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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煙花季雨打桃花朵朵開 第70章 一汪血海兩少年(4) 文 / 王迪

    第70章一汪血海兩少年(4)

    「少年?」以現在北斗縣的情況,岳河圖倒是能理解那個有過數面之緣的軍卒漢子到訪。但是少年又是誰呢?他很疑惑,遂道「讓他們上來吧。」

    「是。」山門弟子應命,但主和大長老,欲言又止。

    「去吧。武林門派內部切磋,不算笑話。筱晨,等下客人來了不許罵街。」岳河圖吩咐,然後叮囑仍在打鬥中的岳筱晨。

    門人下去,不多時,王七步一行四人便來在了離洛閣的正殿之上,瞄了眼剛剛使出凌厲探手的少年版岳筱晨,再看大殿之上如斯的架勢,心道一聲「來的正是時候啊。」

    「岳閣主你好。」站立在高手林立的大殿之上,陳坤從容道。軍人的氣息,在一刻翻滾而出。什麼是軍人?明知不敵,卻即死不退!至於陳鋒、李慶則是不約而同的將王七步拱衛在中央。要說在這樣一個場合裡護王七步周全,在看到廳堂二人的驚人打鬥後,他們都不是很肯定。但要說在自己死之前無人能傷少主一絲汗毛,便是堅信了。如今他們二人之於王七步已經遠遠不是盡職這麼簡單的了,報恩。這樣的想法在陳鋒因腦血栓癱瘓在床已經兩年的爺爺年後已經能奇跡般得下床走路、李慶的父親已經是吳官市代市長後,尤為的明顯。

    「你好,陳書記。外面的情形我是知道的,也就先不問你來此有何貴幹了。我更想知道這個少年是誰?」老辣如他的岳河圖第一時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是啊,在看到那兩名保鏢的表現,以及少年幾乎視正常人看了絕對會驚奇的打鬥如無物之後,岳河圖篤定了,這個少年不簡單啊。

    「岳閣主,我代家師爺您問好。他老人家的原話是;不知道二十五年前機緣下傳與他的『逆散練氣集』那孩子到了聚散自如的境界沒有。」就在陳坤思索該當如何介紹的當口,王七步先聲道。當然,這是一句瞎話,這段往事雲嵐確實曾與王七步說過,但老神仙可是根本不知道王七步要來的。為什麼?想想王七步的那個雲嵐心頭肉的屬性吧,孤身犯險?哼……「你是雲前輩的徒孫?」這顯然是一個讓岳河圖沒有想到的答案,離洛閣主「騰」的自椅子上起來,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嗯,這個舉動除了大殿內的眾人更加八卦於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少年來歷的同時,也讓岳筱晨和岳千山同時退出了戰鬥模式。然後亦是對王七步行著注目禮。

    「七步見過岳閣主。」瞎話他都敢編,事實他還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好啊,沒想到與雲前輩一別二十五年之後,今天還能見到他的傳人。」岳河圖快步走到王七步面前,深深打量後感慨「這樣吧七步,現在北斗縣城不是那麼安全,這兩天你就現住在閣裡,我會親傳授你一套離洛閣秘傳的功法,算是聊表一下我岳河圖對雲前輩恩情的感念吧。」

    「謝謝岳閣主。」王七步露出白白的小牙,甜甜道。

    「嗯,還是別叫閣主了,生分。想來我也比你父親年齡要大,叫聲大爺吧。不會讓你吃虧的。」沉吟了一下,岳河圖道。

    「嗯,岳大爺。傳功的事情先不急,其實我今天來是因為聽說離洛閣遇到了麻煩。」王七步從善如流的改口叫了聲大爺,然後說道。

    「哼,黃口小兒你莫要信口雌黃。如果是雲前輩親臨倒還好說,但就憑你和這幾條朝廷鷹犬,又能幫上什麼忙?事情說完了就下去吧,莫要佔著大殿,本閣還有要事處理。」不知道是誰的悲催,一肚子邪火的岳千山可算是逮著個發洩的機會。

    「七步你有心了。不過,哼,那些雜魚還算不上什麼麻煩。」使得世界上最優秀的傭兵和殺手不能踏進縣城一步,是岳河圖說這話的底氣。然後才轉身對岳千山說道「師兄,怎麼說我如今還是閣主,你就這麼對我的客人說話嗎?如今罰你半年薪俸,以示懲戒。」用的是不快不慢的語速,內容也是不輕不重。但那爆發出來的上位者威壓卻讓岳千山不自覺的彎下了腰,縱然是極不情願,卻還是說道「是,千山領罰。」

