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十八章 感情測驗 文 / 方覺曉
我跳下床來，從衣服裡拿出自己的電話，看了一下號碼，不免有點詫異，因為電話竟然是宋靜打來的。要知道，宋靜很少親自給我打電話，就是我有時候出去應酬，晚上一點多還沒有回去，她也絕少打電話過來問東問西的。可今天為什麼她會來電話呢？
我按下按鍵，「喂，小靜嗎？」
「是我，我是。」電話裡傳出宋靜那溫和輕柔的聲音，她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點異樣，「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我在外面，還在辦事。」我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只是你答應了晚上要回來陪乾媽她們吃晚飯的，可你沒回來，所以我才打個電話問你一下，出了什麼事嗎？」
「哦！對不起，我一忙就忘了！」我這才想到自己臨出門是對乾媽她們的保證，「先對乾媽他們代我說一聲對起，我馬上就回來！」
「好的，路上開車小心點。」
「知道了。」
我掛斷了電話，轉身望著躺在床上靜靜地望著我的沈寧。沈寧衝我輕柔地一笑，「回去吧，別讓她們著急等你。」
「好的。」我點點頭，走到她身邊，拉住她那溫暖柔軟的小手，笑著問她，「你感覺怎麼樣？」
「我？我很好啊！」沈寧笑了，可我從她的眼中看見了一絲黯然之色。那是因為我地離開帶來失落。
「很好是吧？」我笑了伸手在她那豐滿渾圓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還不快起床穿衣服，和我回去見你的那些姐妹們！」
「什麼？！」沈寧抬頭有點吃驚地看著我。
我哈哈笑了，「怎麼害怕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啊！難道你就這麼膽小。連見見它們你都不敢嗎？」
「我以為……」沈寧臉上的驚異變成了驚喜，「你不想讓她們知道我和你地事呢……你真的要帶我回去見她們嗎？你不怕……」
「笑話！」我又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我方覺曉是個男人，既然做了的事就從來沒怕過！再說，你為我付出了那麼多，我也該為你做點什麼了。如果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就不是一個男人！你總不會是想這麼一直偷偷摸摸地做我的情婦吧？別廢話了，起來洗澡，穿衣服。」
「好耶！」沈寧高興地跳起來，抱住我響亮地親了一下！「你真好！我愛你！！」
「那還不趕緊服侍老公去洗澡。」我笑著逗她。沈寧真是高興了。竟然真要為我去放洗澡水，我笑著拉住她。「傻瓜！累了就別硬挺著了，你都這樣子了我還怎麼忍心讓你服侍我？還是我這個老公來為你效勞吧！乖乖等我去放水。」
我轉身的一剎那，我看見沈寧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動，她的臉上帶著幸福而滿足地笑容。
真是好女人啊！我心裡感歎著：其實她為我付出的，要比我能給予她地多得多。可我就是做了這麼一點點事情，就讓她感動成這個樣子。原來，一個愛你的女人是很容易滿足的。有時候她需要你做的不過是說幾句貼心話，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可往往連這個小小的願望都被我們這些男人忽略了，遺忘了。男人不應該忘記，女人是需要人呵護的花朵！
我邊開車邊不時轉頭看看坐在一邊，有點緊張地望著我地沈寧，「你怎麼了？」
「你說我穿著衣服去見她們合適嗎？」沈寧不安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那身裁剪和體的白色套裝。
我笑著搖頭，「你饒了我吧，姑奶奶。為你挑這身衣服你都折騰了三十多分鐘了，怎麼現在還不滿意？在這樣下去。我看，你要再這樣，我真要被你逼的進安定醫院了。」
沈寧不好意思地笑了。「我不是想給她們一個好印象嗎。」
「得了吧，你們又不是不認識，早就都是老朋友了，還玩這一套有用嗎？」我笑了安慰她，「放心吧，她們都是通情達理的好女人，不會為難你的。再說，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別和我爭，我可比你個子高哦！」
沈寧被我逗得撲哧一聲笑了，神情也隨之輕鬆起來。
當我回到乾媽下榻的別墅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當我拉著沈寧走進大廳的時候，宋靜等人正在和乾媽她們在閒聊。想不到若雪竟然也在座。她和眾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很開心地樣子。
「我回來了！」我笑了大喊了一聲。
「喲，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了。」婉兒抬頭見了我，笑著埋怨道，「還說一定趕回來親自下廚給乾媽她們走拿手小菜呢，你看看都幾點了？」
我沖乾媽她們笑了，「媽，兒子不孝。今天失信了。為了贖罪，我決定明天哪裡也不去，就陪各位媽媽去京城好好逛逛！怎麼樣？」
「說話算話，可別到時候不認帳！」楚婷摟著琳達的胳膊，不滿地白了我一眼，「你一向說話沒準，信你才怪呢！」
這時宋靜已經站起身來走向了沈寧，「寧姐，你來了。」
「我來看看你們……」沈寧的臉蛋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她不安地轉頭偷偷看了我一眼。
