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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8章:邪氣凜然 文 / 流氓魚兒

    第28章:邪氣凜然

    那男人也是皺起眉頭:「這——」

    他實在不好定這個數目,定少了怕狗蛋不滿意,定多了自己又捨不得花那個冤枉錢。

    那被車擦過的老頭兒依然在那嘟噥自己沒事,狗蛋便有些鬱悶了,他本是被二娃叫來看自己內定的媳婦究竟跟誰在一起的,結果卻半路看到這花衫男人不小心開車擦了那老頭兒一下,結果老頭兒下盤不穩,倒地,見那車是縣城的,開車的人也眼生得很,一股盲目的正義感便驅使他抱打不平了,任那老頭兒如何勸,人也是照揍不誤。

    狗蛋就認準一個理,外地人傷了咱永安鎮的人,那他這個混世魔王就得替鄉親們討回公道,至於這個人打得打不得,他可不管。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老頭兒一眼,狗蛋便皺起眉頭道:「既然我伸手管了這閒事,索性我就代這老頭兒處理這事,對了,老頭兒,你真沒傷著?你可別瞎說,傷了可得上醫院,你甭怕,有我們這麼多鄉親給你撐腰,醫藥費你不用考慮!」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可那老頭兒也真是實在人,猶自說自個兒沒事,狗蛋就急了,轉過頭對那有些高興的花衫男人惡狠狠的道:「你樂個什麼勁兒,狗日的,你這車是怎麼開的,開輛破車就了不起?上次城裡頭王縣長開車過這裡也沒有你這麼輕狂,怎麼,聽到人沒事你就樂了,人沒事你也得賠精神損失費,五百塊,不二價,快點掏錢!」

    說完,狗蛋手一伸,虎目一睜,頗為嚇人。

    那男人嚇得往後一退,差點被車身給擋倒在地,雖是覺得這狗蛋擺明了是敲詐自己,可五百塊對他不是什麼大數目,也不想再被這事情纏著,像他這樣的人,呆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指指點點的哄笑,這本就是很丟人的事情了。

    還真不說二話,從懷裡掏出個錢包,錢不多,估計只有一千多塊錢,數了五張出來遞給狗蛋,見後者盯著自己的錢包,索性又掏出一百元來,一起交到狗蛋的手上,討好似的苦笑道:「這一百塊給兩位兄弟買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呸,你把我狗蛋當什麼人了,說好的五百,就是五百,不多要你一分,難道你還懷疑這錢要落在我的口袋裡啊?!我擦!」一聲怒罵,一把將那一百元揉成一團,狠狠的砸在對面男人的臉上,將男人嚇了一個趔趄,也不管他,轉過頭,狗蛋將五百塊錢硬塞到老頭兒口袋裡,,大家也散了!」

    「這,這——」老頭兒有點不知所措了,自己啥事沒有,就被那車子擦了一下,現在憑空卻得到五百塊,這對他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算得是一筆意外的橫財了。

    「這什麼這,叫你拿著你就拿著,以後走路也要小心點,這次是你運氣好沒傷著,下次就保不準了,快走吧,看著心煩!」將老頭兒一陣凶,後者這才在眾人的連勸帶拉下離開現場,馬路上頓時被騰了個乾乾淨淨,原先圍住車子看熱鬧的人也走了個精光。

    目送那男人開車慌忙逃走,狗蛋這才注意到一邊的秀兒和陳風,皺起眉頭走過來,道:「秀兒,這是誰啊?」

    狗蛋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味道,看向陳風的眼色也相當不善。

    曾經,在很長一段時間,陳風都覺得自己與狗蛋八成是八字不合,前世的冤家今生又碰到一起了,所以兩人愣是互相瞧著不順眼,背著兩家的大人互相掐架的事兒沒少干,鼻青臉腫也是常有的事兒,可不管如何,兩人卻是表兄弟的關係,這一點陳風小的時候不以為然,但現在卻是認狗蛋這個表弟的。

