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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100章 結局 文 / 短髮

    第100章結局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郊外的一家小醫館外,冷炎修長的身形從馬車上下來,輕輕將車簾掀開,小心的將甜心從馬車上抱下。

    「我自己可以下啦!哪有那麼嚴重!」甜心有些臉紅的叫道。真是的,她哪有那麼嬌弱,連車都下不了了?都是冷炎大驚小怪的,扶著自己隆起的小腹,她也有了孩子啊,想到自己就快當母親了,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

    「你現在可是重點保護對象,讓你不要來,你偏來,坐那麼久的車,累到我們的孩子怎麼辦?」冷炎輕輕的將甜心放下,牽著她的小手,朝院子裡走去!

    「你真是!」她都還沒累呢!才四個月大又沒出生的孩子,知道什麼累不累的啊?真是服了他了,讓她多走一步都不願意,她胖了多少都不知道,唉……她的身材全毀了,不知道還可不可以恢復呢……

    剛走進院子,就見玉兒正和屋裡兩歲大的孩童玩耍,見他們進來,忙起身將甜心扶進屋,「你看你,挺個大肚子,還到處亂跑!」

    「來看看你和孩子啊!」甜心被兩人扶了坐下,挺個大肚子,確實很不方便,但臉色卻更顯紅潤,全身上下都洋溢著當母親的喜悅。

    「舅母……這是……什麼……!」兩對大的小心儀正在牙牙學語,踉蹌著腳步走到甜心跟前,疑惑的看著甜心的大肚子,小臉蛋跟憬的相似,一雙黑溜溜的大眼卻像她的母親,似個粉嫩的瓷娃娃般可愛。

    「心儀真乖,舅母親下!」甜心有些吃力的抱起心儀,在她小臉蛋下親了一口,冷炎忙將心儀接過,哄道:「小心儀,不可以纏著舅母哦,舅舅帶你出去玩!」說完將心儀舉的高高的,出了院子,小心儀揮舞著小拳小腿,顯得異常激動,發出「咯咯」的笑聲。

    「玉兒,你真的不打算帶著心儀回長安嗎?我想皇上知道她是憬的孩子,肯定會好好照顧你們的!」甜心接過玉兒遞過的茶水,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玉兒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很辛苦啊,玉兒又堅持不與他們一起生活。

    「現在這樣挺好的!」玉兒看著院中心儀開心的背影,不自覺的笑道:「我們現在過得很好啊,我不想心儀捲入皇宮的生活!我只希望她能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那日,她收到憬的信,憬知道他也許再也回不來了,他說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他欠她的,永遠也還不了,希望她能原諒她。

    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他,她想替他將心儀帶大,這是他留給她最好的禮物。至少她以後的人生,不會是孤單的,有了心儀,她似乎也有了活下去的理由。

    「那我也不勸你了,有什麼困難。一定要與我們說,知道嗎?我們都是一家人啊!」甜心知道玉兒是鐵了心,這樣也好,至少她們過得很開心,兩人看著院中玩耍的小小身影,只要她快樂的生活,便足夠了啊。

    在玉兒家用了晚飯後,甜心兩人回到武館時,已經是晚上,冷炎將甜心扶到床邊坐下,問道:「今天累壞了吧?早些休息!」

    「嗯!看玉兒她們過得好,我也就放心了!」甜心感觸良多,往事似乎還歷歷在目,轉眼卻已經整整三年了,她可憐的夢夢,三年來音訊全無,若不是她有了身孕,她是不會放棄尋找她的。三年來,皇上也一直尋找她,很少待在皇宮,每年的選秀都被改為選宮女,後宮內一直無新人入住,可憐的皇上,也要孤老一生了嗎?夢夢怎麼忍心……

