。鈍器形成的巨大凹痕處,半邊身體的骨骼都被砸成兩段,可怕的力量直透過它們的身體,在對面炸開血肉模糊的開放型傷痕。
基地幾乎所有出入口都被人暴力砸開,除了幾處太狹窄的門戶無人問津外,其它通道隨處可見後重地鹽霜,不用調查,任何人也明白這裡的環境已不適合人類生存。沿著最寬闊的黝黑長廊向裡面望。渾濁的血液早已乾涸,猶如超市裡廉價的塗料。
劇烈的震動不斷從基地裡傳出,偶爾還有一道道火光從裡面撞出來,沿著幾個破敗的出入口衝出基地。
戰艦稍稍停頓之後,當即打開了艦底的倉口,母雞下蛋般擠出幾十架偵察機,這些不過半米許地偵察機很快沿著長廊衝進基地裡,然後就沒了消息。習慣性派遣出偵察機後。戰艦指揮官才猛然反應過來,磁場的干擾早屏蔽了所有信號這一事實。
另一艘戰艦雖比這艘晚到一步,卻直接投放下戰鬥力非凡的武裝機械人,為首的兩個正是柴玲和漣漪。
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駕駛地人型生化戰車剛一落地,當先向長廊處衝了過去。漣漪的控制能力太遜。沒幾步就被柴玲甩在後面,只能咬牙死命的輸送內元素到戰車裡,提供更多的能量加速。柴玲對梁知地緊張,絕不會比漣漪遜色。畢竟那小子是她聯繫投資的橋樑,萬一出事,她籌謀許久的計劃就會直接擱淺,再等機會就不一定拖延到什麼時候,她受不了這個刺激。
沿著鹽霜懸掛的走廊急速前行,基地的震動和鳴爆聲越發清晰,雷達受到干擾後已沒啥大用,上面偶爾閃過一點景象。也都被滿屏的雪花掩蓋得模糊不清。通過視窗,漣漪等人可以看到黃蜂的殘骸和巨人的屍體,越深入,屍體地數量就越驚人。
等柴玲和漣漪帶著一票武裝到屁眼的戰鬥機械人衝到基地深處時,周圍屍體的死亡形狀已經從亂棍棒殺,變成了焦糊的新型燻肉。巨人殘骸邊上卻也出現了其它的怪物屍體,這些屍體雖千奇百怪,卻統一都是焦黑色皮膚。且皮膚表面燃燒了火焰。
再往裡面。四周的鹽霜逐漸淡化,取而代之的卻是附著在金屬和岩石上燃燒的可怕火焰。以及大片地岩漿渦流。
衝過一道半塌地走廊,踹飛塌陷半截的鋼鐵大門,一個讓人瞠目結舌地熔岩海出現在柴玲等人面前。
一頭七、八米高,全身岩漿流淌的怪物正捂著冒血的喉嚨,被一個在半空蹦達的赤裸小人兒追殺。這個手裡拎著一根長三米許大飯勺的傢伙,赫然用飯勺上特有的弧型盾牌砸飛了那怪物反擊的火焰,並且在蹦跳之間,將其狠狠地砸在對方的大腦殼上。巨大的力量讓怪物痛不欲聲,頭上長長短短山羊般銳角已經折斷了七七八八,充滿血絲的複眼裡滿是悲憤和不甘心。
四周的環境已被大怪物轉化成傳說中的熔岩地獄,基地建造在地下的訓練場也徹底變成了岩漿湖。
鋼鐵和岩石建造的基地就只剩下上面兩三層外殼,其餘都被融化成汁水匯聚到一起。一道道直徑米許的火舌不斷衝出岩漿湖,數以百計的古怪屍體浸泡在岩漿裡,隨著大怪物的逃竄帶起的潮汐而沉浮著,卻因為體質的關係沒有因為高溫而被焚化。
「我噠……噠噠噠……」馬蜂般小人突然怪叫起來,大飯勺流水般縮回身體。
大怪物剛想趁機回頭拚命,這小子卻又幻化出一根五米長短的縫衣針,在怪物剛轉頭過來的瞬間,狠狠刺在那傢伙的額頭上,『噗嗤』一聲就進入半米多,大怪物又是一聲咆哮,轉身再逃。小人將長針舞出一個花樣,士氣大振再次追殺上去。
這種場面似乎只在那些不切實際的小說中才有,漣漪和柴玲兩個都看傻了。
「這是梁知?」柴玲干吞著口水比畫著手勢,詢問旁邊的漣漪。
「可能吧!」漣漪自己辨認半天,也無法確信眼前這個會發光的蜜蜂就是梁知,只能含糊地嘀咕了一句。
她們固然瞠目結舌的閒聊著,那些無人駕駛的戰鬥機械人卻沒停留,轉變成飛行模式之後。穩當地沖天而起。抗著粗大的迫擊炮,揮舞著長七尺、寬尺許地大砍刀,毫不遲疑地向狼狽的火焰巨怪撲去。半空中梁知也發現了這些援兵,暗叫一聲僥倖,當即捨棄了那怪物向漣漪等撲來,大聲叫嚷著:「撤退,馬上撤退。」漣漪兩人看懂了梁知的手勢,聽話地扭頭就走。
