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白色恐怖 第三百一十章 文 / 鉛筆刀
第三百一十章
「時間……」黑髮輕輕的咀嚼著這個單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得不說，他被眼鏡蛇嚇到了。
毫無疑問，如果要評估這個發現的價值的話。那黑髮只能拿出滿分。時間到底有多貴重，恐怕頃盡整個世界的財富，也及不上它的一根毫毛。
早在華國的古代，就有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的說法。足可見時間的重要性。而在戰鬥中，黑髮的時間更不是以分鐘來計算，而是用秒，甚至是微秒來衡量。
一微秒的差距，就可以決定生死。就可以決定勝負！
這就是時間，所有有形無形財富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可眼鏡蛇居然說出馬達羅發現了時間的規則。那能說明什麼？
黑髮不知道，他甚至難以想像。所以他茫然。就那麼靜悄悄的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而眼鏡蛇似乎也陷入了同樣的狀態。
整個天台頓時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
如此一過良久。黑髮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好像，我們碰到了不得了的東西。」
「嗯。」眼鏡蛇表示同意。
「那個規則是什麼。馬達羅說了麼？」
「說了。是時間的恆定規則。不過這個恆定，卻不是絕對不可改變的。只要付出的代價足夠，就可以在允許範圍內進行修改。
依照難度來排列，分別是加速，停止，和回朔。」說道這裡，眼鏡蛇苦笑了下，對黑髮眨了眨眼睛。
「真不知道應該恭喜你還是可憐你。依照古老的傳說，這是神的領域。所以代價麼，恐怕足夠讓你吐血。」
「哦？」黑髮頓時來了興趣，逐漸從茫然中解脫出來。「說說看。」
「這個簡單。」通過交談，蛇的疲勞也緩解了不少。聽到黑髮詢問立即坐直了身軀。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在茶几上橫著畫了一條直線。
「首先我們需要假設，時間是一條直線。」
「嗯。」黑髮瞄了一眼茶几上彎彎曲曲的線條，識趣的沒有駁斥蛇的發言。
蛇沒有發現黑髮地怪異表情，依舊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好了。假設時間是直線，而且永遠向前。那麼，依照已知規則。這條直線是永遠不可被更改的。會永遠的畫下去。沒有盡頭。
但是，我們都知道，這其實並不是絕對的。曾經就有過一個傳說，說只要將能量加速，超過到最終宇宙速度，就可以回到這條直線的某一點。看到過去的自己。」
「你說的沒錯。」黑髮點點頭。認同了蛇地假設。在這一刻，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地球上看過的一個電影。
也是假設能量的加速度到達一個極限，就可以看到過去和未來。記得主人公還借用這樣的設備，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異常精彩的人生。（美國影片《致命誘惑》。小刀非常欣賞。）
「好了。這些假設你能理解。這就好辦了。」蛇拍了拍手，微笑著說道。「可是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個假設。
只要對時間有過研究的人都會多少知道一點。可為什麼卻從來沒有人可以真正辦到呢？又或者說，沒有一個人試驗成功？」
「可能是因為無法達到極限速度吧？又或者是能量不夠？」黑髮試探著問道。和蛇這麼交流著，他也逐漸進入到蛇的思維模式中，越來越有興致。而隨著話題的深入。
宇宙中奇妙地一點也逐漸在黑髮的眼前展開。那莫名的吸引力，讓黑髮這般冷靜的人也欲罷不能。
「你說的沒錯。不過也僅僅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很長時間以來，人們一直認為無法改變時間地原因是這樣的。可這是一個美妙的錯誤。」蛇嘿嘿一笑，伸手在茶几上的線條上一劃。
「因為，他們並不清楚，有這麼一條規則。那就是，在一個宇宙中，它地時間永不可改變。」
「這就是馬達羅發現的宇宙規則？可是這和現在人們認識的有什麼不同？」聽到這裡。黑髮不以為意的插話道。
可是目光卻一下落在了蛇剛才劃出的那個線條上，聲音嘎然而止。
那個線條，正好將剛才劃出的直線一切兩端。
「在一個宇宙中，它的時間永遠不可改變。原來……原來真正的重點，不是不可改變，而是前一句話。
是這樣……」眼望著那個詭異地線條，黑髮先是喃喃自語，然後眼睛越來越亮。
旁邊的眼鏡蛇笑呵呵的看著黑髮的改變。點頭不語。
「你發現了。這才是馬達羅首領想向你闡述的意思。」
