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五十二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文 / 方覺曉
「夢雲，」楚婷代表所有人問了夢雲一個問題，「你是說若雪的這件事情有問題？」
「我總是覺得這件事看起來不是那麼簡單，裡面有點蹊蹺。」夢雲想想說，「不過我也不能肯定。我說說我心裡的疑問，你們大家聽聽。」
宋靜拉了我一下，「覺曉，你也別急著去找那人算帳。我們先坐下來，聽聽夢雲的看法。然後在商量一下。看看該怎麼做。你看呢？」
我點點頭，眾人紛紛落座。
雨菲和楚婷一樣是個急性子，屁股一挨沙，馬上就問，「夢雲你到是說說，這事有什麼蹊蹺？」
夢雲還是如以往一樣的淡然從容，「我剛才聽楚婷說了，原本若雪這個同學已經答應了不再來糾纏她，可沒幾天就改變了主意。而且還知道了若雪和覺曉的關係。這不有點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楚婷還是一臉不解。
安琪兒這時顯示出了她思慮的周詳，「婷姐，你該知道。若雪姐和哥的關係可是很隱秘的。既然若雪姐不想讓這件事鬧得盡人皆知。那她肯定不會和別人隨便說這件事情。恐怕，就是若雪身邊關係最親密的朋友，也未必能清楚她和哥的這些事情。不知道她是哥的愛人。他一個才回國，在京城裡又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才幾天時間就能查清楚這些隱秘地事情。這還不奇怪嗎？」
我這幾個老婆各個都是聰明伶俐，說句誇張的話，拔下根眼睫毛來都能當笛子吹。婉兒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對啊！一般來說。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很要面子，既然答應的事情斷然不會再反悔的。可他為什麼馬上就變卦了呢？他難道不明白這樣言而無信地男人，女人都是很討厭的嗎？那他怎麼還厚著臉皮來追求若雪？況且，他既然能這麼清楚地知道覺曉和若雪的事情。當然他也應該很清楚覺曉的能力。他還敢這麼去死皮賴臉的糾纏若雪。就不怕覺曉火報復他？難道他有什麼依仗？」
我聽了婉兒的話皺眉思索起來。
宋靜點點頭，「看來，這件事情還真不像我們原來想的那麼簡單。恐怕這個人很有點來頭呢！」
「我看也有問題。」雨菲也冷靜下來，想想說，「這的確是很不和常理。這個人有問題！不會是個什麼陰謀吧？」
「不會吧？」楚婷遲疑了一下說，「他會不會是很愛若雪，現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才做出這樣不理智的舉動？」
「你沒聽若雪說嗎？這個人一向很冷靜，頭腦聰明。做事果斷。」雨菲馬上反問到，「像這樣的人，你認為他有可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嗎？這裡肯定有問題！」
婉兒也反駁楚婷，「還有啊，他和若雪姐已經分手幾年了。就算當初有感情，可那畢竟是少年時地戀情。難道這份感情會讓他這麼刻骨銘心？那既然他愛若雪這麼深，那他就不會當初和若雪決然分手。既然這麼難以忘記這份感情。那他為什麼不早點回來找若雪，偏偏要等到現在才來死纏爛打？你能說他沒有問題嗎？」
「可是——」楚婷才說了兩個字就停下了，顯然連她自己都認為這樣的可能性很小。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套頭看了身邊地眾人一眼，「我想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能弄明白了這個問題，就能清楚這個人這麼做的目的了。」
「什麼？」雨菲性急地追問。
我笑了，「雨菲大小姐，你平時不總好似說我像豬一樣笨嘛。那現在你自己來想想，我們忽略了什麼？讓我看看。你是不是比我這隻豬聰明呢？」
「你是說，他背後有什麼依仗？」楚婷猶豫了一下問。我笑著搖了一下頭，故意氣她。「笨啊！我看你的智商連豬都比不上！」。
楚婷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做了一個擰耳朵的動作。表示等會和我算帳。
我的目光轉其他幾個女人地臉上，這才現她們臉上都浮現出一死自信的微笑。看來都已經想到了答案。都說美貌與智慧不能並重。我看那純粹是胡扯！看看，我的這幾個老婆，聰明而又漂亮。簡直就是美貌與智慧並舉的典型！
我笑了，「你們都想到了，那誰來說？」
幾個女人的目光都望著宋靜，出於尊重這個機會她們是不會和宋靜爭的。都很謙恭地等宋靜代替大家說出想法。
宋靜笑了笑，也不推辭，「是不是我們都忽略了這個問題，這個人是怎麼能這麼快就調查清楚你和若雪的關係的？對嗎？」
「verygood！」我一拍手，：「就是這個問題！！」，我收起笑來，正經地說，「你們都知道，雖然我和你們的事情傳揚地滿城盡知。可若雪是個例外。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她和我的關係。可這個才從海外回來，在國內並沒有什麼勢力地傢伙。竟然這麼快就查清楚了我和若雪之間的關係。這難道不讓人奇怪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八成這個即或的背後還有被人在搞小動作！」
