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五十一章 跟屁蟲 文 / 方覺曉
我的臉色「刷」地變了！
如果不是牛姐今天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若雪背著我整天在愁，竟然還和宋靜她們哭了！她究竟出了什麼事？為什麼宋靜她們都瞞著我，不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姜師傅現我的臉色變了，瞪了牛姐一眼，那是在責怪她嘴快，「方先生，其實你也別把老牛的話往心裡去，她——」
我這時已經沒有心思再聽他說什麼。我要馬上去問清楚，若雪到底出了什麼事！
「姜師傅，」我笑了笑，「我有點事情先出去一下。麻煩你先和牛姐收拾一下東西。等會我回來做菜。」
說完沖兩個人點點頭，快步走出了廚房。腦子裡胡思亂想著走進客廳，見三個女人正坐在沙上說說笑笑不知道在談什麼。看到我進來，楚婷「咦」了一聲，「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飯做好了？」
我笑了一下，坐到她對面的沙上，三個女人都是很聰明，善於察言觀色。立刻就現我臉色有點不對。
「哥，出什麼事了？」安琪兒輕聲地問我。這句話也是其他兩個人想問的。
「沒什麼。」我望著對面的楚婷，「有件事情我想問問你。」
「什麼事啊，這麼嚴肅。看你，臉拉得這麼長，都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了！」楚婷含笑瞪了我一眼，看馬上就現我臉上的嚴肅。忙收起了嬉笑，輕聲問，「到底怎麼了？」
「若雪出了什麼事？她為什麼要和你們哭訴說？你們為什麼隱瞞我？」
「啊！」楚婷出一聲驚呼，不敢相信地望著我。「你怎麼知道地？！」
我的心裡湧起一陣不快，原來她們還真有事在對我隱瞞啊！我板著臉盯著楚婷，「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告訴我，若雪到底出了什麼事？！」
楚婷支支吾吾地不肯開口，目光轉向了坐在身旁的安琪兒，顯然是想讓安琪兒拿主意，是否要告訴我內中地詳情。不會吧？！難道安琪兒也知道裡面的內情？本來我以為安琪兒在國外，昨天才剛剛回來，可誰知道。她竟然也早就知道了！可恨啊！原來這個家裡就我一個人還被蒙在鼓裡啊！！她們這算是什麼？！
「安琪兒，」我馬上轉頭瞪著安琪兒。「原來你也知道這事。那好！你來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琪兒和楚婷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輕聲說，「哥，你別生氣。這件事情是我們姐妹商量之後才決定不告訴你的。怕你生氣，所以——」
我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話，「所以你們就把這件事瞞著我。所以你們就把我一個人當成局外人，是不是？啊！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心裡還有我？！」
楚婷和安琪兒見我真的生氣了，都慌張地站起身來。湊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柔聲勸我。
「哥，你別生氣。」
「老公，我們不是那個意思啊。」
就連夢雲也連忙幫她們勸我別生氣。看著她們惶恐的樣子，我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她們還是很在乎我這個老公啊！我這個一家之主威嚴還是有的。其實，剛才我雖然生氣它們瞞著我若雪的事，可生氣的程度並不像表現出來地那麼嚴重。我這樣就是在嚇唬她們。女人是用來哄的。可你也不能只是一味地退讓。做為一個男人，該強硬地時候就要強硬。如果我這次不表現出生氣的樣子，那指不定她們今後還要背著我搞出什麼名堂來呢！這種歪風邪氣可不能助長啊！
我伸吸了一口氣。裝做讓自己的情緒青復了一點。低聲說，「小婷，安琪兒，我們是夫妻啊！什麼是夫妻？那就是患難與共，生死相依。最值得信託的人。你們可到好，有什麼事都瞞著我。自己幾個人湊在一起偷偷的商量著辦。卻把我這個做丈夫的排除在外。你們想過沒有，我知道了心裡是個什麼滋味？你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你們自己說，這麼做對嗎？」
