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禁星系的暴徒 十九 擂台(下) 文 / 木材

    十九擂台（下）

    十九擂台

    ……

    普通選手也好，曾經蹬上二層的高手也罷，連續十幾個人在梁知面前被其輕輕捏死，他的積分也迅速從基礎分數飆升起來，而後隨著分數的增加減緩。相比於其它擂台上動輒血肉橫飛的殘酷景象，梁知這種殺人不見血的方式反而讓觀眾更覺得刺激。

    到了現在，幾乎沒人會壓梁知的對手獲勝了。所有人跟在梁知後面轉悠的目的，已變成想看他的生化武器究竟是啥玩意。

    遺憾的是，不等大伙看到梁知的武器，這小子已經從蜂擁而上的高手身上賺到了足夠的分數，達到了500底線。然後在發條的帶領下，面無表情的沿著一邊的樓梯向二層登去。紈褲們喧嚷起來，他們想都沒想就掏錢購買了上樓參觀的權限，將自己所屬的參賽選手扔在一層，緊緊地跟在梁知後面衝上了二層。在二層人詫異的注視下，潮水般佔據了各種有利觀戰位置。

    整個二層只有一座擂台，不過它的佔地面積卻有500米直徑，比一層那種5米直徑的小檯子大了100倍。此時，這個檯子四周已經擠滿了人，連那些坐在四周舒適看台上的觀眾都被遮擋了視線，弄得一些貴族忿忿不平的向遊戲公司提出抗議。

    「發條？想不到你還敢回來，難道嫌自己輸的不夠麼？」在騷亂中，一個尖銳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發條看都不看他，逕直領著梁知走到奢華的服務台前，幫忙梁知辦好了手續。僅僅是梁知最早的三場比賽，就讓他賺了天文數字般的錢，對於辦手續花費的一些根本不在乎。手續完成後，梁知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排出了幾十輪以外，如果在這裡傻等，怕不幾天也沒可能上台。這對於在一層私混的人來說或者沒啥，可梁知用了半小時就賺到500分，讓他等實在太殘酷了。

    「唉呦呦，想不到發條輸掉褲子後變成了膽小鬼，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邊說邊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挑釁的向發條逼近：「小子，既然有種回來，就再跟本公子賭一場。還是你手下地廢物對戰本公子的大將，一局定勝負。」

    「好啊，這次我還將全部都壓上，而且，這次輸的人就不僅僅脫掉褲子，還要當眾光著屁股寫自己的名字，你敢麼？」發條旋風般轉過身，用那種惡毒的笑容死盯著那傢伙，讓這個彷彿人妖般的傢伙好一陣遲疑，老半晌才狠狠點頭，認可這賭注。

    「好，果然有膽識。」發條惡意的稱讚了這人妖一句，然後冷笑道：「既然你這麼有膽識，我們就用系統契約來進行怎麼樣？」

    「既然你這麼說，我們把賭注也加倍好了。誰輸掉了，誰光屁股寫自己名字的全方位錄像就免費掛在星際網絡端口上，讓整個聯邦的人看。」人妖怡然不懼的接口道，聽到這種賭注，所有人都不由得窒息了，只萌發一個念頭：「這兩人都瘋了。」

    「好啊，一局定輸贏。」發條陰森森的冷笑起來，很有自信的應允了。他剛答應，所有人都喧嘩起來。

    梁知自然不曉得這個賭注咋回事，所謂的系統契約一旦成立，即便是賭輸了不願意履行契約直接斷線離開，系統也會按照契約完成。被系統控制著自己的虛擬形象做出猥褻和齷齪的動作，絕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更何況這還要讓全聯邦的人看。

    契約很快被簽定下來，梁知代替『發條』出戰人妖『海天一脈』的手下incubus，以一局分勝負。

    發條簽定契約之後，湊到莫名其妙的梁知耳邊，壓低聲音蠱惑著他道：「你一定要取勝，不僅僅為我，還是為了你。我在契約上特意加了一條，失敗方會將自己全部分數給予勝者，只要你能勝這一場，就能用分數兌換一件生化武器回來……」

