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九章 於斌的討好 文 / 方覺曉
小警察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拿出手銬向我走了過來。
「請等一下！」隨著話音，一個走了過來。我抬眼一望，老相識來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司馬青雲的那個結拜兄弟，於家公子——於斌。
朱江看到於斌走過來，明顯有點驚訝，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於斌馬上悄悄給他使了有個眼色。我馬上就醒悟了，看來他們兩個人是一起來的。
「方先生，巧遇啊。」於斌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透著虛偽。
伸手不打笑臉人，我也只好堆出一臉假笑和他搭訕，「哦，原來是於公子啊，最近還好吧？」
「托福，還算是不錯。」「聽說最近於公子在股市上可是大有斬獲，我可要恭喜於公子了！」我微笑望著於濱。因為我得到了消息，於斌這次也拿出大筆資金參與了司馬青雲的黑莊行動。可沒有想到被我暗地裡一攪和，讓他和司馬青雲一起狠狠地摔了一個大跟頭！聽說損失不可謂不大。
於斌臉上的肌肉微微地抽*動了一下。望著我的目光中射出一絲仇恨。
「少說廢話！」朱江看出了於斌的憤怒，為了給自己的主子出氣。馬上就大聲衝我呵斥起來，「上車，跟我走！回局裡去接受調查。」
「咳，咳！」於斌忽然用力咳嗽了兩聲。
我掃了於斌一眼，現他正用有些惱怒的目光瞪著在對我橫眉立目地朱江。
我心裡有點好奇：現在這個時候。於斌應該是很恨我才對。讓我當眾出醜來抒一下自己心中的怒氣。可看他的舉動，他似乎根本就沒有這個打算，反而是想在為我解圍。這是為什麼？想討好我嗎？
可能朱江也和我一樣不理解，他望著於斌一時有點不知所措。我用眼角的餘光留意著於濱地舉動。於斌見朱江沒有行動。望著他的目光中的怒氣越來越大，顯然他在生氣生氣朱江的遲鈍。
「其實，剛才只是有點小誤會。」我一笑，雖然是在和朱江說話，可眼睛卻望著於斌，「我想，朱局長似乎沒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吧？」
「當然不會。」於斌含笑符合著，「朱局長一向是很公正的。他會妥善處理的。」
這次就算是朱江再笨，他也看出來了，於斌的意思是不讓他為難我。忙給自己找台階下，「既然只是一點小誤會。你又已經承認錯誤了。我就原諒你這次了，下不為例啊！」
我根本就懶的搭理他，他在我眼中不過是一隻為虎作倀的狗而已。相比之下，於斌對我的態度更讓我感興趣。
我決定用話試探一下於斌。看看他是否真地有討好我的意思。我笑著對於斌說，「於公子，上次敘談之後我們很長時間沒有再見面了。不如找時間好好敘敘舊。怎麼樣？」
於斌一臉地笑容，「哈哈。我早有此意。早就想約你出來坐坐了。可你方先生這樣的大能人應酬多，事物又繁忙，我可不好意思登門打擾。哈哈，我看不如……我們找個時間，我做東，我們坐下來喝幾杯好好談談。你看呢？」
我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於斌真的是想和我套交情，在隱晦西向我示好。
我笑了，繼續試探他。「我也早就想和於公子好好談談，聽說於公子路子很廣，朋友眾多。尤其是在官面上……哈哈。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讓於公子指點一下呢。就怕於公子不肯這個忙啊。」
於斌的眼睛裡閃過一陣興奮的亮光。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掛著虛假的笑容，裝作很豪爽地說，「說什麼話啊，我們是老朋友嘛。有什麼忙我能幫地，絕對不會推托。怎麼樣，找個時間一起去喝幾杯？」
靠！我在心裡暗罵一聲：你還真***能順桿爬啊！誰和你是老朋友了！我看說我們是仇人才更貼切一點。不過，從於斌的態度，我現在可以確信：於斌是想要背叛司馬素雲轉向討好我了。
「沒問題！」我大方地從衣服口袋中拿出自己的名片，「於公子什麼時候有時間，就打這上面的電話約我好了。」
「好！你也一樣，」於斌接過名片，也取出自己的名片遞給我，「這是我的電話。有時間就找我，我是隨叫隨到，捨命陪君子！」
他又看了一眼站在我身旁的夢雲，眼中閃現出幾分驚訝和好奇，張嘴想說什麼，可又停住了。
難上道夢雲有什麼不對嗎？我心裡升起一縷疑惑，為什麼朱江和於斌看帶夢雲都好像很驚訝的樣子。
