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二十四章 毛遂自薦 文 / 方覺曉
我大步走出報社大門，我現在就要去找農智傑，要當面向他攤牌！
忽然身後一個人在高聲喊我，「方先生，請等一下！」
我停下腳步轉回身，見一個戴眼睛的中年人正向快步走來。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他！這個人我認識，認真說起來，他也算是我的「仇人」之一。他就是當初」充劉思揚表哥，和常浩志一起設計誣陷我出賣公司機密的那個康永。
「是你？！」我有點好奇，不過還是冷淡地問他，「有什麼事嗎？」
「真巧啊，在這裡遇到你了。」康永微笑著，「怎麼你來這裡辦事嗎？」
「是有點事要辦。」我冷笑一聲，「怎麼樣，你的表弟還好嗎？」
康永一愣，馬上就明白了了我話中的含義，他淡淡一笑，「可能你還在因為那件事情而記恨我。但是，方先生。我在人家手下做事，拿老闆的錢，就要按照老闆的吩咐做事。我和你當時並沒有什麼交集，更不瞭解你這個人，所以我只能那樣的選擇。坦白說在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原諒。對不起了！」
我靜下心來一想，這也怪不得他，他只是一個打工的，怎麼敢不按照老闆的吩咐做呢？這麼一想，我灑脫地沖康永一笑，「無所謂原諒不原諒。坦白說，這事也怪不上你。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明白你的無奈。這事就過去吧！不過，我還是想奉勸你一句，人做事還要講點良心。有些事還是少做點地好。」
我轉身剛想走，康永忙叫住了我。「等等方先生，我還有話說。」
我靜靜望著他，想不通他還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最近貴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想必一定遇到了很多麻煩吧？」
「你什麼意思？」
最近我的「夢達」廣告公司確實業務「火」得不得了！我和安琪兒拍攝地那個「風馳」汽車的廣告，讓公司的名氣僅僅在京城打響了，在全國也變得赫赫有名。不謙虛的說，在世界廣告業，「夢達」廣告公司也成為了炙手可熱的新貴。每天都有來自許多客戶帶著合同來找我們商談合作的事宜。其中有很多還是國際有名的大跨國集團，一張嘴就是指明要安琪兒和我再次出鏡拍攝他們公司的廣告片子，聘請安琪兒做他們公司的形象帶言人。甚至就連國內一些千人都不到的小公司也大言不慚地要請安琪兒做自己的形象代表。我地天啊！是他們傻了還是我迷糊了？難道他們就不打聽一下安琪兒的身價嗎？在為「風馳」公司拍攝的那個汽車廣告。安琪兒因為是想幫助我出名而只是象徵性質的收取了不足一半的酬金。這都讓「風馳」公司資金為之緊張。可全國有幾家能和風馳汽車相提並論的公司？這些人竟然想找安琪兒做他們的想像代表？恐怕他們就是砸鍋賣鐵都湊不出這筆錢來！中國地資本家裡就是有些人喜歡好大喜功，自不量力！
雖然業務蒸蒸日上。可我還是很苦惱！和表叔的公司合併之後，「夢達」的規模擴大了少。可論勢力來說，「夢達」只是一家中等規模的廣告公司，一下子想要承接下這麼多廣告合同實在是有點蛇吞大象的感覺。很難下嚥啊！現在公司裡內部的運轉已經有點混亂了。可康永現在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康永笑了一下，坦然地望著我，「自從上次那件事和你打過交道之後，我就一直很關注你。也很關心你廣告公司的事情。我知道。最近你的公司因為業務的突然增加，在內部管理上遇到了一些麻煩。請原諒我地坦白，孫海濤確實是一個廣告業務方面的天才能手，在拉業務方面是最棒的，可他根本就是一個稱職地總經理！」
我不得不承認康永的話很有道理。現在公司裡最讓我頭疼的事情就是管理上的問題。海濤這個總經理畢竟是剛走馬上人。確切地說，是我趕鴨子上架一樣把他硬逼上總經理這個位置上的。原來公司業務不是很多的時候，沒有顯示出海濤能力方面的不足。可現在業務一但井噴一樣暴懲，他的能力馬上就相形見絀了。整天是手忙腳亂，顧東顧不西。經常出現工作安排的一些不當和失誤。雖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可誰都知道長此以往，早晚要出事的。海濤自己也清楚這是自己能力上欠缺造成的。他已經再三找我牢騷。要求再干總經理了。說自己寧肯天天風吹日曬的出去跑業務，也不在當這個總經理。我也看出來，他的能力來當這個總經理實在是有點勉為其難。可讓我一時去哪裡找一個稱職的總經理？無奈之下，我只好好言安慰海濤，答應他盡快找到接替他的人選，過目前就只好由他先頂著了。
怪不得人說二十一世紀最重要的就是人才，現在我才體會出人才真是太難得了！