「你來地可真巧，」雨菲顯然看出了沈寧的羞樣，馬上就打趣她，「他前腳回來，你後腳就到了。看來你們兩個人還真是趕得湊巧。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
「好了，」我收起笑沖眾人擺擺手。「我們兩個是心有靈犀，而是宿世姻緣，今生再續！」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一齊吃驚地看著我。
「別那麼驚訝，」我淡淡一笑。「我現在告訴你們，就在不久之前，小寧已經做了我地女人。我現在帶她來，就是讓她來見見你們這些姐妹的。」
屋子裡一片寂靜。
宋靜忽然「卜哧」一聲笑了，瞪了我一眼「就這點小事嗎，看你，弄得一臉莊嚴神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宣佈攻打日本呢！」
楚婷馬上戲謔地跳起來，叉腰站在沈寧面前，故做轉眼地說。「哈哈，青日裡我可沒少叫你寧姐。現在好了，先入門為大。先收回點利息，叫兩聲婷姐姐讓我聽聽！」
楚婷的話馬上引起一片笑聲。雨菲也不甘示弱，也馬上過來湊趣。沈寧地臉羞得通紅，垂下頭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我在一邊笑了，知道宋靜剛才的話就代表，她們已經接納了沈寧成為了她們的姐妹。從今之後沈寧就是我的好老婆了！
忽然。身旁傳來一聲冷哼！眾人都停止了說笑，聞聲望過去，現出這聲和諧聲音的人就是那個一臉寒霜，像極地凍土一樣永遠不開化的魔女——葉穎琪。
葉穎琪重重地哼了一聲，「一個好色、貪婪的無恥男人！」
「喂！你說話客氣點！」楚婷的脾氣一向是讓人的。她知道葉穎琪是在說我，馬上就反擊了，「這和你沒有關係，請你閉上你的嘴巴！沒人請你言！」
「小婷，」宋靜忙喝住楚婷。「別說了！」
我以為葉穎琪肯定馬上就會生氣火，與楚婷大炒起來。可誰知道，她竟然只是又哼了一聲就不再理睬楚婷了。她又在搞什麼鬼？
可我已經沒心思關心她地事了。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處理。我揮手示意宋靜她們，「好了，聽我說。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地事情要和你們單獨說。」
「那我們正好去花圓看看，我和喜歡那裡的蘭花。」琳達乾媽站起身來，笑著說道。
「！」我搖頭說，「乾媽，你們也留下。這是我的家事，你們也聽聽吧。不過，外人似乎不太合適旁聽。」
說完，我把目光轉向板著面孔坐在那裡的葉穎琪。希望她能知趣地起身出去。誰知道，她竟然如同沒有聽見一樣，根本就動也不動！我一時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
琳達乾媽笑了，重新坐下來，「好了，這裡沒有外人，都是自己人了，曉，你就說吧。」
我看了一眼依舊面無表情的葉穎琪，只得無奈地點點頭，「好吧。」
我轉回身，微笑著望向坐在婉兒身邊的若雪，「若雪，下午我出去辦事的時候，半路看見你開車出去，似乎很著急地樣子。你去做什麼了？」
若雪笑了，臉上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驚慌，「我去王都大酒店了。」
「哦，我看你很著急，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我只是去見一個朋友。」若雪微笑著，似乎她去做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朋友？！」我臉上的微笑不見了，「我想知道，那是什麼朋友，會讓你這麼著急？」
「我以前的初戀情人。」
我沒有想到，若雪竟然直承不諱！
「恐怕你還少說了幾個字——是舊情難忘的初戀情人吧？」我的腦海中出現了酒店中我看到的那一幕場景，我雖然竭力想克制自己不讓自己火，但我自己都聽出來了我聲音中地陰冷。估計我的臉色也和我的聲音一樣地冷。
「什麼舊情難忘？你在說什麼？！」若雪吃驚地瞪著我，一臉的驚訝。
「哼！竟然還在和我演戲！」我的怒火再也克制住了，聲音由地高了起來，「我告訴你，我當時就在你身後，你們相依相偎親親熱熱的那一個鏡頭我全部都看在眼裡了！」
「你竟然跟蹤我？」若雪一臉不相信地望著我，「你在跟蹤我嗎？」
「想不到吧！」我冷笑了一聲。「我當時就在一根柱子後面，看的清清楚楚。過我要告訴你，我方覺曉還沒有閒心去做跟蹤那種無聊地事情，我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
「那你打算怎麼辦？……」若雪低聲問我。「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這麼說你是承認了？」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一陣痛楚，沒想到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還是出現了，「那好，我想再說什麼了。現在請你自己從這裡這裡出去吧，不想再看到你了！馬上出去！」「我不走！」若雪叫了起來，「你看到了什麼？憑什麼就說我和他舊情未了？證據呢？你不能冤枉我！」
「證據？」我冷笑起來，「我眼睛看到的好不夠嗎？你自己地承認還不夠嗎？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你看到什麼了？你說！」若雪句讓理直氣壯地質問著我，「你不能空口說，就誣陷我！」
你們親熱的擁抱算不算？他想吻你算不算.」
