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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9章:生死冤家 文 / 流氓魚兒

    第29章:生死冤家

    狗蛋道:「可你一出現,她對我的態度就不一樣了,我只問你,你喜不喜歡她?」

    陳風心裡的滋味可不好受,說不喜歡吧,好像這話自己都不相信,說喜歡吧,不行,萬萬不可以這麼說,自己現在是是扳著指頭過日子,哪能給她什麼幸福,小時候秀兒說過長大了給他做老婆的話,他是記得很清楚的,可此時卻不得不違心的回答:「我只當她是我妹,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她,如果她接受你,我也是很贊成的!」

    似乎有些不相信陳風的話,狗蛋皺起眉頭:「我不信!」

    「那我也沒有辦法!」陳風歎道。

    「這樣,老規矩,我們打一場,我要是贏了,我就繼續追秀兒,要是我輸了,從此我就拿她當我表妹看,怎麼樣?」狗蛋又將小時候那一套搬出來。

    陳風哭笑不得,道:「我不打。」

    「你怕了?」狗蛋撇嘴道。

    「不是怕,你打不過我。」陳風苦笑道。

    「我打不過你?小的時候你就沒佔過我什麼便宜,現在,是你打不過我才對吧?」狗蛋輕蔑的道。

    論個頭,狗蛋一米九幾,的確是比陳風高了半頭,論身板,陳風也是普普通通,斷然沒法跟高大威猛手臂上肌肉突出的狗蛋相提並論。

    看起來,陳風的確不像是狗蛋的對手,也難怪狗蛋這麼囂張。

    陳風老實回答:「我當了三年的兵,你真的打不過我。」

    「我也從小學拳,你也知道。」狗蛋不以為然的道。

    陳風一愣,這才記起狗蛋的確是個武癡,小時候就愛買些破書回來瞎亂學,什麼少林伏虎拳,太極拳,洪拳,詠春等等,只要是市面上能買得到的拳譜,他大半是練過的,只是練來練去,便練成四不像了。

    「你還是打不過我,這樣,你追秀兒可以,只要你真心對她好就成。」陳風道。

    「孬種!」

    陳風皺起眉頭。

    「軟蛋!」

    陳風的額頭皺得更深。

    「我看你在部隊學的就是當縮頭烏龜吧?你今天要是蹲著撒泡尿,我們就不打!」

    狗蛋繼續激將道。

    陳風便怒了,污辱他可以,但不可以污辱龍衛軍,青龍團的兄弟哪一個不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又哪裡被人如此污辱過。

    幾乎是下意識的,陳風猛的便衝了過去,抬腿就踢,動作迅速,卻是勁風四起。

    狗蛋早就戒備著,雖然各種拳法練成了四不像,但從小就將打架當成職業的他也算是個狠角色,一般部隊上下來的武警還的確不是他的對手,此時見陳風終於肯出手了,立即迎面衝了過去,一側身躲過陳風一腳,跟著一拳便轟了過來。

    這一拳有五分像洪拳的架子,另外五分則是流氓痞子的打法。

    陳風一腳落空,卻是一個小巧的擒拿,抓住狗蛋的手腕,往後一帶,跟著右腿一擋,狗蛋便跌了個狗吃屎。

    一個是街頭的混混王,一個是龍衛軍中的頭號悍將,這一比較,差距就出來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好在關鍵的時候,陳風醒悟過來,沒有下狠手,狗蛋並沒有受什麼傷,一個鯉魚打挺,跳將起來,卻是有些驚訝的盯著陳風,一時也不好意思再出手。

    陳風不好意思的道:「這次不算,我偷襲你的,我們再比一次!」

    狗蛋吞了吞口水,喉嚨處的殷紅胎記也隨之蠕動,臉色憋得通紅,卻是一聲不吭的衝將過來,完全沒有什麼章法了,一拳竟朝陳風的小腹打來。

    陳風體內的五行內丹立即自發炸開,五行真氣飛速的運行一周,通過經脈一下子全湧到小腹的位置,陳風作勢欲擋,小腹已然中了一拳,雖然沒有倒地,卻是退了好幾步,然後一歎道:「我輸了!」

    狗蛋將拳頭拿到眼前看了看,再看看陳風嘴角的那一抿笑容,臉色更紅,憤憤的道:「是我輸了,男子漢大丈夫,輸了就是輸了,好,從今天起,我放棄秀兒,不過陳風,我可告訴你,別以為我打不過你,要是你敢負了秀兒,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就是豁出這條爛命,我也弄死你!」

    汗!

    狗蛋還真夠狠的。

    轉身跨上摩托車,猛轟油門,狗蛋絕塵而去。

    陳風皺起眉頭,心裡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不禁有些苦悶起來,暗惱自己太不會裝了,以致於讓狗蛋看出破綻來,只是他從長這麼大,大小戰陣也算是經歷了數百場,可還從來沒有主動讓過別人,那不是龍衛軍的風格和傳統。

    陳風呆呆的立在院子裡,有微風吹過,核桃樹的葉子發出沙沙的響聲,幾隻小鳥噗哧一聲掠過陳風的頭頂,輕靈的停立在樹枝上。

    「哥,你沒事吧?」

    秀兒見狗蛋走了,急急的從屋裡衝出來,滿面焦急的拉住陳風問。

    「我沒事!」陳風有點躲閃秀兒的眼光,有些心虛的道。

    「還說沒事,我剛才都看到狗蛋哥打中你了,他這人一向手重,你真的有沒有事啊,哥哥,你可別嚇我啊?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陳風越是說沒事,秀兒反而越是覺得有事。

