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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七章 絕世高手 文 / 司雨客

    第七十七章絕世高手

    走到隊人的前面,對方的家主已經站在隊前相迎。

    董承四十來歲,相貌堂堂,不太大的眼睛裡有著種特別的亮光。他在車前向我拱了拱手,笑道:「劉公子。」

    我含笑還禮:「董長史,不知今日怎麼這麼巧?」

    董承笑道:「在下在南山也有一處別院,這是回家,方纔,是出了什麼事麼?」

    我搖頭道:「一點小意外罷了,沒有什麼。」

    董承含笑看著我,忽然道:「劉公子,據說你眼下情況不妙啊。」

    「怎麼?我怎麼不知道?」

    「王司徒,對你不太滿意。眼下長安城中,是王司徒與并州軍掌權,就算是我家太尉大人,也沒有發言權。公子曾為西涼軍說情,只怕公子已經自陷於危境了。」

    我心中疑惑,我與他沒有交情,他特意向我示好,為得什麼?忽然間我若有所悟,這個人,是拉我上船的吧。

    西涼軍這條船,我不太想上,因為這條船名聲太差。利用是要利用的,但是距離還是要保持,不到它真正清潔的那一天,我不會輕易接手。

    當下我假作驚疑道:「怎麼可能,王司徒不是一個忠直之人麼?」

    「忠直之人?」董承意味悠長的笑了,「王司徒是否忠直之人,劉公子日後自知。不過,若劉公子不棄,承倒想結交公子這個朋友,長安城中有事,董承能辦的,自然會幫著辦理的。」

    「如此,劉琦先生謝過了,日後,只怕免不了要麻煩長史大人。」

    說罷,他向我一拱手,轉身去了。

    車駕交錯,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想到,他代表馬日禪,還是西涼軍?亦或是皇族?更或者,是他自己。

    此人的身份太多,但很明顯,他與王允並不是一路的。

    長安城,真的好熱鬧啊。

    回到大營,送蔡琰回帳,一轉頭,卻見營門處亂轟轟的。

    「怎麼回事?」我不悅道。

    「公子,大事不好!」文傑急匆匆趕來,後面一行人亂轟轟相隨,只見魏延臉色鐵青,連馬也沒有騎,被幾個人抬著,正向我而來。

    我一愣,隨之沉下了臉:「文長(魏延的字)怎麼了?誰打傷文長的?」

    「回……回公子,是呂布那廝!」

    「來人,把文長架進營,軍醫進行調理!」

    一時間營盤震動,軍醫隨之衝了出來。我向來重視軍醫隊伍的建設。在這個時代,好的軍醫,能挽回好多生命。與我原來想像的這個時代醫學不發達不同,由於這個國家戰事頻繁,在外科方面,軍醫們的水平很高,什麼骨折,什麼腹內淤血,什麼腸子流出,什麼霍亂、血痢、行熱、瘧疾,都有相應的方法,雖然我不知道這些方法是否靈驗,但是水平比我是高得多了。我只知道酒精消毒,卻不知道酒精的製作方法,只大概和工匠說了,目前還是實驗之中。

    卻見魏延強自推開扶著他的兵丁,向我走來,勉強施了一禮,道:「公子,屬下給您丟人了。」

    「別提這件事,先去休息,放心,敢傷我的屬下,哪怕他是呂布,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魏延離開,我問文傑是怎麼一回事。

    文傑道:「適才我與魏司馬前去城北一處孫家莊借糧,孫家卻是很客氣,把糧草借給了我們。我自給他打收條,突然有人在旁插話,道:『天下太平,安有軍伍向百姓借糧之事?』」

    文傑聽到那聲音,回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他身邊已有一匹馬,一個人。乍一看去,只覺得居然看不清那人的樣子,只覺紅光照眼,白光奪目。

    細看時,才看清那是一個白袍的人騎著一匹巨大的紅色戰馬。那戰馬四肢修長勁健,上面一條條的肌肉好似鋼筋鑄就一般;皮毛光滑而富有活力,明亮鮮艷,宛如熾烈的地獄之火;赤色鬃毛在狂風中隨風擺動,猶如萬道火蛇飛舞,在陽光下驕傲地燃燒。此人手上持著一支碩大無朋的銀色重戟,柄比一般的戟長出將近一半,碗口粗細。戟頭鋒刃足有四尺餘,看上去異常沉重,最古怪的地方是,和普通長戟鋒刃側面的小支相比,這支大戟的一側,是一枚月牙形旳支刃。更加古怪的是,此人沒有披甲,身上罩著一件白錦袍,野風吹拂下,那潔白無瑕的錦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

    正值盛夏,無論魏延還是文傑以下豫州軍士,穿得都很少,還覺得汗水在不停的留淌,可是那個白袍人全身披掛,卻沒有半滴汗水。反而看到他,連文傑都突然間覺得森嚴無比,好像一下子落入冰窟窿裡一樣。

