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六章 考驗 文 / 方覺曉
第三十六章考驗
隨著房門被踢開，衝進來的人竟然是楚婷和謝絲雨！
楚婷進門一眼就看見了高振華正用槍指著我的頭，她尖叫著撲過來，「外公！你幹什麼？！」
高振華也沒有想到進來的人會是楚婷，他微微一愣，機會來了！我閃電一般出手，一把就奪下了高振華手裡的槍，順勢把槍口頂在高振華的頭上。
「覺曉！」楚婷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下意識地站在那裡看著我。
「方覺曉！你不要亂來！」
高楊不愧是軍人，反應迅速，馬上就怒吼著向我撲了過來
高潔也喊叫著衝了過來，「放開我爸爸！」
我大吼了一聲，「都給我站住！」
這一嗓子不但喝住了撲過來的高氏，也引來了門外高振華和高楊的警衛，馬上就有四五把手槍指向了我，屋子內瀰漫著一股濃濃的殺機。
高振華不愧是見過很多大場面的軍人，依然臨危不亂。臉上的神色依舊平靜，「臭小子，你開槍啊！這回好了，你就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你搶槍劫持高級領導，嘿嘿，你就是不死，也要進去坐他個十年八年牢了！」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我真想一槍就把他崩了！
「覺曉，不要這樣……」楚婷全身顫抖著，因為失血而蒼白的臉蛋更加憔悴，「求你放開外公吧，我求你了……」
看著她那蒼白而憔悴的臉蛋，我心裡湧起一陣濃烈的憐愛。高振華怎麼說都是楚婷的外公，我真當著她的面殺了她外公，那她會有什麼反應？她能原諒我嗎？我不能啊，我怎麼能下得了手啊！
「放開外公，好嗎？……」楚婷剛說完就身體一晃，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楚婷！」在那一剎那，我的心裡都是對她的愛憐。罷了！我再也顧不得其他，搶步上去一把扶住了她那正在向地上摔到的身體，那她擁進懷裡。
「別動！」
「不許動！」
那幾個警衛員身手非常敏捷，我剛抱住楚婷，他們就敏捷地衝到我面前，那四隻手槍的槍口都指向了我身上的要害部位。
「把槍扔掉！」一個警衛大聲喝令到。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那裡滿臉得意笑容的高振華，拋下了手裡的槍。
兩個警衛上來抓住我的肩膀，看樣子是想要把我按倒在地。我大吼一聲，「被碰我！都給我滾開！」
「住嘴！放開小姐！」一個警衛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望下一按，我急了，我倒在地上沒什麼，可我還抱著楚婷呢，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我迅速側身飛起一腳，把他踢出幾米開外。
另外三個警衛馬上把槍頂在我頭上，厲聲喝到，「不許動！再不老實就斃了你！」
「滾開！」我輕蔑地用手撥拉開頂在我頭上的槍口，彎腰抱起楚婷大步走到沙發前，把她虛弱的身體放到上面。那幾個警衛望望我，把目光轉向一邊高振華。高振華盯著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這時高潔等人也回過神來。
「小婷！」高潔衝過來拉住自己女兒的手焦急地追問，「你感覺怎麼樣？你怎麼自己跑出來了？」
一邊的高振華吩咐自己的警衛員，「快去叫醫生來。」
我看著楚婷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心裡隱隱做痛，輕生埋怨她，「你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怎麼能自己從病房裡跑出來呢？」
楚婷拉住我的手勉強笑了笑，「絲雨告訴我，…….你們在吵架，我怕你們真鬧起來，就想過來看看…」
我看了一眼繃著臉沒有說一句話謝絲雨，知道是她一定是聽到我和高老頭爭吵，怕我出事才讓楚婷來給我救架的。我對她點了一下頭表示我的謝意，謝絲雨微微搖頭表示我不用和她客氣。
我伏下身子輕聲問楚婷，「你感覺怎麼樣？」
楚婷握緊我的手，含笑輕聲說，「我沒什麼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會什麼事都沒有的……」
