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白色恐怖 第三百零九章 文 / 鉛筆刀
第三百零九章
黑髮來的速度很快，回去的更快。在得到巴羅卡遞給他的那個神秘水晶之後。他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就上了剛剛達到的穿梭機。
可憐那位穿梭機駕駛員連個腳踏實地的功夫都沒有。就被侍從一迭聲的催促著，再一次射入星空。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回轉死星。而是前往不遠處的雷神要塞。作為血狼手中最恐怖的戰略性兵器，此刻卻被黑髮派給了黑獄人使用。以保證他們的安全性。
僅從這一點，就足可見黑髮對這些科學瘋子的重視了。
所以很快，黑髮就看到了那個巨大的人造星體。
在要塞的頂端天台上，黑髮見到了眼鏡蛇。這位消瘦的年輕人一臉微笑，看起來精神不錯。不過當黑髮拿出那塊水晶的時候，他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我見過這個東西。」
「嗯？」黑髮頓時嚇了一跳。「你見過？」
「是的，我見過。」眼鏡蛇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推了下自己的厚重眼鏡、「在首領的房間。沒錯，我記得當時我是去要一個機甲項目。他就在擺弄這個東西。
因為很好看所以被我記住了。但是他又立即把這個東西藏了起來。嗯，頭，你是在哪裡找到這個東西的。」
「你們試驗的房間。廢墟裡。」黑髮漫不經心的回答，一邊專注的望著手心裡的美麗晶體。
「廢墟裡！？」眼鏡蛇一聲驚呼。「那麼強力的高溫，它是怎麼保存下來的？不，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你也親眼看到了。」黑髮歎了口氣。突然右手一抬，將晶體扔了出來。慌的眼鏡蛇手忙叫羅的接住。
「有辦法看看這個東西是什麼嗎？」
「應該沒問題。給我一點時間。」眼鏡蛇推了下眼睛，爽快的回答。
「雖然這個東西看起來很神秘，不過我能大概猜到它是做什麼地。在我們黑獄的人中，就流傳著這樣一個消息。
說每一個傢伙身邊都有一個自己親手製造的載體，可以將一生所得都保留下來。以免自己的研究失傳。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就應該是馬達羅首領的載體了。
我們都叫它第二人生。」說完，眼鏡蛇一臉惆悵。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當初馬達羅首領看到我之後會把這個東西藏起來。畢竟第二人生是每一個黑獄人最重要的秘密。就算是親生父母也不可能示人。」
「我管不了那麼多。既然這個第二人生被你說的如此重要。馬達羅把它留下來一定就有它的意義。我要其中地內容。」黑髮咬咬牙，斬釘截鐵的說道，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而且，我認為這個晶體的技術超過了你們黑獄的範圍。如果可以。把這個也分析一下。我想知道馬達羅是怎麼做到的。」
「知道了。分析大概需要三個小時可以得到初步結果。你一會來拿吧。」眼鏡蛇默默點頭回答。
「不，我就在這裡等。」黑髮輕聲拒絕。然後走到一邊坐下。「去吧，拿回我想要的答案。」
「嗯。」眼鏡蛇點點頭，走出了房間。
等待是一種煎熬。寂靜的要塞天台中，此刻只剩下了黑髮一個人。放眼過去，美麗的星空就在頭頂上方閃爍。一個巨大地透明頂罩成了天台唯一的保護。
不過黑髮並不認為這缺乏安全。事實上，雷神要塞有著最完善的防禦措施。經過了黑獄眾漫長的論證，其能力甚至比摩爾族的星站還要強大。
不管面對能量武器還是實彈武器。都有著顯著地效果。就好比這個透明的頂罩，實際上只是平時罷了。
一旦進入交戰狀態，整個天台就會下沉，進入要塞的主體中，而一門巨型混合主炮會在原位置升起。
簡單的說。雷神要塞，其實就是一個集生活與作戰為一體地人造星體。在血狼的武器名單中，有著不可替代的意義。
當然，現在的黑髮。卻只能拿這裡當休閒公園。透明的天台給了他良好的視線，用來觀光實在是有些奢侈了。
而且黑髮長時間在宇宙遊蕩，對常人歎為觀止的美麗星空早已經習慣。如果不是為了等待，他絕對不願意在這個天台待上再多一秒。又何況是三個小時？
伸手入懷，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卷。黑髮無奈的坐了下來。
也許，今天地發現會很有意義？
望著眼鏡蛇離去的門口，黑髮的眼神越發期待起來……
這一等就是一天。從早上到深夜，黑髮根本就沒有看到眼鏡蛇的身影。而跟他一起前來的侍從都過來好幾次了。但都被黑髮一一打發走。隨著時間的流逝。