安琪兒見我不再火了，忙柔聲說，「哥，這件事情我們也不是有意想瞞你。其實，我們也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若雪姐姐死活不肯讓我們告訴你。我們都拗不過她。所以，這才一直瞞著你。」
「好了，好了，」我搖頭說，「現在先不說你們為什麼瞞著我這事了。先告訴我，若雪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安琪兒看了楚婷一眼，「婷姐，你知道地比我詳細，還是由你來說吧。」
楚婷點點頭，「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問題出在若雪那個，上次撒謊騙她去酒店見面的高中同學，也就是若雪的初戀情人身上。若雪先前已經明確和他說清楚了，自己已經有了男朋友。希望今後只保持同學的友誼。他當時也答應了，不再來糾纏若雪。可是，沒過幾天這個人就變卦了。又開始重新糾纏起若雪來，而且是變本加厲。除了每天送花之外，竟然去若雪所在的學校門口，或者她父母的家樓下守侯。若雪一出現，他就纏上來。若雪去那裡，他就跟到哪裡，簡直像一個跟屁蟲一樣，整天盯著若雪。可無論若雪是不理睬，還是喝罵，他都還是繼續騷擾若雪。讓若雪不勝起煩。最讓若雪難堪的是，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若雪所在的學校。而且，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若雪和我地事情也暴光了。
一直以來，我和若雪的關係都是不為人知地。因為若雪怕這會引起不必要地麻煩，畢竟她現在還是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和我這樣沒名沒分的在一起。不被別人在背後人指指點點說閒話很難。所以，就連我提議接她上下班，若雪都說什麼都不肯答應。也正因此，到現在只有很少數地人才知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知道若雪是我的老婆。可不知道若雪的這個同學從什麼地方知道我和若雪的關係，而且在一次把若雪堵在學校門口的時候，當眾揭穿了這個秘密。並且當著很多人的面，讓若雪放棄與我這樣不清楚不楚關係，做他的女朋友。這一下，若雪立刻成為了學校中的頭號新聞人物。關於我和她的關係成為了校圓裡人們議論地熱門話題。於是，很多領尋、師長、「好心人」，紛紛粉墨登場，苦口婆心地勸說若雪說我只是看上了若雪年輕美貌。根本就不是真心愛她，只是在玩弄若雪的感情；說像她這樣優秀地女孩子。不該給人當情婦。(靠我心裡暗罵：混蛋！天地良心，我對若雪可是真心啊！從來都是拿若雪當自己的好老婆，從來就沒有想過玩弈若雪的感情。如果讓我知道，是哪個混蛋說了這句話，我非狠狠地揍他一頓不可！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他來！）她們勸若雪馬上和我一刀兩斷，和我劃清界限。又說若雪那個高中同學對她這麼好，選他做若雪的男朋友才是最正確的。
而且。若雪的那個高中同學，依舊每天等在學校門口，對若雪死纏爛打。一時間，整個學校都鬧的沸沸揚揚。所有地典論都對若雪不利了。若雪面臨著巨大的典論壓力。她有點要頂不住了。
我知道，若雪雖然外表看起來很堅強，但其實她的內心是很柔軟的。她的性格剛剛和外表看起來柔軟，內裡卻十分剛強的宋靜截然相反。在這麼大壓力下，她一定是感到很痛苦。也難怪她會向宋靜她們哭訴了。
我聽完楚婷的講述問，「你們給她出了什麼主意？」
我知道。在我的家裡，我幾個老婆之間從來沒有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事情。宋靜、楚婷她們之間地關係比親姐妹還要親。看見若雪手欺負。她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知道這事以後，我們姐妹商量了之後，就讓婉兒姐和雨菲姐出面，找到那個男的，想勸說他不要再糾纏若雪了。可那傢伙油鹽不進，還死硬地說，要繼續追求若雪。」楚婷恨恨地說，「按照我和雨菲姐地主意，既然那傢伙這麼死皮賴臉的糾纏若雪，不知道進退。那咱們就甭和他客氣！乾脆找幾個人給他點教訓，狠狠地打斷他的腿！看他短了腿以後，還怎麼做討厭的跟屁蟲。可小靜姐和若雪不答應。說那樣太暴力了。還說他也是癡心一片，這樣做有點太殘忍了。唉！我們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既然這樣，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事告訴我知道？」我有些不高興地望著楚婷。
