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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八章 收編豫州軍 文 / 司雨客

    第四十八章收編豫州軍

    尚書郎桓階,是荊州長沙郡臨湘人。初為長沙郡功曹,在孫堅當長沙太守期間,舉他為孝廉,入京為尚書郎。由於他父親去世,回歸鄉里守喪。此次孫堅離開長沙勤王討董,將他帶在軍中,做為謀士,也算是孫堅軍中的智囊人物。他親自入城,見過父親,迎接孫堅的屍體。父親以禮相待,親自送孫堅的棺木出城。

    城外一片雪白,孫策一身重孝跪於城外迎接,在他身後是孫家的族人,孫堅的心腹將官。此時一個個哭聲動天。

    孫堅,雖然有著諸多不是,但他的確得軍心。

    看來,想要奪得孫堅軍團的兵權,還是不太容易啊。

    我派出文傑和王威,日日在孫堅營中幫著料理孫堅的後事,自己也親自弔唁。孔明還能吊周瑜,我怎麼就不能吊孫堅。兩軍陣前,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如果沒有覺悟,就別當兵吃這碗飯。這話我沒有明說,但是我的行動,我的舉止,我的表現,一切都扣住這個主題孫堅是死了,但是這個悲劇不是我們造成的,罪魁禍首另有其人。無論他們認可不認可,我們都咬住這個理兒。

    襄陽的官員們也依次來吊。

    比如劉先,他就充分發揮他能言善辯的本事,在孫堅的靈前一邊痛哭,一邊訴說著這一仗是如何的不該打,孫堅是如何的不該死,孫堅是如何的受了袁術的欺騙,變成了袁術的中的工具,他將我曾經在兩軍陣前的話變成了一篇條理清晰的長篇論文,不引經典,只說事實,舌燦蓮花,滔滔不絕,說得簡直是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而蔡瑁,則是感情形的,他充分的回憶了當年他遊學於京師,與何進手下諸將相見時的情景,讚賞孫堅是一個如何重義氣,重感情的人,是如何可交的一個朋友,兩人在一起相處是如何的默契,是如何的相互讚賞,天知道,孫堅那樣眼高於頂的人,會不會讚賞他。不過也難說,他不是和曹操也結成好友了麼?

    到治中鄧羲來時差點出了亂子,這位老兄是個直脾氣人,仗著自己名氣大,歲數大,誰也不服,連父親的帳也不怎麼買,本來說得好好的,吊一下也就算了,可是這位一進門,不行禮,不躬身,指著孫堅的靈位,叫著孫堅的字道:「孫文台,你是大漢將軍,豫州刺史,你不該來襄陽!不該來荊州!你這一死,污了你一世清白之名,死後有何顏去見汝之先人!」與他一起來的韓嵩、龐季嚇壞了,連忙把他拉到一邊,可是鄧羲大哭三聲,又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不過,讓我很意外,孫策這個點火就著的人,此時居然沒有任何的表示,就好像鄧羲靈前無禮他根本沒有看見一樣。

    最後一天是我代替父親致祭,父親親手寫了一篇駢四儷六的長篇文字,讓我在靈前宣讀,這是件苦差事,說實話,我不太喜歡這種東西,因為它過於賣弄文采,缺少真情實感,念起來有氣勢,卻很難念得感人了。不過,今天之後,真正的戲肉要開始了。

    這些天,我每天都來致祭,並且悄悄觀察豫州軍中的動靜。雖然在我面前,他們表現的都很得體,但是很明顯,他們之間發生了爭吵,他們彼此的眼神兒都互相閃避著。對於我們的態度也各不相同,但是敵意在一天天被化解。不過也沒有人主動向我輸誠。看樣子,孫堅雖死,他手下能人不少,居然還能掌控住部隊。

    是孫策的能力麼?我小看他了?

    孫策,在我眼見著成熟了起來。僅僅七天,他看起來就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面對我,可以很從容的應對了。

    他不再喊打喊殺,但也並沒有如我所料那樣表現出對我的感激不,一絲一毫都沒有。我那連我自己都感動了的話,只感動了他不到兩天的時間。而其後我的忙碌,都屬於白費力氣。

    他成熟了。

    所以,我想要收伏他的想法落空了。

    雖然這一切並沒有明說,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中可以輕易的看出來。

    小霸王,終究是心比天高,不肯居於人下的。

    不過,他此時還是以理相待罷了。

    那麼,留不下他,留下他的兵馬又如何?

    孫堅是豫州刺史,破虜將軍,不過他為豫州刺史,除了在豫州徵兵打仗,也沒有幹什麼別的,主要部下都是以軍事人才為主,其中主要將領分別是,朱治,為督軍校尉,程普,為贊軍校尉,此外黃蓋、韓當、祖茂等人都是別部司馬。眼下程普、黃蓋、祖茂已死,只餘朱治與韓當二人主事,朱治是孫堅手下官職最高的一員將領,他初為縣吏,後來察舉孝廉,闢為州從事,成為孫堅的屬下。中平五年,官拜司馬,跟著孫堅討伐長沙、零陵、桂陵等三郡的賊人,被孫堅表為治行都尉。到陽人破董卓,入雒陽之後,被表為督軍校尉,是孫堅手下第一員大將。與長年隨著孫堅衝鋒陷陣的其他將領不同,他這個人極有心計,按遊戲裡的話說,是一員智將,統率力和政治力較強,是孫堅手下為數不多的頭腦清醒的人。眼下孫堅一死,他的職務就最高。

    孫策雖然是孫堅的兒子,但是卻沒有任何權力指揮軍中的一兵一卒,畢竟眼下這些兵馬是朝庭的正規軍,而不是孫堅的私軍。這也是他們在歷史上被袁術吞併的原因所在。因為它們的確歸袁術管轄。