    「又想夢夢了?」冷炎見甜心神情傷感,忙安慰道:「她不會有事的,江中不是什麼都沒找到嗎?她也許正在某處快樂的生活著呢!」

    「嗯,她不會有事的!」甜心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沒有把握,這些年來,他們堅信她還活著,是因為江中並沒有找到她的屍身,也許她回去屬於她的世界了吧?還是如冷炎所說,她生活在某個地方,只是他們沒有找到她而已。他們一起來的這個時空,為什麼上帝對夢夢那麼不公平,她承受了那麼多痛苦,到頭來,還是不能和她愛的人在一起。

    「停車!」原本正緩緩行走在湖邊的華麗馬車,傳住一個低沉的男音,馬車乖乖停下,李公公忙上前去掀開車簾。

    「主子?什麼事?」李公公一臉疑惑,不是要繼續南下嗎?怎麼突然又叫停?

    翼緩緩從馬車上走下,月白色長袍上,精緻的金絲刺繡在袖口和衣擺間蔓延,三年的時光,將翼打磨得更加成熟穩重,不變的,卻是臉上冷冷的表情。

    「我想隨便走走,你們先去前面鎮上客棧等我吧!」翼看著眼前碧綠的湖水,內心深處某一段記憶又被拉扯出來,讓他的心微微疼痛。

    「可是……」這樣不太好吧?李公公一臉疑惑的看著翼,在看到翼迅速降溫的表情後,不得不馬上改口:「是!」一行人趕著馬車趕緊消失在翼面前,最近他主子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了。日子不好過啊。

    翼只是緩緩走在湖邊,一轉眼……都三年了,他失去她已經三年了,一有閒暇,他都會出宮走走,說是體察民情,其實是他不想呆在那皇宮裡,那到處都是她身影的皇宮……

    以前答應過她,陪她去江南的,卻再也沒有機會實現,如今他踩在江南的土地上,唯有獨自欣賞這美景,沒有她,再美的風景都是一樣索然無味。

    湖邊兩個孩童正在戲水,不時的發出歡快的笑聲,他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若他們能在一起,會不會也有這般可愛的孩子?輕輕蕩漾的水面隱約間浮起一張笑靨如花的臉,翼的嘴角不自覺的牽起一抹笑容……

    「陵兒,你又跑來玩水,快回家吧!你爹回來了,還給你帶了禮物哦!」

    熟悉的聲音響起,翼的表情在那一刻僵住,多熟悉的聲音,是他出現幻覺了嗎?輕輕的閉下眼,聲音又傳入耳朵:「快把鞋穿好,你就是調皮,待會你爹爹又要打你了!」

    木吶的轉身,身後一農婦打扮的青衣女子,正在忙剛才玩水的小孩穿鞋,那熟悉的身影,那漂亮的眼,靈動的表情……不正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嗎?翼呆呆的愣在原地,就怕自己一出聲,眼前的人兒就會消失不見。

    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太多了,每一次只要他一想伸手挽留,她就會無情的消失在空氣當中,這會……又是幻覺嗎?是他太過想念她了。

    漂亮的大眼對視上翼的臉,這個人是誰啊?幹嘛那樣一直看著我?

    「快回家吧!」陵兒扯了扯我的衣角,我這才回過神來,「走吧!」轉身帶著淘氣鬼離開,為什麼他的眼神那麼奇怪?他認識我嗎?

    「夢兒!」很後傳來男子的聲音,一隻大掌隨即握住了我的手,下一秒我已經結結實實的跌進了他的懷中。

    「你幹什麼?」心中猛的升起一股屈辱感,我不滿的大叫出聲,試著掙脫,卻被抱得更緊,優雅的清香不停的鑽進鼻中,他雙臂力道那麼大,好像一鬆手,我就會消失一般。

    「夢兒,真的是你,我還以為……」

    「你放開我,流氓!」虧他長的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個臭流氓,還什麼夢兒?難道是個瘋子?「你放開我,再不放開,我就要叫非禮啦!」

    「你放開我娘,放開我娘!」陵兒用他的小手不停的捶打著眼前的男子,嚇得哭了起來。

    「娘?」男子夢囈般的開口,手臂微微一僵,我順勢從他懷中掙脫,「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我紅著臉看著眼前一臉錯愕的男子,氣憤的罵道:「流氓!」罵完,牽著陵兒迅速閃人,誰知道他會不會又突然發瘋?