    「岳大爺,可千萬不要小瞧那些雜魚,尤其是當雜魚有了蒸發海灣的能力之後。但是放心,這些問題我會處理。所以這也就不能算作是離洛閣的問題了。」並不理會岳千山發難的王七步說道。內容卻讓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王七步的話惹得岳千山又是一聲冷哼,心胸並不算寬廣的他已經打起等坐穩閣主位子後,吩咐個手下弟子去讓這個害自己丟臉的少年消失的盤算。是的,他並不認為幹掉一個喜歡滿嘴跑火車的少年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這樣想著……「哦?那麼七步你認為什麼才是離洛閣的問題呢?」岳河圖來了興致,他甚至隱隱有些期待,期待著這個剛剛謀面的孩子能給他帶來驚喜。

    「等我把問題解決了之後,您自然就知道了。」王七步依舊含笑回答。表情和神態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話音不落,他右手便以奇快的速度抬起,比起之前的空空如也,多了一把小巧但威力奇大的手槍,是最尖端的軍工產品,代號牛虻。「砰砰砰」就是三槍。然後也不順著開槍方向看上一眼,就對亦是微驚岳河圖道「七步覺得,千山長老才是離洛閣最大的問題。現在,問題解決了。」

    沒有多少人在聽王七步的結案陳詞或者說作案感言,因為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典刑長老岳千山,或者說他的屍體之上。沒人過去檢查,但大家都篤定數秒前還在忙著謀權篡位的岳千山已經死的很乾淨了。雙目、眉心個中一彈,除非他腦袋是假的,不然斷存活的希望。

    當眾人再次轉身,看向那個單看賣相似乎連架都沒打過的「乖巧」少年時,已經多了一份透著絲絲陰寒的心悸。他們不是沒殺過殺人,也不是沒見過殺人,但殺的如此乾脆,甚至有些突兀的萌系殺法,他們這些殺人專家還真是第一次看呢。

    「我靠,你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變態。」岳筱晨第一個驚叫起來。雖然他也見識過不少罪惡組織培養出來的少兒殺手,但是那些傢伙充其量只是毫無感情、或者已經被洗腦了的殺人機器。哪比得了王七步談笑風生間殺人的寫意?

    「大膽!竟敢在我閣大殿之上行兇,執法弟子,還不快將此子拿下,然後凌遲處死。」死屍倒地後,與岳千山有過命真交情的供奉長老裂目喝道。

    考慮到事情的複雜性,站立在大殿兩邊的執法弟子,自是不敢貿然行動的。主一臉若有所思的摸樣,於是便加不敢動了。

    聞聽得這話,還在錯愕於王七步舉動的,沒緩過神來的陳鋒、李慶、陳坤三人立時掏槍戒備。他們可不清楚離洛閣內部的彎彎繞,但要保少主萬全,卻是頭等的事情。儘管面色凝重,但卻是沒有絲毫懼意的。而再看王七步呢,這貨卻已經將小巧的手槍收起,神情一如方纔的平靜謙和,就好似這裡的一切與他無關那樣,那樣的欠揍。

    就在多少有些詭異的當口,「清河長老且慢,可萬萬莫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葬送了我閣千年的基業啊。」這樣一個聲音響起,待眾人循聲望去,見著了正誠惶誠恐的消息長老岳萬里。

    「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剮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為大長老報仇雪恨,和我離洛閣的基業有什麼相干?」正猶豫著是不是要自己動手的供奉長老怒斥岳萬里。

    「哼,你可知這少年的身份?」岳萬里不乏輕蔑的質問。

    「不就是雲嵐的傳人嘛,就算他武功深不可測,但就憑他一人,難道還能滅了我宗門不成?」岳清河亦是不屑的回答。

    「無知!」在確認對方真的不知道少年身份後,岳萬里直接譏諷道「此子名叫王七步,其父王雲山是中華特種兵總隊總隊長,年內或將晉陞中將。其祖現任中華副總理,最多數年之後,便是名正言順的國之鼎釜。就算不提這兩位,單說這孩子自己,亦是十歲授銜少尉,十五歲授銜少校,自中華有新軍起,這樣的榮譽也就他一人而已。倒不是漲他人志氣,但事實就是如果這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大軍壓境,怕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什麼?」面對這樣有些駭人聽聞的消息,岳清河不能不震驚了。

    話說今天大殿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可以寫一出三看王七步的戲碼了。由最開始的莫名其妙到後來知其來意;由最開始的文質彬彬到後來的殺伐寫意;再由最開始的泯然眾人到後來的背景通天。於是,大殿上的離洛閣一方人等不免齊齊蛋疼菊緊,加速分裂的死皮細胞掉了一地。這也太特麼突然了。

    「乾淨了些。」伴著微微的感歎氣息,離洛閣主人說了這麼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您也寬宏了些。七步搞不懂分明已經部下必殺陣的您還在猶豫什麼。」作為大殿之上,唯一知曉岳河圖手段和想法的王七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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