「這是為什麼？」黑髮又咀嚼了幾遍宇宙規則。然後突然抬頭問道。
「這個道理我很難解釋。不，實際上我也無法弄清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條宇宙規則。其實就好像一個頻率。在一個位面是被鎖定的。
所以不管人們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打破這個被宇宙規則固定的事實。因為，人力終久無法和自然抗衡。」面對黑髮炯炯有神的目光，眼鏡蛇推了下自己地厚重眼鏡，笑瞇瞇地說道。
「看你剛才的表情，想必你也發現了。這個規則其實是可以作弊地。關鍵點就在一個宇宙。只要不是一個宇宙的話，那麼時間也就不能被宇宙規則保護了。
換句話說，給了我們利用的機會。」
「沒錯。確實是這樣。」黑髮回味了一下蛇的話語，然後笑了。「可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
「那是針對別人而言。」蛇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對於咱們。不，應該說對於擁有了光暗之石的你來說。就完全不同了。
不要忘記，那個石頭裡面，可還藏著另一個宇宙呢。姑且不論那個宇宙有多神秘。它終究也是一個宇宙。對咱們而言就是另一個位面。」
「那我們怎麼利用這個漏洞？」隨著蛇的講究，黑髮越發覺得自己接觸到了事情的關鍵。不由得追問道。
「還是能量加速。」眼鏡蛇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就好像那個研究員做的一樣。把能量灌注進虛擬宇宙中，進行高級加速，然後在其達到臨界點的那一刻取回。
在這個宇宙再次加速，這樣一來，能量分別兩次跨越位面，宇宙規則對其的約束力都降低到了最低點。甚至全無約束可言。我們就可以借此實現早已經流傳多遠的猜想。」
望了望黑髮專心致志的表情，眼鏡蛇加重了語氣。「掌控時間！」
「很不錯。」黑髮笑了。「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前面好像提到了禁忌。嗯，就是那個允許範圍。是什麼意思？」
「這個啊……說起來就很讓人傷心了。事實上，你已經提前受到了那種懲罰。」聽見黑髮突然提起這個，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前段時間的爆炸，就是後果。」
「你是說黑獄星的覆滅？」黑髮一下瞪大了眼睛。
雖然早就想到了黑獄星的事故有蹊蹺，卻想不到原來是這個原因。所以在這一剎那，黑髮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之極。驚喜，憤怒，遺憾，苦惱。
種種集合在一起，構成了一副怪異的圖樣。
可惜，對於他的哭笑不得。眼鏡蛇卻連半點同情都欠奉。只是隨意的聳了聳肩膀。
「沒錯。就是那個了。前面和你解釋了。宇宙規則的利用，是一種對大自然的挑戰。同時也是一種鑽漏洞的行為。所以做起來絕對要小心翼翼。
那個研究員就是試驗幅度太大了。超過漏洞所允許的範圍，被宇宙規則所察覺。所以引發了能量結構崩潰的後果。時間大幅度停滯，並形成劇烈的爆炸。
如果不是你來得及時，正好在時間停滯的過程中救走了所有人，恐怕就那一次爆炸就能把我們全扔裡面。保管你連屍骨都找不到。」
「這個，倒是事實。」黑髮臉色微變，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認同了眼鏡蛇的形容。
那次營救是他親身參與的，自然知道其中的危險。那麼巨大的爆炸強度，幾乎覆蓋了整個黑獄星，卻又都處於玄奧的停止狀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黑髮簡直不敢相信宇宙中還會有如此詭異的場面。而最後他雖然救出了所有落難者，卻也幾乎和隨後到來的死神擦肩而過。
其中的危險，簡直想想都讓人不寒而顫。
如果不是自己在發現異常後果斷撤退，如果不是剛好裝備有超水準的裝甲穿梭機。黑髮實在不敢想像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後果。
也許，現在的死星早已經被其他勢力所瓜分了吧？
在沒有自己的情況下。
黑髮苦笑著，拍了拍眼鏡蛇的肩膀。「好吧。我想你已經和我解釋的夠明白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具體的操作。我相信你既然掌握了方法，就一定可以達到目標。
所以需要的支持，你可以隨時對我提出要求。我只看結果，不問過程。」
「沒問題。」眼鏡蛇習慣的推了推自己的厚重眼鏡。站了起來。「我會完成這個任務的。而且完成之後，我的要求也只有一個。」
「嗯。說吧。只要我能辦到。」黑髮痛快的回答。
「讓馬達羅首領再一次回到我們身邊，繼續擔任我們的領袖。」望著黑髮鼓勵的眼神，眼鏡蛇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