    「爹!我們回來了!」陵兒跑進院子,他的爹爹虎川將他整個人抱起,用鬍渣扎他的小臉,笑道:「又跑出去調皮了?」

    「爹,我要看禮物嘛!」陵兒急切的掙脫了虎川的懷抱,拉著他就往屋裡走,我微笑著跟在身後,轉身關門時,看到了遠處的身影,隱在樹間,他跟來幹嘛?皺起眉頭毫不留情的將門「啪!」一聲關上……

    「娘,你看陵兒的新衣好看嗎?」陵兒激動的將新衣拿在身上比劃。

    「陵兒,你又亂叫!」虎川黑著臉,開始教訓陵兒。

    「沒事的!」我笑著拉過陵兒,「不要嚇著孩子!」。虎川不好意思的撈撈頭,一臉憨厚的表情「這孩子都被你給慣壞了,你一個姑娘家,老被孩子跟著叫娘,別人會誤會你的!」

    「孩子喜歡就好!」我摸著陵兒的頭髮,這些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我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若不是虎川經商時,把我從江中救起,我估計早就去見閻王爺了吧?他人真的很好,在旁邊給我收拾了間小屋,我便住下來了,只是替他照顧下孩子,就在這裡混吃混喝,一混就是三年。我到底是從哪來,又該去哪呢?也許今天那個奇怪的人,認識我也不一定啊。我是不是太衝動了,就這樣把人打走了……

    夜晚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這天氣也太熱了點吧?心情都弄得異常煩躁。起身穿起外衣,緩緩走出屋外。高高的月亮掛在天邊,來到湖邊,今天那個奇怪的男人到底是誰?

    使勁的搖搖腦袋,我幹嘛老是想著他啊!說不定是故意裝瘋,趁機佔便宜的色狼呢!人面獸心的傢伙。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心裡「咯登」一下,難道他還在?

    木吶的轉身,還真是那個色魔,心裡一驚,下得往後退去,我怎麼就沒想到他也許會在呢,還自己一個人跑出來,要是他真是什麼色魔,那該怎麼辦啊?

    「別怕!」許是見我不停的往後退,他停下了腳步,站在我身前,請聲開口道:「我把話說完就走!」他站定,沒有再往前一步,我卻還是警惕的看著他,若他再往前,我該怎麼辦?身後可就是湖水了,難不成我要跳湖?

    「三年了,沒想到你已為人妻!我看到你們一家人生活的很幸福。」他輕輕開口,聲音很柔和,像是怕嚇壞我一樣。可是他在說什麼?什麼生活的很幸福?他也誤會了啊?想到今天陵兒叫我娘,我才恍然大悟。這個人腦子有問題吧?自己都說三年了,可是陵兒他有五歲了啊!我可能是他娘嗎?

    「我多希望跟你一起生活的人可以是我,以前我不能給你這樣簡單的幸福,現在別人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可是……你卻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看著他悲痛的表情,雖不是很能聽懂他的意思,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他的心痛與懊惱,我的心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也許他真的認識我。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沒用,看到你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我說過,就算你再一次忘記我,我也不會再強求你了!你現在很幸福,我看到了。這就足夠了!我會遠離你的生活,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像是下的極大的決心,才將這話說完,我小心的打量著他,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似要將我的樣子永世記住一般。

    「我走了,你保重!」他說完,輕輕的轉身走開,我心裡一驚,像是將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般,驚叫出聲:「別走!」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做,好像這是我的心聲,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叫他別走別走。他一愣,轉過身看著我,眼角有些什麼東西微微發亮。

