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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大幕拉開 文 / 司雨客

    第二十三章大幕拉開

    我那個世界,一位姓周的偉人曾說過:「傳郵萬里,國脈所繫」。郵驛,是一個國家的命脈之一。而我那個世界,更被稱之為信息的世界,信息在那個時代的重要性,早已成為和財富同樣重要的東西。

    而在三國這個世界裡,其實對於信息,人們也是相當的重視的,比如漢代有專門的烽燧制度,這種制度規模很大,管理很嚴,據說是「五里一燧,十里一墩,三十里一堡,百里一城寨」。這些設施按照行政區域,由各郡太守管轄。太守以下,專設都尉、鄣尉、候官、候長、燧長等各級管理烽火台的官吏;各台還按照遠近大小,分別配置若干兵卒。舉放烽火,晝夜不同,白天放煙,夜晚舉火。此外,還採用各種不同的暗號來表示進犯敵人的多少:敵人在500以下的,放一道烽火,在500以上的,放兩道烽火,等等。並且朝廷制定有臨敵報警和舉放烽火的條例。該條文規定了在匈奴侵擾的不同部位、人數、時間、意圖、變動以及天氣異常等情況下,各塞舉放烽火的類別、數量、傳遞方法以及發生失誤如何糾正等細則。就連燧長有病請假,都得經上級批准。這種信息傳遞方法,對防守邊疆,抵禦敵人,曾起過一定的作用。

    但是,它的缺點也是十分明白的,它傳遞軍情固然迅速,但它不能完整地表達深刻繁雜的軍事內容。這也是以人畜傳遞信息的方式代替烽火的原因所在。

    建立專業的完善的驛站網絡,其好處是顯而易見的:首先這個網絡是直屬的,人員、資金都是獨立的,它是線條管理,而不向屬地負責,這就保證了父親或者是我對所轄各地信息的直接掌握。它就像是一張撒出去的網,雖然很小,很細,但是它敏感而靈活,如蜘蛛捕蟲,整張網上有任何一點變動,都會沿著這張網的主線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網中心,也可以把父親的任何一個命令,準確的傳送到任意一個點。其次,這個網絡建立起來,我就擁有了自己的覆蓋荊州的物流網絡,到時誰要運貨物,得找我說話,不然的話,咱們運同一批貨物比一比,我的不用交稅,速度快捷,安全可靠。誰敢搶軍驛,那就是造反,我起兵收拾他。你個人的,不說途中的種種困難,碰上回山賊你就哭去吧。再次,我將在荊州建立一個獨立於三國官僚體系之外的情報系統,而這個系統並不單純是在荊州之內的,我將把這外網絡向外延展。這個時代,一個消息從荊州傳到豫州差不多要幾個月,如果雒陽發生的事情,我第二天就能知道,而你三個月之後才知道,這反應之間的差異,你再神機妙算也扭轉不過來。

    眼下我手頭的人也不多,真正跟我近的,聽我招呼的,在我身邊的,大約也就一個文聘。我於是把文聘找來,和他商議此事。文聘果然是個聰明人,他一下子就察覺到驛站系統建立起來的好處。

    「現在公文傳送,都是專人專車,費力耗時不說,送信人迷了路找不到方向的事情也是有的。若是平時也還罷了,若是戰時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要命。公子此法,必能解決這個問題。公子,您準備怎麼辦,儘管吩咐下來,文聘一定聽命從事。」

    我擺擺手道:「坐下說話,雖然父親命我全權負責此事,但是我還是想,一定要少花錢,辦大事,咱們現在,缺地盤、缺人、缺錢,什麼都缺,雖然父親答應全權幫忙,但是咱們還是能節約,就節約。我已徵得父親同意,你所部一千軍馬,全部劃入郵驛系統,這樣一來,現有的軍餉、士兵、營盤,就順理成章收歸咱們所有了。既然要建成一個可以集搜集情報、籌措資金、傳遞消息於一體的網絡,那麼,就不能學原來的官郵那樣做:其一,不能使過於嚴格的關防制度,妨礙和限制了正常的信息傳遞與物資交流;其二,不能強調傳車供應的等級限制,降低了信息傳遞使用範圍;其三,不能讓各級官吏插手此事,將郵驛作為貪贓枉法、剝削百姓的手段。這三點不解決,我們的工作就沒辦法順利開展,也就很可能會失敗。」