「別人？」宋靜不解地望著我，「還能有誰呢？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
「還能有誰？人可不少呢！」我自嘲地一笑，「不用說，司馬素雲、司馬乘風那兄弟兩個，肯定是派人在盯著我。謝家是人估計也沒有閒著。恐怕就連——，
我轉頭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夢雲，「那位農公子也時刻在注意著我地一舉一動呢！嘿嘿！關心我小方的『好朋友』可真不少呢！所以。我和你們的行動時刻都會落在有心人的眼裡，估計若雪地事情一生，他們就應景得到了消息。把我和若雪的關係悄悄地透露給這位『海外來客『恐怕不是一件很男班的事吧？可能他們還在這個老兄背後為他站腳助威，撐腰壯膽呢！」
「這……可能嗎？」雨菲有點將信將疑。
「我看覺曉說的很有可能。」婉兒畢竟是久在商場上摸爬滾打。很快就接受了我解釋，「在背後推一把，給這事加把火。這對他們來說費不了什麼事。成不成都沒有任何損失。但卻能牽扯覺曉的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如果覺曉因此疏忽或者犯錯誤。那對他們就最好不過了。正好可以乘虛而入。」
「我也同意覺曉說的，」夢雲點點頭，「恐怕這件事情背後真是有人躲在暗處搗鬼。」
「告訴我，那個跟屁蟲叫什麼名字？」我問宋靜。
「聽若雪說，他叫張振東。」
「好！我現在就去打電話，」我站起身來，「讓人馬上去調查這個海外歸來的烏龜是什麼人物。看看到底是誰在他背後和我玩捉迷藏！」我來到外面，拿出電話撥通了郝明遠的電話。郝明遠很奇怪我為什麼剛和他分開這麼短時間。就急著打電話給他。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了。我詳細地說明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然後托他找得力地手下人，去悄悄地調查這個叫張振東的身份和他地背景。同時暗中留意觀察。看看他到底在和什麼人秘密接觸。我知道，郝明遠雖然也是個商人，但他可不是像我這樣只是簡單經商的商人，而一個有很深厚背景和強大能力的大賈，確切地說，他是個「能量」非常驚人的商人。可以做到很多別人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他的手下有各種能人，有各個方面的專業人才。這樣秘密跟蹤調查地事情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件小case『！應該馬上就能辦妥當。
郝明遠聽了我的講述和分析，也同意我的看法。這件事有人在背後搞鬼！答應立刻就派人去跟蹤這個叫張振東的傢伙，糾出躲藏在他背後的那個混蛋。
等我從外面打完電話回來，見宋靜她們幾個人正在低聲地商量著什麼。
「哈哈，背著我在密謀什麼壞事？」我笑著開了一句玩笑坐到沙上，「給我老實交代，否則，大刑伺候！」
「覺曉，有件事情我們想告訴你。」宋靜開口了。臉色很認真嚴肅。
「什麼事？」我笑了「看你把臉繃得跟個法官似的。放鬆點嘛！什麼事，說吧。」
「不過我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雨菲有點不安地望著我。「行嗎？」「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我笑了，「得了，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說，說完了我還要去做飯呢！對了，等會我就不去接若雪了，婉兒你代替我去接若雪回來。」
沒有人接我的話。
「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們一直都在瞞著你，……」宋靜地聲音不高，可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心裡一愣，望著她的眼睛，「你是說，除了若雪這件事情，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瞞著我，對嗎？」
宋靜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是！」
我沉吟了一下，問道，「是不是很重要地事情？不然你們不會這麼嚴肅。說吧，我不生氣。」「這事是關於聞俏的。」宋靜見我臉色平靜就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你最近對聞俏有點冷淡。是怪她在你上次被警察打成重傷之後，沒有去醫院看你。你在商她的氣。對不對？」
我輕輕點點頭，沒有說話。我對聞俏兩次沒有在我重傷住院時去看我，很有微詞。尤其是在京城這次。第一次在mm國我受傷住院的時候，因為她主動要求留守看家沒有辦法去mm國，再加上路途遙遠。不去看我還有情可原。可前幾天那次。我被那些混蛋的警察敗類打傷住院，可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啊！可她竟然連個面都不露！一次也沒有去探望。雖說在這之前她已經表示了，我們倆只是朋友關係。可就算朋友關係，她也該去醫院看望一下我。表示一下慰問吧？她居然連面也不露一下，這麼做，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要說從那之後，我心裡不怪她那真是在說瞎話。雖然我們不能做戀人，做夫妻。可我還是一直拿她當自己地好朋友般幫她，當自己的妹妹一樣呵護她。她竟然這樣對我，能不讓我心寒嗎？能不讓我生氣嗎？