我正要說什麼，幾個醫生和護士已經匆匆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搞的？」高楊陰沉著臉「怎麼能讓病人從急救室裡跑出來，太不像話了！」
一個醫生趕忙解釋，「將軍，我們是不讓這位小姐出來的，可是她竟然——我們實在是攔不住她啊！」
「你們這麼多人怎麼會攔不住她呢？」
那醫生看了楚婷一眼，支吾著，「她拿死威脅我們……沒有辦法啊」。
高楊哼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好了，你們先看看她的情況，這事等以後再說。」
醫生忙就地為楚婷進行檢查，可楚婷說什麼也不肯回急救室了，非要留在這裡和我在一起。醫生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請示高振華後只能在這裡把楚婷拔掉的輸液管重新又按回去。
高陣華在群人楚婷麼危險後，揮手讓那些醫生護士退出去。讓後對站在一邊的幾個警衛說，「你們也都出去。」
「可是，首長——」一個警衛看了我一眼，「這樣對您恐怕不太安全。」
「把那個給我，我自己會處理，你們先出去。」高振華指了一下警衛手裡拿著的自己那把手槍，聲音不高但是語氣卻不容抗拒。
警衛只好把槍交給高振華，立正敬禮後走了出去。
高振華看了看手裡的槍，走過來盯著我。我也冷冷地望著他。
「你真不怕死？」高振華慢慢抬起手裡，那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我的腦袋。
「外公，不要啊！」楚婷猛地坐起身來，挺身擋在我身前，「你不能動他！否則，我馬上就死給你看！」
高振華放下槍，臉上是一片肅穆的冰冷，「你真讓這小子迷住了？」
「是！我愛他，沒有他我也活不下去了。」
「可是他卻不肯娶你，和你一起生活。你還這麼維護他值得嗎？」楚嘯天望著我的眼中噴射著憤怒的火焰，「小婷，你就不能聽我們這些長輩的一句話，離開他嗎？」
「不！」楚婷抓住我的手，把那身體靠在我的身上，堅定的說，「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他不娶我，我也不怪他。只要他愛我，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你真是瘋了！」楚嘯天氣的連連跺腳，「你就不能聽爸爸這一次嗎？」
「別的我都依你，可這件事情不行。」楚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高振華冷冷地說，「只要他死了，你們就不能在一起了。」
「不！」楚婷望了我一眼，眼中是深深地愛意，「就是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楚婷的話雖然沒有說明白，但是誰都明白她的話中的含義。如果我死了，她也不會獨活。她的手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心中充溢著感動的熱流，無言地握緊她的小手。這一刻語言已經是多餘的了，我們都明白了彼此對對方的愛。楚婷臉上露出了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你真不肯離開她？」高振華低聲問我。
我點點頭，「她既然不如此深愛我，我就不能辜負她的一片真情！」
「你不為自己的哈幾個女人想想嗎？你死了她們怎麼辦？」
我洒然一笑，「我相信她們能理解我做出的決定。另外我告訴你一聲，我那三個老婆很能幹，如果你殺了我她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會不惜一切手段來報復你。女人的報復是瘋狂的。你今後要小心一點了。」
「你害怕了，你想用這個來威脅我嗎？」
我知道我的警告對高振華幾乎沒有什麼威懾力，但還是希望能讓高振華產生幾分顧忌，不要隨便亂來。否則也許他真會狗即跳牆的，對我下黑手「我只是警告你一聲，我相信我不會白死。我的老婆，我的乾媽，我的朋友不會讓你過的舒服的，他們會為我報仇的。」
高振華的臉色更陰沉了。忽然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槍，怒吼了一聲，「那好！那我就讓你死！」
