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三十八章 巡視南洋 下 文 / 捕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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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當十月份來臨時，印尼已經籠罩在了日本人的太陽旗陰影之下。僅僅一周的時間不到，荷蘭殖民當局的軍隊便集中向日軍投降。
安逸了數十年的荷蘭人，從未發現，在印象中一直是貧瘠、落後代名詞的遠東，還有一隻潛在的猛虎，而今天，猛虎突起咬人，它放過了旁邊偌大的中國、蘇聯，反而南下，將印尼一口咬在嘴裡，撕咬，咀嚼，不但咬下了印尼，連帶還從荷蘭王國身上扯下一塊肉。
在日本人的飛機、大炮下，荷蘭人僅僅擁有兩三艘老式軍艦，三萬多人的殖民軍，根本無法抵擋。在數年前與中國人的交鋒中處於下風後，荷蘭人沒有汲取任何教訓，或者說，在汲取了教訓後卻沒有能力去行動去改變。
荷蘭，注定已經衰落了，而投靠英法的荷蘭人，卻同樣得不到保護，二戰剛剛爆發，印尼就成了法西斯盟軍的目標。
戰火的強度遠比想像中的低，大批大批的荷蘭殖民軍在看不到任何勝利希望，得不到任何支援，甚至連隔海的英國人和法國人都在小心謹慎地自保時，他們選擇了投降，讓鼓足了一股氣的日本人，只能將接下來的目標選為海對面的越南等地的法國人、英國人。
東南亞戰事，出其意料的順利。
自從中國在關於印尼的中荷爭端中佔據絕對上風後，印尼華人的生存環境得到了巨大的改善，期間一些地方雖然也發生過極小規模的華人與印尼土著之間的爭端，但印尼暴徒們都遇到了荷蘭殖民軍的迅速鎮壓，而漢中島上虎視眈眈的兩個中國師的駐軍和機場，威懾力更是能夠覆蓋整個印尼，巨大的漢中機場，為印尼甚至是整個東南亞腹地的華人，都提供了足夠的安全保障。
期間有幾次，印尼某地發生騷亂，結果收到命令後，中國人民軍漢中警備司令員徐庚少將根據『南洋有事特別條例』，迅速協調漢中機場的空軍某部駐軍出擊，三十分鐘不到就飛抵當地上空，在中國戰機的低空掃射下，印尼土著毫無反抗的能力。
而印尼華人還擁有著漢中省的居住、貿易特權，以漢中省為中心，在東南亞乃至全球進行貿易，都能得到優惠退稅的政策。
自從1933年9月，漢中省回歸以後，依靠地處南洋腹地的地理位置優勢和南洋、乃至世界華人力量的建設下，發展非常迅速，六年時間，從港口的繁榮度，貨物吞吐量方面，已經超過了新加坡。
畢竟，漢中省再往北，就是中國和日本，而在中日達成密約後，兩國貿易船隻的補給、靠岸，都從新加坡改成了漢中島，而中國越來越發達的全球貿易，更是直接將這個地處南洋的中轉站，變成了貿易重地。
漢中島，繁華的港口，新興的海港城市，一個崛起中的貿易重地。
印尼，雅加達。
清晨，雅加達港口。
港口外早已擠滿了人，有中國人，美國人、法國人、英國人甚至西班牙人，白皮膚的黃皮膚的黑皮膚的，所有人都有一個特徵，神情焦慮，攜帶行禮，拖兒帶女地擠在港口外。
港口方向，艦島密佈，遠遠望去已經能看到日本人那龐大的戰艦停駐在港口中，日本人接管了整個印尼。
然而，當這些因為懼怕戰爭，而想逃出印尼的人們，來到港口時，卻發現戴著鋼盔，拿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的日軍，嚴防死守，禁止在印尼的洋人攜帶貴重物品離開。
「馬克，法國人？」
一名日軍翻譯官朝旁邊的衛兵一揮手，兩名日軍衛兵上前一把搶過那一家法國人的行禮，砰地一聲摔到地上，裡面露出了大半箱金銀。
這是這些洋人們這些年在印尼獲得的財富。他們或是做著走私，或是開辦種植園，或是經商，或是犯罪，賺來了大量的錢財，卻沒來得及離開。日本人沒有禁止這些外國人前往港口，但卻收繳他們攜帶的所有東西。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該死的……啊……」
那名法國禿頭商人正要狡辯幾句，撲上前想搶回自己的黃金和珠寶，結果一名日軍挺著刺刀就是一個標準的前突，刺刀瞬間插進那名法國人的胸膛。