    按陳風的做事原則,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而狗蛋一家雖然與自己沒有多少瓜葛,但對秀兒卻的確是有恩的,那他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記在心裡。

    所以陳風對狗蛋並沒有多少惡感,特別是看到剛才狗蛋的那一番「義舉」後,陳風更是在心裡認可了狗蛋這個人,儘管他並不覺得狗蛋配得上自己這個嬌柔乖巧的妹妹,但若秀兒真有心跟狗蛋好,陳風倒也沒有理由反對,甚至有些樂見其成。從狗蛋的神態就能看得出,他對秀兒的感情倒不像是假的,而且從小使然,更假不了,不管如何,陳風自己是身中劇毒,大半是沒有機會照顧秀兒一輩子的,有狗蛋照顧著,陳風倒也放心。

    可惜,陳風對狗蛋的那點好感很快便沒了,狗蛋那不善的眼神讓陳風有點難受,特別是狗蛋那眼光中微微透露出來的一絲輕蔑,讓陳風甚至有些受不了。

    而秀兒的心情卻是複雜的,狗蛋與陳風都是她哥,她自然是希望兩人可以好好相處,但想到兩人從小就互不對眼,她又有些擔心,特別是看到狗蛋那不善的眼神後,她的心裡不免有些生氣,就是無端的有些生氣,若真要分個輕重,狗蛋在她心中的地位是沒法和陳風比的,當然,因為狗蛋的咄咄逼人,她還有些擔心和慌亂,有些小心的看了陳風一眼,見後者雖然皺起眉頭,卻沒有說話,這才在心裡微微鬆了一口氣。

    秀兒上前一步,與陳風站在一起,拉著陳風的手,狀甚親密的笑道:「狗蛋哥,你不認得了嗎,這是我哥陳風啊!」

    「你哥?陳風?」狗蛋瞇起眼睛,有些意外的上下打量了陳風一番,搖搖頭道:「不太像啊,我說秀兒啊,你可別大意了,這年頭,騙子可多了,你哥都失蹤了八年了,你怎麼知道他就是?」

    秀兒一愣:「他就是我哥啊!」

    「他有什麼證據嗎?」狗蛋看到秀兒的眼中一絲疑惑閃過,立即像是得到了鼓勵一番,繼續蠱惑道。

    握住陳風的手稍稍鬆了一下,秀兒便摟得更緊了,有點為自己剛才產生的那一絲懷疑愧疚,秀兒皺起眉頭道:「他就是我哥,我說是就是!」

    「你!——」狗蛋有點鬱悶,見秀兒似乎是鐵了心認定了陳風回來的事實,於是將槍口對準陳風,冷冷的道:「你真是陳風?」

    歎了一口氣,陳風道:「我是。」

    「你有證據?」狗蛋道。

    陳風有些生氣了,若不是被迫無奈,他本是無心和秀兒相認的,現在被狗蛋如此懷疑,自然就不高興了:「這有什麼好假冒的?」

    「那可說不定,你萬一看上秀兒了,卻又想不到辦法接近她,這才想到這辦法呢?」狗蛋的想像力的確是夠豐富。

    秀兒臉色一紅,氣道:「狗蛋哥,你說什麼呢!」

    八年之後,陳風和狗蛋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鬼使神差,如今陳風還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與這狗蛋八字不合了,否則八年之後的今天,為什麼一見面就如此針尖對麥芒呢?