她們原本就是為了梁知才來的。既然梁知沒事,其它根本不去理會。
眼見著前面就是出口,梁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往回跑,一腳夯開金屬門戶就衝了進去。漣漪和柴玲衝出通道才發現不對,回頭望時,卻看到梁知駕駛著黃蜂戰機,還拎著一架半殘型黃蜂戰機從房間裡又衝出來,而後再不停留地狂飛出基地。
「轟……」不等這幾個人被戰艦接收。基地裡就傳出一聲爆響,可怕的火焰流猶如潮水般沿著基地門戶衝出來。
難以想像的氣浪第一時間將基地上面的幾層炸得粉碎,岩漿和火焰形成地洪流,猶如火山噴發般衝起足足幾十米,然後才和破碎的基地殘骸一起跌落回去。可怕的高溫岩漿以蛟龍出海之勢。將整個死活山峽谷淹沒其中,鹽霜也因高溫融化成煙霧。
梁知等人剛衝到半空,下面就成了可怕的岩漿湖,僥倖讓幾個人鬆了一口氣。眼看著剛剛還氣勢恢弘的武裝機械人猶如海貨般跟著湧出來。它們身上能量護盾在衝擊下已經破裂消散,憑借堅實的金屬身軀在可怕的高溫下掙扎,沒多久就扭曲變形。
在這一刻,基地裡除了梁知和被他救出來的安祈以外,就沒了其他活人。已經被熔岩、烈焰、鹽霜覆蓋地基地只能廢棄,空氣裡瀰漫的氣味經過偵察機的測量,已證實了不適合人類生存。就算使用大功率空氣淨化器,沒一年半載也別想將其還原。
瞭解到這個之後。柴玲就風風火火地找上了梁知。
她無法想像沒有戰車、戰機這種生化裝備,梁知是怎麼從這種環境下存活下來的,這簡直已經顛覆了柴玲幾十年才樹立的人生觀。因為這不關能力或者實力什麼事,再生命力頑強地鯊魚上了岸,也一樣擱淺。強大的拓荒者沒了氧氣,也不會比普通人堅持的時間更長。可惜,梁知後來鑽到黃蜂戰機裡就是為了掩飾,自然不會回答。對於他的無賴。柴玲毫無應對辦法。
戰艦救下梁知等人。又採集了岩漿裡屍體上地一些生物標本後,加速離開了外景訓練星。
氣走了鬱悶的柴玲後。梁知從漣漪等人口裡瞭解到一些關於這次事件的情報。
原來,這個新兵基地並非第一個遭受怪物襲擊的地方,甚至都不是第一個出現古怪生物的星球。
早在幾天前,西馬裡外圍礦區的三號行星上,就出現了大群夾帶著火焰和熔岩的可怕怪物。這些怪物第一時間襲擊了人類建立在行星上的礦場,用改變環境地特殊能力,將行星上不及轉移的生物盡數屠殺。
而後,建設在行星周邊的太空站對外報告了這次恐怖襲擊事件,並且調遣了周邊幾個太空站的戰艦衝進三號行星,可就在戰鬥剛剛打響時,其它行星上也出現類似襲擊。
短短一天內,礦區十七顆行星上都出現在磁場混亂,各種各樣希奇古怪的生物從未知而來,向人類聚居地發動了另人費解的攻擊。憑太空站的戰艦根本無法平息這種規模的混亂,最後只有選擇撤走礦區所有人,將這些星球拱手讓給這些怪物。
由於訓練基地所屬地太空站直接歸軍方所有,其它太空站緊急調動戰艦時,經過幾方面周轉,命令才下達到這裡。
而此時,梁知等人已經乘坐太空艦向外景星進發了。正是接到上面傳下來地命令後,瀆職的太空站工作人員才駭然發現和外景星地通訊已經中斷。火速上報後,太空站立刻駁回了借調命令,派遣戰艦出發救援。
很明顯,支援的稍稍晚了些。類似於新兵基地這種怪物出現較早的地方,倖存者所剩無幾;其它地方相對較好,卻也失去了對基地的控制權。甚至,還有一處大型基地地後備能源被引爆,波及到半空的太空戰艦,險些就釀成難以挽回的結果。
眼下,還沒人知道這些聞所未聞的怪物是怎麼出現的,現在也並非是探討這個的時候。
一個訓練星被侵佔算不了什麼。礦區十幾顆高產稀有礦產的星球被迫放棄,才是真正的損失。想奪回來,卻不得不面對現實。戰艦再強大,也只能轟擊地表上地敵人,當那些侵佔了礦區的怪物們潮水般潛伏到地下時,真正能對其造成威脅的,就只有登陸作戰一途;登陸作戰,又不得不忍受被改變得極其惡劣的環境。連續幾次大規模圍剿失敗後,連軍方都被驚動了。