    「那麼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我一笑,揮筆寫下幾個字:「為需要者服務。」

    「為需要者服務?」

    「不錯。」

    文聘笑了:「那我們主要做什麼?除了送信之外?」

    我說道:「除了公文傳遞之外,還可以運送客人、商貨,傳送私人信件。」

    「那我們豈不成了商人?」

    「怎麼,你看不起商人?」

    「有一點。」

    我笑了:「不要看不起商人,國朝重農抑商二百餘年,孝武皇帝(漢武帝)見到商人就抓起來當敢死隊,商人如何了?滅掉了麼?商人,是這個世上最聰明的一批人,他們知道利益在哪裡,為了利益,他們可以冒著砍頭的風險,為了利益,他們可以穿越死亡的沙漠,為了利益,他們能到吃人的生番部落裡尋找寶藏。為了利益,他們能暴發出最為強大的能量,做出一般人做不出的事情。如果我們的人,也敢這樣闖,這樣強悍,那才是我們的福分。」

    「公子,我的人,個個都能做到這一點,我讓他們到水裡火裡,絕沒有一個有二話。」

    我看看文聘,笑道:「這話我信,但是是既不讓他們去死,又能讓他們賺到錢呢?」

    「呵呵。」文聘笑了,他是一個外柔而內剛的人,只要對他講通了道理,他自然盡全力幫我去做。這個人,是將才,無論放在哪裡,都能獨當一面。

    送文聘出去時,我讓他幫我做一件事。

    「去代我看看孫功的家人,就是那個我在宛城的替身。照顧好他們,年供米月供柴,對,和劉福說一聲,把他的家人接到我的莊園裡,我劉家,會養他們一輩子。」

    孫功,已經死了吧。

    這個一個人,在這個時代,似乎不會有第二種命運。

    死士,這就是他們這樣的人的名字。

    而我在年前,終於忙得沒有時間把黑火藥配出來,這是對是錯,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了,就當我不會配這種東西吧。這個時代裡,殺戳的利器已經夠多了。

    全家人共同守歲過了我在這個世界的第四個除夕。這是四年來,父親唯一一次和我們一起過除夕,這也讓這個除夕充滿了家庭中溫馨的味道。

    刺史府裡,每一個人都在歡笑著,那一張張笑臉,有如鮮花。

    襄陽城裡到處有爆桿爆響的聲音,襄陽多竹,爆桿也比我老家高平數量多。這樣一來,很有些在我那個世界裡過年的氛圍了。只可惜這聲音到了除夕之夜就沒有了,據說是年獸被逐走,真正守家的神靈在路上,不能再打跑了。

    「父親,這沙飴花糕真好吃。」劉琮舔著舌頭,意猶未盡,「前幾個月在老家,有一回我特想吃沙飴花糕,就一口氣吃了十來斤,結果還是餓。」

    「?」我們都驚疑的望著這個孩子。

    「後來我就醒了。」劉琮遺憾的搖著頭,看看桌上的花糕。

    「哈哈哈。」我和父親全笑了。

    「可憐的琮兒,願意吃,就再吃一塊,今天為父管夠。」父親慈愛的撫著劉琮的頭。

    「真的?」劉琮又驚又喜,不過他望望我,又把拿在手裡的糕放下了,「哥哥說了,我吃甜得多了對牙不好。」

    「琮弟真乖。」我笑瞇瞇的拍拍他的頭,「聽哥哥的話就好。既然今天父親同意了,你就再吃一塊,不過下不為例喲。」

    「好啊好啊!」劉琮搶起一塊花糕就往嘴裡填,一下子嗆住了,吭吭的咳了起來。

    「慢點慢點,沒有人和你搶。這孩子!」父親笑得親切。

    「不知怎麼,看到劉琮這樣子,我就想起了另外一個人。」我看著劉琮少了一顆門牙的嘴巴,幽幽說道。

    「誰呢?」

    「孫權。」

    「孫權,那是誰?」

    「孫堅的兒子。」

    「怎麼?你在宛城,對他們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是。孩兒在宛城看到了孫堅的兩個兒子,長子孫策,次子孫權,孫策到明天就十七歲了,小孩兒兩歲,而孫權則和琮弟一樣大。這兩個孩子,不是池中之物,日後必有大的作為。」

    「琦兒你還學會算命了不成?」

    「那到不是,不過孩兒自問看人還是挺準的。孫策與孩兒在一起時,他和兒子談論的都是攻殺戰守,破陣攻城;而孫權與孩兒在一起時,他卻總問孩兒高祖的故事;這樣的兩個孩子,讓人不敢小視,況且他們還有那樣一位父親。」

    父親點點頭:「不錯,你們兩個,似乎從來沒有說過這一類的話題。你們兩個,和為父在一起,談得更多的吃什麼好吃的。」

    「不過,」父親轉換著口氣,「我希望你們一輩子都能說這樣的話題,因為那就表明,你們還過著平安喜樂的日子。」

    公元190年,東漢初平元年,就這樣悄然的過去了。

    新的一年就要到來,而更加風起雲湧的歷史大幕,正在悄悄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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