    但是眼下,我們卻不想讓他們回去。

    朱治、韓當,我們必須拿下。

    一切,只在孫策扶靈回歸曲阿之後開始。

    孫策要走了。

    不過,他將不再回豫州,他們將坐船順漢水而下,入長江,然後一直向東,直到快到大海的地方,並且在那裡老老實實的守孝三年。看著這個英俊的少年一身重孝,扶靈而去的身影,我有些黯然。

    他日相見,我們兩個只怕就是生死之敵,不死不休了。

    就算沒有這樣的世仇,我們兩個的目標也會碰撞在一起。他和我,注定不是一股道上跑得車子。

    不過,我卻無法不放他回去,就算是明知道他未來會是我們的大敵。但是,就如曹操不曾殺劉備一樣,我們也無法對付孫策。

    更何況,我還打算收取他的兵馬。仁義,在這個時代,哪怕只是招牌,也不能輕易撕下的,因為現在是漢末,而不是其它的朝代;因為我的父親是劉表,而不是董卓。

    下面,該對付他的士兵們了。

    「朱校尉、韓司馬,我想,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談談。」望著對面鐵一樣的軍陣,望著面無表情的朱治和韓當,我毫不在意的打著招呼,好像要談的事情是中飯吃什麼。

    朱治向我一拱手,叫我的官名:「劉中郎,可是要吞併我軍不成?豫州軍雖然失敗,但猶堪一戰。雖然黃忠守在鄧縣,雖然孫將軍已去,但豫州軍還是天下強軍,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得!」

    我面色一寒,厲聲喝道:「朱校尉,我來問你,豫州軍可是大漢的軍隊?!」

    朱治道:「當然是。但我軍是豫州軍,不會服從荊州軍管轄。」

    我不理他,向後面道:「請聖旨!」

    朱治和韓當面面相覤,不明白我們請的什麼聖旨。

    三十二名征南將軍府精兵,護衛著劉先手持聖旨走來,那正是朝庭任使父親為征南將軍的聖旨。

    「朱治、韓當,聖旨面前,還不下跪!」我厲聲斷喝道。

    聖旨當面,就算是朱治、韓當,也無法不跪,眼下他們失敗,孫堅已去,孫策又扶靈離開,當真是群龍無首,孫堅越過鄧縣,強攻襄陽,後防不穩,我軍堅壁清野工作又搞得絕。然後為了把他們留在這裡,我們一方面加強鄧縣的防守,甚至從襄陽派兵,阻攔豫州軍的歸路,另一方面利用孫堅大喪的名義,足足搞了七天喪事,把豫州軍拖在這裡七天。豫州軍眼下只是強撐,其實在三天前就斷糧了。若不是我打聽的詳細,以辦喪事為名送上糧草,此時他們全都餓扁了肚子,哪裡還有力氣在我面前挺腰子?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並不想把他們逼上絕路,打壓的過份,他們當真起兵造亂,亂兵四沖,我南郡非毀了不成。亂兵這東西,攻城拔寨不成,禍害百姓,比土匪強盜還厲害。

    眼下對於朱治、韓當等人來說,敗是敗了,軍隊回到袁術的駐地吧,一是有黃忠攔路,二是自己也不甘心,這些天我們借弔喪給他們洗腦,他們也暗中認可了孫堅是被利用這個觀點了。可是歸降我們,他們自己也不甘心,畢竟孫堅死在我們的手裡,程普、黃蓋、祖茂、孫靜,都是他們親如兄弟的戰友,一個個歸天,讓他們如何承受?

    所以,必須要有一個他們無法反抗的理由!

    「詔曰:荊州刺史劉表,人品貴重,德才兼俱,牧守荊州以來,剪除荊榛,攘除群凶,弘功茂績,堪為楷模,特晉為征南將軍。歲次某年月日。」劉先一字一頓的朗聲宣讀起來。

    朱治的面色很快就沉寂了下去,臉色越來越白,白得如雪一樣。他似乎想要發作,想要反抗,但最終如我所料,在這個大漢還沒有失去人心的時期,這支曾攻打董卓解救天子的隊伍,並沒有反抗聖旨的決心和勇氣。如他這樣的人很多,比如漢室第一名將皇甫嵩,一道聖旨,想調他去哪裡,他就去哪裡,明知道那樣董卓的意思也照辦不誤,更何況只是讓他回歸建制。終於,他認命的一叩首。

    而韓當卻沒聽明白,他奇怪的悄聲向朱治問了句什麼,似乎是說,這是升劉表的官兒的,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啊?

    韓當是一個武夫,對大漢官職不太明白。在大漢,不但大將軍等重號將軍,就算是雜號將軍也不輕授,所以一直以來,除了朝中的大將軍外,袁術這個後將軍就是極大的官職了。但是董卓及其屬下為了讓父親能對抗袁術,封他為征南將軍。這同樣是一個重號將軍。而且與前後左右將軍不同的是,它擁有自己的控制範圍,就好像後世的軍區一樣,開府建衙,駐軍新野,主掌荊豫二州諸軍事!

    也就是說,荊州軍、豫州軍,全部要歸征南將軍府管轄!

    孫堅這支部隊,按照朝庭的旨意,正在征南將軍府下。沒有了孫堅和孫策,最大限度減輕他們的戒心之後,聖旨形成的壓力使他們無法不從。

    韓當的面色也沉了下去,終於,他與朱治一樣俯下了身去:「臣破虜將軍帳下別部司馬韓當遵旨。」

    齊了,這兩位豫州軍實職官員的低頭,標誌著整個豫州軍成建制的歸順了。

    至於桓階,他不過是一個郎官,還在守喪期間,在孫堅營中不過是客卿身份,他沒有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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