「天啊……」
「上帝……」
……
所有的外國人都驚呆了，他們從沒有想到，日本人會如此凶殘，或許這些黃金珠寶真的很值錢，但是，既然已經收繳了，為什麼還要殺人呢？
他們不明白日本人這一套，但同樣在排隊的中國人，卻非常熟悉。
「爹，我們……」
排隊進港口的人群，緩慢地前進，在一個法國人，兩個英國人被收繳了財物後，前進的隊伍，終於輪到了一對中國父子。
「別怕，」
小青年有些緊張，當爹的手中則提著一個箱子，裡面同樣是他們這幾年在雅加達開辦鐘錶店的收益，因為在雅加達沒有永久性住處，戰爭一起，他們就將貨物拖放給朋友，退掉了自己的租房，準備回漢中島去避風頭。
粗魯的日軍，一腳將前面交出財物的一名墨西哥人踢走，伸手朝這一對中國父子要身份證明。
「中國人？」那名翻譯官拿著這對父子的身份文件，隨口用中文問了一句，「你們是回哪裡？」
「漢中！我們去漢中。」
雖然面對日軍手中的鋼槍和刺刀微微有些緊張，但父親還是鎮定地回答道，根據之前印尼華人互助協會的通知，只要消息無誤，不幫助那些西方人，中國人或者華人是可以選擇留在印尼，或者自由離開的。
「3號碼頭，那裡有你們的船。」
對旁邊的日軍小隊長低聲兩句後，翻譯官指著遠處港口的一艘數千噸的大船，對這一對中國父子說道。
「……」
出於複雜的心情，這個華人父親最終沒有說出謝謝，而是帶著兒子和隨身的財物，安然走過了檢查崗。
「太好了！！」
「消息是真的，我們能夠安然離去。」
所有在港口排隊的中國人都歡呼起來，如果是平時，這些西方人反而會高高在上，自認為高人一等，然而在今天，在戰爭面前，他們卻不如自己，至少自己可以攜帶家人和財物安然離去。
「3號碼頭，那裡有你們的船。」
日軍翻譯官檢查完又一個華人，重複了一遍，把他放行了。十幾個檢查通道，都是這樣的情形，日本人盤查特別嚴，在他們看來，讓這些賺夠錢的人活著離開已經是顧忌國際形象了。
「八嘎，你的證件是偽造的，連說話都帶著非常重的越南腔。」
當第三個黃皮膚的人攜帶著一個包袱準備過關時，遞上去的身份證明讓日軍起了疑心，隨即用中文問了他兩句：「你是哪裡人？？」
結果，這名越南人回答的卻是蹩腳的漢語，「我是中國人，我是中國人。」
再一查證件，果然是偽造的，越南人假扮中國人，想安然離開印尼，當場就被推到一旁，砰的一槍擊斃了。「砰！！」
「上帝，中國人什麼時候擁有這樣的特殊待遇了，他們並沒有參戰，但日本人卻對他們特別照顧。」
在場的西方人都騷動起來，但在日軍的槍口下卻不敢妄動，只能聽憑日軍收繳財物和有價券類。
這一幕在日軍佔領印尼後每天都在上演，一樣的是日軍執行命令很到位，沒有為難中國人，另外一樣的是，除了中、美、德、意大利等少數國家，其他的在印尼西方人，不論離開還是強制遣返，都被收繳了財產。
「爹，這艘船可真大，比我們上次去漢中省坐的船大多了。」
這對父子上船後，正好趕上兩個小時後的一個班次，這艘五千噸級，有著中華蜀生集團遠洋客運公司標誌的大型遠洋客輪遠洋號，就要開往漢中省。
這艘客船是緊急派往雅加達的，平時負責定期航運的是兩千噸級的小客船。
二個多小時的時間，遠洋號在裝載了包括這對父子在內的1000多名華人後，一邊通知岸邊的工作人員接待剩下的進港的華人，準時。
「爹，你看，又有一艘掛著黃金龍旗的船。」
小青年不過十六七歲，雖然沒有上學了，但依舊很熱血，光憑那面黃金龍旗，他就知道對面開來的是中國船。
「那是遠航號。」
旁邊的一名正在發放飲用水和包子的老水手微瞇著眼睛，一邊遞過來兩份食物，一邊對這位好奇的年輕人說道，「都是我們蜀生公司的船。」
「謝謝。」父子兩人感激無比地接過食物，這些都不要錢，不用想也知道，是蜀生公司免費提供的了。
蜀生公司，難怪了！！
旁邊的人都紛紛議論，如今誰不知道中國蜀生公司，那是一個巨大到讓人仰望的超級大集團，不論是中國本土還是國外，到處都有它的身影。
所有的中國人都對它抱著一種另類的尊敬，因為，這個蜀生公司是共和國元首起家時的公司，即便是現在，也在為共和國的建設出著巨大的力。
兩個小時不到的航程，遠洋號就抵達了漢中島最重要的港口——漢中港。而這個港口背靠的則是已經足夠發達的新興海港城市：漢中市。