    陳風這才轉過頭,扶著秀兒的肩膀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哥哥當過幾年的兵,練過硬氣功,你看他都沒有打倒我,我怎麼可能受傷?好了好了,我有點睏了,我想休息一下,今天逛街也累了,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晚上我燒飯給你吃!」

    「我不累。」見陳風說得認真而又輕鬆,秀兒這才放下心下。

    陳風自南邊屋裡睡覺,而秀兒則默默的回到自己房間。

    想起自己雖然與妹妹已然相認,這本是一件喜事,甚至是他這八年來做夢都想的喜事,可再想想自己身上的奇毒,陳風又禁不住有些傷感,索性用五行真氣對自己的身體再次進行詳細的檢查,結果仍然一無所獲,檢查的結果依然是一切正常,完全看不出有一點中毒的樣子,可他知道,一旦到了雷雨之夜,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覺立即便會出現,那隱藏至深的奇毒也會發作。

    再想想狗蛋所說的話,陳風又有些頭疼起來,他長這麼大還沒有戀愛過,自然不可能從秀兒的一舉一動看出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到時候秀兒真的對自己一往情深呢,那自己該如何處之?拒絕了她會打擊到她,可接受她以後,要是自己到時候毒傷發作,一命嗚呼,其不是對她造成了更大的打擊?

    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結果,陳風索性不再想,一門心思睡覺,強迫自己入睡,這一睡也便睡到了傍晚方才醒轉過來,來到院子裡,卻不見屋裡有任何響動,叫了秀兒幾聲,沒有反應,陳風立即來到秀兒房門口,敲了幾次,喊了幾聲,都不見回應,立即皺起了眉頭。

    推開門,秀兒果然不在屋裡,又在院外找了一圈,依然不見秀兒蹤跡,陳風不禁有些懷疑起來,這按理說秀兒到哪裡都該給自己說一聲才對,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

    想來想去也覺得秀兒絕不可能出什麼事情,這裡不是縣城,也沒有張三那等地痞流氓,還有狗蛋在永安鎮混著,誰敢來打秀兒的主意?

    如此一想,陳風也就放下心來,安心喝了兩口茶,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立即跳將起來,一溜煙的朝蛇王峰的山腳跑去。

    母親的墳便葬在蛇王峰山腳,不出所料,秀兒果然在那裡,只見秀兒正揮汗如雨,陳風原先的那座小墳已經被秀兒用鋤頭挖平,又用鏟子將土鏟到一邊荒地,工作已經做到尾聲了。

    秀兒的那件白色襯衫已經完全濕透,粉紅色的內衣清晰可見,花邊裙子也與襯衫一樣,到處沾滿了泥土,為了幹活方便,原來的兩條小辮被解開紮成一束批在背後,隨著手中鏟子的舞動左右擺動,一雙俏麗清純的臉蛋此時更是被汗水和泥土弄得一蹋糊塗。

    陳風的心裡有些酸酸的,努力吸了一口氣,眨巴幾下眼,將眼眶中的那幾顆淚水硬生生的逼了回去,這才一邊跑近一邊喊:「秀兒,你這是做什麼?」

    「哥,你睡醒啦?」一見到陳風,秀兒的臉上立即綻開一片笑容,手上動作依然不停:「你先坐一下,我這裡馬上就好了,餓了吧,一會兒我便回去做晚飯!」

    陳風二話不說,從秀兒手裡奪過鏟子,一邊幫著鏟土,一邊心疼的抱怨:「你沒事把這墳平了做什麼?真是的!」

    秀兒不吭聲,只在一邊有鋤頭幫著將泥土鬆開。

    陳風繼續抱怨一陣,他有武功在身,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輕鬆異常,五分鐘不到,便將那一小堆泥土悉數剷平,一回頭,卻發現秀兒臉上居然掛著幾顆淚珠,眼圈紅紅的,滿臉委屈,不禁一愣。

    「秀兒,你怎麼了?哭什麼?」陳風有點心疼。

    秀兒搖搖頭,不說話。

    陳風更急了,一把將秀兒拉過來,雙手搭在她肩上,有些著急的心疼道:「說,究竟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幫你出氣去!」

    秀兒還是不吭聲。

    陳風卻非要問出原因不可,這下可好,催逼急了,秀兒索性眼淚汪汪的盯著陳風,然後一下子撲到陳風的懷裡,任自己的一對嬌嫩挺拔的胸脯壓在陳風的胸前,卻委屈的哭道:「哥哥既然還活著,要這墳有什麼用啊,那樣不吉利,所以我才來這裡的,沒想到,哥哥還罵我!」

    陳風身子一震,感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摸著秀兒的腦袋,陳風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傻丫頭!

    陳風除了不停的承認自己的錯誤之外,實在不會安慰人,好在秀兒並不是真生氣,雖然受了點委屈,可回到家門口時,她早已經笑呵呵的了。

    先洗了把臉,沒有來得及換去身上的髒衣服,秀兒就急著要去做飯,陳風連忙道:「還是我來做吧!」

    秀兒笑道:「哥,你還學會做飯了?」

    「我小時候不是就會做飯嗎?」陳風反問道。

    「你那也叫會做啊,做得難吃死了,呵呵。」秀兒捂嘴笑了起來,一邊升火一邊道。

    陳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頭,有些難為情的道:「這些年我基本就沒做過飯。」

    「那還和我爭?對了,哥,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秀兒突然問道。

    「什麼事?」陳風一愣,好端端的,怎麼又提起小時候的事了。

    秀兒突然不說話了,埋頭只顧往灶洞裡添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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