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七十七 情報(下) 文 / 木材
七十七情報（下）
大清早，達比斯就面帶笑容地找上梁知的門，梁知將其讓到屋內時，跟在他後面的中年保鏢就將一切攔到了門外。
賓主落座之後，達比斯先是關心了一下梁知目前的生活，然後才在輾轉吐露來意：「我這次來，其實是代表了[草原領]領主，因為你的出現已經足以影響到精靈帝國各大勢力的平衡。」梁知笑著搖頭，滿臉都是『你危言聳聽』的樣子，低頭喝水。
「你不相信？那是因為你還不清楚眼下的局面。」
達比斯明顯受到別人的指使，一些比較隱秘的事都知道了：「我們精靈大帝國一共有十三領，除了三個貴族領以外，其它領都是根據生存環境劃分出來，大家雖然同屬於帝國，可彼此之間依然相互攀比制約。軍隊方面的抗衡，是帝國高層絕對禁止的事，那麼類似於[元素掌控者協會]這樣的組織，就成了軍方之間角逐的武器，在很多事情上，起到決定性的特殊作用。」
「原本各個協會分佈之間的總體實力都差不多，長老級高手就那麼幾位，就算次等高手數量不均，卻也能保持平衡。可不知[森林領]出了什麼問題，在出行任務失利時，卻損失了一名長老級高手，而這就是平衡被打破的先兆。」達比斯並不覺得打破平衡有什麼好，可惜卻不得不用這個來勸慰梁知：「混亂就代表了機遇，即將喪失的平衡，正是你獲取一切的機會。」
「老闆你代表的是草原領，那領主大人的意思是什麼呢？」梁知將水碗放下，挑起眉頭問道。
「草原領一向屬於中立陣營，可是最近在[掌控者協會]裡卻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意圖利用這次機會。改變草原領的中立地位，成為帝國新貴。這只是一些別具私心傢伙們地意願，領主大人卻不希望看到這種結果。」達比斯從懷裡掏出一份手諭，在梁知面前展開：「領主大人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加入到這個小組織當中，探明所有不甘平凡傢伙的身份，以便徹底清查乾淨。」
「讓我去做間諜？」梁知睜大眼睛，難道自己很有這方面的天賦麼？怎麼誰都找來讓自己這個那個的？
「當然不一樣。你這是為公理、為正義，為……」達比斯也知道這種要求非分了點，如果不是梁知曾表示自己隱居森林，他怎也不可能找強大的法師做這種『卑賤』的工作。達比斯這種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破爛理由，當然不能讓梁知動心。
梁知剛想拒絕，和他一起參加了間諜訓練地愛拉絲卻突然開口，提醒道：「別表現的太精明，否則會引起別人懷疑。」
「呃……」梁知話到嘴邊。就變成另外的意思：「幫這點小忙當然沒問題，可我實在沒經驗，萬一露餡怎麼辦？」
「別擔心，這其實非常簡單，只需要留心誰在故意籠絡你就好了。」達比斯非常高興。說了一些做間諜應該注意的地方。梁知聽到耳裡，發現和自己當初學的大同小異，只是在防範的技巧上更有特色和針對性而已，遂小心記下來。以免出現問題。
送走了達比斯，梁知坐在桌子前面琢磨著今後……低調是沒辦法保持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如何避開[森林領]那些『熟人』的注意，只要不被他們辨認出來，梁知相信自己還是大有可為地。不過，他很不理解草原領領主的想法，能在掌控者協會折騰出風浪來的，如果說沒有一個長老級在後面撐腰。絕對是不現實的。那麼他為什麼要將其打壓下去呢？這又有什麼好處？
以梁知的閱歷，自然無法想通這種政治上地歪理邪說，直到最後也只能翻著白眼將疑問扔到腦後，留意眼前的東西。
僕從陸續送上來的飯菜被一掃而空後，梁知摸得微鼓的肚皮出了門。既然答應達比斯幫忙，就不能偷懶，趁麻煩還沒找上門地機會，去當地的[掌控者協會]見識下也好。最少弄清楚這些傢伙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府邸的僕從似乎都被達比斯關照過。面對梁知時比先前更為恭敬，讓梁知很不習慣。脖子都點得酸了才成功走出府門，根據打聽到的消息，向法師塔方向進發。
猶如大頭針般的法師塔完全稟承了原始風格，在整個城市當中都絕對鶴立雞群、首屈一指，遠處觀望還不覺得，直到走近了才會發現，建造這法師塔的絕對是個惡趣味的傢伙。法師塔地出入口並非在最下面，反而被設立在距離地面幾千米的地方，唯一的通道就是只允許兩人並肩行走的階梯，這階梯環繞著塔的纖細軀體螺旋型上升。距離遠也就算了，它偏偏沒有護欄。
