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七十八 偶遇(上) 文 / 木材
七十八偶遇（上）
「彭……」沙包一般大的拳頭砸在沙袋上，讓其高高的悠蕩起來。捆綁在房樑上的繩子受力不住直接斷裂，那沙袋就在所有人呆滯的注視下，遠遠的飛出去，翻滾著摔在地面上。結實的袋皮迸裂，拋灑出大蓬的沙土，迸濺得到處都是。
「呃……這難道是我做的？」身體孱弱的中年法師顫顫巍巍的看著自己的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
「當然是你了，不然你以為是誰？」愛拉絲代替梁知嗤笑著，法師轉身盯著站在身後的梁知，滿臉興奮。此時，四周所有看熱鬧的武士眼裡的神色就有些凝重了，並不愚蠢的他們自然清楚，當孱弱的法師變得和武士一樣強壯，會出現什麼後果。
「這太不可思議了，我……我怎麼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中年法師還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含糊的嘀咕著，好半晌才清醒過來，興奮的揮手嚷嚷道：「看起來我也該仔細研究下格鬥技巧了，說不定，說不定我還會成為第一個魔法劍聖……」
「嗤……你把劍聖這麼光榮的稱號當作什麼？」武士裡有人叫嚷出來。
那人分開人群，顯露出自己健美的身體，兩柄長倭刀交叉斜在裸露的腰側，被骨節粗大的手按著，一股彪悍油然而生，讓人望而生畏：「少看不起人了，如果你們這種投機取巧的方式也能成就劍聖，那我們整日辛苦操練的武士們豈不成了笑話？」
他的話引起了四周武士的共鳴，紛紛怒目盯著得意忘形的中年法師，中年法師勃然大怒，卻在看到這人模樣時忍耐下去，諂笑著攤手：「我只是。你們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其實你們也該體諒下我的心情，誰讓梅莉婭說只喜歡武士呢！」
「就算你成了劍聖，我妹妹也絕不會喜歡你這種人，死了這條心吧！」那武士酸著臉哼著：「現在馬上滾開，以後也別出現。」
中年法師臉色瞬息萬變，終於還是壓抑下內心地衝動，向梁知打過招呼後，引領著他離開了這個武館。看到他們離開。現場大多數人都鬱悶的圍到武士身邊，急切的看著他：「師長，請告訴我們……未來好嗎？難道我們要這麼被魔法師取代麼？」
「我同樣不清楚，不過故去的恩師曾經說過，任何生物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沒有人能將不同的領域都攀升到頂峰。」武士的目光環視身邊地同僚，肯定的點頭道：「魔法師在武力上永遠不可能超過武士，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就不會犯類似的錯誤。」
「是啊！物力達不到高階，原本熟悉的魔法再荒廢掉，哼哼，我很期待這些貪婪的傢伙會變成什麼樣子呢！」很多人都在點頭冷笑，原本醞釀出來的陰翳很快消散了。然而保持理智的畢竟是少數。大多數人都對兩種選擇的魔法師產生嫉妒心理。
中年法師卻沒有想這麼多，他滿腦子都幻想有一天能用武力打翻這些該死地傢伙，讓梅莉婭看看誰才值得托付終身。
有了這種念頭，回到法師塔之後。他對梁知的評價就顯得有點誇張了。尤其是這小子口才不錯，將其在武館大顯身手、一鳴驚人的事說得天花亂墜、口沫橫飛，聽得那些大小魔法師瞠目結舌，很快就被煽動起情緒，紛紛請求梁知讓他們也感受下。
愛拉絲答應了他們的請求，等他們感覺到身體釋放出來的強橫力量時，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對前景展望地幻覺中，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癡呆一般的蠢笑。猶如傳銷般騙人的感覺讓梁知很不自在，畢竟他這個被經常提起的偶像，並非是魔法效果。
「喂，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梁知偷偷地質問著愛拉絲：「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對計劃可沒半點好處。」
愛拉絲含糊的道：「別擔心，我只是需要有人幫忙囤積力量，以便揭開護手上的封印而已，不會有麻煩。你可別搗亂。不然我可要翻臉的。哼……」或許她太緊張，居然開始威脅。梁知還真沒興趣和她較真。無所謂的讓她去胡搞了。
愛拉絲非常享受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雖然她和梁知像表演雙簧一般賺取別人的尊重，可那種感覺卻足以讓其飄飄然了。
梁知對這些事也滿用心，他在和愛拉絲配合的同時，總是在關注著這些魔法地種類以及使用方式，猶如啞啞學語的小屁孩般，費力的將其硬記下來。至此，他發現這個位面的魔法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論，和數學、物理等學科一樣複雜，憑他根本沒可能在短時間裡學明白，甚至入門都是一種奢侈。思量之後，他終於放棄了研究的念頭，開始核計如何將魔法材料拿到手。