他越來越感到不對。眼鏡蛇的性格他很瞭解。作為信任並支持自己的新領袖，他是絕對不會食言地。說好三個小時，他就不可能讓自己多等一分鐘。
那麼，而這麼長時間仍然沒有出現，就只有兩個解釋。
他無法破解那塊水晶，又或者……
晶體中地內容非常重要！又異常大量！！重要的就連他也不得不持續破解，直到所有內容都掌握了才能放心。
想到這裡，黑髮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剛要起步。卻發現天台的門口一開。眼鏡蛇消瘦的身影出現了他的眼中。只見僅僅一天的時間。
對這個年輕人來說就幾乎等於一年。原本精神爆滿的面容異樣的憔悴，雙眼都佈滿了血絲。
黑髮心頭頓時一沉。
「怎麼了？你為什麼會搞成這樣。如果真的困難。你大可和我說一聲。沒必要強逼著自己完成。」
擺擺手，眼鏡蛇疲倦的來到天台的一角，然後將自己重重的摔進了沙發之中。閉上眼睛，良久，方才開口，聲音嘶啞的如同沙礫摩擦。
「頭，我，我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黑髮一愣，心頭疑雲大起。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這個年輕人變得如此疲倦。
是勞累，還是其他什麼？看著眼鏡蛇那隨時都可能倒下的樣子，黑髮頓感嚴重。
不過黑髮卻不知道，事情其實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的多。因為眼鏡蛇的下一句話就好似驚雷一樣，狠狠的劈在他的心頭。
「馬達羅，是馬達羅首領……」眼鏡蛇摘下自己厚重的眼睛，然後將臉捂在手中。痛苦的呻吟道。
「他就在那個晶體中，活著……」
「什麼！？」黑髮心頭大驚，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活著……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活著是意思。沒有心跳，沒有**，但是卻有著完整的思維和記憶。頭，和我事先猜測的沒錯，那是一塊載體。只是我沒想到，馬達羅首領卻把它當成了大腦。」休息了一會，眼鏡蛇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說話也流利起來。
「你能理解嗎？一塊另類的大腦。不需要養分，不需要身軀，只要有足夠的能量供應就能永遠運轉的大腦。通過解讀器，他甚至可以直接控制一具機甲軀殼！」
「這怎麼可能！？這不符合宇宙規則！」黑髮頓時急了。一想到曾經幫助自己的老人變成這樣一副樣子，就讓他有些心酸。同時，也對這種詭異的存在不敢相信。
對了，這樣的事情，自己不是曾經遇到過嗎？
百合！！
百合的記憶晶體，還在自己的身體中！難道馬達羅現在的情況和她一樣？
當然不一樣。沒等去詢問眼鏡蛇，黑髮自己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百合的晶體是純粹的記憶。並不具備思維。
哪怕距離了萬年，如果重新提取出來的話，她的記憶也仍然到死亡的那一刻。不過馬達羅就完全不同了。按照蛇的描述。他在那塊水晶中居然還有思維？
有思維就是活著。雖然這個活法有些另類。不過卻毫無疑問。馬達羅沒有死。他還活著。用一種別人無法理解的方式生活著。
而這塊晶體，就和過去他的維生裝置一樣，是他的新家。
這就是現實！
就連自己都難以相信的。黑髮居然很容易的就接受了眼鏡蛇想要告訴他的東西。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了蛇的旁邊。
「那麼，這段時間裡，你都在和馬達羅對話？」
「是的。」蛇重重的長歎了一聲。「我們一直在對話。而且還談到了很重要的事。頭，馬達羅首領托我給他做一個身體。」
「類似機甲的形式？」黑髮問道。
「嗯。全機械的結構。」
「那不用和我說。你自己決定就行了。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蛇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你要知道的，是這次事故的真相。馬達羅首領也告訴我了。但是我想，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嗯？為什麼？」黑髮一愣。顯然沒想到眼鏡蛇居然會這麼說。
「為什麼，相信你很快就會清楚。不過這次事故的真相我卻要先告訴你。那是因為馬達羅首領的研究有了收穫。他發現了一個宇宙規則。並且試圖利用的結果。」
「什麼規則？」
「時間。」蛇輕輕戴上了自己的厚重眼睛，然後定定的望著黑髮，沉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