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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六十六 暗殺(上) 文 / 木材

    六十六暗殺(上)

    秘銀磁打造的槍械全身散發出一股晶瑩剔透的美麗光澤,倒映著殺手銳利的眼瞳,反射出讓人後心發寒的閃光。

    第一時間發現槍械的女記者下意識尖叫起來,亡命般向一側撞去。而她的叫聲還未止歇,梁知的一隻手已經攥在那槍上,在對方開火之前,將其狠狠一捏……可怕的力道直接讓秘銀磁槍體出現了裂紋,蛛網般擴散,連帶著殺手的爪子同時碎裂。

    殺手失敗卻毫無絕望,反而露出興奮的神情。

    梁知暗叫不好,先是一腳踹在這殺手的小腹上,將其踹得騰空而起向後拋跌;卻藉著一踹之力反撲回去,將梁爸爸在內的所有親人全部撲翻在地。梁知得手之後不等興奮,就覺得自己背心位置連續震動三次,而後就是難以形容的刺痛。

    「吼……」受創的梁知單手撐地反彈起來,無視後背噴泉般的鮮血,揮手甩出生化武器,用鎖鏈捆在持槍的歹徒脖子上,狠狠向自己身邊拽來。那歹徒卻正是剛剛驚慌模樣的女記者,她手裡死死攥著的槍械還冒得濃煙,卻是早被淘汰的火藥槍。

    梁知瞳孔向內收縮,邊用手卡住這記者的脖子,邊用生化細胞匯聚到傷口處,意圖將入體的子彈逼出去。

    女記者驚慌地瞪著梁知的眼睛,滿是恐懼的尖叫起來:「不要殺我,我也是被逼的……」她的話音未落,十數個法警已經衝上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就輪在她臉上一記耳光,而後,不由分說就將被揍翻在地的她用手銬銬起來。捆了個結實。

    有點常識的人都清楚,並不是每個人打著槍都能打得很準,所謂差之分毫則謬之千里,那可能隨便三槍都中要害?

    法警手腳麻利地將兩個殺手制服,又將梁家人都保護起來。看到這裡,梁知才稍稍鬆了一口氣,精神剛鬆弛點,氣血就瘋狂地翻騰起來。熟悉地眩暈趁著他的脆弱而發起攻擊,讓其險些沒摔翻在地,下意識伸手抓住旁邊法警的肩膀才勉強站穩。

    生化細胞在內元素的激發下濾動著,慢慢地頂住那三枚子彈,將它們向外拱。

    劇烈的疼痛讓梁知眼前發黑,就如同有人用黑布擋住他的視線,天和地都在旋轉著,身體在疼痛中越來越遲鈍。靈魂都彷彿要脫體飛去一樣。沒人知道是否還有殺手混在人群裡,不由得相互猜忌著騷亂起來,可就是這種緊張的時刻,居然還有記者沒忘拍照,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沒人能衝到梁家人的身邊。他們都被法警包圍在裡面,緊張地圍在梁知身旁哭喊。

    「現在最要緊是送他去治療,你們先退到安全地方,把這位長官交給我吧!」攙扶著梁知的法警。邊緊張的掃視著四周,邊條理清晰地向發蒙的梁家人叫嚷,得到首肯後,他用力將梁知背到身上,向外衝去。記者們想追上去,卻被人直接攔住。

    年輕法警臉色潮紅,邊加快腳步,邊含詢問、安撫著梁知:「你覺得怎麼樣?我現在扶你去治療。你可一定要堅持住。」

    梁知半邊身體已經失去知覺,用自己覺得很大聲,實際卻不如蚊子放屁的聲響哼道:「不要管我,我只是有點頭暈。你們最要緊的是保證我家人安全,把那些天殺的混蛋都抓住,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雖然有力難施,這小子神智倒還清醒。

    或者是梁知後背的傷太過嚇人,沿途所有人都給他們讓路。任憑年輕法警背著梁知狂奔出法庭。向最近地醫院衝去。

    年輕法警邊跑,邊不斷說話讓梁知回答。以免他失血過多而有生命危險。事實上,如果不是梁知生命力頑強,心臟受創都絕不會堅持這麼長時間,可如果一直這麼放縱下去,就算梁知是全生化人,也死定了。另外一個法警飛快地跟上來,也不湊近,就跟在兩人身後,抓著生化武器警戒,逼開所有看熱鬧的閒散人員。在兩個法警的配合下,小鎮唯一的醫院就在眼前了。

    早接到消息的院方派人迎了出來,醫生、護士十幾個人圍著梁知往裡沖,兩個法警則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面。

    「你去辦手續吧,順便歇歇……」後來的法警這麼向年輕法警招呼著,一副身居高位的樣子。

    年輕法警抹去腦袋上的汗,迷惑地掃了眼這個面生地同事,下意識的問:「奇怪,想要我休息,應該是你去辦手續吧?」

    聽到他的話,後來的法警不耐煩地斥責道:「憑你現在的狀態能保護梁知嗎?如果不能,就痛快點滾去辦手續,多說什麼?」被吼到的年輕法警燦燦地笑笑,連忙跑出去了。剩下的法警則冷冷一笑,推開房門就進了病房,護士迎上來阻攔時,這小子惱火地反吼道:「滾開,你們知道受傷的人有多重要嗎?如果我不在這裡,而出了意外地話,你們負得起這個責任麼?」