人才？我心裡忽然一動，眼前站著的這個康永可就是一個人才！當時我被常浩他們誣陷之後曾經特意找人打聽過他這個人。（當然我的本意是打算為當後的報復做準備的）原本我以為這是一個很卑鄙，很無恥的人，可誰知道一打聽才知道。康永並非一個趨炎附勢，只會耍詐使陰的無恥小人。恰恰相反，在京城的廣告圈裡，他的口碑很不錯。能幹、穩重、有大將之才，這是廣告界同仁對他的一致評價。業內盛傳，如果沒有他的幫助，他在職的那家廣告公司絕對不可能成為京城廣告業中地翹楚。而且，據說他事後曾經很後悔地私下和人說。如果早知道我是一個為人善良、正直的好人，他說什麼也不會聽自己老闆的話，去和他們合謀陷害我。這也是我為什麼不打算追究他的原因之一。對一個有良知地人，還是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吧。
他剛才這麼直接指出海濤能力的不足。莫非他想取代海濤做這個總經理不成？
我決定試探一下他。我望著康永，冷笑一聲，「海濤的能力足，那你認為，誰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呢？難道是你嗎？」
「對！我今天就是想毛遂自薦。如果你讓我來做這個總經理，我保證可以比他做的更出色，更成功，能為你賺到更多的錢！」沒想到康永竟然直言不諱地承認了，「我想去方先生的公司工作，知道可以嗎？」
看來他真是有心想要跳槽來我的公司了！我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如果康永真能來我地公司。憑他的能力絕對可以勝任這個總經理。那公司地展必定能再上一個新台階，成為京城廣告業中的龍頭老大將不再是一個虛無的夢。憂慮的是，誰敢保證他是否真心來幫助我的？如果他是司馬青雲和常浩志他們派過來安插在我身邊的內奸，那我是在自己身邊放了顆很危險的定時炸彈嗎？
康永見我沒有馬上說話，馬上就很聰明地才地到了我的想法。
「你是不是怕我是來臥底的內奸？」
我望著他反問道，「你是嗎？」
「是！」康永的回答很乾脆，「其實就算我不去你的公司。我也不打算再在『飛翔『廣告公司幹下去了。我已經決定辭職了！」
「為什麼？」我有點好奇，「你是做的很好嗎？」
「很好？」康永苦笑了一下，「在外人看來我是風光無限的副總經理，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人物。可誰能知道我的苦悶？我地老闆雖然不是一個草包，但卻沒有容人之量，我這些年為他盡心盡力地打拼。不客氣地說，如果沒有我的努力，『飛翔『公司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成績。這不是吹牛，而是事實。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圈子裡地人打聽一下。看我說的是否是事實。可就是這樣，他還一直不放心我，總怕我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處處防備著我。最近因為你的突然崛起，讓他很擔心你會因為以前被陷害的事情找上門去對他進行報復，所以他拚命地想討好司馬青雲，想借司馬青雲來威懾你，讓你不敢報復他。可他真是瞎了眼，難道他就看出來，司馬青雲現在是自身難保證、了嗎？！我曾經勸說他，讓他和我一起當面找你來說清楚，想你人錯道歉。我相信以你的寬容，一定不會再追究這件事的。可他固執地認為，還是司馬青雲勢力大，為此我們兩個人吵了起來。他認為我這是想藉機造反，馬上就在公司裡架空了我。現在我在公司裡雖然還是掛著一個副總經理的頭銜，可卻無任何實權，整天無所事事。所以，我也不打算再做下去了。離開是最好，最正確的選擇。剛才在門口遇到你，我突然想到，也許投入到你的旗下會是一個錯的主意。所以就過來想和你談談。怎麼樣，考慮接納我嗎？」
「我想問你兩句話，」我盯著他的眼睛，「如果將來你跟了我之後，我讓你去對付原來的老闆，你會不會答應？」
康永幾乎沒加思考就痛快地回答了，「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在商場上打敗他，我會毫不猶豫地去做！因為我是你的僱員，那是我的責任和工作。可你如果想利用我知道的一些他的秘密來對付他，對起，我會同樣毫不猶豫地拒絕！因為我做過一次小人之後，誓再不最哦第二次了！」
「好！」我讚許地點點頭，「你為什麼要選擇我來做你的老闆？」
「我是一個現實的人，很功利。」康永笑了，「選擇你，是因為你更有前途，更有魄力，更有勢力。良禽擇木而棲。選老闆當然要選擇有前途的更好一點。」
我點頭笑了，「你很坦白！」
我衝他伸出手，「歡迎你加入夢達廣告公司！」
康永也笑了，握住我的手只說了一句話，「請放心，我這個毛遂自薦絕對是貨真價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