原本梁知想用實驗的名義，遺憾的是愛拉絲雖然從指環裡學到很多東西，可同樣沒啥魔法底蘊地她也不明白如何實驗。
不清楚實驗目地、實驗過程、實驗材料，如何從協會裡支取價格昂貴的魔法材料，成了梁知頭痛地主要原因。後來他乾脆找人，用幫忙的名義混到別人個人實驗室裡，邊觀摩別人的實驗過程，邊近距離觀察那些魔法材料的釋放方式和大概效果。
即便在魔法氛圍濃厚的協會裡，有能力、膽量做危險的實驗人都鳳毛麟角，更何況大伙都為梁知帶來的強身魔法而瘋狂，還能克制內心**的傢伙更是少之又少。梁知雖然很努力爭取，卻也只觀摩到幾個高級法師給魔法學徒授課時的簡單玩意。
整整一個星期，梁知也僅是清楚三、五種實驗必不可少的『炮灰』材料，以及兩種高級法師也不敢浪費的高級貨色而已。
這天，梁知剛從某法師的實驗室出來，就被中年法師給迎頭攔下。這個最先嘗試了肉身強悍魅力的法師就是整個協會裡最瘋狂的一個，對愛拉絲傳授地魔法已經達到一種癡迷的程度。別說，在這種癲狂的狀態下。這小子已經成了進展最快的人。
他為了讓自己身體盡快適應肌肉膨脹的感覺，每隔一段時間就給自己加持下那個魔法，以至於現在變得虎背熊腰，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魔法師，反而像擂台上張牙舞爪的重量級拳王。梁知一看到他這種不倫不類的樣子就想笑，好不容易才忍耐了。
「原來您在這裡呀？我正有事找您呢！」說著，不由分說就拽起梁知的手臂，扯著他向協會後面地倉庫方向走。
梁知微微一皺眉。隨手將中年法師的鉗制甩開，淡淡的問道：「什麼事這麼著急？說來聽聽，萬一我沒辦法幫忙呢？」
「呃……你有辦法的，你肯定有辦法。」中年法師並不驚訝梁知的身手，只是含糊的嘀咕著，然後懇切的道：「無論如何，請先跟我來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在路上詳細的說……」梁知臉色一整。點頭跟上去，離開法師塔時別有深意地回頭望了眼。
「啊哈哈，其實我的事都是小事啦。」眼見著離開法師塔，中年法師慌急的神色平復下來，開玩笑般道「您知道我對武館現任負責人的妹妹情有獨衷。可他哥哥卻百般阻撓，屢次壞我的好事，以至於我在梅莉婭小姐眼裡地形象一直無法提高。」
「眼下有一個很好的機會，能讓我和梅莉婭小姐獨處。我說什麼也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中年法師狠狠揮了下手，然後繼續道：「我想趁機送她一件禮物，不過我在這方面的品位實在很差，而您則完全不同，這從協會裡那些女孩對您的態度上，就可以判斷出來。所以，我冒昧懇請您，幫我物色一件適合梅莉婭小姐地禮物好嗎？」
梁知忍不住苦笑起來。他抓著自己已經長出來的頭髮，不知應該如何回應……想他自己都沒給漣漪買過什麼禮物，那裡有資格在這種事上幫人參考？看到他這副樣子，原本也只是想支開他的中年法師連忙解圍道：「一時想不到也沒什麼，不如我們現在就去商品街轉轉，說不定能遇到合適的呢！」梁知這些天也有點煩悶，當即點頭應了，被中年法師引領著向商業街走去。
天色不是很好。空氣悶熱得讓人心情煩躁。商業街裡由於行人眾多，更是瀰漫著一股煩悶的氣息。吵嚷中偶爾還會傳出某人激烈的爭吵。中年法師隨手將懷裡一塊銘牌取出，灌注一絲魔力後，就讓自己身邊清爽起來；至於梁知，有了內元素之後，他已經很少能感覺到正常氣溫的變化了。這樣兩個人落在滿頭大汗的行人眼裡，就彷彿鶴立雞群般顯眼，平白受人關注。
中年法師早習慣這種環境，笑嘻嘻地領著梁知在人群裡穿梭，繞了好幾圈，才來到一家販賣首飾的店舖前面。
夥計看到他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很明顯這傢伙沒少關照這裡的生意。中年法師沒理會慇勤的夥計，給梁知介紹這家首飾店的歷史，大力的推崇了裡面鍛造首飾的工藝大師。然後才引領著梁知走進去，到櫃檯上觀看裡面陳列的東西。
梁知也很有興趣地湊過去，他也有了給漣漪弄件禮物地念頭，雖然還不清楚自己能否平安回去那個位面。
櫃檯裡的首飾大多很普通，不過這是對於中年法師這種當地人而言，對於梁知來說，這些造型別緻地小玩意，隨便哪個都很有收藏價值。中年法師沒注意梁知的神色，因為小夥計已經將店舖老闆招喚出來，知道是他，老闆直接就將珍品搬出來了。
「您過來幫我挑選下，看看這些東西裡面，那些比較合適……」中年法師招呼著梁知，將他從失神狀態驚醒。
「唔……其實我的眼光也很差勁，你自己來更好些。」梁知隨手拿起一件項鏈，掂量著份量，順著愛拉絲對它的評價開口道：「看樣子這是仿中古紀時期精靈貴族的命鎖款式打造出來的，聽說當時用來鍛造命鎖的材料是水花銀，也只有這種金屬，才能隨著佩帶沾染生命氣息，變成類魔法飾品。可惜啊！那玩意現在已經很少見了，用這種材料替代，其效果就差的多了。」
「行家呀？」店老闆睜大了眼睛，詫異的看著梁知發愣，不清楚中年法師從那裡找來這麼個『高手』，難道要砸場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