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三章 有人跟蹤 文 / 方覺曉
第三章有人跟蹤
「哈哈，痛快啊！」海濤邊開車邊哈哈大笑著對我說，「方哥，你這手玩得漂亮。那個王八蛋估計做夢也想不到，你會先去找他們局長，讓局長在門外聽他的精彩『演講』。這才叫不打自招呢！」
「對這些人渣不必客氣。」我笑著說，「要教訓他們就要給他疼疼的一下，讓他記住你一輩子！」
「你猜，房局長會怎麼收拾那個王八蛋？」
「不過是輕描淡寫地教訓他幾句而已。」我冷哼了一聲，「那個姓馬的敢這麼囂張肯定不是一天兩天了，姓房的局長會不知道？他敢如此，一定是有人在後面為他撐腰，再一個可能他是那個局長的親信。不管是那一個，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最後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因為這個就被撤職查辦吧？」
「媽的！官官相護！黑暗！！」海濤轉頭看了我一眼，「方哥，我覺得你最近變了，好像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那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
「不是指好壞。」海濤一臉認真，「興許，你自己沒有覺察出來。你最近真變了很多，和以前比起來，更有氣魄了，辦事也比你前果斷了。就連追求女孩子都更瀟灑了。」
「胡說八道！」我笑罵了一句，「我什麼時候去追女孩子了。這話要讓我家裡的那兩隻母大蟲聽見了，非吞吃了我不可。」
「看你，一說到家裡的兩個嫂子就滿臉燦爛，得意地要死。我強烈鄙視你！別忘記了，我還是孤家寡人呢，你這樣不成心刺激我那顆幼小的心靈嗎？」
「哈哈，這叫本事啊。不相信？你有能耐也找倆給我看看。」
「喲！這話你都能說出口了。我原來可看錯你了。沒想到你竟然也是一個色人。再次鄙視你！」
我停住了笑，「海濤，你說人最怕什麼？」
海濤想了一下，「大概最怕死吧。沒錢可以去賺，沒女人可以去找，可要是小命沒有了。那可就什麼都白瞎了。」
「是啊，」我長吸了一口氣，「人最怕死了。我曾經都死過一次了，那我還有什麼可怕的？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愛敢恨，活出自我來！」
「方哥，」海濤望了我一眼，眼神中帶有幾分敬佩，「你真才像個真正的大老爺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你打醫院回來。好像就變了一個人，說話做事都非常男人。就連氣質好像都變了，變得比原來更豪爽，更有氣概了。」
「你不會是懷疑我是由別人冒名頂替的吧？」我笑了，「純粹是瞎說。」
「我說得是真的，你不相信就算了。」海濤忽然嘿嘿笑了，「哎，方哥，這一龍戲兩鳳是個什麼滋味？給兄弟描述一下，也讓我長點見識。」
我狠狠地「獎賞」了他一個大號「板栗」，「臭小子，就是這滋味！」
海濤叫了一聲後，依舊嬉皮笑臉地說，「你現在是坐擁兩美，夜夜開心快活。不過兄弟勸你一句，就算你『一天吃上一頭牛，也架不住下邊往外流』。方哥，你可悠著點。這一龍兩鳳的遊戲還是不要經常玩，小心身體啊！」
「你這混蛋小子！」我又給了他幾拳，海濤哈哈大笑起來。
一龍戲兩鳳？我的心裡一動，不免有點躍躍欲試了。
「方哥，」海濤忽然停止了說笑，「有點不對勁啊！」
「怎麼了？」
海濤望著後視鏡，「你看，後面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從我倆出來，它就跟上了。」
我忙望向後視鏡，那是一輛黑色的捷達車，我心裡一動。前幾天我和林風等人詳細討論過，照林風和婉兒的分析，以司馬青雲的身份是不敢隨便亂來地，要知道他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如果讓警察知道他買兇報復，那就會有不少麻煩。所以司馬青雲對付我的手段應該是在玩腦子，說白了就是耍那些陰毒的手段。而不會直接買兇手來報復我，對我下黑手。上次我被人襲擊的事，如果不是楚嘯天和林風、婉兒上下斡旋，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擺平。要知道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的九五之地，誰膽子敢大到無法無天地亂來？一但上面震怒，那大家都沒有好果子吃了。可林風還是讓我多加小心，雖然司馬不會對我下毒手，可要是找一群流氓來「教育」我一頓，弄我個鼻青臉腫也很不值得。所以，婉兒就讓江軍還是暗暗帶人跟著我。我的反對也被林風和婉兒「駁回」了。江軍的車我認識，絕不是這輛。誰這麼明目張膽地跟蹤我呢？
我對海濤說，「轉彎，看他還跟不跟上來。」
海濤答應一聲，一打方向盤，奔馳車輕靈地一個轉向，拐進了一條岔路。我注目望著後視鏡，很快那輛捷達車就由出現在了鏡子中。
「哈哈，」我冷笑了一聲，「還真長了一條尾巴。」
「你說是誰在跟著我們？」海濤問我。
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馬上就知道了。找一條單行道把車開過去。」
