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二章 真兇 文 / 方覺曉
「有！」吳爭認真的點點頭，望著我說，「我現了一個一秘密，一個對你很重要的秘密。」
「是什麼秘密？」見吳爭說的這麼鄭重，我趕忙問他，「一定是很不一般。對嗎？」
吳爭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只是輕輕地點點頭。隨後拿起面前茶几上的茶水，慢悠悠地喝了兩口。見他的表情這麼認真，我知道事情一定非常不簡單。心裡早就癢得難忍，很想快點瞭解詳細的情況，可又不好意思馬上追問。只好克制住自己，耐心地在一旁等著他。心裡卻在暗暗腹誹著：靠！大哥還真能賣關子啊！當初他怎麼選擇做殺手了呢？如果做說書人也許更能有出息！沒誰能比單田方更出名呢！
終於大哥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淡淡地衝我一笑，「覺曉，你的定力比以前可是大有長進啊！很好！要記住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冷靜。衝動是不能幫你解決任何麻煩的。相反，卻很可能讓你犯不可饒恕的錯誤！」
我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感動的熱浪！原來大哥這是在考察我的耐心，教導我做事的道理！這才是我的好大哥，我的大哥啊！隨時隨地的關心著我，默默無言的幫助著我，時時刻刻地諄諄教尋我。人的一生能交到幾個這樣的朋友，兄弟。那是何等的幸福啊！慚愧，自己的修養和大哥比起來還是差距不小啊！看來以後還要多磨練自己才行。
「我記住了，大哥！」我鄭重地沖大哥點點頭。
吳爭面帶笑容滿意地輕輕點了點頭，，「錯了！」
「什麼錯了？」我不明白地望著他。弄不清楚他忽然說出這句錯了說得是什麼意思。
大哥一笑，看了一眼坐在一邊的林風說，「現在應該叫我二哥，你稱呼林風大哥才應該叫大哥才對！」
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林風，「大哥，不好意思。我——」
林風哈哈一笑，「行了！我明白，你叫了這麼多年大哥了一時改不過嘴來。再說了，稱呼這玩意只是一個形式。只要你心裡拿我當大哥，就是不叫這個大哥又有何妨？反過來你就是叫了又有什麼用處？好兄弟就別計較著這些細枝末節了！好了，老二還是趕緊說正事要緊！」
吳爭一笑，知道林風這個人一向是不太拘於小節的。這樣的小事他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我走的很著急，所以當時來不及和你們幾個把情況說清楚。當時抓了不少外地來京城的殺手。我在審問這些殺手的時候。偶然我從一個殺手的嘴裡聽到一件事情。是關於你和小婷當初被人在郊外被人暗算的事情。那傢伙原來是x省的一個殺手，據我瞭解在當地『道』上還是很有名氣的。他說，當初就曾經有人出大價讓他找人來京城做一筆買賣。而目標就是要廢了你！可他怕在京城一不小心就會失手被抓，所以沒有答應。後來聽說那個中間人找了一個綽號叫『白狼』的剛退伍的特種兵來做這單買賣。再以後他又聽說，那個特種兵倒霉碰到了你這個硬茬子，失手後一下子就載進去了！他還暗暗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正確。他說，從那個時候他就清楚你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兒。怎麼還有膽量再來京城找你的麻煩呢？他這麼說雖然是想和你這次被人刺殺撇清關係。可我仔細想想。忽然覺得這事似乎有點不大對頭。」