楚婷分辨道，「不是我們不說，是若雪不讓我們說啊。她說你現在因為絲雨和謝家的事情，都已經夠煩的了。她不想讓你再為這件事情分心，不想再給你添煩惱了。我們覺得她說的也對，你最近事情是夠多的了，也夠煩心了。商量之後，就想先瞞著你，等你和絲雨的事情解決好了之後再告訴你。」
「原來你們還好似沒有解決的辦法，是嗎？」我瞪了楚婷一眼，「我還以為你們很能幹，背著我把一切都擺平了呢。」
「哥，我們錯了。」安琪兒撒嬌地搖晃著我的手臂，甜甜地笑著，「你別生氣，好不好？」
「不生氣？」我哼了一聲，「這事沒完呢！等小靜她們回來，我好好和你們算算帳！」「喲！這是要和誰算帳啊？」隨著話音，宋靜、婉兒、雨菲結伴走了進來。
「還有誰，就是你們這幾個——我的好老婆！」我故意裝出生氣的樣子瞪著走近來的三個女人。
「哈，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麼見了我們就像是吃了槍藥似的。」雨菲樂了，「這是誰招惹你了？」
「就是你們！」我站起聲來盯著面前的三個老婆，「若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瞞著我？！說！！」
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安琪兒和楚婷。
安琪兒無奈地說，「老公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知道了若雪姐姐的事情。正在這兒生氣呢。怪我們瞞著他。」三個女人轉頭望著我，而我則板著臉鄧著面前的三個女人。
「覺曉，」作為大姐，還是宋靜先開口了，「原打算這事過一陣子再告訴你。我們是不想讓你煩心！」
「糊塗！」我狠狠地瞪了宋靜一眼，「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可你們想過沒有，若雪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老婆啊！我這個做老公的責任，不就是關心保護自己的老婆，讓你們都幸福快樂嗎？我就是事情再多，再煩。也不能看著自己的老婆被別人欺負啊！我能坐視不理嗎？如果我連這個責任都沒有盡到，我會多難受，多內疚？你們想過沒有？」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婉兒笑瞇瞇地走到我身邊，抱住我的胳膊，貼在我身上柔聲說，「我們知道錯了，你就被罵我們了。以後有什麼事，我們再也不敢瞞你了。好不好？好了，別生氣了，你看，夢雲好不容易來家裡吃一頓飯，你這樣讓人家怎麼吃得下嗎？」
「是啊，」夢雲笑著打圓場，「既然事情都已經說開了，都是一家人就嘔氣了。」
我見嚇唬幾個老婆，讓她們幾個今後不敢再背著我搞小動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也就順坡下驢，「這次我就放你們一馬，再有下一次——哼！」
幾個老婆忙賠笑保證今後決不了。
「對了，若雪呢？」我好奇地問，「怎麼她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她煩那個男的老在學校門口糾纏她，所以上了班就躲在學校裡。本來我想去接她一起回來，可她不肯。只好……」雨菲臉上浮現出氣憤，「那個傢伙真是太討厭了。像個蒼蠅似的老圍著若雪轉。若雪都說過了，不想見到他了。他還是不肯罷休。我就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這個混蛋！！」我轉身就向外走，「我現在去學校接若雪回來。他要是再敢糾纏，我就把他揍扁！」
「覺曉，你等等！」夢雲忽然高聲叫住了我，「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事？」我轉回身問夢雲。
夢雲沉吟了一下，「我剛才想了一下，總覺得若雪這件事情有點蹊蹺。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這裡面一定有點問題。」
「有問題？！」所有人的驚疑地望著夢雲，不明白她說的問題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