「各位乘客請注意，通知大家一個好消息，接漢中省政府通知，三分鐘後，我們將在港口外遇到巡視南洋的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最高權力委員委員長張蜀生同志的護航艦隊。根據通知，到時候我們無須避讓，大家可以在船員們的組織下，前往甲板上觀看。」
當每個客艙中都傳來船長的廣播講話時，所有人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隨即，輪船的每個客艙，所有的水手、船員都高聲歡呼起來。
「萬歲！！萬歲！！」
三分鐘後，一部分乘客站在甲板上，而另外一部分乘客則擠在船艙的船窗前。
北方的方向，終於駛來了一支龐大的艦隊。
最先闖入人們視野的是海平線附近密密麻麻的鋼鐵天線，猶如桅桿一般的艦島，而與此同時，二十多架飛機從天空一飛而過，帶著隆隆的呼嘯聲，從遠洋號的頭頂越過，對外形成了巨大的警戒圈。
當整個龐大的艦隊露出真容時，是何其的驚人，整個下南洋艦隊，由一艘四萬五千噸級排水量的巨大黃帝號為旗艦，2萬噸級排水量的江蘇號、老艦中華號、漢京號，足足四艘航空母艦為陣容，整個龐大的特混艦隊還包括十一艘改進型重慶級巡洋艦，十五艘改進型桂林級驅逐艦。另外還有補給艦數艘，以及為了加強漢中省兵力，而同期抵達的四艘裝滿士兵的運兵船。
「萬歲！！！」
當艦隊終於展現在遠洋號和港灣的數萬群眾面前時，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
六年前曾經下南洋的中華大艦隊，今天又來了。
當年，南洋局勢緊張，中華艦隊抵達漢中省，解救了漢中數萬百姓，而在六年後，整個漢中省人口已經達到百萬規模的今天，在日軍下南洋，瘋狂侵佔印尼的時候，中華大艦隊再次南下，而且規模更大，武備更盛。
雖然漢中島也有常駐艦隊，但那一艘巡洋艦和幾艘驅逐艦，又如何與眼前的中華重型航母艦隊作戰群相比呢。
巨大的自豪感，充分的安全感。
每個人都知道，委員長南下是為了震懾日本人，而委員長一南下，也擺明了對漢中省的態度，對南洋華人的態度。
中國，絕不容許日本人任何可能存在的對漢中省、對華人的侵略。
「委員長，那就是漢中島了。真是變化巨大啊，六年前，那裡還是一片沙灘，而漢中市更是只有幾萬人口，而眼前這一切都是新的。」
下南洋特混艦隊司令劉天皋指著對面的漢中島說道，看著那繁忙的港口中停泊的眾多大型船隻，以及港口的複雜設施，更遠處的港灣新樓，這一切都是新的。
「這麼快就到漢中島了。」
張蜀生和何凝、陸允言走出江蘇號航母的艦長室，觀看起整個漢中港的全貌來，他們沒有乘坐目標更大的黃帝號旗艦，一路上南下非常安全，通過海南機場和南沙某地秘密機場，空軍一直護送這支艦隊抵達南洋，而半路上，從漢中島起飛的空軍大隊又接過了護衛任務，一路接回漢中島。
共和國對於海南島和南沙一些大島的開發是很徹底的，投入了巨大的力量建設空軍機場，為的就是在將來能夠依靠戰機越來越大的作戰半徑，徹底形成東海中不沉的『航空母艦』。
而作為南洋重鎮的漢中島，雖然明面上只有一個漢中機場，但實際上卻進駐了人民軍空軍最先進的殲—3型戰鬥機，最新式的雷達預警機，以及由c—32搬山型運輸機改裝而來的雷神中程轟炸機。
這裡佈置的陸基空軍力量，光是數量就不比這個大航母戰鬥群少多少，而機型更齊全，戰鬥力更強一些。比起太平洋上美國人正在拚命建設的珍珠港，漢中島雖然不是一個純粹的軍事基地，但卻顯得力量更為強大一些，只是暫時，這裡沒有龐大的艦隊進駐，只有一支小型警備艦隊，此外就是三萬多駐軍和龐大的空軍以及秘密的潛艇第11、第12編隊。
「報告，海狼第11、第12中隊報告，附近一百海里安全。」
「報告，空軍各偵察小隊無異常報告。」
「報告，雷達預警無異常。」
「報告，情報顯示無異常。」
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張蜀生。
「走吧，上島去，既然來了，就要好好看看這裡的人民，天高皇帝遠，我這個假皇帝也難得來一次。」
張蜀生笑道，對於自己的安全，他有絕對信心，而且他也知道，即便是最愛冒險的日本人，也不敢偷襲自己，當然，如果他們敢於發動偷襲，唯一的結果就是失敗加滅亡。
