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七十八章 讓我們從頭再來！(上) 文 / 方覺曉
第二天早晨，當我挽著宋靜和雨菲走進公司的辦公大樓時，一路上迎接我的是手下那些員工微帶驚慌的眼神。不用問我就能猜出來，一定是公司被人捲走聲款，帳本被人塗改的消息在公司內部悄悄流傳開了。讓公司上下變得人心慌慌。
對控制這些小道消息的散播我無能為力。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絕對的保密！就算我對公司員工封鎖消息，這些負面新聞也還是會被那些在躲在暗中算計我的人捅出來。他們要的就是讓我內部先亂，好藉機趁火打劫。
我面帶輕鬆自信的微笑和每一個相遇到的員工親切地打招呼。我現在只能用自己自信，輕鬆的表情來安慰我的手下人。讓他們相信——局面並非失控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從而穩住陣腳，安定軍心。現在這個時候，穩定是最重要的。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我不能給那些幕後黑手提供這樣的機會。
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穩定。至少，也要保證公司裡的中高層管理人員不要慌亂。因此在公司重新裝修過的氣派高雅的會議裡，我召開了一次由公司所有中層以上管理人員參加的會議。
在會上我先地把康永和成會計師失蹤，公司巨款被人捲走；帳本被人修改，涉嫌偷稅漏稅；稅務局要求查帳等情況簡要地告訴了在座的人。除了已經知道詳情況地鄒成等有限幾個人外，其他參加會議的人都很吃驚。顯然他們沒有想到問題會如此嚴重。一時間面面相覷。目中充滿了驚訝。旋即，有些人更是開始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會議室裡響起了一片低沉的嗡嗡聲。
「安靜！！」我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桌子，神色威嚴地掃視了一下在座地所有人，這個時候就要那出自己老闆的威嚴來。用自己的沉穩和鎮靜來安撫下面的慌張，「這裡是會議室，不是菜市場！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
室內馬上一片肅靜。所有人都把目光望向我。
「我承認，公司現在被人暗算，的確是面臨困境，遇到的問題很棘手。但是，我們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這些困難還不足以讓我們『夢達公司』倒閉、破產！退一萬步說，就算這次我真的失敗，那又有什麼呢？大家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們還年輕。還有地是機會。我們可以重新再來！！」我呼地站起身來，目光逐一望過坐在面前的手下地部長、經理。「不過，我相信，我們絕對不會失敗！不管來名的來暗的，都沒有人能讓我們的夢達公司倒下！相信我，我會帶著你們安然度過這個難關，帶領著夢達公司走向更大的成功！我方覺曉既然能白手起家，把夢達公司辦成全國有名的大廣告公司。那就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打倒我！我相信，只要我們在座的各位同心協力，一定能讓夢達更加輝煌起來！！」
我用力一揮手，「沒有人能戰勝我們！我們是最棒地！！」
我慷慨激昂的話語，充溢著自信的神態感染了在座的那些下屬。激動、興奮寫滿了他們的臉。紛紛大聲叫好。
「說的好！」
「說的對！我們夢達絕對不會倒下！」
「方董，我們和你並肩戰鬥！」
「我們和夢達共進退！」
民心可用！熱情可期啊！！
我微笑著伸出兩手輕輕向下壓了壓，示意他們安靜下來聽我說，「大家對公司的愛和忠誠我毫不懷疑。你們就是我必勝的信心。不過，我們不能只在這裡喊口號。畢竟吐沫淹不死我們地敵人。就算在座的各位和我都有張鯨魚一樣的大嘴巴，其難度恐怕也要大於登月地『嫦娥計劃』吧？如果我們真有這麼多口水，國家也不需要南水北調了。有我們就成行了嘛！」
底下一陣低笑聲。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各位回去以後，把今天我說的這些話和自己部門的人說一下。讓大家都清楚公司現在的狀況。告訴他們，不要慌。我們一定能很快感度過這個難關！公司的各項工作不能停頓，要按照計劃進行。至於資金問題和那些麻煩由我來應付。大家只要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那就是為公司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會很感謝大家了。當然，我小方可不是光耍嘴皮子。回去告訴員工們，馬上就要到年底了，等過年的時候，紅包少不了大家的！！」
下面又是一陣叫好聲！
我笑了，「我看你們這次才是真心叫好吧？看來rrmb的威信可比我這個董事長大多了！」
會議室裡響起一陣哄笑聲。