    「我……」我本想告訴他,我沒有成親,誰知腳才往前邁了一步,卻正好踩在一小圓石上,整個人滑倒,往後摔去……像是熟悉的一幕,我彷彿看到了我滿身鮮血的倒向江中,一隻大掌緊緊的拉住了我,卻被我帶著一起摔入水中,冰冷的湖水蔓延過全身,腦中猛然浮現出無數的畫面,如洪水氾濫般,不停的湧出……翼……我的翼。

    一直大掌托住了我的身體,將我托出水面,重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大口的呼吸,被他拖上了岸,「沒事吧?沒事吧?」他不停的拍著我的背,一臉焦急,將我緊緊的抱在懷中。

    看著眼前熟悉的臉,他就是我的翼啊。柳夢夢啊,終於睡醒了……

    「怎麼了?」翼見我眼都不眨的盯著他看,疑惑的問道:「有那裡不舒服嗎?」我只是直直的看著他,這張刻在我心上的面容,我怎麼會將他忘了呢?

    「混蛋!」一掌將他推開,想著就來氣,他好不容易見到我,居然那麼輕易就放棄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翼真誠的道歉,卻還是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不知道是哪裡又惹我不高興了……

    「南宮翼!你就是隻豬!」我壞笑著罵完,鑽進他的懷中,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我才沒有嫁人呢!又怎麼會有那麼大個兒子?你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你怎麼能說什麼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說什麼要遠離我的生活,你這個豬頭,都不問我的意願,就急著與我劃清界線,誰希罕你的祝福了!」一口氣將所有的不滿全部都說了出來,我記得了,我全都記起來了。

    「你……夢兒……你想起來了?」翼欣喜的握住我的肩,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捏著他的臉蛋,肯定的告訴他:「我都想起來了,你怎麼能這樣丟下我!」

    「對不起!」翼欣喜的將我擁在懷中,下顎抵住我的頭,「我以為你成親了,所以才不想打擾你的生活的!」

    「你答應我的事都還沒做到,我怎麼可能成親呢?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我壞笑著看著他,我說這三年來,為何我總覺的我在等一個人,原來我是在等他啊。

    「記得,當然記得!」

    「那什麼時候兌現?」

    「馬上!」

    「馬上是……」後面的話還未出口,因為我的唇已經被一個流氓堵住了,臭流氓,又佔我便宜……

    又是寒冷的冬日到來,鳳霞殿內梅花開得正好,今年的第一場大雪剛停,整個皇宮都被白色覆蓋。

    「走快點啦,等會被發現了就完蛋了!」我身穿太監服,低著頭,急匆匆的走在皇宮裡,還不時的催著身旁八歲大的「小太監」。

    「母后,我們這樣溜出去,不太好吧?父皇知道了,一定又要生氣了!」八歲大的憶錦巴眨著大眼睛,撅著小嘴表示疑惑。

    「小聲點啦,你父皇才不會生氣呢!先玩了再說咯!」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養了兩個「白眼狼」,對他們的父皇那麼尊敬,對我這個母后卻是沒大沒小的,難道我就真的這麼沒威嚴?憶錦還好,有遺傳到我的優良傳統,最可氣的就是她那個同胞哥哥,南宮飛刖!

    「站住!你們幹什麼的?」說曹操,曹操到,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明明是八歲的孩子,聲音裡卻帶著極不符合年紀的成穩與嚴肅,完了!怎麼又被他逮到了。

    憶錦與我小心的轉身,一副大禍臨頭的倒霉樣,偷偷用眼角瞄向眼前的男孩。與翼相似的五官,連那副欠扁的表情都一模一樣,那種成穩冰冷的表情,放在一個孩子臉上,極不相符。

    「皇兄怎麼知道是我們啊?」憶錦抬起疑惑的小腦袋,並不害怕她哥哥故意嚇人的表情,似早就習慣了一般。

    唉,兒子太聰明,女兒太白癡!哪有太監穿這麼厚的?一路上沒人認出我們來,是因為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好像我們老是穿著太監服滿皇宮亂跑,沒人會多事站出來點破,她還以為我們偽裝得多好?