於斌打了個哈哈，衝我和夢雲笑著說，「冬方，記得到時候叫上蘇老闆一起來啊。蘇老闆，也許今後我要對你換個稱呼了。該叫你——弟……哈哈……對不對啊，蘇老闆？」
夢雲淡淡一笑。很顯然是默認了於斌地說法。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我笑著沖於斌點點頭，「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轉頭問站在一旁滿臉尷尬的朱江，「我可以走了嗎？」
朱江沒說話，只是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看出來於斌對我的可意討好，讓他很受打擊。我笑著沖於斌點點頭，一拉夢雲轉身就想上車。
「等一下！」那個年輕地警察叫住了我，我轉回頭看他。
「你把這個忘了。」小警察看到局長正在用眼睛瞪自己，看來是在怪他給自己添麻煩。慌忙伸手指指地上。我扔在地上的那本駕照靜靜地躺在那裡。
我愣了一下。朱江果然有做僕人和奴才地「潛力」，忙上前一步，彎腰從地上揀起我的駕照，討好地笑著遞到我面前。「嘿嘿，拿好。丟了補辦可是很麻煩哦。」
我根本就沒有理睬他的獻媚。接過駕照走到小警察面前。小警察有點緊張地望著我，不知道我想做什麼。
我彎腰給小警察深深地鞠了一個躬，抬頭望著有點手足無措的小警察，真誠地說，「對不起，我為自己剛才地無禮行為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無知的粗暴。」
小警察沒有想到我竟然當眾給他賠禮道歉，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懲紅了臉站在那裡望著我。連於斌和朱江也都茫然地望著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會突然向這個小警察道歉。
我望著小警察認真地說。「你剛才做的很對，這個世界上不應該因為有些人有特權就凌駕於法律之上。」
「也許是我以前的經歷。讓我對警察有點偏見。的確，警察裡有很多敗類——」說到這兒我故意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朱江，朱江知道我話有所指，眼中閃過一陣惱怒。我轉回頭望著小警察繼續說，「可更多的是你這樣的好警察。我相信，好警察會越來越多。我為自己剛才羞辱了一個嚴格執法的好警察感到羞愧。同時也希望你能原諒我。怎麼樣，能原諒我嗎？」
小警察眼中浮現出被人理解的感動。他沒說話，只是笑了衝我點點頭。
「洩出來，心裡舒服點了？」坐在我身旁地夢雲看了一眼正在專心開車的我，含笑問道。
我明白她是在說我剛才向那個小警察脾氣地事。點點頭，「好點了。其實他並沒有做錯什麼，是我做的有點過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怎麼想起和那個警察道歉了？」「原本就是我的不對。」我笑了笑，「先是違規停車，我後來又罵人。甚至還扔駕照侮羞辱他。這些都有點過分了。應該給他道歉。你知道我過去那段經歷吧？也許是我對警察的偏見太深了。可當那個警察叫住我，告訴我駕照還沒揀的時候，我忽然現自己錯了。警察也不都是壞蛋。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我那麼做純粹就是以勢壓人，欺負弱小。這和我痛恨的那個司馬青雲的作風簡直是沒有任何區別。我怎麼變成這樣了？」
「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夢雲地聲音低沉，「在擔心？」
「是啊，」我點點頭，苦笑了一下，「嘴裡說什麼也不怕，可並不代表真的毫無畏懼。謝家的勢力可不是說著玩的。況且還有一匹死馬加在中間添亂。就連小鬼子都來湊熱鬧了。滿世界都是在背後瞄準我的槍口，沒準什麼時候就被人放倒。要說不擔心，那純粹是自欺欺人。」
夢雲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你好像以前不是這麼膽小的人。怎麼了？是不是現在成了有錢的億萬富翁，神經就變得脆弱了？」
「這和錢沒什麼關係。」我注視著前方，熟練的操縱著手裡的方向盤，「我不怕死，可我不能死。因為還有很多人需要我照顧。」
「放心吧，你和絲雨地事情會順利解決的。」夢雲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讓我稍顯沉重的問題，轉了話題，「看出來沒有，於斌剛才竭力在討好你啊。」