「這有什麼不對頭了？」坐在一邊的雨菲忽然插話了，「他是怕在當地找殺手太引人注目。所以才到外地找一個。有很多買兇報復的人都會這麼做。這很正帶嘛！再說，那個時候覺曉在京城也就只得罪了司馬青雲一個人啊！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明白什麼？」我不滿地看了一眼雨菲，「大——二哥心思是所細密，想問題多周到細緻。他如果覺得有問題，一定就有奇怪的地方。不懂得就別不要亂插話！」
笑話！吳爭是幹什麼出身的？他可是殺手裡的頂級人物——「殺手之王」啊！如果不是心思細密，考慮周詳。那他早就死八回了！還能話到現在？做殺手最主要的是冷靜判斷，謀定而動。一個小小的疏忽都會讓一個殺手送命！那可不是兒戲啊！
「人家也就是隨口說說嘛。」雨菲見我不高興了，輕聲為自己辯解了一句，見我瞪起眼來忙笑瞇瞇地沖吳爭一伸舌頭，不好意思地笑笑，「二哥，我這個人就是嘴快。沒有家教地亂插話。你別介意啊！你要是生氣就罵我幾句。你看，我們當家的在生氣瞪我呢。」
吳爭微微一笑，「沒什麼的，二哥沒那麼小氣。」
轉頭對我說，「覺曉，以後對弟妹她們別這麼凶，你看把她們嚇唬成什麼樣子了。有家教也不是這個樣子啊。怎麼著？還搞『一言堂』，不讓別人說話了？」
我嘿嘿一笑，「我不是那意思，二哥說話女人家家的亂插嘴總是不好的，多沒規矩！」
心裡卻在暗暗得意，哈哈！自己的老婆們各個都是乖巧可人，在外人面前從來是
——絕對、絕對、絕對的尊重我這個一家之主的權威，從來不會頂撞我，讓我難堪！讓我在人前，在兄弟朋友前倍兒有面子！這樣的好老婆就是回到家裡給她打洗腳水，當男傭人。我想男人也會心甘情願的！為什麼？因為這特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讓你感覺自己在人前特有面子！說來那感覺就一個字——爽！！不信你試試看。
「呵呵，沒看出來，你這封建思想還真挺嚴重的！」郝明遠嘿嘿一笑，轉而正經地沖雨菲說，「弟妹，以後老四要是再敢這麼欺負你，你就告訴三哥，我為你出頭！敢欺負我弟妹？反了你了！」
靠！這個郝明遠就喜歡隨時隨地拿他三哥的威嚴壓我。張嘴「三哥」閉嘴「三哥」，好像惟恐別人不知道他是我三哥似的。真拿他沒辦法。
「謝謝三哥，」雨菲沖郝明遠甜甜地一笑，既而對吳爭說。「二哥，你快說吧，我保證不插嘴了。」
吳爭微微一笑，然後正色說道，「那個時候覺曉還一點名氣都沒有，在京城也只是一個默默無名地小人物。如果司馬青雲要對付你，就根本沒有必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找殺手來做掉他。而且你們應該都知道，司馬青雲的那個結拜兄弟陳越祥本身就是g省黑道的老大。他的手下自然會養著不少的殺手。如果司馬青雲真的想用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來報復覺曉，完全可以找這個陳越祥。讓他派自己手下的殺手來做這件事情。那樣既方便，又可以減少自己暴露的風險。他又何必非要廢這麼大周折去外面找人呢？」
「是啊！」雨菲連連點頭，隨後敬佩地看著吳爭，「二哥，還是你心細。要是我肯定就想不到這些。」
吳爭對雨菲的讚美只是淡然一笑，隨後說道，「我仔細想過之後就有了一個懷疑，那次覺曉和小婷被人刺殺並不是司馬青雲在背後主使的。真兇應該是另有其人！！」
大家都沒有說話，其實從剛才吳爭的講述裡我們也都想到了這一點。那件事情真的不是司馬青雲做的？那真兇到底是誰呢？
「二弟，這次找到有什麼線索嗎？」林風開口詢問。
我從林風的話裡聽出來一個意思。就是說吳爭事先並沒有把這次出去的經過告訴林風等人。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吳爭從外地回來之後，馬上就拉著林風，郝明遠馬不停蹄地趕到我這裡來了！
我心裡又好似一陣熱，剛想說幾句感謝的話。沒想到我的老婆們也是聰明機靈的很。不等我開口，宋靜就先說話了。「二哥，你是不是一回來就趕到我們這裡來了？」
吳爭一笑沒有回答，他一旁的郝明遠代替他回答了，「可不嘛，二哥一下飛機就拉著我坐車趕過來了。連一分鐘都沒有耽擱。」