「這算什麼證據？」雨菲在一旁插言了，「男女擁抱一下就算有姦情？一個男人想吻一個女人就是那個女人紅杏出牆？你這理論用在理學盛行的宋朝還可以。用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有點太迂腐了吧？」
我生氣地指著若雪。「可連她自己都承認了！還說沒有嗎？」
「我承認什麼了？」若雪笑了環視一下身邊的其他人，「我只是問你想怎麼處置我，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和他舊情未了了？你們聽到了嗎？」
其他幾個女人一起搖頭。
「到了現在你還耍我？」我凶狠地盯著笑吟吟的若雪，「趁我沒有生氣地把你從這間屋子裡扔出去之前，你最好馬上在我眼前消失，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忽然，身邊的沈寧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袖子。我一愣轉頭看她，沈寧衝我使了一個眼色，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這才現坐在一邊的乾媽慢，已經宋靜等人都在笑瞇瞇地望著我，全然沒有因為我地憤怒而有絲毫的緊張。
這是怎麼回事？
「笨蛋！」雨菲咯咯笑了，「你讓若雪耍了！到現在你還不知道呢！你真是個大笨蛋！」
「就你那二把刀地跟蹤技術，還能躲得過若雪的火眼金睛嗎？」楚婷笑著摟住若雪，衝我做了一個鬼臉。「你早就被現了！」
「啊？！」我愣愣地看著笑瞇瞇望著我的若雪，難道她那時就知道我在她身後嗎？
宋靜笑了走近我，「其實這件事情我們早知道了。若雪已經都和我們說了。那個男的是他高中時候的同學。他和若雪好過一段時間，後來出過留學去了y國hihou就沒有聯繫了最近他回到國內來展，不知道怎麼又找到了若雪，非要再續前緣。若雪已經明確拒絕他了，而且不肯再見他，可他還是不肯罷休，今天是他派人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忽然生了急病，要若雪趕緊去見他，否則很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若雪黨史以為他真的出事了，處於多年的友誼，很著急的趕去見他。卻現原來他是在撒謊。所以，若雪很生氣，很狠狠的罵了他一頓，明確告訴他，以後絕對不會再見他了。連朋友也沒得做了。」
「生氣？」我不相信地看看若雪，「我當時可看見他們很親熱，她可一點都不像生氣地樣子。」
「笨蛋！那還不是因為你嗎，」若雪笑著白了我一眼，「別以為你躲在柱子後面我就沒有現你。你露出半個腦袋就夠了。就是在一萬個人裡，我也能一眼認出你來！我當時還愣呢，你怎麼會在這裡呢？後來才明白原來是在跟蹤我啊！哼！」
我想起當時若雪確實是一楞，臉上的表情很奇怪。現在才明白，原來她愣並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出現，而是因為看到了躲在柱子後的我！
若雪望著我，眼中深情流露，「其實，我當時看到你以後，就靈機一動想測驗一下，我在你心裡究竟重不重要。所以我才故意允許他抱我，和我做那些親暱的動作。我以為你一定會很生氣地衝出來，狠狠地痛打他一頓。可誰成想，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好失望。」
「失望？」我解地看著她，「難道你希望我出去狠狠地揍你們兩個嗎？」
若雪認真地點點頭，「是！我當時真希望看到你暴跳如雷，火冒三丈，因為那樣我才能確信，你是愛我的。」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吃驚地看著她，「難道你不相信我是真心對你的嗎？」
「坦白說，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可我不能肯定你是否愛我。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能幹比不上婉兒姐、安琪兒，賢惠不如小靜姐，堅強不如雨菲姐，楚婷，在姐妹中我一直是一個可有可無地人。我想你之所以肯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憐憫我，可憐我，而並時真的愛我，喜歡我。所以我才想借這個機會測驗一下，你是否真的愛我。可見到你無聲無息地走了，我當是真地很失望。如果你是真心愛我，當時一定不會是這樣的表現。在那個時候，我失望的想哭。」若雪笑了，「可我還是不死心。我要當面問問你，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愛我的，為什麼親眼見我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都無動於衷？我馬上狠狠地罵完了那個混蛋馬上就追出來找你的時候，剛好看到你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連寧姐在後面大聲喊你，你都沒有反應。你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好開心，好幸福！」
若雪走近我，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我當時就哭了，可那是因為傷心，而是因為我感到很幸福。因為我知道，你是真的愛我的，在乎我的。在你心裡有我！我滿足了，真的，我非常滿足！」
「傻丫頭！」我一把把若雪緊緊地摟在懷裡，心中殘存的一點陰雲立刻被喜悅的狂風吹得無影總無蹤了！留在心裡的只有幸福和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