「其實，這件事情你錯怪聞俏了！」宋靜望著我，「上次在你在m國受傷的時候，俏俏不是不想去mm國看你。可是片就在要去機場的時候。她家裡突然來了電話，說她母親得了重病，讓她馬上趕回去。她考慮再三，在我們地勸說下。她才不得不留下來！而這次你住院昏迷的時候，她可是一直都在你的病床前守著，和夢雲她們兩個一樣，她也是連眼都沒合。整整守護了你兩天兩夜啊！覺曉，你不該這麼對俏俏啊！更不該冷淡她！」
「你說什麼？！」我不敢相信地望著宋靜，「你是說，聞俏她在我昏迷的時候，守在我身邊兩天兩夜？」
「是啊！」婉兒點點頭，「那兩天兩夜，她一分鐘都沒有合過眼。就那麼寸步不離地看護你。我們怎麼勸說她，她都不肯離開！」
「為什麼你們從來都沒有人說起過？」我掃視了身邊的眾人一眼，「你們只是告訴我。夢雲和周倩影看護了我兩天兩夜啊，根本就沒有提到聞俏。為什麼？」
「對不起，哥。這事是怪我們沒有早點告訴你。但是。卻是俏俏姐她要求我們不要告訴你的。」安琪兒低聲說，「她苦苦地哀求我們，無論如何，都千萬不要把她看護你的這件事情告訴你知道。如果你要問，就說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醫院。我們不答應，她，她……竟然跪下求我們答應，還逼著我們當場誓，要永遠對你保守這個秘密。我們只好答應她了……
「什麼？！」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聞俏竟然為了讓它們幾個人答應不說出這件事情，不惜下跪哀求它們。我知道聞俏的脾氣，那是心高氣傲的一個女孩子，骨頭很硬。是什麼原因讓她肯用平日絕對不會做地下跪來央求宋靜她們別說出這件事呢？這裡有什麼內幕嗎？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覺曉，」雨菲說話了，「我觀察過俏俏，現你冷淡她之後。雖然表面上她好像什麼時都沒有的樣子，可她心裡一定很痛苦。你沒有現嗎？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近她憔悴了很多。其實，她心裡一直有你，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在躲著你。可你不要以為她對你沒有感情啊！」
婉兒也復合著，「安琪兒說地不錯。我們都是女人，都能看出來。俏俏表面上好像是已經淡忘了和你的那段感情，和你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上的糾葛。可事實上，她心裡還是放不小你啊！她為此很痛苦。」
「是啊，是啊！」楚婷的話無疑讓我的心都疼起來，「俏俏真的沒有忘記你。你對她冷淡，當她很難受。著我看她那麼拚命地工作，忘我地投入。完全就是想用工作的勞累來消除心裡地痛苦。是想用工作來麻醉自己。你沒有現嗎？她最近總是主動要求出差，四處奔波。我看，她那就是想躲開你，怕見了你之後讓自己更痛苦。」
我感覺自己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怎麼也理不出頭緒，想不明白原因。各種情緒充斥了我的腦海。同時也開始深深地內疚：她看護了兩天，眼也不合一下，寸步不離地看護了我兩天。而我呢，就因為自己主觀判斷她沒有探望我，不關心我，就故意地冷淡她，疏遠她。我真是……我有點恨自己了。為什麼我要這麼主觀，憑我以往對聞俏的瞭解，就該猜到她不是這麼絕情的女孩子，可我還是誤會了她。怎麼就一點男人的大度都沒有呢！我還傻瓜似的自以為是的認為，聞俏已經忘記了我，忘記了那份感情了。可是不是的！我真蠢啊！宋靜、雨菲它們都看好粗來了聞俏對我地感情，知道她根本就沒有忘記我。可偏偏就我這個當事人還蒙在鼓裡呢！我真太狙心了，竟然連這個假象都沒有看出來！我真是笨蛋！我真是該死！
宋靜望著我輕聲說，「覺曉，我們都看出來了。俏俏並不是真心想要和你分手。她對你是有很深感情的。她也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可看來她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和你在一起。她心裡有你，她愛你。」
安琪兒接著說道，「哥，俏俏姐心裡一直有你，這我們都看出來了。今天我們姐妹違背自己當初的誓言，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就是怕你和俏俏姐地誤會越來越深。怕你們將來真的會勞燕分飛。那個結果我們都不希望看到。哥，我看你該找俏俏姐好好談談，問清楚到底是身原因才讓她故意躲著你。可千萬別做出將來後悔終生的事情來啊！」
我長歎一聲，低聲說，「我真笨啊！笨得像隻豬！不！比豬還要笨！竟然傻得會認為，聞俏已經對我沒有感情了。現在卻突然現沒有現，她原來是對我的那份真心……唉！難道這就是人常說的，道是無情卻有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