「好！」海濤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奔馳車開上了一條單行道，而那輛捷達依舊和我們的車子保持著一小段距離，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
「停車！」我對海濤說了一聲，海濤發應敏捷地剎住車子。
「我下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小鬼想找我的麻煩！」
我推開車門跳下車，快速地向後面那輛也已經停下來的捷達走過去。海濤慌忙下車跟了過來。
我表面輕鬆可暗中全身戒備地走到那輛捷達車旁，伸手在車窗上敲了兩下，「兄弟，哥哥我來看你了，開個門吧！」
捷達車那貼著太陽膜的車窗緩緩地落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張帶著點英武之氣的漂亮臉蛋。
我有點詫異地說，「是你？」
出現在我眼前的人竟然是那個女警官秦幽夢。
「喂，你找我有事嗎？」秦幽夢一臉微笑地望著我。
我沒好氣地問她，「你為什麼跟蹤我？」
「跟蹤你？」秦幽夢故意裝作吃驚地瞪大了眼睛，「我為什麼要跟蹤你？難道你是犯罪嫌疑人嗎？還是你做過虧心事見了警察就害怕？你不會是做賊心虛吧？」
我知道她一定還在懷疑我是故意殺人。想跟蹤我查出什麼蛛絲馬跡之後，把我繩之於法。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讓那些想對我從背後下黑手的人多了幾分顧忌。
我笑了，「你願意跟蹤我就隨便你吧。哈哈，謝謝人民警察的貼身保護哦。不過先聲明，我是不會付給你這個編外保鏢一分錢報酬地！你們不愧是人民公僕啊，敬佩你們這種無私奉獻的精神！」
我轉頭對海濤說，「走吧。」
「等等！」秦幽夢叫住了我。
「還有什麼事嗎？」
秦幽夢推開車門走下車來，指指一邊的標誌牌，「你不知道這裡是單行道嗎？為什麼隨便亂停車。
壞了！剛才忘記了這個了。現在她要找麻煩了。
我連忙笑著說，「警察同志，你看我，剛才就只顧得趕緊過來和您打招呼了，一時忘記了這岔了。我馬上就走。」
「走？」女警喚笑瞇瞇地望著我，臉上是得意的微笑，「好啊，我們一起走，去交警隊坐坐。我想他們會很歡迎你去做客。」
「您就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馬吧，」我可不想給自己找那麻煩，「我保證下不為例！」
秦幽夢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那是屬於勝利者的微笑，看來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幫助」我改正錯誤的機會了，「你好像忘記了我是一個警察啊，我那麼做不就是徇私枉法嗎？怎麼對得起我身上的制服呢？不過沒有關係，你的嘴皮子這麼油，說服他們應該很容易啊。」
我現在才開始後悔剛才拿話「刺」她了，女人啊，可是記仇得很哦！
我笑了問她，「你就真不肯放我一馬。」
秦幽夢臉色一沉，「少廢話了！開上你的車和我去交警隊接受處理。」
「可惜，我還有很多事要辦，實在是沒有時間。」我笑了，「對不起，我走了。」
「你敢！」秦幽夢怒喝一聲，就習慣性地伸手去自己腰間，看那樣子是想拔槍出來。
「停！」我忙舉起雙手，「警察同志，我可是好市民，你沒有必要這麼緊張地對我刀槍相見吧？」
秦幽夢楞了一下，才感覺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點過分誇張了，她悻悻地收回手，「少跟我在這兒貧，趕緊開車和我走。」
「我真還有很多事要辦呢，你就通融一下。」
「不行！公事公辦！」
我無奈地歎氣說，「好吧，你就公事公辦好了。不過我現在要趕緊去報警。」
「報警？」秦幽夢楞了一下，「你報什麼警？」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奔馳車，「剛才我的車被別人偷走了。我現在要趕緊去你們局裡報警，好讓你們能快點找回我的車。」
「你！」秦幽夢馬上就知道我又想耍她，「你別想跟我玩這一套。現在乖乖跟我走。」
「我說過了，我還有事要去辦。除非你抓我，不然我不會跟你回去。不過——」我含笑望著她，「你要抓我之前，可不可以讓我打個電話給張天成律師。我想他能早點去把我保釋出來。」
「你別拿律師壓我！」秦幽夢生氣地瞪著我，「告訴你，少跟我玩這一套！」
我笑了，「不要忘記你還有前科啊。我說你現在是公報私仇，恐怕相信的人也不會少。要是我投訴你，你會很麻煩地。不如我們都退一步，大家和氣地解決了這事。你說怎麼樣？
秦幽夢憤怒地瞪著我，那模樣就像一隻將要撲過來生吃了我的母豹子。可我想她還真要考慮我的話。
「小子，你就在這兒狂吧，「秦幽夢狠很地瞪了我一眼，「小心別犯在我手上，不然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說完了，轉身上車發動汽車強行掉頭飛快地開走了。
海濤哈哈大笑起來，「方哥，你真行啊，耍的那女警察團團轉。」
我轉頭對海濤說，「其實，我剛才已經失策了。不該那麼拿話刺激她。和政府執法機關對著幹，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看來找機會還要和她說說，把這個結子解開。否則她會找我的麻煩。得了，還要趕緊回公司辦事呢。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