剛離開磁場混亂地區,梁知就接到了比利發過來的信息。信息很簡單,梁知在這裡的訓練因為意外,要提前終止。
提前終止就提前終止好了。梁知一點都不可惜。不說別的,僅僅是他這次利用蛤蟆那裡搶來的[達摩水晶]進行地優化,就已經將基因轉化到沒人能認出來的程度。回到太空站後,梁知再次拒絕了柴玲借一步說話的請求。徑直將漣漪拽進了房間。
小星猿正在房間裡搞破壞,看到梁知和漣漪回來,風一般捲到梁知身上,抱著他大腦袋狠狠地親下去。
梁知被它身上的毛弄得鼻子癢癢的,一個噴嚏把個小星猿吹得倒翻了回去,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一下摔在床上。小星猿、漣漪被這種意外嚇住了,梁知更是手足無措。茫然不曉得自己一個噴嚏怎會變得如此誇張,難道是因為打噴嚏無法控制力度地原因麼?那放屁呢?是不是放屁的時候會把褲子崩出個大窟窿呢?梁知卡吧著眼睛,下意識縮緊了屁眼,不敢想了。
「這是咋回事啊?」漣漪想起梁知和火焰怪物交手時的變態表現了,不由得追問起來。
梁知苦笑著,邊將畏懼的小星猿抱在懷裡安撫,邊摟著漣漪坐到床上:「你覺得我對付那怪物時很威風?啊呸!那玩意是火焰巨魔,一身火系魔法超凡脫俗。如果不是我追著它。不斷打斷這傢伙地吟唱。一早就被它給禍害了,哪還逃得出來啊?」
梁知越說越氣憤:「你都不知道那貨多狡猾。正面圍攻一陣子突然撤退,居然從下面往上撅出個大洞來攻擊基地,直接就把裝生化戰車的倉庫給搗毀了,斷了我們的後路,否則傷亡絕不會這麼慘重。按說,地面下確實沒有能量防護,可還有一層兩米許的鋼化地板呢,那可是連火山噴發都能頂一陣的玩意,居然就這麼被這些怪物給融化了,簡直不可思議啊……」
「它們這麼厲害?不可能吧,就算你厲害,也沒可能打得過它們吧?」漣漪懷疑的神色讓梁知分外不爽,不過這小子倒也謙虛,回味地道:「如果正面比劃,我的確不是它們的對手,這些傢伙遠程、近戰齊全地彷彿軍隊的縮影,還有層出不窮的古怪能力,讓人防不勝防。不過,那巨魔挖洞也耗費了很大力氣。沒了它,一些小怪物就不算什麼,隨便一劃拉就打翻一片了。」
「等它恢復時,我已經把小怪物清理的差不多,然後就一直追著它,不讓它釋放魔法,打亂它的節奏,將其玩弄於鼓掌之間。」梁知得意的哈哈大笑:「其實我有很多機會可以直接砸死它,可惜,這怪物的天賦能力是分裂,一旦承受的打擊超過底線,就會分裂成兩個。如果我把它逼到那個份上,肯定堅持不到你們趕過來,畢竟我不是怪物,沒法在那種環境下待太久。」
「嗯?你怎知道這麼多?」漣漪越聽越糊塗了,外面地人都在傳這些怪物地來歷,明顯是新近發現的品種,為什麼梁知會知道這麼些?名字也就算了,可能是這小子隨口起地;那天賦能力呢?這玩意可不是隨口說說就做准的。
梁知一攤手:「我當初可是和你說過,你不相信啊!我有啥辦法?」
「你說過什麼?」
「愛拉絲的存在嘍!現在她變成了幽靈,躲在我這個摘不下來地指環裡。上次鬧得很轟動的醜事就是她一手造成的。」梁知伸出手指比畫一下:「現在我們已經做了互利的交易,我能在那種環境裸身戰鬥,也是她的功勞。」漣漪瞠目結舌的看著這枚指環,梁知很想證實自己的話,無奈愛拉絲就是不肯出面。直到最後,漣漪也是半信半疑,只能將這個疑問拋到腦後。
「對了……」提起愛拉絲,梁知猛的想起[達摩水晶]來。現在他還有兩塊,一塊給愛拉絲釋放魔法,另一塊正好送給漣漪。
「想提高自己地實力麼?想補完生化金屬的缺陷麼?只要你吸收了這個,一切願望都會實現。」梁知拙劣的猶如一個神棍,手舞足蹈的搖晃著手裡的[達摩水晶],這塊是三塊裡最漂亮的,純淨無雜質的石頭散發出濛濛光澤,猶如傳說中的夜明珠。
