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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0章:秀兒的驚叫聲 文 / 流氓魚兒

    第30章:秀兒的驚叫聲

    見秀兒的臉色有點發紅,陳風有些莫名其妙,追問道:「妹,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我們上蛇王峰的時候,我給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秀兒小聲問道。

    陳風心裡一動,竟禁不住有點緊張起來,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裝傻:「那你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哪一句。」

    「我說,我長大了,要天天給你做飯吃呢,你還記得嗎?」

    陳風臉色一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些慌亂的道:「哦,秀兒,我有點熱,你做飯,我去院裡沖涼了!」

    說完話,陳風逃也似的離開廚房,而秀兒則有些失望和憂傷的盯著陳風的背影好一陣的發呆。

    穿著三角褲,陳風將冰涼的井水一瓢又一瓢的從頭上往下澆灌,心裡則是亂作一團,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事實被狗蛋不幸言中,看起來秀兒對自己的確還情根深種,否則斷然不會提出剛才那個問題。

    實事求是的說,陳風對秀兒也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自小就有,小時候與狗蛋為秀兒可沒少掐架,而長這麼大,陳風至今也沒有談過戀愛,甚至與異性的接觸都少得可憐,所以在他的世界裡,除了母親之外,幾乎就只關心秀兒一個女性。

    陳風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要說他對感情是菜鳥可以,但不能說他是白癡,雖然生性忠厚老實,卻並不代表他傻,他也會對異性有好感,只是這個異性幾乎都是秀兒的影子,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從小時候聽到秀兒的那句將來要嫁他的話後,他就潛意識中把秀兒當成了自己媳婦,這種想法一度使他在最艱難的歲月中堅持下來,只是後來知道自己中了毒,而且是無藥可救的毒,陳風便有些強迫自己不要再想著秀兒了,至少,不能再把秀兒當媳婦了。

    可現在的問題是,秀兒好像還喜歡他,而他又不能愛秀兒,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也是矛盾的焦點。

    陳風有些苦惱。

    啊!

    秀兒的驚叫聲讓陳風一下子從沉思中回過神,一轉頭,便看到秀兒像是見了鬼一般的張大了眼睛,卻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陳風,臉上雖然有一絲害羞的緋紅,卻依然勇敢的盯著。

    陳風的臉一下子紅透。

    在部隊的時候,每到夏天,陳風都要和兄弟們一起,端著臉盆或是水桶,然後站在水管旁邊,一盆又一盆的將自來水澆灌在頭頂,習慣了,他並不覺得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妥,而且小的時候,陳風每到夏天,也是當著母親和妹妹的面,站在這院子裡這樣沖涼,所以陳風根本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此時突然想起秀兒已經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陳風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妥。

    但事已至此,陳風卻不能躲閃,因為越是躲閃,越會將這種氣氛搞得更加的難堪,所以,他只能很尷尬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還得勉強擠出一分笑容,裝得若無其事,卻又偏偏結結巴巴的道:「秀兒,怎麼了?」

    可能一聲驚叫之後,秀兒也感覺到有些害羞了,跟陳風一樣,她也不好意思突然再跑回屋裡,也只能站在那裡不知所措,不過陳風這一說話,雖然明顯語氣驚慌,卻終究讓她感覺到自然了一些,猛的衝到陳風的身後,滿眼心疼的指著陳風後背的幾條刀疤,驚聲道:「哥,你這背上怎麼這麼多傷疤?你這麼多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是誰這麼狠的心,居然拿刀傷你?!」

    陳風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隨口笑道:「我還當什麼事呢,大驚小怪的,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哥當了幾年兵,身上帶點傷很正常,你還是快點去燒飯吧,我肚子可餓了。」

    「你究竟當的是什麼兵啊,都什麼年代了,現在哪裡當兵的還在打仗啊!?」秀兒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陳風的那些傷痕,不料才剛剛碰到陳風的背,後者便一個機靈,全身顫了一下,馬上將身子閃了開去,滿臉通紅的轉過頭道:「你就別問了,總之,現在哥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麼,你快去燒飯吧!」

    見陳風說得認真,秀兒滿臉關心的道:「那你這些傷口現在還痛不痛?」

    「不痛不痛。」陳風胡亂的擦了擦身子,然後立馬向自己房間走去,在妹妹面前,他總不能換下內褲。

    秀兒這才怏怏的回到廚房,等陳風換完衣服,將自己的髒衣服都洗乾淨晾好,秀兒的晚飯這才做好。

    這頓飯可是用了些時間,不過見到桌子上滿滿的擺了一桌的好菜,陳風也不得不佩服秀兒的這一手廚藝,好像完全是遺傳了母親的這手絕活,色香味俱全。

    一桌的菜,絕大多數都是陳風喜歡吃的,看來兩兄妹雖多年沒有在一起生活,對於陳風的口味和愛好,秀兒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兩兄妹吃得開心,飯後,看到秀兒一身臭汗,陳風將她攆回房間洗澡,自己則搶著去洗碗,秀兒也沒有太過堅持,畢竟,女孩子都是愛美的,為了能讓陳風早點吃上晚飯,也為了在陳風面前露上一手好廚藝,秀兒已經頂著一身臭汗堅持了這麼久,說起來已經很是難得。

    秀兒乖乖的回到房間,陳風則在廚房忙活,等他一切收拾完了,準備先回自己房間時,卻無意間聽到了秀兒房間的潺潺水聲,嘩啦啦的清晰可聞,很顯然,秀兒現在正在洗澡。

    從陳風首次夢遺到現在都已經過去了六年了,可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聽到這樣誘惑的聲音。

