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獅牙海盜 第五章 罪土 文 / 張大牛
第五章罪土
一開始，某幾個老兵油子還對趙星狼不屑一顧，在他們心目中獅王羅烈才是永遠的海盜團長，深紅毒蛇都排不上號，更別說這個趙星狼了！可是在隨後的訓練中趙星狼就讓他們吃足了苦頭，老兵們都叫苦不迭：
「團長大人，您拿錯訓練表了吧？這真的不是超級賽亞人的修煉課程？」
不過牢騷歸牢騷，大家還是努力堅持了下來，因為無論他們做什麼訓練，趙星狼都和他們做一模一樣的訓練。
而當他們還在氣喘吁吁，累得好似死狗的時候，趙星狼卻吹著口哨大搖大擺離開了。不服？不服沒問題啊，趙星狼笑容可掬地歡迎戰士們隨時隨地向他挑戰，哪怕是拉屎拉尿時都沒問題，可慘痛的事實又告訴老兵們，這個團長絕對是一頭笑面虎，十幾個老兵一起上，都沒辦法打敗他，反而被他一一揍倒在地，打得鼻青臉腫……
一個月後，鋪滿黃沙的演武場。
一百名精銳戰士分成兩隊，近乎瘋狂地衝撞攻擊，喊殺聲令旁邊觀戰的海盜團頭目們都震驚了。
他們全都嗅到了戰士們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殺氣。
「日他娘，這些小兔崽子的實力居然在一個月裡進步了這麼多？」火炮巴裡瞠目結舌。
「乖乖，我看整個深藍星域，不，整個宇宙也沒有比這些人更強的海盜了！」鐵手嘖嘖驚歎。
趙星狼微微一笑，：「這些人的實力勉強可以用來戰鬥了，但光靠這些精銳戰士還是不夠的，我們必須要補充先進的機獸，加裝更強的電磁炮，並且補充能量，最重要的當然還是水手了。現在地水手數量根本不能讓戰艦完全運轉起來，萬一遇上安道爾家族的戰艦就麻煩了。」
「團長大人果然高瞻遠矚，計劃周詳，目光敏銳……只不過暫且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鬼五說。
「什麼問題？」
「錢。」
鬼五拿出一張表格，上面排列了很多一看就非常有檔次的公式和數據：「這是我根據市場價格排列出來的經費單，按照最低檔次和最高規模分別列了資金預算，如果要維持現在規模的話，啟動資金起碼需要兩個億。」
趙星狼大聲咳嗽起來。
「而如果按照獅牙最輝煌時的全盛配置。差不多需要五十億啟動資金。」鬼五面無表情地說。
「……」你真說得出口！
「現在我們帳面上已經解決了八百多萬，只缺少少的四十九億九千一百二十五萬星幣，就能再造輝煌，重新崛起，團長大人您英明神武，應該有解決之道了吧？」鬼五繼續往趙星狼胸口插刀子。
「哈哈哈哈哈！」趙星狼豪邁大笑，猛拍鬼五地肩膀，從鬼五身上震下十多顆螺絲釘。「你不早說，不就是五十億嗎？我早就計劃好了下禮拜去攻打星盟首都藍星，只要把首都星打下來，五千億都不成問題啊——廢話，我有屁個辦法。你是不是在玩我啊鬼五大叔！」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鬼五疼得齜牙咧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你心裡肯定有了辦法對不對，快說出來！」趙星狼一眼就看穿了鬼五的心肝脾肺腎。
鬼五哈哈一笑，點頭道：「其實辦法很簡單，只有兩個字——罪土。」
「罪土？罪土是什麼地方？」