漣漪和小星猿誰也沒理會梁知地嘀咕。眼睛裡都是小星星地看著那完美寶石。
小星猿迫不及待的從梁知懷裡掙扎起來,從漣漪手裡接過[達摩水晶],放在鼻子邊嗅來嗅去。然後用四肢將其抱得緊緊的,再一頭摔倒在梁知懷裡,嚇了梁知和漣漪一跳。仔細檢查時。卻發現這小傢伙僅僅是睡著了,奇怪的卻是怎麼也叫不醒。
愛拉絲的聲音適時響起,打消了梁知、漣漪找醫生地念頭:「別打擾它,它正利用水晶裡的能量修煉呢!」
「那這塊送給你吧。」梁知把留給愛拉絲的那枚拿出來。不顧愛拉絲的阻止,直接塞了漣漪。「哇……」漣漪又開始花癡了,這種神魂顛倒地德行讓梁知異常鬱悶,連叫了幾聲才將其喚醒:「喂喂喂……這玩意是[達摩水晶],『吃』了它可以提高你的實力啊!我說美女。」漣漪一把將寶石搶到手裡,用眼睛狠狠地剜了梁知幾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呃?!」漣漪斜起了眼睛,沒明白漣漪啥意思。
漣漪小心的捧著寶石,就彷彿在捧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你難得送我這麼漂亮的寶石,別說那些掃興的話,好不好?」
「掃興?!」梁知更是迷惘,茫然不曉得自己那句話出了問題。
一把將梁知推翻到床上,滿面春色的湊上去:「看不出來你這傢伙還挺浪漫,真好今天沒了小傢伙搗亂。就由我做主動好了。哼。便宜了你這色鬼。」梁知腦門上一連蹦出了十幾個問號,剛想說什麼就被漣漪吻了回去。而後一個肉呼呼、香噴噴的身體騎到他身上。輕描淡寫地幾下挑逗就讓梁知的眼裡只剩下美人,渾忘了其它,一如歷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昏君。
優化之後的梁知強壯的簡直不是人,可憐的漣漪就如同落入狼嘴的羊羔,被折騰得神魂顛倒、滿嘴胡話,直到筋疲力盡才帶著爽歪歪的笑容昏睡過去。而梁知卻分外精神,摟著懷裡地美人動手動腳,換來一陣漣漪睡夢中異常嫵媚地求饒。
「你們還真行,居然在這種地方胡天黑地……難道不擔心你那個神經兮兮的室友闖進來麼?」愛拉絲地提醒讓梁知瞬間一身冷汗,這小子彈簧般竄了起來,三、兩步竄到房門前,卻發現房門不知啥時候被鎖死了,相信有鑰匙也未必能打開。
「嘿!現在知道我的作用了吧?快點出去安撫下你的室友吧,這小子怕是已經急瘋了。」愛拉絲幸災樂禍的笑著。
梁知抓著赤裸的腦殼,回頭掃了眼熟睡中的漣漪,飛快地將衣服穿上,然後打開房門一閃而出,將迫不及待想衝進去的混子撞得倒飛出去。混子捂著酸麻的鼻子直哼哼,忍不住涕淚橫流地看著梁知:「老大,你究竟想幹啥啊?我沒得罪你吧?」
梁知眼睛一瞪,邊伸手將他拽起來,邊哼道:「誰還沒有點私事?你小子要沒什麼急事,就在外面先等會。」
混子揉著鼻子、哭喪著臉:「我能有啥急事?是你救回來那美人找你,你還是快去吧,人家可是基地裡有名的絕色佳麗呢!」
「什麼狗屁佳麗,我可沒興趣。」梁知洋洋得意的一甩頭,用下巴指了指屋裡:「弱水三千,我有一瓢就足夠了。」
混子卡吧著眼睛,傻忽忽的反問:「老大,你說啥呢?什麼瓢不瓢的,大美人還在病床上等你呢!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切,和裡面的人相比,她的面子算個屁?懂麼?算…個……屁……呀!『嗤』……」梁知的無禮讓混子連翻了幾個白眼,終究還是沒說出什麼,就彷彿受了啥打擊般,搖搖晃晃地走了。梁知剛想轉身回屋,一直在角落裡等待的柴玲卻追了上來。
「等下,請給我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