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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六十五 反擊(下) 文 / 木材

    六十五反擊(下)

    「瞧瞧我聽到了什麼?嘖嘖,烏鴉哥真是料事如神哪!」剛剛幫忙勸架的獄警突然從門邊轉出來,向粉面小子冷笑。

    「你敢偷聽我們說話?我要你……還有沒有人權啦?我抗議,我要向你提出最鄭重的抗議……」長久養成的跋扈習慣讓粉面小子陰溝翻船,他原該料到自己現在今非昔比,不該輕易表露內心看法才對。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而他更是鬱悶得無法發洩,連重話都不敢說,只是聲嘶力竭的吼叫。他這麼做只換來獄警的冷笑,眼見著獄警拿出通訊器,粉面終於癱軟了。

    其實不用人提醒,烏鴉早就想到這種可能性,他手下那些閒散的混混幾乎覆蓋了整個小鎮所有地方,連鎮後的山上制高點上,也有化妝成情侶的小屁孩在留意身邊可疑人物的動靜。這些小傢伙非常警覺,每過十幾分鐘都相互聯繫著,一旦有人出意外,消息馬上傳播到所有人那裡。在這種縝密的安排下,不要說是人,就算是蒼蠅也無所遁型,給某些人造成相當的麻煩。

    庭審的日子終於到來了,雖然用的是本土法院的地方,可負責審判的卻是最高聯邦法院委派的人,代表的就是最終判決。

    開庭時,無數記者將小法庭擠得嚴嚴實實,除了這件案子的當事人外,其他人都只能在家裡看電視來瞭解發生的一切了。由於先前的炒做和波折,全聯邦居民中有60%左右都在關注著這裡,無論先前有什麼想法,現在都靜靜的等待最後的結果。

    法官就位、陪審員就位、書記官就位,而後。原告梁家人沿著順序坐到位置上,梁知則在法警的指引下,走上了原告席,在橫欄後面站得筆直,面容嚴肅。等不多會兒,粉面路燦滿臉菜色地走上來,又被直接推上被告席,臉色慘淡猶如抹了石灰。

    今天開庭是針對他。決定他受賄地老子命運的則是明天。

    「啪啪……」書記官查實身份之後,法官敲打著小錘子宣佈開庭。

    由於案件特殊,被告人的權利大多都被剝奪,法官只是詢問了原告梁知意見之後,就進入原告發言的環節了。雙方發言都沒什麼新異,大抵還是當初的那些理由,這些事前就盡人皆知的理由並沒引起大伙的興致,大多數人想看的只有最終判決。

    證據被一點點地拿出來。其中包括了署長受賄、行賄的證據、粉面小子對梁家人的傷害報告、勾結新聞社的負責人對安全局的攻擊和污蔑、對普通民眾的誤導等東西……林林總總,異常詳細確實。梁知的律師是安全局給找的高手,一張嘴猶如機關鎗,將無數難以反駁地證據作為子彈,傾洩在路家人頭上;相比之下。路家能拿出來的證據卻顯得蒼白無力,毫無價值。

    粉面小子當初偷槍、開槍時,身邊那些人的確因為注意梁知而沒注意他,可這並不能證明事實就向他自己說的那樣。

    署長沒入獄前。他的證詞也因為身份地關係而沒價值,更不用說現在了。雖然這同樣不能證明,粉面小子就是故意傷人,可天平向梁知方向傾斜卻是可以肯定的事兒。況且,梁知和他的律師並沒在這件事上糾纏不清,他們只是陳述這個事實而已。

    等大伙都徹底記住粉面小子開槍前後所有事時,他們才狡猾地利用其它方面的證據,來證明粉面小子地不軌圖謀。

    霍威爾公爵的賄賂、媒婆對粉面小子在梁家囂張跋扈樣子的描述、粉面小子後來破壞安全局形象的事實……在這些證據面前。就算是再怎麼偏心於路家的人,也會覺得這小子早就圖謀不軌,進而開始幻想他行兇時的猥瑣,自動否決了粉面的辯白。

    粉面小子雖然很想強詞奪理,可等他發現自己這邊的陪審團代表,都用一種憎惡和鄙夷地目光望過來時,自動閉嘴了。

    最後一份證據被呈了上來,卻是被獄警攝錄下來。粉面因失去理智而口不擇言的鏡頭。為了避免失真。鏡頭上面連獄警打人的鏡頭都沒有刪減,忠實地呈現給聯邦所有關心這件事的人看……如果說粉面小子因利益而針對梁家。還有人理解;那麼他對自己父親的責罵和最後暴虐的德行卻受到一致抨擊,打人的獄警雖違反了紀律,卻沒受到譴責,勉強有也是說他揍的輕。

    粉面小子和他律師地堅持,被原告逆向思維地陷阱給徹底擊垮,主動行兇和被動傷人的罪名自然相差天地。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著,粉面路燦卻也並不擔心,畢竟他只是想殺,而沒有真的殺傷人命,法院再怎麼也不可能判得很重。「……本院認為,根據查證屬實的事實、證據和西宇宙聯邦憲法有關規定,公訴機關指控的……罪名成立,被告人路燦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依照西宇宙聯邦[憲法]有關規定,依法判決如下……」沒人發出聲音,只能聽到法官的結案陳詞。

    「被告人路燦犯……主刑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剝奪政治權力終身;附加刑終身監禁,即日裡流放[礦獄]星。即西瑪歷417年4月9日起至被告人路燦死亡時間而止;即時生效。」法官的話讓所有人都轟動起來,整個法庭登時向菜市場般亂成一團。

    所謂的[礦獄星],並沒有固定的地方,而是在蘊涵著礦產的星球上,總有些危險的地方沒工人願意勞動,政府就將一些罪大惡極的普通囚犯運送過去,強制逼著他們幹活,讓他們用代罪的身體繼續發揮餘熱。這種工作既辛苦又沒工資,犯人們操勞十幾個小時,最多就是少挨點揍,多吃點飯而已。是整個聯邦監獄裡,比暗獄更慘無人道的地方,粉面路燦登時面無人色。

    大伙都在喧囂著,議論著這個判決是否公證。

    「肅靜……」法官狠狠地敲打著小錘子,讓大伙重新安靜下去,法官冷冷地環視四周:「退庭。」他都不屑和這些俗人解釋,剛剛的判決裡已經說的很清楚,路燦的行為是叛國。無論在什麼國家的法律裡,叛國都是不能再大的罪了,如果不是聯邦早些年因為人口太少而取締了死刑,就算把路燦千刀萬剮都不奇怪,送他去做苦力算什麼?這些人還真是……太理所當然了。

    庭審結束,記者們又蜂擁將當事人雙方團團包圍,各種千奇百怪的問題都問了出來,讓當事人們頭大如兜。

    「抱歉,各位。我父親和女友的傷還沒有痊癒,希望能早點回去休息……」梁知左右招呼著,謙和的樣子讓梁爸爸很欣慰。

    對於梁知,媒體還是很忌憚的,聽到他這麼做就紛紛向後退讓。在這種時候依然擠上前的傢伙就很討厭了,梁知不由得向其望去,如目的卻是一柄黑黝黝的槍口。那槍瞄準的目標,卻正是因兒子謙讓而沾沾自喜的梁爸爸,梁知瞳孔登時縮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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