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另個位面的旅人卷 八十六 窺視(上) 文 / 木材
八十六窺視(上)
梁知當然不會傻傻地等在下面攔截,反而第一個從窟窿鑽出了地牢,緊緊跟在他身後的就是自信滿點的幾個黑衣蒙面人。
黑衣人的選擇並沒有錯,梁知也沒阻止他們離開危機四伏的地牢。可他們卻小覷了梁知的身手和能力,或許是認為自己人多吧!這些傢伙根本沒把梁知放在眼裡,剛剛離開地牢,就向沿著牆角狂奔,都沒正眼瞧梁知一眼,讓這小子啼笑皆非。
「嘩啦……」鎖鏈聲響,鏈斧被梁知扯在手裡,向為首一個傢伙甩去。斧子高速旋轉著,貼著地面滑行足足七、八米,才突然反揚而起,橫向切割在那傢伙的後腿上。這傢伙早加持在身上的防禦發揮作用,和斧子之間迸發出煙花般光雨,雖僥倖保全肢體完整,卻被相撞的力量砸得踉蹌著翻滾出去。其他人勃然色變,其中一個反手向梁知拋擲出一道火焰凝聚的箭矢。
梁知對內元素和生化金屬的控制,早就爐火純青,他甚至將控制生化金屬幻化成各種東西,當遊戲一般每天消遣著。這種熟悉平常時還不算什麼,可臨戰時卻顯出其讓人驚歎的效果。鏈斧毫無變化地扭曲著向後跌蕩,而另外一塊巴掌大小的盾牌卻出現在梁知手裡,就彷彿乒乓球一般甩動著,將那道火箭給抽打出去。那玩意歪歪斜斜撞到牆壁上,碎爆成一蓬璀璨火雨。
扔出火箭的黑衣人怔住了,而下一刻,他的肋骨就被突然竄起的鏈斧扯開一條半尺傷口,差點就將其劈成兩段。破爛的五臟六腑和血水彷彿下水道裡的垃圾,頃刻間瀉流一地,那傢伙就帶著呆滯和難以置信的目光。軟軟倒在血泊當中,掙扎不起。
「……」黑衣人憤怒了,卻因為環境而沒人開口,只是瞪著血紅地雙眼向梁知撲了回來,幾件造型各異的武器寒光閃爍。
「轟隆……」地牢裡那頭大型蜥蜴一頭撞在缺口處,一張滿是鱗片的大嘴登時探出半截,磷火在嘴角牙縫尖跳躍,隨著它的喘息。向外迸發出一蓬蓬的青色煙霧。它無疑是危險的,可此時卻沒人注意到它,無論梁知還是別人,都死死的盯著對方。
有資格潛入倉庫,並且從大量守衛手裡奪取東西的自然不是弱者,這些傢伙收斂起對梁知地蔑視時,就變得越發難纏了。
揮舞著六尺長掌寬重劍的粗壯大漢悶哼著翻滾向前,寬厚的劍鋒在其身體上形成刺蝟般刺海。隨著他的旋動,向梁知捲了過去;和他同時動手的就一個身材瘦弱的矮個子,他就彷彿狸貓般貼著牆壁竄起來老高,一柄刺客專用的腕刺毒蛇般吞吐不定。相比於正面衝撞的粗漢,這個無聲無息地小個子卻更加危險。其他人稍晚一線。蛇行鼠竄地跟在後面,窺視著出手機會。
鏈斧在梁知手上化為液態,在這些傢伙驚恐的目光中,重新幻化成一條又粗又長的鐵棍。而後梁知全力輪舞的棍子就落到因遲疑而速度變緩的粗漢劍上。就彷彿長條苞米花和鐵棍腳勁,那柄材質不過地重劍只堅持了半秒不到,就寸寸碎裂成金屬殘塊,再零零碎碎地向四周迸濺,狠狠地深入粗漢的身體。再和它一起遠遠地飛出去,帶著刺眼的血雨腥風撞飛了好幾個人。
唯一沒有猶豫的就是從上而下撲落地矯健人影,梁知手裡的棍子旋轉著,用頭尾同時完成了進攻和防守兩極化目的。棍尾的威力相比於棍頭相差許多。那瘦弱身影仰仗著牆壁借力,在梁知撥打之後,飛蛾撲火般落入棍影,腕刺森寒直逼梁知咽喉。
梁知的瞳孔猛地收縮起來,左手鬆開棍子向那人手腕抓去,右手棍子則迅速縮短成匕首樣子。一寸長固然一寸強,可被人逼近之後,長棍子卻只能是累贅而已。腕刺毒蛇芯子般閃縮不定。讓開梁知伸出的手。然後在他奮力躲閃時,劃破了臉頰。
一瞬間。梁知就發現自己半邊臉腫脹起來,而且失去知覺。他反應過來時,連這邊的眼球都開始渙散,失去視力,變得一片模糊。梁知已沒時間考慮,變成匕首的生化細胞迅速回到體內,全力向腦袋運行……而他地手則根據剛剛的印象抓過去,在那刺客踹著他胸口倒翻出去之前,將其半邊身體抱住,而後狠狠地摔砸在旁邊的牆壁上。只一下,那人就再沒任何反應了。
逃走,是梁知殘留的唯一意識。
他已經無法分辨方向,更沒心情去拿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古董袋子,只是本能地用生化細胞的免疫力去硬抗毒素的侵襲,另一方面則慌不擇路地狂奔而去。不能說剛剛的短暫交鋒,梁知沒有犯錯,可換了誰怕也想像不到一個普通地腕刺上,居然有這麼霸道地,只要劃破點皮就足以致命的毒素。這種連梁知超常地免疫也受不住的毒素,才是他行動失敗的最根本原因。
梁知的速度很快,他本能的躲開沿途所有人。雖然他的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雖然他的耳朵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可他的意識卻前所未有的敏銳。生化細胞都在抗衡那毒素不要蔓延到更要害的地方,他只憑**力量,就翻簷走壁、如履平地。
