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十章 「自我保護措施」 文 / 方覺曉
對於酒，我並陌生。曾經有一段時間，我沉迷於其中。那是在媽媽因病離開我之後。為了消除心中無力挽救媽媽生命而帶給我的痛苦，我放棄了學業，混跡與社會上。開始學會了借酒澆愁。徹底的淪陷在杯中物帶給我的麻醉中。一直到我師傅找到我，把我罵醒過來。我才從新開始振作，脫離了酒精對我的誘惑。
所以，對於酒我是很熟悉的。對於划拳、猜酒令這樣的小遊戲更是十分嫻熟。記得在勞教所裡的時候，同監房的一個老大哥是此中高手。我和他划拳，最好的成績也不過是，在一百次裡贏他到二十次而已。這還是在他半醉半醒的時候。如果他清醒，那恐怕我連十次都贏了。
對於划拳，他教我的秘訣是，冷靜觀察，快反應。按照他的說法，人都有一種習慣性，划拳也是這樣，喜歡出五的人在十次出拳裡，可能有三四次是下意識的會出五。這就要你善於觀察，迅判斷出對方習慣喊的酒令、出的拳數。
按照他的說法，划拳開始時是最困難的。因為這時雙方都清醒，都能保持平和心態。可是當一個人輸的多了之後，那他必然要急噪，在加上他喝下去的酒精作用，會讓他更為及早衝動，也就更加有機可乘。這樣的結果往往是輸的人越輸越多，直到最後爛醉如泥！
周倩影現在喝了不少酒，雖然她的酒量很好。但是那要看和誰比較了。和我地酒量相比，她就差多了。所以她現在的頭腦絕對有我清醒！判斷沒有我準確！基於此點，我確信我一定能贏得了對面的周倩影！
我的預想和最後地結果非常相符。周倩影開始的時候還能贏我幾次，可到了後面。隨著她輸的次數的增加，她是越輸喝酒越多，喝酒越多也就輸得越多。最後她只好搖晃著身體，醉眼朦朧地乖乖投降認輸了！
「好！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郝明遠高興地在我肩膀上用力一拍，「這才像個男人嗎，連一個女人都鬥不過，那成什麼話了？！」
「你們……合夥欺負我……」周倩影真的喝得有點太多了，連舌頭也開始不聽使喚了，「兩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你們真無恥……討厭……」
說完身子一晃就要摔倒。我忙一把抓住她。周倩影輕吟一聲，摟住我的脖子。無力地軟倒在我的懷裡。我無奈之下只好抱住她對郝明遠苦笑一下，「看來她是不行了。大哥，你這裡有沒有客房，竟讓她在這兒將就一宿吧。」
「沒問題。」郝明遠剛喊了一聲「服務生，，我懷裡的周倩影就掙扎著開口說話了，「不要……我不要主在這裡，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睡覺……」
她撒嬌似的摟緊我地脖子，在我懷裡扭動著身體，「你送我回家….好不好嗎，我要你送我回家……親愛的。送我……回去嗎……」
我看了一眼正笑瞇瞇看著我們兩個人地郝明遠，歎息道，「看來我這次想不學雷鋒做好事都不成了。」
郝明遠哈哈一笑，「得了，別得便宜賣乖啊。這麼一個大美人對你投懷送抱，你知足吧！你要是願意。我送她回去好了。興許還能於她——」
「不要你送我！」懷裡的周倩影醉眼朦朧地瞪著郝明遠，她搖晃著在我臉上用力親了一下，「我要你……就要他送我……回家……」
「哈哈。看來兄弟你的魅力夠大的！」郝明遠笑瞇瞇地拍了一下醉眼朦朧的周倩影的臉蛋，「看！大美女就是醉成這個樣子都不肯放過你哦。看來今天晚上是貞潔難保嘍！好好享受吧！！」
他的話馬上就引起四周那些半醉酒徒地一陣隱晦的狂笑聲。
我無奈地看了一眼懷裡醉眼朦朧正沖吃吃低笑的周倩影，心說：唉！這女人還真是麻煩啊！
夜色已深，明亮如天上繁星的街燈把整個京城點綴得分外美麗。讓我想起了，郭老的那散文詩《天上的街市。腦海裡浮現出詩人描述的那海市蜃樓一般的美麗景色，不由邊開車邊輕聲背誦起來，
「遠遠的街燈明瞭好像閃著無數地明星天上的明星現了好像點著無數的街燈11我想那縹渺地空中定然有美麗的街市……」
「呵呵，你還真有雅興啊！你也喜歡詩？」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聲。我被嚇了一跳，轉頭望去，現剛才還爛醉如泥的人，現在正睜著一雙明亮如天上繁星的眼睛含笑望著我。
