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八章 違章處罰 文 / 方覺曉
敲打車窗的聲音，讓我懷裡的夢雲猛然驚醒，美麗的臉蛋紅得就像要滴出血來了。像個正在做壞事時被人現的小賊一般，慌張地推開我，逃到一邊的座位上去了。
靠！這是誰來攪我的好事？！馬上就要得償所願了，可就在這節骨眼上偏偏就有人跑來壞事。我的心裡不由得升騰起一陣邪火，想狠狠地暴揍車外的這個混蛋一通！
我轉回頭，只見一個戴著大蓋帽的腦袋在車窗外晃動著，帽子上的徽章表示，他是一個巡警。巡警正在衝我擺手做著手勢，那意思讓我把車窗搖下去，他似乎有話要和我說。
我按下電鈕降下車窗，沒好氣地問道，「幹什麼嗎？你有事嗎？」
警察的年紀不大。雖然臉上一副執法者的嚴肅表情，但配上一張略微顯得稚氣的臉。怎麼都讓人感覺不到有多少威嚴。估計是剛出校門的新手。
聽我的話後他並沒有回答，而是「啪「地一個立正，衝我敬了一個禮，「對不起，先生。請您下車！」
開車多年的老司機有句順口溜：不怕警察讓你停，就怕警察把禮敬。因為交警給司機一敬禮，那就說明你已經違章了。他馬上就要執行公務，對你實施處罰。
靠！我正不爽呢，你還想找我的麻煩我？？
我猛地推開車門，下車站在那個小警察面前。冷冷地問，「你到底有什麼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對面的小警察臉色一變，「怎麼說話呢你？」
「我說地中國話。你聽不懂嗎？」我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警察，「好話不說二遍。有事快說！」
「你什麼態度？」小警察生氣了，聲音也高了起來。
「沒事就給我滾遠點！」我冷哼了一聲，轉身就想上車。
「你給我站住！」警察怒喝一聲。
「什麼？」我轉回身冷冷地看著眼前的警察。
警察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生氣地緣故，開始紅了。他伸手指著我，看樣子就要開口斥責。可當他的目光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我身旁的車子後，張開的嘴巴並沒有出憤怒的斥罵。畢竟這裡是京城，滿城都是達官貴人，富商巨賈。而一個普通人是買不起我身後這一最新款的奔馳汽車的。他是怕自己得罪大人物啊！所以才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我心裡湧起一陣輕蔑：看來權勢真是個好東西！
小警察吸了口氣，青服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指著我的手指一轉，指了一下遠方。「你沒看見標誌嗎？這裡不要許停車！」
我看了一眼他手指地方向，那裡的確立著一個禁止路邊停車地標誌。可剛才司機是夢雲，再者我一心就想做「壞事「了，哪裡顧得上看它啊！
「駕照！」小警察義正詞嚴地衝我一伸手！
我看都懶得看他，從口袋裡拿出駕駛證扔在他面前的地上。「你——」小警察憤火地瞪著我，脖子上的血管因為憤火而暴起。
「對不起，我不小心掉了。」我冷笑一聲。嘲諷地看著他，「我有腰椎間盤突出，醫生說我不能彎腰，麻煩你自己撿吧！」
警察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臉因為憤怒充血而通紅了。
「對不起，警官，」一個溫和甜美的聲音從我身邊傳來，我一轉頭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夢雲已經從另外一邊下車來了。正站在我身邊含笑望著眼前的警察。「對不起，他今天心情有點不太好，舉止失禮的地方您多擔待。」
警察望著站在自己身前巧笑嫣然地夢雲。震驚於她絕世美麗中，一時竟然忘記了說話。只知道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她。