鬼五解釋道。「罪土是一顆非常神秘的星球，它位於幾個星際強國中間的空白地帶，四周被一片隕石帶和強磁場帶包圍，是一片沒有法律，強者為尊的世界，也是海盜們最常去的貿易中心，我們以前劫掠來的貨物，大多是在罪土出手的。」
巴裡也笑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舔著嘴唇說：「罪土上有最烈地美酒，最溫柔的娘們兒，最強悍的機獸，最繁華的集市，最刺激的賭場！無論什麼東西在罪土都能找到賣家，無論什麼東西在罪土也都可以買到，包括人地性命。以及各種消息。」
「我明白了。你們是準備去黑吃黑，搶罪土一票？」
鬼五大笑起來。搖頭道：「我寧可去攻打星盟首都，也不願在罪土亮出兵刃——能夠在各方強者中的夾縫裡生存下來，罪土魁首又豈是易與之輩？罪土不但擁有自己專屬的強悍艦隊，魁首黑暗領主更是黑道霸主，甚至連宇宙各方豪雄都要買他幾分面子。」
「這麼犀利？只不過是一個貿易商……」趙星狼不明白了，這個黑暗領主究竟是什麼人，黑道賣他面子不奇怪，可是像星盟議長這樣的豪雄，手下何止千軍萬馬，憑什麼把黑暗領主放在眼裡？
鬼五道：「沒有人知道黑暗領主地真正身份，但卻絕對無法忽視他的力量，因為他掌握著宇宙中最強的力量——你認為，對一個成功者來說，他最渴望得到的是什麼？」
「數以萬計的金錢，毀天滅地的力量，忠心耿耿的部下？」趙星狼一連說了幾個答案，卻也覺得自己沒說到點子上。
「是信息。」鬼五緩緩道，「在每個人內心深處，總有一些想要知道的事情，或者是至親地下落，或者是仇敵的消息，或者是某處寶藏的地址，甚至是某個富豪的銀行賬號和密碼，黑暗領主就是這樣一個，掌握著全宇宙所有知識的人，無論你向他提出什麼問題，他都能給你回答。」
「無所不知？」趙星狼撇嘴，宇宙這麼大，信息量早已超越了星球的範疇，整個宇宙每時每刻都有新鮮的事情在發生，難道黑暗領主能全部知道？
鬼五看出了他的懷疑，微微一笑道：「黑暗領主成名已經有近百年時間，不知面對過多少問題。上百年來還沒有提問者失望過——而那些得到了答案地人，最重都成為了宇宙中呼風喚雨地風雲人物！」
趙星狼倒吸一口冷氣，隨後不可遏止地狂喜起來。
如果黑暗領主真的無所不知，那他一定知道天元星域地秘密！
鬼五說：「現在我們沒什麼蛛絲馬跡能找到深紅毒蛇團長的母親，這個答案只有黑暗領主可以回答。」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罪土找黑暗領主啊！」
「這個嘛，事情倒也並不這麼簡單。」鬼五苦笑道，「想要見到黑暗領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沒有多少人擁有向他發問的資格——最近十年他一直在閉關，每年只會回答一名幸運兒一個問題。」
「一個問題？誰會成為幸運兒？」
「決出幸運兒的方法很簡單，就一個字——賭！」
「賭？」趙星狼心中狂喜，他對賭博原本並不在行，可別忘了他擁有靈魂出竅的異能啊！
過去一個月，白天他在訓練場和戰士們一起錘煉身體，夜晚就來到核融合爐下面的冷卻槽，在極度低溫中維修機獸、錘煉靈魂。
隨著赤色怒吼重新復活。他的靈魂能力也修煉到了無比強大地程度，可以隨心所欲控制靈魂離體。
擁有這種能力，在賭場上誰是他的對手？
「賭博我拿手的！」趙星狼邪笑著搓手，「今次定要讓你們見識一下賭場鬼見愁的厲害！」
「罪土一年一度的暗黑賭賽，並不光是賭錢這麼簡單。」鬼五解釋說。「整個賭賽分為三個部分，可以說是最血腥最殘酷最危險的比鬥，正常人絕無生存下來的可能。」