「你不是醉了嗎？」我有點吃驚地望著正笑吟吟望著我的周倩影。這女人真讓人摸不透。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醉了？」周倩影坐直了一直「醉醺醺」地斜靠在座椅上的身體，剛才那朦朧的醉眼現在清澈明亮，哪裡找得到一點醉意！她「狡詐」地衝我笑著，「你是不是特盼著我喝醉，好趁機……圖謀不軌？」
靠！我這才醒悟到，她剛才那個醉態可鞠的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演技竟然是那麼「逼真」！看來自己又一次被這個女人耍了。嘿！看來和這女人打交道還真是要多加小心為妙。
想著她讓我在郝明遠等人面前的尷尬樣子，我心裡微微有些不悅。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轉回頭繼續開著我的車，「就閣下這種檔次也值得我圖謀不軌嗎？你未免自視太高了吧？再說，我的眼光還沒這麼差勁呢！」
「喂！你這話可說的有點傷人哦！」周倩影出奇地沒有動氣，「這是對女士很不禮貌地。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趕快向我道歉。也許我可以原諒呢。」
我一踩剎車，把車子停在路邊，「對起！」
周倩影得勝般地笑了，「這還差多！算了。我這個人一向很大度，就不與你計較了！。」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我說對起，是想道歉。而是說——對起，我要請你下車了！」
「什麼？！」周倩影的眼睛睜大了，有點吃驚地望著我，「你要趕我下車？」
「怎麼是趕呢？」我笑了望著眼前這個「狡猾」的女人，「你沒聽到我在用常請，字嗎？」
「你——」周倩影因為生氣眼睛瞪得大大的。
女瘋子有回來了！我靜靜地等著她瘋。可誰料到，周倩影忽然笑了，笑得像一隻狡猾地小狐狸。
「我不會生氣的。」她抬手攏了一下被夜風吹亂的短。笑瞇瞇地瞟了我一眼，「想讓我自動下車？門都沒有！反正你剛才當眾答應了。要做紳士送我回家，現在不想食言而肥吧？」
「情況不同了，處理的辦法也就不同了。」我搖頭說，「剛才我以為你喝醉了，所以才答應送你回家。可現在現是根本就是裝醉，當然先前的承諾就失效了。」
「哈，你是不是在怪我剛才裝醉？」周倩影收起了笑。認真地問我。
我沒有正面回答她，「我只是不喜歡這種欺騙人的把戲而已。在我看來一個人在酒席上喝酒時撒謊，那麼他在生活中也一樣喜歡撒謊騙人。你沒聽人說過嗎，在賭場和酒桌上最能看出一個男人是否是真漢子嗎？」
「是嗎？可你忘了，我只是一個頭見識短的小女人。」周倩影嘴角泛起一絲嘲弄的微笑，「呵！還沒沒看出來啊，你還這麼高尚！這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呢？」
我冷笑了一下，「高尚還談不上，但至少我不卑鄙地去騙人。」
「卑鄙？！」周倩影嘴角那絲嘲笑更濃了。「你看到過什麼真正的卑鄙無恥嗎？你知道那些卑鄙的人在酒桌上會幹些什麼嗎？不知道吧？讓我來告訴你吧！」
周倩影地眼中閃過一陣憤火，「有的人會趁你有求於他時候，硬逼你喝下你不能喝地酒；有的人會仗恃著自己的權勢。在敬酒時對你動手動腳佔你便宜；最無恥的是，他們可能會在你的酒裡下迷藥，為的是想趁機灌醉你做那些骯髒的苟且之事！哼哼，和這些人渣比起來，我覺得自己純潔地就像天使！」
我默然無語。
我知道，周倩影說的這些，應該是她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事情。
「你以為我喜歡裝醉嗎？你以為我喜歡扮冷酷嗎？你以為我喜歡被人罵成女瘋子嗎？」周倩影的聲音漸漸有些高了，情緒明顯有點激動起來，「這些還不是你們這些男人逼出來的嗎！沒有你們的『教尋』我還真學不會這些呢！這都是拜你們這些男人所賜！」
看她因為激動而揮舞起來的手臂，我明智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我可不想讓她在這夜深人靜的大街上再一瘋。要是碰到警察就又是麻煩事。說定警察叔叔會認為我是趁人家醉酒意圖不軌呢。