敢這麼看我老婆？找死啊！我心裡掠過一絲怒火。如果他不是警察，我一早就衝上去狠狠揍這個色迷迷的傢伙了！可是……不行啊。因為我眼角的餘光已經現，不遠處的人行道上已經有幾個路人停住腳，開始看起熱鬧來了。如果我現在動手，那就是在大庭廣眾下襲警。麻煩可不小啊。再怎麼說我現在也是一個公眾人物，不能不注意影響啊！
「喂！」我不滿地沖那個傻的警察後叫了一嗓子。冷笑著惡狠狠地瞪著面前的警察，「你看夠了沒有？！小心你的口水，快流下來了！」
那個年輕的小警察被我喊聲驚醒，臉一下子就紅了，尷尬地咳了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眼睛不敢看夢雲，語氣也變得低沉柔和了，「小姐，這裡是不允許停車地。你們違規了。」
夢雲沖小警察微微一笑，又把小警察看得眼睛直，「對不起，我們剛才在……說重要的事情，沒有注意到。我們馬上就走。」
「等等！」小警察喊住了夢雲。
看著小警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夢雲，又呈現出一種癡迷的模樣。我地火氣有點克制不住了，「你***還有完沒完？是不是想讓我***——」
「覺曉！」夢雲伸手輕拉了一下我的衣袖，烏黑的大眼睛沖旁邊一瞟，衝我使了和眼色。我眼角望過去，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四周已經站了不少過路的人，在我們四周圍成了一個圈子。都在那裡伸著脖子在觀望我們這裡。其中有一些人正在對我指指點點，顯然已經認出了我。
靠！這些人是不是都***閒得無聊，沒事幹了？！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在心裡恨恨地罵了一句，可知道現在不能做出什麼出格地舉動。只好強壓怒火。黑著臉不再說話。
「你還有什麼事嗎？」夢雲含笑對小警察和顏悅色地問道。
「有……」小警察在我隱含了警告的咳嗽聲中，艱難地把目光從夢雲絕美的臉蛋上移開，「按照規定是要……處罰款的……」
小警察臉上剛才地威嚴早已煙消雲散。那樣子哪裡像是一個正在秉公執法的警察，反到像一個求人幫助的小孩子般靦腆。我心裡感歎著：美女的力量是無敵地！
四周的人群出一陣低聲的輕笑。讓小警察的臉更紅了。
「當然，」夢雲臉蛋上依舊是一副恬靜溫和的美麗笑容，「我們雖然是無心犯了錯，可還是該接受處罰。剛才是我開的車。給，這是我的駕照。」
從口袋中拿出自己地駕照，動作幽雅地帶著微笑，把它遞給自己面前的小警察。如果不是瞭解夢雲行止端莊，我真地要懷疑夢雲。她是不是故意在用自己美色誘惑這個可憐的小警察，讓他當眾出醜呢？
「這……」小警察看著夢雲伸到自己眼前的那只欺霜賽雪的玉手，臉懲得更紅了。讓我這個在一邊恨的想揍他的人。都不免為他擔心：會不會腦溢血作而突然倒地死了呢？
小警察艱難地吞了一口吐沫，紅著臉有點結巴地說。「既然，你是……無心的，那我就不……不，不處罰你了。下，下不為例。」
夢雲甜甜地一笑，「那謝謝你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可，以。……可以走了。」小警察紅著臉做賊似地躲避著夢雲的目光。
看著他害羞靦腆的樣子，我剛才心中對他的幾分憤恨漸漸地消失了。欣賞美是每個人的天性。夢雲的美麗是讓人無法抗拒的。就連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不也是差點失態嗎？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小警察還是個血氣方剛地小青年啊。被夢雲的美麗吸引也實屬正常。
「謝謝你，再見了。」夢雲沖小警察一笑，轉身一拉我，「快走吧。」
「這裡是怎麼回事？」隨著聲音，兩個人分開微圍觀的人群傲慢地走了過來。來地也是兩個警察，前面的那人一張臉緊繃著，神色肅然。
靠！不是冤家不聚頭啊！來的這人正是那個設計陷害我。讓我被「名正言順」毒打了一頓的罪魁禍，警察局的副政委——朱江。
朱江看到了我，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的眼中就燃起一股仇恨的火苗。