    梁知沒有被人利用的習慣，原本都想與發條翻臉的，此時聽到這小子的解釋，雖然氣不過，倒也好受了些。

    「希望你下次做類似決定前，能和我商量下，否則無論這件事有多大利潤，我都不會應允。」梁知不冷不淡的警告了發條一下，然後輕輕跳上參賽選手們空出來地擂台。此時，人妖也叮囑了incubus一番，模樣英偉的incubus從另一側竄上擂台。

    incubus是某星系土著語裡『夢魘』的意思，而incubus這個人卻沒有神話裡夢魘那麼詭秘，反而是個模樣沉穩的中年男子。他180公分左右的身高並不突出，肌肉也有點鬆弛。唯一讓梁知警覺的就是他沉著冷靜的眼睛，和沉穩粗糙的大手。

    「這人絕對是一個高手。」梁知如是提醒著自己，小心謹慎的盯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在梁知打量incubus時，incubus也在打量著梁知。雖然梁知的身材在拓荒者當中也不突出，但incubus還是察覺了梁知的不凡，其中最明顯一點就是梁知眼裡的自信。雖然incubus自認為高手，但卻不會小覷任何人，這是他多年積累的經驗。

    「我們之間並無仇怨，希望這次無論勝負，都不要影響到擂台下的和氣。」incubus突然笑著開口，讓梁知微微一愣。

    「希望在分出勝負後，你還能有平和的心態。」梁知並沒受incubus糖衣炮彈的影響，不冷不淡的回敬著，incubus啞然。

    比賽鐘聲響起，梁知和incubus兩個人幾乎同時深吸一口氣，保持一種冷靜中稍稍有點亢奮的狀態，然後開始動手。梁知無保留的衝刺讓四周的觀眾迸發出興奮而驚駭的呼嘯，一連串的影子猶如鬼魅般在他竄掠軌跡上搖曳的樣子嚇壞了所有人。

    incubus也被嚇了一跳，原本還想迅速後退拉開距離的他下意識的將生化武器調了出來，瞄向梁知。看到衝鋒鎗，梁知的瞳孔猛的收縮成線，他萬萬沒想到有人的生化武器會是這種槍械，這需要對槍械有啥樣的瞭解和認識才能做到呢？

    incubus沒理會梁知心理的變化，武器調動出來後，他就將內元素輸送到手裡的槍械中，將其轉化成子彈向梁知傾洩過去。

    遠比現實中類似槍械射擊速度更快、彈藥形狀變化更複雜的彈雨嚇了梁知一跳，條件反射般橫向竄出，毫釐之差就會被打成蜂窩。incubus也沒想到梁知的反應這麼快，彈雨稍稍一竭後，馬上更瘋狂的向梁知掃射出去，梁知再次狼狽退出十幾米。

    除了原本二層的觀眾外，所有人都為眼前的變化驚呼出聲，發條都臉色發青的撲到擂台邊緣，茫然看著用子彈逼梁知『跳舞』的高手incubus，好半晌也沒能反應過來。相比於這些人的驚慌，梁知稍稍驚慌後逐漸恢復了冷靜，同樣瞭解槍械大致威力和攻擊方式的他，慢慢適應了對方射擊地速度。憑他現在非人的身體強度，看準對方瞄準方向後再躲閃倒也駕輕就熟。

    發條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一些，聲嘶力竭的開始給梁知加油，就好像幼年時參加學校的運動會，給班上的長跑選手助威一般，沒有半點功利心，只是滿腔的榮譽感。相比於發條，人妖就顯得急噪了點，不斷嚷嚷著指點incubus地射擊方向，還不時迸發出一聲聲『恨其不爭』的叫罵。似乎incubus打不中梁知，都是因為incubus自己笨，沒聽他的正確領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