「不要！」楚婷和謝絲雨同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手槍的撞針發出「卡」的一聲清脆聲音，我不由得地一閉眼，完了！
咦！為什麼沒有子彈打在我身上的感覺呢？我睜開眼睛，只見高振華正一臉戲謔的笑容望著我，「你還是害怕啊！哈哈，原來你也不是真的不怕死，哈哈。」
「沒子彈的，傻瓜！哈哈！」他順手把手裡的那把手槍扔給我，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我疑惑地接住那把槍，楚婷一把從我手裡搶過，動作熟練地拔出子彈夾，裡面果然是空的！這個死老頭，居然用一把沒有子彈的空槍耍了我半天。這個該死的老東西！我在心裡暗暗咒罵。
「外公！」楚婷把滿地撒嬌說，「你怎麼能這樣，我差點就讓你給嚇死了！你太壞了！
謝絲雨也不滿地責怪到，「高爺爺，您真是的，這麼大年紀了還開這樣的玩笑。」
高振華哈哈笑了，「不這樣考驗這個臭小子，我怎麼能肯定他是不是真心愛小婷，會不會欺騙她。」
「爸爸！」連高潔都不滿地責備自己的父親，「這玩笑開的有點太大了，我剛才差點就背過氣去。」
高振華含笑瞟了我一眼，「這小子還真不錯，肯為了小婷去死，也不枉小婷這麼愛他了。」
「外公，你同意我們的事情了？」楚婷驚喜地望著高振華，「謝謝你，外公你真好！」
高振華一瞪眼睛，「誰說我同意了？」
「您剛才不是說他不錯嗎，怎麼您？」
「他是不錯，可不代表我答應了你們倆的事情。」高振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處理任何問題都要有一個標準，一個底線。我剛才和這小子說過了，我對你們倆的事情的底線就是，他要和他現在的夫人離婚，然後和你結婚。我可以默許他以後還和他的那些女人繼續來往，但是他必須要明媒正娶，風光地把你娶進家門，讓你成為他法律實質上的夫人。這就是我的底線。如果這個他做不到，我絕對不會答應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我的話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對不起，」我毫不遲疑地回答，「我也說過，我的原則也不會改變。我不可能和我現在的妻子離婚。這也是我的地線！」
楚婷剛剛有點血色的臉蛋又變得蒼白起來，她看看我，又看看高振華，「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肯讓一步呢？為什麼就都不肯為我考慮一下呢？」
淚水順著她那蒼白的臉蛋流淌下來。我的心裡一陣難過，忍不住就想脫口答應高老頭提出的條件。可話到了嘴邊，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那麼做啊，那樣我就太對不起宋靜了。我不能答應啊！
謝絲雨和高潔慌忙抱住楚婷輕聲地勸慰著她。
「小婷，」高振華愛憐地看著自己的外孫女，「不是外公不疼你，也不是外公不近人情。其實我這樣做，已經是做了很大的妥協了。你如果就這樣不清不白地和他搞到一起，別人會怎麼說，那些人會怎麼議論我和你爸爸？這你想過沒有。你可以不在乎，不理會。可我和你爸爸，你舅舅都是有身份的人，這個臉我們丟不起啊。你也要為外公和你爸爸考慮一下啊。你要知道，人言可畏啊！你大了，我想道理你都應該明白了。你自己想想，我的話到底對不對？」
我不能不承認，高老頭說的是實話，如果楚婷只是一個普通百姓人家女兒，也許和我在一起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可惜，她偏偏有一個地產大王的爸爸，有一個做將軍的舅舅，還有一個做過大軍區司令的外公。唉！這事真的很難辦啊。
「外公，我不是不想為你和爸爸、舅舅考慮，可是，我該怎麼辦？」楚婷看了我一眼，「你讓我怎麼辦呢？我真的愛他，我不能沒有他啊！」
說完她就又開始輕聲哭泣起來。
「唉！」高振華長歎一聲，「冤孽啊！這樣吧，目前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化解眼前的這個難題。」
楚婷一聽，彷彿黑夜中看見了光明一般，抬頭望著高振華連聲催促，「什麼辦法？外公你快說！你快說啊！」
高振華看了楚婷一眼，「你如果真心愛他，就要為你的愛付出一些犧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