「哈哈。」朱江乾笑了兩聲，臉上浮現出一絲狂妄而得意的笑容，「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方先生。我們兩個人還真是有緣哦。」
我望著朱江，他的態度讓我感覺有點奇怪。上一次在「名媛」俱樂部的門口相遇時，他還拉下臉來苦苦地哀求我放他一馬。雖然我當時嚴詞拒絕了他的哀告。那他應該憂心憧憧才對啊。尤其是知道了郝明遠是我的朋友後，更應該是時刻惶恐不安地擔心我隨時對他進行報復才對。可為什麼如今卻是一副趾高氣揚，風光得意地樣子呢？難道他找到了什麼大靠山，不在害怕我對他報復了？
「是朱副政委啊，」我微微一笑，故意那那個「副」字咬得重了一點，用戲謔的眼神望著他，「還真是很巧啊。我們是有點緣分未了啊，不過——，
我壓低了聲音，「我想，我們之間還有點帳沒算清呢！」朱江眼中閃過一絲畏懼，但馬上就又得意地笑了，「是嗎？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欠人家什麼。你要收帳就來找我好了！哦，對了，有一個好消息我還沒有來得及告訴你呢。前幾天我剛剛被任命這個區，也就是東區的警察局長了。嘿嘿，恐怕你沒有想到吧？」
「哦？」我心裡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個小子真得高昇了。這十怎麼回事？照理說他已經失勢，怎麼會重新得到重用呢？不用猜，這次幫他的人應該是司馬青雲的那位結拜兄弟——於斌。一定是這個於公子出手了。姓朱的這次升職，應該是於家為籠絡他這條忠實走狗而拋出來地一根骨頭。好讓他死心塌地地為自己效忠。可於斌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明明知道我和這個朱江有不可化解的仇恨，為什麼還要幫朱江？難道說，他真的鐵了心，要和司馬青雲一條路走到黑。幫司馬青雲和我鬥個你死我活嗎？可從我得到的情報，怎麼看於斌都不是一個這麼講義氣地人啊。他是有名的牆頭草，拿頭風硬向哪倒。既然知道我和司馬青雲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果。也很清楚我的實力明顯高出司馬青雲一籌。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難道是趁機展示自己家的能力而威懾我？還是想借此表明自己的立場向我宣戰？我想不明白。這個於公子心裡打得什麼算盤呢？
「這裡是怎麼回事？」朱江轉身嚴厲地問一旁站得筆直的小警察，「為什麼這麼多人圍在這兒？出什麼事了？」
「報告局長！」小警察馬上大聲向自己的上司報告，臉上已經恢復了剛才的嚴肅「剛才這輛車違章停在這裡了。我正在對他們進行處理。可是，因為這位……」
小警察看了我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可是什麼？！說話別吞吞吐吐的！」朱江不滿地斥責了小警察一句。
「是！」小警察一挺胸，指了我一下，「可是這位先生不配合我地工作。我們兩個人起了點爭執，所以才引起了圍觀。」
「哦。是這樣啊！」朱江轉回頭，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我，「方先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抗拒執法可是犯罪行為。我看，有必要請你和我回局裡去接受調查了。」
媽地！他還想來一次公報私仇嗎？我心裡湧起一股怒火。冷笑了一聲，「好啊！我正想再去你那裡看看，希望你這次能比上次招待我的時候。做得更好一點。」
朱江一笑，並不和我說話，而是對小警察一揮手，「請他回去進行調查。」
「請等一下。」夢雲在一邊說話了。
因為我剛才的身子擋在了夢雲的身前，所以朱江沒有注意到她。現在她一開口，朱江才了她的存在，「蘇老闆，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是和方先生去半點事情，順道坐一輛車來的。」
「是嗎？」朱江的眼中閃過一陣詫異。申請似乎是有點吃驚。