「不過——」我眼神凌厲地逐一巡視著面前的這些下屬，「我醜話可說在前面。誰業要是再學康永他們倆那樣吃裡爬外，聯合外人來算計我方覺曉。那，別怪我對他不客氣！！我要讓他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我說這些話是早就謀劃好的。我就是要敲山震虎。看看我們一直懷疑的那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反應。
果然，當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坐在一旁的海濤身子一震，神色明顯不自然起來。難道他真的有問題？我把目光轉向另外一側，當目光落在聞俏那憔悴的臉上時，赫然現她的臉色瞬間已經變得非常蒼白，身體在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著。
我們兩個人的目光相遇了，我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驚恐、羞愧、不安、悔恨，……我心猛地向下一沉！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從她地眼睛裡，我看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很清楚了。聞俏果然出了問題！！是她出賣了我！！
我感覺自己腦子「轟」一聲，血液奔湧：她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了報復我原來對她的無情？出於對我濫情花心的仇恨？還是被人要挾？又或者被人收買？我就讓她這麼仇恨嗎？她就這麼恨我嗎？難道她對我連一點感情也欠奉嗎？
在那一剎那，我感覺自己地心像是被人狠狠刺了一刀，很疼。很疼……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我盡量掩飾著自己內心的痛楚，顧做輕鬆地沖在座的人笑笑，不過，連我自己都能聽出自己聲音的乾澀暗啞，「現在散會吧！」
眾人紛紛起身離開，我遲疑了一下叫住了聞俏，「聞副總，請你等一下。」
聞俏身子猛然一顫，木然地站在那裡。
「請你等會……來我的辦公室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聞俏的臉上馬上沒有了一點血色，蒼白的可怕。她望了我一眼。費力地點點頭。轉身飛快地離開了會議室。我看到她的腳步有點踉蹌，可見她心裡是如何慌亂了。
望著聞俏遠去地背影，我輕輕地長歎了一口氣。
「心裡難受？」
宋靜那輕柔和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兩隻溫暖地手臂從左右輕輕地、溫柔地扶住我顫抖的身體，是宋靜和雨菲。
我默默地點點頭。
「算了，別這麼傷心了。」雨菲輕聲勸解著我，「不值得。」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這樣？」我痛苦地攥緊拳頭，低聲嘶吼著。「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她居然出賣我？！」
「在事情沒有真正弄清楚之前，先不要怨恨自己，也別去怨恨聞俏。」宋靜的聲音永遠是那麼柔和平靜，「我相信聞俏對你是有感情的。她這麼做，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做這事，我們還是先問清楚再說吧。」
我知道宋靜這是在安慰我，我們都清楚。事實已經無可改變了！我黯然地點點頭，再次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辦公室裡只有我和聞俏兩個人。
看著站在面前的聞俏，我雖然心中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可此時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們彼此句這樣默默地相對而立。誰也不開口。房間裡的安靜讓人感覺無比壓抑。
沉吟了良久，我終於還是先開口了，「你最近地臉色很差……多注意點身體。別累病了。」
聞俏用鼻子輕輕地「恩」了一聲，目光游戈著不敢和我對視。
「坐吧，站著怪累的，」我沒話找話，「喝點什麼嗎？」
「不了。」聞俏只回答了兩個字就坐到沙上，望著窗外再不吭聲。
屋子裡有是一陣難堪的沉默。
「為什麼？」我深吸了一口氣，打破了壓抑的寧靜，「為什麼要這樣做？告訴我原因。」
聞俏沒有說話。雖然我沒有說明問訊的是什麼事，可我清楚，聞俏他明白我問的是什麼。
我望著聞俏那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蛋，日漸瘦弱的身形，心裡很是酸楚。我和她為什麼走到了這個地步？即使我們沒有成為愛人，可我仍舊拿她當成了我地妹妹。可是什麼原因，讓這個一直被我當成自己妹妹的女孩子出賣了我？
我盯著聞俏再次低聲說，「告訴我原因！」
聞俏把自己的目光從窗外轉回來，直直地望著我。忽然，我現此時地她，臉上竟然有一絲淡淡地解脫似的神色，眼中的驚慌也不見了。表情出奇的平靜。
我們對視了一會，聞俏開口了，聲音很平和，「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