印尼雅加達，日軍在印尼最高指揮部。
「司令官閣下，張蜀生的艦隊已經抵達漢中島，根據帝國特工證實，中國人的艦隊由包括四艘大型航空母艦在內的數十艘戰艦組成。漢中機場也進入特級戰備狀態，整個漢中島附近一百公里空域，到處都是中國人的戰機。」
情報參謀向日軍印尼最高作戰指揮官松井石根匯報道。
「下去吧。」
「是！」
松井石根一揮手，示意他下去，隨即轉身對日軍的南洋特混艦隊司令官山本五十六說道，「山本君，事實證明，你說的各種可能性沒有一個會成為現實，中國人用行動證明，他們不會傻傻地將自己元首送到南洋來，讓你的海軍轟炸機去轟炸他。」
「喲西，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真是可惜了。」山本五十六搖頭歎息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冒險計劃只能是計劃，而根本無法實施，首先帝國高層是絕不會同意自己這樣冒險的，因為一旦這樣做，不說中國人的報復，就是日本唯一的重要盟友德國人，也可能立即翻臉。
冒著僅僅是除掉一個領導人的危險，而去對抗整個崛起的中國，山本五十六知道，這樣是不明智的。中國的崛起，已經不是一個領導人能夠影響的了。
松井石根搖搖頭，「根本沒有任何機會，除非帝國艦隊願意和它們同歸於盡，甚至同歸於盡都無法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們的艦載機比帝國的更先進，他們的防空武器也更為密集有效，他們甚至還擁有秘密雷達，帝國到現在也沒有獲得雷達技術。山本君別忘了，根據帝國總參謀部的分析，他們擁有的某種秘密雷達，在海上足以提前發現一百海里外的龐大目標。而你的艦隊，卻只能依靠大概的方向前進。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艦載機，加上陸基飛機，足足是你的艦載機數量的兩倍。
最關鍵的是，付出這些代價，僅僅只是除掉一個人，太得不償失了，不符合帝國的利益。」
雖然同樣擁有四艘航空母艦，但中國人卻還擁有一個漢中島，這個不沉的航空母艦，上面可有著大批的空軍。
「司令官閣下說得對。」山本五十六點點頭。
「報告，剛剛收到的軍部密電。」
兩人正要交談，又來了一份急電。
「八嘎，中國人實在是太小心了。」
松井石根看完情報，直接遞給了山本五十六。
「中國人真是太小心了。」山本五十六草草看完，也不由感慨道，為了保護一個領導人南下巡視，不但重兵護送，還在國內都提前安排好了。
松井石根搖搖頭說道，「幸好我從一開始就反對你的想法，否則，這個時候，東京很可能已經一片火海了。你應該知道，根據軍部對中**力的最新評估，他們大概有100到200架能夠轟炸帝國本土的大型轟炸機。」
這份情報上寫得很清楚，軍部嚴令二人要按照計劃行事，為了帝國的南洋戰略而作戰，不能妄圖對付南下的中國領導人。
因為，根據種種情報顯示，中國國內各地軍事力量都有頻繁調動，尤其是東北方面，數十萬大軍更是進行了一場近乎靠近鴨綠江的實戰演習，隔著鴨綠江，日軍哨兵都能看到中國人的坦克直接衝到江邊。如果不是事先得到『禮節性通告』，日軍甚至以為中國人要打過來了。
而另外，中國在東北、山東、東南、台灣等地的數個大型機場都進入了特級警備狀態，日本特工站在很遠的山頭上，拿著望遠鏡都能依稀看清比往日頻繁十數倍的戰機起降，甚至看到有許多大型轟炸機降落。
而最讓東京天皇觸目驚心的是，中國人剩下的三艘航空母艦組成的特混航母群，居然全部齊聚山東附近的海面。
意識到某種緊張情況的德國人，連夜派駐日本大使面見天皇，再次嚴重告誡日本政府，不得對南下的中國最高領導人進行任何危險性動作，否則，亞洲將提前爆發全面戰爭。
這是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包括日本人。