可以想像沿著這條路攀登會有多危險，這分明就是給所有妄圖接近這裡的普通人一個警告，直接劃分了彼此的差距。
這種東西對於法師來說卻算不了什麼，即便是最差勁的傢伙，只要被法師塔接受，就能學到飛行魔法，雖然基礎魔法地飛行距離不會太遠，不過在城市裡繞幾圈還是不成問題地。這種魔法似乎是新一代魔法技巧，愛拉絲是不懂的，不過她卻有相當古老地[羽翼術]能讓梁知飛起來。空氣中的水分被彙集到一處，在梁知背上形成透明的羽翼，輕輕扇動下將人帶向高空。
利用魔法窺鏡觀望著梁知一舉一動的掌控者高層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原本對梁知的懷疑消散了許多。
雖然有人傳回消息說這人擁有高級武士身手，還在低級魔法下吃了苦頭，但是他絕對是一個魔法師沒錯。那位中年副會長親眼看著梁知落在塔門前，被人開啟門戶後讓進去，隨手將窺鏡視角改變，然後向旁邊的手下問道：「你們怎麼看這個人？」
「根據我們在[迷之森林]探聽到的情報，裡面並沒有什麼隱居的小屋。所以我保持懷疑態度。」
「我同樣保持懷疑態度，不過我不覺得這個人有什麼企圖，如果連擁有這種身手的人都派出來做間諜，那麼這個勢力根本不是我們能想像的龐大，犯不著如此婉轉的向我們動手。另外，這個人實在不合適做間諜，他身上地破綻實在太多了。」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或者對方就是在用逆向思維呢！我的態度同樣是懷疑。而且認為不應該將其吸納到組織中來。」
「我不同意這個觀點，就算他是間諜，也是一個擁有古魔法使用能力的間諜，難道我們不應該將其放在視線範圍內麼？我的態度是，盡量用手段拉攏，無論他是否間諜，只要是人就有可能收買的；就算不成，探聽出古魔法奧妙也是一種收穫。」
這些法師們雖然各持己見。可有一點卻出奇的一致，也就是沒人相信梁知當初洩露的底細，當真是目光如炬。
副會長雖然在聽這些傢伙的聲音，卻也有自己地考慮。她自然清楚這些人會如此說，其中有部分理由就是不希望梁知的出現影響到他們在組織裡的地位。有這種私心之後。意見就只能做參考而不能全部採納，這是一個領導者必須把握的尺度。
「按照計劃好好的招待這個人，仔細留意其它勢力代表的行動。」副會長如是吩咐著，她身邊的手下點頭應了。很快離開。
此時的梁知已經被負責人恭敬地讓到了一個客廳裡，那位先是表示會長閉關研究魔法，而副會長因事遠行的消息，然後表示早接到副會長的關照，全權負責梁知的等級測試、評定稱謂的事情。梁知無所謂地點頭應了，一副表裡如一的菜鳥德行。
評定等級很簡單，愛拉絲隨便釋放幾個魔法也就妥當了，雖然表面上並不如何出色。可陰影指環所蘊涵的魔力之精純，依然讓測試者暗自咋舌不已。簡單的測試之後，這個負責人顯得很為難：「您有什麼最擅長地魔法麼？這樣……我很難判斷的。」
「我擅長的魔法？」梁知想笑，卻被愛拉絲惱聲喝止，她從指環裡翻弄了好半晌，才裝神弄鬼的代替梁知道：「我最擅長的魔法是[加持系]的，而且是最極端的自我加持。經過加持後，身為魔法師的我就能擁有高級戰士那樣地身手。這樣算麼？」
「自我加持？沒聽說過這種魔法系別啊？」負責人驚訝的看著梁知。莫名其妙的反問著。
愛拉絲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這種系別是幾千年前曇花一現的無名魔法師研究出來的，經過自我加持的法師並不影響釋放魔法。甚至可以利用身體素質提高魔法強度。歷史上曾經盛行一時的魔武士，就是根據這個魔法逐漸演變而來。」
她非常清楚梁知這個傢伙地自制能力，很多時候他地反射神經都會先理智和思維一步，讓身體釋放出需要隱藏的能力。
與其多方掩飾這種『炸藥』般地能力，還不如明白的顯露一些，只要理由充分，管他有沒有人懷疑？更何況這種東西的確曾在歷史上出現過，只不過是後來失傳而已。聽到愛拉絲的話，負責人的眼睛登時瞪得巨大，仔細的打量起梁知的身材。
「這種『加持』能力可以提高魔法師壽命，所以我總是每隔一段時間就給自己加持，永遠保持活力，很多時候都靠它戰勝敵人。」這次是梁知自己在說了，他也明白了愛拉絲的意圖，很高興不用總提醒自己要小心，遂比誰都賣力的解釋著。
「噢……那你能不能給我展示一下？這種魔法似乎已經失傳很多年了。」負責人懇求的問著。
「沒問題，雖然我加持到別人身上效果不明顯，不過相比下還是能有感覺的。」愛拉絲先梁知一步開口，應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