    不錯,秀兒絕對是個美女,標準的鄰家小妹的打扮,俏麗絕倫的長相,清純賢淑的氣質,這一切對陳風來說,都不可能真正做到不動心,如果非要說他沒動過一點心,那絕對是屁話。

    當然,這種動心也只是很自然的生理反應,每一次看秀兒的時候,特別是走在秀兒的身後時,陳風都會忍不住有一絲心動,不過,每次有這樣的心思時,他都會在心裡暗暗的bs自己一番,然後再在心裡強調一次自己是秀兒的哥哥,絕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否則便是罪孽深重。

    現在陳風便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所以他很慌亂的從秀兒的窗前跑過,然後鑽進自己房間,卻是無論如何也安靜不下來,聽著隔壁的水聲,眼前不自禁的出現秀兒赤身裸體洗澡時的情景,那俏挺的雙峰,那渾圓飽滿的小屁股,那被熱氣一激之後的滿臉的紅潮,以及那吹彈可破的皮膚,他都情不自禁的想像得出來,這樣的畫面不停的出現在他的腦中,讓他想攆都攆不出去。

    其實,這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證明陳風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儘管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近過女色。

    陳風在忍,忍得很辛苦,他甚至有一種很荒謬的想法,那就是跑到秀兒的窗口去偷窺,當然,這種想法只是一閃而過,然後便聽啪的一聲,陳風的耳光便煽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為自己的齷齪而羞愧。

    打坐是沒有用的,陳風試過了,心底有一股**升起,讓他控制得很艱難。

    「啊!哥哥!」

    突然,秀兒的驚叫聲響了起來,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相當刺耳。

    陳風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衝出房門,然後跑到陳秀的門口,不敢敲門進去,只好在外面焦急的問:「秀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快,哥哥,快點進來!」陳秀的聲音有些驚顫。

    陳風不敢怠慢,一手推去,房門居然沒被拴住,一下子便被打開,天地良心,陳風這個時候,真的沒有一絲其它的想法。

    剛剛打開門,一具光溜溜的身體便猛的撲到了陳風的懷裡。

    「老鼠,哥哥,有老鼠!」秀兒撲在陳風的懷裡,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然走光,手指著牆角,頭都不敢抬起來。

    一隻瘦得可憐的老鼠正可憐巴巴的盯著兩人,這小傢伙或許是餓慌了,本要出來覓食,卻沒料到會引起秀兒這樣的驚呼,嚇得畏畏縮縮躲在牆角,竟一時忘了逃走,身子也抖得厲害。

    陳風右腳一跺,哧了一聲,那老鼠這才驚醒過來,立即身子一縮,再往前一縱,順著牆角轉了個彎,從陳風腳邊溜出門去。

    「沒事了,沒事了,老鼠被我趕跑了!」陳風拍拍秀兒的香背,卻突然感覺得手上感覺的異樣,臉色立即大紅。

    「真的跑了嗎?」秀兒慢慢的將腦袋露出來,看了一眼牆角,的確沒再看到老鼠,這才鬆了一口氣,身體也不再像剛才顫抖得那麼厲害,卻又突然發現自己已然在陳風的面前走光,立即驚叫一聲。

    「啊!」

    見陳秀從自己懷裡掙脫,背對著自己,雙手緊緊的摀住胸脯,本來已經不再抖動的身體現在卻是顫抖得更加厲害,陳風看不見她的臉色,但只看到那紅通通的耳根也知道,此時秀兒一定是窘迫萬分,當先不敢再停留下去,慌忙退了出去。

    躺在床上,陳風的心裡便亂成一團,剛才秀兒那白花花的身體,他根本沒有來得及欣賞,不過兩人身體接觸時的那種感覺卻是深入到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一邊責怪自己魯莽,一邊去又忍不住有些埋怨自己剛才為什麼不多看幾眼。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情,這種心情讓陳風一直豎起耳朵,想要聽聽隔壁的聲音,可惜,許久,隔壁也沒有傳來剛才那種嘩嘩的水聲了,然後,再過了一會兒,院子裡傳來秀兒倒水的聲音,接著傳來關門的聲音,一切安靜下來。

    剛才那一幕像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那種舒爽的感覺卻是依然存在,長這麼大,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陳風失眠了。

    他不是沒有失眠過,只是,他還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而失眠過。

    第二天,陳風起了個大早,不料秀兒卻比他更早起床,陳風一跨出門,便看到一個倩影正立在核桃樹下。

    上身穿一件粉紅色的圓領體恤,下面穿一件綢質短裙,不得不說,這一套衣服雖不是什麼好貨色,質量也不見得太好,更不是什麼牌子貨,可穿在秀兒的身上,卻更增添了幾分清純和秀氣,配上她精緻絕倫的小臉,特別是兩條拖到胸前的麻花辮,雖然略顯老氣,卻是讓她鄰家女孩的形象更加完美。

    手中雖然拿著書本,秀兒卻是兩眼癡呆,臉色俏紅,時而微笑,時而皺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陳風看得呆了一會兒,這才叫道:「秀兒,怎麼這麼早就起床了?」

    「我要學習嘛。」秀兒慌慌張張的看了陳風一眼,立即低下頭,不敢抬頭,很顯然,昨天晚上的意外,讓她一夜都沒有睡好,一對眼圈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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