中國擺出的姿態，完全是一副臨戰的態勢，一旦南洋發生狀況，中日將即刻開戰，而只需要十分鐘，中**隊就能衝進朝鮮，一個多小時，中國的中程轟炸機群就能轟炸日本本土，而缺乏雷達的日本人，甚至極難攔截。而更嚴重的是，中國人可以隨時南下救援，而日本的航線則要被中國通過台灣和大陸兩地，僅僅只是依靠陸基航空兵就能完全切斷。
天皇需要的是東南亞，而不是張蜀生。當即便向德國大使保證，絕對不會發生任何異狀，而同時，則密電東南亞部隊，嚴禁任何挑釁中國南巡艦隊的行為。
而與此同時，張蜀生登岸後，在駐軍的護送下，前往漢中市市中心，這一次視察的行程很短，他將在漢中市市中心發表公開演講，隨即進入秘密視察期，為期兩天的訪問結束後，出於絕對的安全考慮，南巡艦隊將提前返航。
在漢中市，張蜀生見到了一個崛起的城市，感覺很類似於後世他曾經去過的香港，而此時的香港，卻比經過六年多發展的漢中市差了不少，繁華的海洋貿易，蓬勃發展的製造和加工工業，免稅的購物與旅遊業，開明的特區政策，都產生了巨大的價值。至少在吸引全球華人方面，遠超任何一個城市。
街道寬闊，整個城市規劃佈局很到位，充分考慮到了數十年的需求。
在矗立著張蜀生銅塑雕像的漢中市人民廣場：中華廣場，張蜀生進行了一次簡短卻特殊的演講，他的聽眾是數十萬的群眾和兩萬多駐軍。
「……中國不僅僅是中國，而是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它的意義是相對於整個華人種族來講的。正如憲法規定的一般，在場的龍的傳人們，不論是今天，還是明天，不論你走到哪裡，不論你何等身份地位，你都將自動擁有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國籍，這是種族的烙印，永不改變，這是共和國對你們的承諾，這是復興黨對你們的承諾，這是我張蜀生對你們的承諾。……
……龍的傳人並不需要永遠待在祖國，反而應該主動地走出去，向這個世界宣揚中華的力量，征服這個世界，征服這個地球。讓我們把目光放長遠，再放長遠一些，在不久的將來，我甚至希望看到，有一天，中國人不再以中國大陸為家園，而是以整個地球為家園。因為，在不遠的將來，徹底復興的中國，將會以實際行動告訴大家，整個地球都可以是我們中華的家園。你們不必待在大陸，你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們走到任何地方，都將是特等公民……
今天，我來這裡看看大家，為的是讓大家放心。同時，也是要告訴一些別有用心的國家，我們的抗爭意志是強烈的，我們擁有戰鬥的決心。
戰爭，或許離我們同樣很近，但是，作為中華民族的保護神，共和國政府、復興黨和人民軍有信心也有實力保護大家。即便戰爭來臨，我們也有軍隊，我們也有航空母艦，我們也有無數的戰機與作戰，而不是讓大家去遭受無情的屠戮……
……現在我宣佈，為了加強漢中省特別行政區的防禦，此次南下艦隊將留下以漢京號為首的漢中航空母艦編隊，從此以後，漢京號將永鎮漢中島，即便它退役，也會有新的漢京號來替代它。它將永遠在漢中島，保護你們，保護南洋！！！」
「萬歲！！共和國萬歲！！」
「萬歲！！中華民族萬歲！！」
「復興黨萬歲！！」
「委員長萬歲！！」
震天的歡呼聲，訴說著人們的激動，甚至從張蜀生抵達漢中島那一刻起，直到他登船離開漢中島，這種來自百萬人的激情都從未淡化過。
兩天後，張蜀生帶著何凝和陸允言坐上返航艦隊離開時，望著越來越遠的漢中島，感慨無比。
「慎行，你那天演講的時候，說的是真的嗎？」何凝和陸允言一人挽著張蜀生一邊胳膊，靠在船窗邊看風景，何凝小聲地問道。
「嗯？什麼話？」
「總有一天，中華子民將不再以中國為家園，而是以全球為家園，慎行，你告訴我，你真的能做到嗎？」
何凝有些小女孩姿態地問道。
張蜀生摸了摸她的頭，親了她一下，信心十足地說道，「丫頭，我們相遇已經23年了，在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看到，整個中華民族的空前盛況。」
望著遠去的漢中島，張蜀生自語道：「那將是遠超漢唐的盛世，中華民族只有到了那個時候，才能真正地崛起，從而邁出堅實的第一步，向文明的高峰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