我笑了，「樹倒猢猻散。既然司馬景雲這條船馬上就要沉了。他這麼自私地人當然不想和司馬青雲一起倒霉。現在討好我，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可他沒想過，我壓根就沒想過動他。」
「小人的想法總是和君子不同的。」夢雲哧地一聲輕笑，「他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於家也算是官宦世家，經歷過很多風雨，不傻更不幼稚。憑著他們於家深厚的官方勢力，自然能夠及時瞭解到很多不為外人知道的最新情報。只要稍微一分析就能很清楚地看透眼前的局勢——司馬青雲是鬥不過你地。而你也絕對不會和司馬素雲善了。而於斌做為司馬素雲的兄弟，曾經幫他對付過你。為了避免被司馬青雲倒台殃及於家自身。於斌向你示好。這是在給自己留條後路。」「我不明白，」我轉頭詫異地看了一眼夢雲，「就算是我和於斌有仇，可要想動於家的根本。恐怕我還沒有這個資格和能力。他們怎麼會怕我？」
夢雲笑了，「他們怎麼會不怕？你別忘記了，你雄厚的財力，深厚地海外背景，你和郝明遠的良好關係。這些都不好應付，都讓他們感到害怕。而他們更怕有人趁火打劫。你不知道，自從於斌的爺爺離休之後，於家的實力更是每況愈下現在就於斌爸爸一個還算有頭有臉，也不過是一個副省長而已。何況於家在官場上打拼這麼多年，有很多的仇敵。最近他們得到了消息。高層這次改選之後，有一個他們於家的世仇要進入最高決策層。並且也知道了你很受上面重視。已經成了高層器重的人。他們是怕你在向高層申訴委屈的時候，被高層裡於家的仇人利用機會挑起高層對他們的不滿，藉機撥除於家地勢力。到那個時候，可就是於家的災難了。另外他們還有一個顧慮，絲雨地爸爸有九成的可能，要在這次改選中進入最高領導層。雖然你現在和謝家鬧得不可開交，可誰知道事情最後是什麼結果呢？誰敢保證你不會搞定謝家？別忘了。這之前可是有楚婷的例子在那裡擺著呢！如果你和謝家真到最後化干戈為玉帛。那他們豈不是又在高層裡為自己安上了一個仇人。恐怕就是因為擔心這個，於家才選擇了讓於斌毫不猶豫地拋棄司馬素雲這個所謂的結拜兄弟，轉頭來巴結你，討好你。希望和你搞好關係，讓你別追究於斌的責任，甚至於在於家出現危機的時候，能幫於家一把為他們說些好話。這也是形勢所逼。也應驗了那句老話：形勢比人強啊！」
「於家既然選擇了拋棄司馬素雲來討好我，他們為什麼還要提拔朱江那個混蛋？他們不知道我和朱江有多大仇恨嗎？就不怕我把這理解為於家的挑戰行為嗎？」
「為自保嘍！」夢雲輕聲笑了，「這可不是於斌地主意。就算是他想這麼做，他也沒有這個能力。這是於斌爺爺的意思。為的是增加於家的實力，讓上面不能輕易動他們。估計於斌的爺爺並不知道你和朱江之間的仇恨有這麼深。如果他知道。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我聽說，於家原本有意思派於斌的爸爸來和你講和，剛才你和於斌已經對話了，我估計他老子很快就會來見你了。」我吃驚地轉頭直直地盯著夢雲，「夢雲，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高層和於家的機密？你從哪裡打聽來地？」
「小心開車！」夢雲嗔怪著輕推了我一下。我這才想到自己還在開車，忙轉回頭繼續開車，可還是追問道，「告訴我你是從哪裡來的？是誰告訴你這些的？哎，你可別告訴我，這是你在『名媛』俱樂部裡聽那些小姐太太閒聊聽來地。那只是個俱樂部，可不是政治局！」
「想知道啊？」後視鏡裡出現了夢雲那張絕美的臉蛋，她嘻嘻一笑，衝我做了一個鬼臉，「偏不告訴你！怎麼樣？」
「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對你嚴刑逼供！」我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伸出一隻手去「威脅」夢雲。
「別鬧了！好好開車。」夢雲在我手上輕輕打了一下，嗔道，「小心讓警察看到。難道你就不怕讓警察再罰一次嗎？」
「怕什麼？」我嘿嘿笑了，「就是死我都不怕。你沒聽說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和你做和同命鴛鴦，我是死而無憾啊！要不，咱們倆再換著開一次車？」
一抹艷麗的紅雲飄上了夢雲美麗無倫的臉蛋，她伸手輕輕打了我一下，「討厭啊你！壞蛋……」
那嬌媚動人的美態讓我的心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