    「我說了,我沒有必要去冒充,好了,我今天剛回來,也不想一見面就跟小時候一樣與你打架,這兩天,我會和秀兒一起來看望姑媽的,對了,這兩天秀兒就住家裡,暫時就不過來了!」陳風到底是好脾氣,不慍不火的說完這句話,拉著秀兒便走。

    「走?沒那麼容易!」一直站在一邊的二娃一下子閃身到了陳風的面前,有了狗蛋在一邊壓陣,這傢伙一下子便囂張起來。

    「哦,你不說話,我還忘了,你理發的技術還不錯,我比較滿意。」陳風將十元錢遞給二娃,可惜後者卻沒有伸手去拿錢的意思。

    咱們的陳風同志是老實人啊,一愣,道:「不是講好的十元麼,你這是——?」

    「這錢我不要了,先跟狗哥把話說清楚再走!」二娃陰沉著臉,一副標準的跟班。

    「狗蛋哥,你不要和哥哥吵了好不好?要不,我可真要生氣了!」陳風還沒來得及說話,秀兒轉過頭,有些生氣的盯著狗蛋道。

    狗蛋眼中有一絲怒火,不過見秀兒真要生氣了,立即對二娃一揮手:「讓他們走!」

    陳風將十元錢硬塞到二娃手中,拉著秀兒離開。

    「狗哥,就這麼算了?」二娃這次沒有拒絕,將十元錢揣進口袋,湊到狗蛋身邊,皺起眉頭道。

    狗蛋鬱悶的道:「那還能怎麼辦?沒看秀兒都生氣了嗎?」

    「對了,他真是秀兒的哥哥?」二娃有些好奇的道。

    「是。」狗蛋皺起眉頭,其實他一開始就信了陳風的話,可他還是忍不住刁難。

    「那你——」二娃有些不明白了。

    一把推開二娃,狗蛋一邊跨上一邊的摩托車,一邊罵罵咧咧,管你鳥事!然後一轟油門,轟隆隆,油門轟得老高,然後哧的一聲,車子飆了出去!

    陳風拉著妹妹的手,兄妹倆都沒有說話,對剛才的事隻字不提,先帶著秀兒找了一家飯店,點了幾個秀兒從小就愛吃的菜,然後又去添購了一些床上用品,再去農貿市場買了菜。

    因為買的東西太多,陳風索性租了輛小貨車,等兩人回到家門口,卻意外的發現狗蛋正將摩托車停放在核桃樹下,人也躺在車上睡覺。

    被驚醒的狗蛋翻身從車上下來,見陳風兄妹倆買了這麼多東西,趕緊過來幫忙,秀兒正要阻攔,卻被陳風用眼色制止,三人都不說話,將東西全都搬到屋裡,幫著將陳風的房間佈置好,都累出一身的汗,而秀兒則早就給兩人泡了茶。

    三個人便坐在屋裡,都不說話,只聽到新買的電風扇哧哧的響個不停,氣氛一時沉悶無比,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和蕭殺的味道。

    「陳風,你跟我出來!」狗蛋坐不住了,抬起屁股就朝門外走,陳風自然是跟在後面。

    見秀兒也站起來要跟出來,狗蛋轉頭道:「秀兒,你不要出來,我跟你哥有話要說!」

    秀兒有些緊張的道:「我——」

    「秀兒,你就不出來吧!」陳風也道。

    秀兒便乖乖的坐下來,卻欲言又止,坐在凳子上有些坐立不安,電風扇對著吹居然還大汗淋漓。

    來到核桃樹下,狗蛋轉過頭,死死的盯著陳風,過了半響才道:「我喜歡秀兒!我想討她做媳婦!」

    陳風心裡一震,他實在沒想到狗蛋居然如此坦白,心裡又是好笑又為狗蛋的直爽勇敢而微微有些感動,不禁微笑道:「你不懷疑我的身份了?」

    「不懷疑,剛才在街上是我不對,不過我知道,秀兒喜歡你!從小就是這樣,你也清楚!」狗蛋逼視著陳風的眼睛。

    陳風心裡又是一震,卻強自笑道:「我佩服你的膽氣,不過你要表白也不該對著我說這些話吧,秀兒是我妹——」

    「我知道,可誰都知道,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狗蛋打斷陳風的話。

    「可我們已經八年沒有見過面了!」陳風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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