    護士險些被這個兇惡的傢伙嚇哭了,連忙縮到一邊再不敢言語,那些醫生都對這廝怒目相視,卻啞然看到這小子臉上奸佞的笑。「你……」一個醫生下意識開口,卻被這法警矮身掩上,一記手刀切在喉嚨處,直接將其喉結劈碎;其他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尖叫著四散奔逃。然而,這件屋子就這麼一道門,他們又能逃到那裡去呢?被法警追上一個個格殺當場。

    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年輕法警帶著滿頭汗水闖了進來,眼見著滿屋血腥,猛的一聲大喝,凝聚出生化武器向那人砸去:「就知道你小子是假貨,娘的,我們可都是管這位叫長官的。」那人雖騙走這法警,卻不是因為顧及。而是有栽贓在他身上的意思。眼下雖然被破壞了計劃,卻也不驚慌,揮手掃開對方地生化雙節棍,冷冷地嗤笑起來,嘲諷地意味異常明顯。

    「你們還在想什麼?快點把長官送到治療倉裡。」年輕法警邊責罵那些被嚇傻地醫生、護士,邊奮力牽制著這假法警。

    醫生們那裡還有救人地心思,可兩個高手就在門旁角鬥,僅僅是風嘯都割得皮膚開裂。那敢湊上去找死?終於還是不情願地扶起梁知,將其脫光後,塞到治療倉裡,並且加注進營養液,開啟了治療程序。短暫的自檢後,預測的痊癒時間被調整到了16個小時。以梁知眼下的傷勢,這個預測明顯連他自身的恢復能力也參考了,不愧是最先進的醫療設施。功能就是齊全。

    忙裡偷閒確認梁知被救治後,年輕法警鬆了口氣,雖然被對方趁機劃傷了臉卻渾不在意,反而變牽制為主動進攻,瘋狂起來。直徑寸半、單節長足兩尺的雙節棍。在年輕法警手裡猶如蛟龍相仿,邊旋轉邊從上下左右各個角度抽打向對手地腦袋。

    每一次攻擊,這小子總要「我打、打……」的叫嚷著,瘦削的面孔加上黝黑的皮膚。還真有某款格鬥遊戲裡角色的風範。

    可對手卻明顯比他厲害許多,手裡一柄不過五寸的小刀刨花般翻飛,總能讓開雙節棍的打擊方向,用另外一個詭異的角度攻擊對手。而最讓年輕法警憤慨地就是,對方明顯沒出全力,耍人般只憑借靈活的步伐就勾引他疲於奔命,佔足了上風。

    倖存的醫生、護士們趁著兇手忙碌時,沒命的呼喊起來。可惜這裡是特殊護理病房,附近的人並沒多少,呼救地效果並不明顯。反而引起假法警的仇視,被他順便連殺三個之後,再沒有人敢發出任何聲音了,只能在心理給年輕法警加油助威。

    在這些傢伙的潛在鼓舞下,年輕小子顯得越來越亢奮,攻擊也逐漸提升了效率。雙節棍影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看我『風雷八打』的厲害。我打、我打、我打、打、打、打、打……」原本就潑風般雙節棍越發凌厲,在他身邊形成了可怕地旋風。沿途那些醫用設備算是倒了霉,無論是被捲到其中的、還是被拋飛的都被砸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地潑灑在地。

    「嘿,你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啊?」假法警邊撥擋,邊冷笑著招呼:「難道你沒發現,我這麼長時間以來都是在消遣麼?」

    「別臭美了,你給我死來……」年輕小子卻不理他,逕自發狂地擊打著,假法警冷冷一笑,突然反手探出去,將一個躲在旁邊的護士抓過來,向雙節棍迎去。年輕小子猛叫一聲『卑鄙』,剛撤回武器,對方從下面飛起的腳丫子就蹬在他肚子上。

    年輕小子被踹得倒退十幾步,忍不住咳出血來,對方卻將掙扎的護士脖子擰斷,猙獰地揮手道:「你覺得這個現場佈置得怎麼樣?像不像你突然發飆,而殺傷人命?嘿嘿,你不覺得也沒關係,只要我這麼覺得就好了。那麼,我們正式開始吧……」

    年輕小子悶哼著站起身,不等他開口,門口一個女人慪火的聲音嚷著:「死鱷魚,你小子哪來的那麼多事兒?快點忙活完了,好離開這個無趣地鬼地方。」小子被嚇了一跳,轉頭望去時,卻看到一個全身火紅的漂亮女人靠在那裡,向他眥牙冷笑。

    「你管我幹啥?顧著自己的任務就行了。」被稱為鱷魚的假法警不斷地用舌頭舔著嘴唇,似乎在品嚐敵人的鮮血。

    「我的任務早完成了,隨便一些藥就放倒了附近所有人,既環保又輕鬆。」紅衣女人的話讓倖存的人們驚慌起來,倒是前後都有敵人地年輕小子面容堅毅,毫無畏懼地神色。對他的鎮靜,紅衣女人顯得很好奇,開口阻止了鱷魚地攻擊意圖,向年輕小子問道:「這個人和你有親戚麼?你為什麼要護著他,為此,連性命都可以不要呢?難道你是個『受』,看上這小子了?」

    「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保護他的安全,和他的身份無關。」年輕小子的答案明顯不能讓紅衣女人滿意,她還想說什麼,卻被鱷魚的粗魯行為打斷。那小子毫不理會年輕小子,逕直撲向梁知所在的治療倉,直接用刀子向旁邊的給養管道切去。

    就是此時,一直彷彿死豬般的梁知突然抬起了一條手臂,徘徊在他赤裸身體邊緣的營養液就彷彿燒水般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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