不過仔細想想，她也真是不容易。一個柔軟地女子要想在競爭激烈的社會出人頭地，想在弱肉強食的商場上贏得成功，她所嘗到地辛酸，所承受的壓力，以及所付出的努力要比一個男人多得多。也許，她巨大的心理壓力才是讓她情緒經常失控的罪魁禍吧。
忽然，周倩影變得平靜下來。她停止了機關炮一般的言，默默地望著散射著光華的街燈。過了一會，才輕輕地、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唉！做女人難啊，做一個成功女人更難啊！」
她忽然轉頭含笑望著我，「別人只能看到你成功時的榮耀，誰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少呢？」
她笑容帶著苦澀的意味。我看到晶瑩地淚光在她的眼中閃爍著……
「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那樣的好運氣。」周倩影長長吐出一口氣，把身體靠在車子的座椅。仰頭看著深邃地星空，「想要成功，你就要付出很多珍貴的照西，學會很多你原本不想學的東西。只有這樣你才不會被人欺騙。不會被人吃掉。所以，我學會了怎麼去騙人，學會了惟利是圖，學會了隱藏真實的自己。在這個競爭激烈的時代，管比忸怩想想，你都必須要學會運用這些自我保護措施。否則，等待你的就只能是失敗！」
我隱隱想到，她以前的種種出人意料的行為，不和常理的舉動。那些應該就是為了她剛才所說的「自我保護措施」吧。
想到這裡我試探著問了一句，「現在地你是不是真正的你自己？」
周倩影轉過頭望著我。嘴角現出一絲淡淡地微笑，「你說呢？」
還沒等我再說什麼。她忽然轉回臉去，那頭靠到柔軟的座椅靠背上閉上眼睛，聲音裡充滿了疲倦地輕聲說，「我今天很累了，……謝謝你，麻煩送我回家好嗎？」
我無言地動了汽車……
等我把周倩影送回家，再返回到我自己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午夜了。林美芳已經走了，宋靜她們還在等我。我這才想到自己出去時，沒和她們說我要去哪裡麼半路上又沒有打電話回來過。
欣然她們有點不放心我，所以在等我回來。
見到我回來，宋靜她們也沒讓我跟她們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晚回來。這是關切地問我吃飯沒有。我笑著回答她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然後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責怪她們，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這麼晚了還不睡覺。如果休息不好變成黃臉婆的話，我就把她們一概休了。然後強硬地命令她們馬上都去睡覺。否則家法伺候！幾個女人看著我，目光都盯著我，似乎不認識我一樣。
「你沒什麼吧？」婉兒關切地問我。
「我很好啊！」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臉上開花了？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你怎麼——」
楚婷剛想說什麼，就被婉兒打斷了，「好了，天不早了，咱們還是睡吧，明天還要班呢。」
「走嘍！」我笑了拉起坐在一邊的宋靜，大聲命令道「馬上都給我起立！上樓去睡覺！」
眾女望向我地目光中閃過一陣詫異和迷惑。……
我暫時拋開心中對農智傑的不快，全力與他配合積極地進行收購「xx科技」公司的計劃。雖然農智傑對我的隱晦威脅讓我很滿，但我還是要承認，他是一個很務實、能幹事的人。
他就把我們的計劃迅報告了上面。並且很快就得到了上面那些大長的肯。長們很贊成我和農智傑的計劃，表示會讓有關方面進可能地協助我們進行這個計劃。看來，上層對可能影響社會」定的股市問題也同樣很是重視，想來，他們也在為股票市場地困境愁吧。
「鄒成，你看，這個計劃讓我們贏利的可能性有多大？」我有手指敲了敲放在我面前的文件，問坐在辦公桌對面正嬉皮笑臉地在和張慧擠眉弄眼鄒成。這份計劃正是他和他那些助手擬訂地收購「xx科技」股份的計劃書。