    「哪有奴才穿的跟大粽子一樣的?」果然南宮飛刖果然是這麼想的,小小的眉頭輕輕皺著:「上次跑出去,還嫌惹的麻煩不夠?罰你們禁足七天,這才第二天,你們就又想出去了?」

    「我……」一時沒了語言,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而眼前這個訓人的小孩,倒像是個大人了,唉……這娘當的太沒尊嚴了。

    「知道錯了,就趕快回去吧!」

    「哦!」拉著憶錦的小手,轉身準備回去,不對啊!我才是他娘耶!他憑什麼這樣教訓我啊!?

    「喂,臭小子!你搞清楚,誰讓你這麼跟我說話了?」怎麼搞得我像他小孩似的,誰讓臭南宮翼收了我出宮的金牌,還禁止我七天不准出宮,不是成心要憋死人嗎?長次不就是不小心將人家的妓院砸了嗎?那種地方本來就不該存在,砸了就砸了,幹嘛那麼小氣!

    「母后犯了錯誤,一樣要受罰,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不是母后教我們的嗎?」飛刖驕傲的抬著小下巴,雙手抱胸,一點也沒把我放在眼裡!唉!自己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剛有一點的氣勢一下全沒了。像個洩氣的皮球一樣。

    「皇兄,你別這樣凶母后嘛!」憶錦終於站出來說了句人家,隨即躲到我身後,探出個小腦袋,又接著道:「母后也真笨,要偽裝出宮,就不要穿那麼厚嘛!」我快被他兩氣死了,要不是怕這個臭小鬼凍壞,我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嗎?再說了,又沒人會攔我們,穿多少有什麼區別嘛?意思意思就好了嘛!

    「都在幹什麼呢?」翼的聲音在這時響起,抬頭卻見他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別指望他會幫我了,每次都是在一邊看那臭小鬼教訓我,自己在一邊看笑話,這小鬼就是被他一手調教成這個樣子的,我原本應該活潑可愛的兒子……全給他毀了!

    「父皇,我們想出去玩嘛!」憶錦跑到翼面前,撒嬌的開口,八爪章魚似的抱住翼的腿就不撒手。

    「今天天冷,就不要出去了。」翼寵溺的捏捏憶錦粉嫩的小臉,柔聲哄道:「明天,父皇帶你一起去玩,好不好?」

    「好!父皇說話算數,錦兒聽父皇的話!」憶錦說完,撅著小嘴在翼臉上「吧唧」就是一口。

    「那我呢?也帶我一起去嘛!」上帝保佑,讓他忘了說過我禁足七天的事情。「母后不是禁足七天嗎?」最怕聽到的話,從那個小鬼嘴裡蹦出來,他不說話,沒有人當他是啞巴!

    「看在錦兒那麼聽話的份上,就帶你一起去吧!」翼笑著看向我,我瞪他一眼,小樣!你要敢不帶我去!看我還理不理你!

    「噢!那我們明天一起出去玩哦!」憶錦歡呼著拉著翼就往雪地裡跑,「父皇,母后,我們來打雪仗,看誰最厲害!」說著,已經開始發動攻擊,於是三人馬上在雪地裡打成一團,完全忽略了某小鬼在一邊氣得七竅生煙。

    「喂!你們太過分啦!那麼多人看著呢!」某小鬼發出嚴重的抗議,話音一落,一團雪球準備的砸在他肩膀上,「你們太過分啦!」說完,也加入了戰爭,看來是想要報仇呢,想玩就想玩了,憋著幹嘛?真沒見過那麼小就愛裝酷的孩子……

    偶爾路過的宮女、太監見到這溫馨的一幕,只是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早已見怪不怪。看來這個皇宮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看看人家皇上專寵一人,日子過得多熱鬧。皇宮內到處都是他們的歡聲笑語,久久的迴盪在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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