「二哥，真是辛苦你了！」宋靜代表幾個老婆向吳爭表達了真誠的謝意。
「二哥，你還沒吃晚飯吧？」婉兒站起身來，笑著說，「你們先談著。我這就去叫廚房準備晚飯。等會你們哥幾個好好喝幾杯。就當是為二哥接風洗塵。」
說完沖林風和郝明遠也笑笑，轉身出門而去。
「覺曉，」吳爭望了一眼婉兒的背影，嚴肅地對我說，「你的這些愛人各個乖巧機靈，善解人意。而且對你更是一心一意。你以後要好好地對待人家，可千萬不要辜負了她們對你的一片情意啊！」
「我會的！」我望了幾個老婆一眼，正中地點點頭。
「放心，他敢不對弟妹們好，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郝明遠在一旁拍著胸脯做出了保征，隨後有幾分急切地問吳爭。「二哥，你這次去到底查出來誰是幕後的真兇沒有？」
聽到郝明遠這麼急切地追問吳爭，又看到坐在一旁的林風和我的幾個老婆眼中流露出來的幾分期待，我心裡暗笑。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耐性不好呢。可現在看來不光是我一個人沉不住氣啊！大家都心急著想知道答案呢！
我清楚，大家這是在為我的安全擔心。想想也是，不管是誰，知道了有一個陰險狠毒的傢伙躲藏在自己身後的陰暗角落裡，在準備著時時刻刻地暗算你，換了誰都不會安心的。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看不見的危險才是最大的危險！這個傢伙既然能買兇刺殺我一次，難保他不會做第二次。那我的安全就很難讓人放心了。
「我去了x省，托當地的朋友幫我找當初買兇的那個中間人。可這個傢伙原來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殺手。退出殺手界之後，靠以前的關係做中間人來賺錢。他一向行蹤詭秘，而且警覺性非常地高。聽說我這個陌生人在找他，他馬上就藏了起來。所以，我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找到他。」大家的急切並沒有影響到吳爭，他的語調依舊慢悠悠的，不急不忙，「等了幾天我見這不是辦法，只好想出了一個主意。我讓人放出話去，說有一單大買賣要做，想要在當地招募人手。又托他的朋友轉告他，希望他能做中間人。這個傢伙很是不肯相信我，不肯見我的面，沒辦法，我只好拿錢來收買他。」
吳爭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大家都靜下心來等他繼續說下去。同時大家都很好奇，吳爭怎麼收買這個警惕性極高的傢伙呢？
吳爭環顧了大家一眼，看出了大家心中的疑問，一笑說道。「自古財帛動人心！既然這個傢伙都退出來不做殺手了，還不肯隱姓埋名安分地過日子。還要當中間人來賺錢，那就說明這個傢伙是一個非常貪財的人。那我就用錢來打動他，讓他放鬆警惕。我把一筆數目很大的錢打入了他的帳號，讓人轉告他。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付一半的定金。只要他給我找到我想要的人，我馬上就支付另外的一半。這傢伙果然是一個貪婪的人。見到那麼一大筆錢以後立刻就動心了。很快就通過其他人轉告我，他接受這筆買賣。我順勢提出想和他見見面詳細地談談這單買賣。他最後終於同意了。不過，他提出一個條件，那就是我和他見面的時候，我不能帶任何手下，任何武器。只能自己一個人孤身前往，我答應了。那傢伙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高，我去見他的路上很是費了很多周折。雖然他接了這筆買賣，可這傢伙顯然還是對我不放心，竟然帶了六個保鏢來見我。讓我動手抓他的時候又費了一番功夫。不過，他最後還是落在了我的手裡。」