那頭蜥蜴在衝撞下,成功地從地牢裡鑽出來,它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的目的,仰望這個陌生天地時,卻因為旁邊濃重的血腥味和屍體,而興致勃勃地撒起歡。更多的護衛聚集到這裡,卻在面對那大蜥蜴時,下意識放緩了腳步,更忽略了梁知的去向。
這座城堡或許幾十年都沒如此熱鬧了,噴火的興奮蜥蜴、生死不知卻極力掙扎的黑衣人、慌亂而不知所措的城堡守衛、聽到消息,趕出來看熱鬧的外來者和他們的保鏢……以及沒頭地蒼蠅一般,在城堡牆壁上爬來爬去的『蜘蛛人』梁知。這些千奇百怪的角色迸發出千奇百怪的聲響,吵嚷、雜亂得彷彿菜市場上那些討生活的小販和家庭主婦,基本上沒人能置身事外。
無數燈火被點燃。那個並不算大的廣場上一片通明,梁知下意識遠離了明亮的地方,在城堡塔樓半腰處尋了半開的窗子,就一頭紮了進去。屋子裡並不明亮,已經將毒素逼視網膜地梁知用模糊的視線打量一下,卻只是一片猩紅。他咬牙用手觸摸著附近的裝飾品,從傢俱上精美的文飾上,能分辨出這些都是高檔的玩意。當梁知無意中拽開了衣櫃時。下意識鑽了進去。
梁知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了,最少在外面騷亂成這樣時,輕易不會有人無聊到來翻一個衣櫃。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用生化細胞清除或同化入侵的毒素,只要毒素離開他的身體,就算被人發現也不會有太大危險了。梁知稍稍放鬆一下,感受著手腳地酸麻和疼痛,他劇烈的喘息著。鼻翼間都是衣櫃裡古怪的香味。那是一種類似香水的味道,有種醒神的特殊功效。
梁知知道事不宜遲,很快就收斂呼吸節奏,凝神在體內。一方面逼迫毒素不會擴散,另一方面則不斷囤積生化細胞和內元素。準備整合力量打一場毒素殲滅戰。也就是在梁知清理毒素最關鍵地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巨響卻險些讓他萬劫不復。
可怕的紫色濃水從梁知臉上滑落,卻只是毒素中的一部分,因為被意外打斷而消散地內元素。沒能一次將毒素全部清除掉。
梁知渾身都是腥臭的汗水,混合到那濃重的香水味裡,使衣櫃裡的味道變得古怪而難聞。幸好梁知現在需要屏住呼吸,不然怕是會一口吐出來吧?讓梁知變得如此小心翼翼的卻是兩個放浪形骸的狗男女,他們低沉的笑聲裡,透出一鼓騷騷的味道。
「滾去裡面等我,哈,今晚一定讓你爽個夠。」男生地聲音隱約傳過來。而後就是門被暴力關上『砰』的一聲。
那男人搖晃著向衣櫃這裡走了過來,在梁知全身發寒的僵直中,隨手一把扯開了衣櫃的半扇門。一股子酒氣撲面而來,那傢伙目光呆滯地和梁知四目相視,卻在梁知準備爆起發難時,耨著鼻子一把將門關上:「他娘的,不是這個……」說話間,他已經弄開旁邊櫃子的門。從裡面拿出一大堆希奇古怪的玩意來。然後就捧著它們向大床的方向走去。嘩啦一下扔到地上。
梁知險些沒被嚇死,如果那酒鬼叫嚷起來。他倒也不會這麼心驚肉跳,偏偏那傢伙對他視而不見,真是活見鬼了。
「別傻了你,是我在你身上釋放了『隱身術』,只要你別移動,就不會被人發現……」愛拉絲虛弱地聲音傳出來,讓梁知險些沒罵出聲來。愛拉絲似乎也知道自己說地晚了些,可她卻也沒辦法,為了瞬息釋放魔法,她幾乎消耗掉指環裡所有能量,現在能緩過口氣開口說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梁知暗自埋怨幾句之後,才徹底放鬆下來,絕了衝出去幹掉目擊者的念頭。
那傢伙地確喝了不少,不過還沒有到對面都看不到人的程度,最少說話還滿有條理的:「婊子,給我滾過來,啊哈……」他似乎很不耐煩女人的緩慢,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將其拽倒在自己腳下。梁知能從衣櫃的縫隙處隱約看到外面,只見那傢伙隨手將工具裡的繩子拽出來,熟練地將女人四肢捆起來,再用房間中心的某個鉤子將繩子拴好,利用齒輪將女人吊到了半空中。
女人的衣服被粗暴的扯開大半,露出裡面雪白的皮肉,一個圓形嚼子被塞到她嘴裡,用帶子在腦後固定,羞恥的口水很快流了下來。這個男人猥瑣的程度不遜於梁知曾經看過的某些限制影片,甚至更有超出,整個屋子的氣氛變得『淫』猥起來。
梁知忍不住吞嚥著口水,眼睜睜看著那女人被酒鬼折騰,鞭打、滴蠟、捆綁……想得到想不到的惡劣技巧讓那女人不自覺的哼哼著,雖然不時因痛苦抽搐幾下,可聲音裡卻滿是興奮和愉悅。梁知雖厭惡那男人的行經,可還是忍不住產生不潔念頭。
「笨蛋,還不趁機驅毒?」愛拉絲的斥責讓梁知大為汗顏,連忙將心思收斂回來,專心囤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