「其實剛才是誤會。」蘇夢雲笑著解釋道，「方先生今天心情不太好，可能言語上有點激動。他是無心地。希望朱局長不要再追究了。怎麼樣？」
「心情不好？」朱江看了我一眼。臉上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心情不好也不能抗拒警察執法啊，這事雖然不算大，可性質卻嚴重。對不起，蘇小姐。我恐怕沒辦法答應您。」
夢雲剛想開口說話，忽然用手掩住嘴——「啊切！」響亮地打了一個噴嚏。我這才現，原來因為車裡剛才開了空調，溫度適宜。所以夢雲只是穿了一件很薄的白色祟毛衫就下車來了，已經在這裡站了這麼半天。估計是被凍著了。在冬天異常寒冷的京城，別說是她這個柔軟的女子，就是大男人穿成這樣，恐怕沒有幾個能吃的消。當然我是個例外，因為我修煉過「龍風呈祥」功法後，身體大異常人。所以就是穿襯衣都不覺得冷。
「你看你！」我顧不上和朱江那個混蛋慪氣，忙轉身拉開車門摟住她的肩膀就往車內推，「怎麼這麼不小心，凍感冒了怎麼辦？快點上車去！」
「我沒事。」夢雲輕輕推開了我的手，望了我一眼。雖然她的動作並不激烈，可我卻從她地眼中看到了堅持和倔強。只好無奈地放棄了硬拉她上車的想法。
夢雲轉頭望著朱江，「朱局長，給我個面子，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可以嗎？」
剛說完，就又打了一個噴嚏！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生氣地瞪了夢雲一眼，手忙腳亂地從車裡拿出了夢雲的大衣，給他穿上。然後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急切地問，「怎麼樣？是不是很冷？我看你還是先回車上去吧？」
夢雲衝我甜甜地一笑，輕輕地卻是很堅決地搖了搖頭。
「你——」我只能無奈地摟緊她微微顫抖地身體，想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一點溫暖。
夢雲的聲音很輕柔，「朱局長，怎麼樣？就不能給我這個面子嗎？」
對面的朱江望著我和夢雲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很吃驚的事情一樣，有點目瞪口呆了。以至於忘記了回大夢雲的問話。
媽的！這個混蛋，難道他存心想把夢雲凍出病來嗎？我的心裡升騰起一陣火火，在也不顧夢雲的示意，沖對面愣的朱江怒吼起來，「你傻了還是聾子了，說話啊，混蛋！！」
朱江這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但馬上他就察覺，我對他的喝罵讓他很沒有面子，在下屬和圍觀者中丟了身份。他惱火地瞪著我，咬牙說，「不行！他一定要和我回去接受調查！我是警察，不能徇私枉法！」
夢雲那顫抖的身體讓我的火火越來越旺。我冷冷地注視著對面擺出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朱江，「少廢話！我知道，你是想報復我。所以拜託你，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的。我聽了噁心！什麼東西啊！」
「哈！」四周那些圍觀者中出一陣低笑，已經有好事的開始藉機起哄了。「你敢罵人？」朱江的臉上更掛不住了，他陰沉著臉盯著我，「你公開辱罵警察，罪加一等！」
「少廢話！」我藐視地沖朱江一擺手，「我和你走沒問題。不過這事和蘇老闆沒有關係，讓她走！」
朱江對忘我的話不置可否，指著我大聲對那個小警察命令道，「把他給我銬起來！」
「等一下，」夢雲喝止住正想走過來小警察，「剛才車是我看的，要回去接受調查，我去好了！和他無關！」
「你們——好！好！」朱江咬牙說，「先把男的給我銬上，兩個人一起帶回局裡去調查！！」
小警察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拿出手銬走了過來。
「請等一下！」隨著話音，一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