雖然吳爭講述的時候語氣很輕鬆，神色也很淡定。可我和在座的人都很清楚。那時的場面絕對不似他現在說的這麼輕鬆平淡。那一定是一幕驚險刺激的場景！不說別的，就是赤手空拳的一個人對付六個武裝的保鏢外加一個以前的有名殺手，那需要多大的膽識多高強的身手？！這可不是誰都敢做，誰都能做到啊！否則，不但抓不到人不說，還會把自己的小命斷送掉！
也活該那個中間人倒霉，換成另外一個人，他這麼小心戒備都應該會沒事的。可偏偏他這次剛好遇到的人是吳爭！殺手之王！！那可不是吹牛吹出來的哦！
想到吳爭為了我的事情，竟然這麼不顧自己的安危，輕身犯險。我心裡充滿了感動，剛想開口說幾句感謝的話。可剛一張嘴，吳爭就擺手阻止了我。顯然他知道我想說什麼，輕輕一笑，「我們是兄弟，別說那些廢話。否則就拿我當外人了！」
我的心裡熱乎乎的。他對我的兄弟情意豈是幾句話能感謝的！這才是真正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啊！！我重重地點點頭。決心以後找個機會好好地報答我這個好大哥，好兄弟！
吳爭繼續說道，「我抓到那個傢伙之後，就追問他當初是誰要買兇殺你，背後的真正主謀到底是誰？他開始的時候不肯說。可最後我使了一點『小手段』，他扛不過才開口了。」
我知道吳爭嘴裡的「小手段」一定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能讓一個多年經歷生死考驗的殺手都扛不住要招供的「小手段」，怎麼會是小手段呢？恐怕應該稱為新的「滿請十大酷刑」吧！想想都可怕啊！
「二哥，那個真兇到底是誰？」見到吳爭半天都沒有說出幕後的真兇是誰。就連一向沉穩的宋靜也有點著急了。
吳爭看了一下大家，「那個傢伙交代出來的幕後真正主謀，也是一個姓司馬的傢伙！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司馬青雲的弟弟————司馬乘風！！」
「是他？！！」在場的人都吃驚地叫了起來。
「原來是這個混蛋！」雨菲叫了起來，「是他在背後搞鬼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哼，姓司馬的就沒有一個好傢伙！」
幾個老婆紛紛罵起司馬乘風來。
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不解地問吳爭，「二哥，這件事情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怪怪的。二哥你想啊，那個時候司馬乘風並不認識我，我們兩個人也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結怨呢。他怎麼會想到找人來暗算我？」
「這個好理解啊！」郝明遠搭話了，「司馬乘風一直在和自己的哥哥司馬青雲爭奪家族的繼承權。他知道你和司馬成青雲結怨之後，就想派人暗算你之後嫁禍給自己的哥哥。那樣他也許就能順勢搬倒司馬青雲，自己取而代之。「
我搖頭說，「還是不對勁，要知道，可我那個時候還只是一個無名的小人物。就算是司馬青雲暗算我成功了。而這件事情又被別人揭出來。那對司馬青雲也根本沒有任何影響啊。要知道，我那個時候就是一個窮小子。司馬青雲就算是真的弄殘廢了我或著殺了我，他都能很輕易的擺平這件事情。那個時候，我們兩個人的實力太不對稱了。」
郝明遠一愣，「這個……也是啊。他就算是買兇殺你，也沒有人肯為你鳴冤啊！這的確是有點說不通。」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想通。的確是有點不合乎常理。」吳爭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大家都在，一起想想這裡面有什麼緣故？」
在場的人都沉默起來。
「我想到了！」忽然安琪兒激動的叫了起來，「我想，我知道司馬乘風為什麼要派人刺殺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