鄒成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我的問話，還在和臉蛋紅紅的張慧在做著鬼臉。
「鄒成！！」我大喝一聲，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狠狠地拍在他腦袋上！
「哎呀！」鄒成驟然遭受「襲擊」，猛地跳起來，「趕嘛打我？」
「你小子是來談事的還是來這兒調戲我女秘書的？」我故作「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坐下來轉頭對一邊正在整理文件的張慧說，「剛慧，你先出去一下，否則，有你在這兒，這個大色狼就沒心思談正經事了。」
張慧臉蛋一紅忙點點頭，匆匆走了出去。
「老大，你也談不給我面子了吧？」鄒成一臉「憤然」地悻悻坐回椅子上。
「誰讓你小子色迷心竅呢！」我瞪了他一眼，「要泡妞下半去泡，現在是工作時間！」
「你說的可到輕巧！你又不是知道，我一忙起來就昏天黑地，不知道日月輪迴。哪裡有什麼業餘時間去跑妞？」鄒成一臉委屈的樣子，「我為工作可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就忙裡偷閒和美女飛個媚眼，送點『片天的菠菜』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你也忒沒人情味了吧？」
認真說起來，鄒成雖然平時整天一副嘻嘻哈哈吊兒郎當的樣子，沒事就喜歡和美女打屁。可他一但工作起來，的確是一個黑白不分，日夜顛倒的工作狂人。前些日子為了那個股票炒作計劃他忙的是暈頭轉向。整整在辦公室裡吃住了將近一個月。想來我還真是有點太疏忽對他的青日生活的關心了。
「行了，別抱怨了。是我對你關心不夠，我有罪。」見鄒成還要繼續絮絮叨叨地「訴苦」，我忙打斷他關切地低聲問，「我問你，你是是真的看上張慧了？」
「是有那麼點意思。」鄒成嘿嘿一笑，「這小丫頭不錯。」
我笑了，「那不如讓你嫂子出面給你們兩個牽牽線，做一下月老，讓你們早日成就好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該結婚成家了！」
「什麼？！」鄒成象觸電一樣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結婚？」
我哈哈笑了，「看把你興奮的，至於嗎？」
「靠！這是興奮嗎？」鄒成叫了起來，「這是害怕！結婚？！你沒有聽說過，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一結婚就等於給自己找了一個看守，還有什麼自由？我才不想這麼早就失去人身自由呢！要結婚，那也是十年之後的才執行的計劃！」
「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嗎？」我被他樣子逗笑了，「太誇張點了吧？」
「總之，拍拖可以，結婚免談！」鄒成連連搖頭，「我可不想用我寶貴的自由換什麼終身幸福！」
「你這叫什麼理論？」我瞥了一下嘴，「那你對張慧也不是有什麼真感情了？那我勸你，既然你不想結婚，就別糊弄人家，別做那沒良心的事情。她可不是玩玩就算了的開放女孩啊。」
「你這不是鹹吃吉卜淡操心嗎？」鄒成不滿地白了我一眼，「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瞎操哪門子的心啊！你還是少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否則別怪我不講哥們義氣！」
「怎麼想決鬥嗎？」我站起來嘿嘿笑了示威似的揮了一下手，「我隨時奉陪！」
鄒成早就被我「收拾」多次，見我又要「仗勢欺人」一邊向後退，邊想大聲抗議。可沒有等他開口，門外就傳來一陣高聲的吵鬧。
「他有什麼急事？！你別攔我，讓我過去，我要見姓方的那個小子！當面和他說清楚！別攔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