「是啊！」火炮巴裡深表同意，「前年我們曾經去看過一次暗黑賭賽。那玩意兒真是太刺激了，我根本都不敢報名參加！」
「不就是賭錢嗎？大不了輸得清潔溜溜，有什麼不敢參加的？」趙星狼奇怪極了，火炮巴裡可是膽大包天地角色啊。
「暗黑賭賽，只有第一輪是賭錢，規則也很簡單，只要在規定時間內，用一百萬本金在罪土賭場贏到五千萬。就擁有了進入下一輪的資格。」
「第二輪聽上去也不複雜，只是機獸極限競速而已——問題是罪土的競速賽道不但以險象環生著稱，更危險的是不禁止選手互相攻擊，甚至是鼓勵選手互相殘殺，除了遠程重型武器之外，無論磁蕩刃、光劍和流星錘都是可以使用的。」
「這個……」趙星狼無語了，在高速狀態下互相搏殺，一著不慎就會機毀人亡。地確恐怖。
「最近十年通過第一個環節的選手平均下來有二十來位。但是能堅持到第二輪結束的，往往不超過十人。而最後只有速度最快的前五位才能進入第三輪。第三輪就更殘酷了，是最原始地鐵籠大戰，沒有任何規則，在鐵籠內肉搏亂鬥，最後還能站著的那個人，才能和黑暗領主見面，得到向他提一個問題的寶貴機會！」
「太誇張了吧！」
暗黑賭賽的三個環節分開來看，每一個環節都不算太過分，畢竟這個宇宙中有的是賭聖、鎧神和阿諾。
問題是，鎧師的肉搏能力通常都不會太強，而狂練肌肉的壯漢又不會掌握太強的機甲術，就算兩者都掌握了吧，這人還哪裡有時間去學習賭術？
賭聖+鎧神+阿諾=？
「當然是等於我趙星狼啦！」無恥男自信滿滿，「我明白你地意思了鬼五大叔，你是要我去參加這個比賽並且奪取冠軍對不對？這樣不但擁有了向黑暗領主發問的機會，還能得到大筆獎金——獎金有多少？幾個億？」
「零。」
「啊？」
「暗黑賭賽並不是為了錢，只是一項榮譽，當然選手若是對自己有信心，大可以在博彩公司下注買自己贏，下的本錢越多，最後贏到的自然也越多了。我計算過，向團長大人您這樣在宇宙間籍籍無名的新人，賠率十分可觀，只要投入五百萬左右的本金，最後就能得到五十億獎金！」
「想不到您這麼信任我，鬼五大叔！」五百萬差不多是團裡所有的資金了，這一鋪真可謂孤注一擲！趙星狼感到胸口有一團莫名的戰意熊熊燃燒，恨不得立刻飛到罪土賭場！
「我們還有第二個選擇嗎？」鬼五苦笑。
罪土就在眼前。
航道上出現了越來越多地船隻，這裡簡直是宇宙戰艦博物館，各種等級規模地戰艦應有盡有，最大型的戰艦宛若深海中地藍鯨，而小型商船則像是藍鯨身邊微不足道的蝦米，不過就算是最大規模的藍鯨級戰艦，在自由雄獅號戰鬥堡壘面前，也顯得小巫見大巫。
獅牙海盜團這些年凶名卓著，旁人雖知道他們不至於在罪土動手，還是紛紛避讓開去，不少海盜發來信息致敬，也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獅牙海盜團推舉出了新的首領！
究竟是怎麼回事？深紅毒蛇去了什麼地方？一個個問號在人們頭頂閃亮。
趙星狼十分冷酷地站在通訊屏幕上，一副強橫霸道的模樣，向各路英雄好漢回禮。
現在就算擺著一面鏡子，恐怕他也認不出自己來了。
他臉上粘了一部劍拔弩張的大鬍子，左臉頰橫七豎八佈滿了蜈蚣形狀的刀疤，眼睛裡還戴著紅色的隱形眼鏡，一個巨大的煙斗在嘴裡呼呼冒煙，如同火車頭的煤炭煙囪，再配上黝黑粗糙的皮膚，說是四十歲都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