    那白袍人的目光看向文傑,文傑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在向他壓縮,讓他簡直無法呼吸。文傑覺得自己簡直要在那白袍人的無形壓力之下直接暈倒了。文傑狠命一咬舌頭,才從這種噩夢般的感覺中緩了過來。

    文傑怒喝道:『你是什麼人?敢多管豫州軍的事?』

    話猶未了,只覺手中一輕,接著聽到魏延一聲大喝,噹的一聲響。

    原來,白袍人居然就在這剎那間,用他那巨大的畫戟把文伙手中的欠條奪了過去,那巨戟一般人都無法拿動,可是在他手中,卻如同畫師手中的畫筆一樣輕巧。那巨大的鋒刃從文傑手中劃過,輕輕巧巧的就奪去了文傑手中的欠條,卻沒有傷到文傑的一點油皮兒。

    如果在那一刻,他想要殺文傑,只怕文傑也早就死了。

    而魏延見白袍人出手,不由得就是一驚,只以為他要殺人,縱馬上前解圍,對他後背就是一刀。可是呂布從文傑手中取走紙條之後大戟向後一揮便把魏延震退了,而此時,那張紙條,居然還在他的大戟之上飄著。

    只見那白袍人一探手,便把那紙條抓過,抖開看了看,一聲冷笑。文傑這時才看清那白袍人的臉,他長的極是英俊,簡直像是神靈轉生一樣,可是那雙眼睛不像是人類的眼睛,黃褐色的,深深的隱藏在高聳眉骨下面,透出一種凶殘來。他看著文傑冷冷一笑,文傑就覺得如刀劍加身。接著他把那張輕薄的紙條一丟,銀光閃處,巨大的畫戟竟然就在半空中把那紙條切得粉碎。要知道,那樣大的畫戟,揮動起來的風可以吹飛人的戰袍,可是那紙條卻如渾不受力一樣,被輕輕的就割碎了,在空中竟然如定在那裡一樣,飄都不飄。

    此人是呂布,是號稱武技天下無雙的呂布!

    此時,文傑只有這樣一個念頭。

    這時,魏延一聲大叫,舉刀就向呂布再次衝去。文傑嚇壞了,呂布的本事如神如魔,簡直不是人間所能擁有,魏延居然敢向他挑戰,豈不是送死。

    只見呂布一笑,一摧戰馬,那馬在剎那間就失去了蹤跡,文傑只覺股鋒利無匹的殺氣從身側飆過,那種刺骨的寒氣激得文傑全身毛髮直聳!這只是掠過文傑的身邊,而正對著他的魏延所受到的衝擊該有多強大?

    文傑只擔心魏延會被呂布那不是人間所有的武技如割碎那張紙條一樣割成粉碎。但是只聽得釘釘噹噹的連響,文傑眼前只看到一團白光一團紅焰,幾乎看不到魏延的影子。文傑覺得,如果是自己在這攻擊的風暴之中,只怕早就變成一團碎肉了,可是魏延居然還能支持得住。

    大約二十個回合,突然聽有一個女子叫了一聲:「奉先。」

    卻是相隔百步有一乘小轎,轎上有女子相喚。

    這聲音傳到這裡其實已經很輕,但正在交手的呂布卻忽然間把手一收,巨大的方天戟好像是從來沒有出過手似的,接著單手提韁,從容的一帶戰馬,笑道:「能接我二十招,已算天下少有的英雄,我今日不殺你。但是日後再敢在長安邊上借糧設卡,莫怪呂布翻臉無情!」

    說罷雙腳一磕蹬,那紅色的巨馬數千斤的身躬好像輕如無物一樣,四蹄翻開,眨眼間就到了那小轎旁邊,他低頭輕笑著,與那小轎一同去了。

    文傑看到,他馬屁股上還掛著幾隻山雞野兔,顯然是他與女眷共同出遊,碰巧遇上,才出手教訓他們。文傑連忙回頭看魏延,只見他還保持著與呂布對戰的姿式,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

    文傑上前剛要叫他,就見他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來,接著就從馬背上直翻了下去!

    文傑連忙抱住魏延,把他帶回營來,可他已經受了重傷了。

    我點點頭,只是聽他的講述,我就已經從後心裡生起一層細細的白毛汗來。以前,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的武功高手,也不過就是一個人能打三兩個,有十個八個上前,就收拾了他了。可是自從那日孫策單騎闖營,幾乎把我殺掉,我才知道在這種冷兵器時期,個人武力還是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的,特別是在關鍵的點上一支強軍或一員勇將的突然挺進。

    更何況,我這次面對的,將是三國武力第一人。

    可是,就是這個人,已經盯上了我,我能後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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