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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八章 破槐裡 文 / 司雨客

    第九十八章破槐裡

    「師妹。」寫下這個詞,我不由得想起蔡琰那層層包裹起來的腦袋。本來多漂亮的一個人兒,竟變成了大頭娃娃,也讓她那張小臉顯得越發可憐。

    「今天與韓遂馬騰交兵,首勝告勝,韓馬軍隊退入槐裡城。這真是我沒有想到的昏招。西羌兵馬,長於野戰,短於守城,他們自困孤城,實在是自尋死路。前線戰事已無懸念,不過兵危戰凶,我亦會時時小心,師妹勿念。」

    「此番王允外遷,尚書檯司徒之位中空,朝中士人、西涼一脈,頗有意共舉世伯錄尚書檯者,未審世伯之意若何,愚兄以為,司徒之職雖佳,然亦火中之栗,眼下各方爭奪激烈,世伯初出大獄,不宜此時有所舉措。未若共薦馬日磾大人為司徒,以皇甫嵩為太尉,此二人皆世伯好友,且為人忠正,必能安定朝局。此番長公主出面,逼退王允,我觀長公主或有意於朝局,天子年幼,長公主有所做為,亦無不可,然我觀天子聰敏,只怕異日不能相容。師妹現為六宮女史,皇后之師,處乎其間,還要多加小心。」

    幾句許簡單寫完,封好讓人送了出去。

    這些日子,推動蔡邕入閣的風潮越演越烈,隨著王允倒下,長安城又一輪權力爭奪開始了,王允派系的士人灰頭土臉,蔡邕、楊彪、董承、這些人開始走上前台。蔡邕的威望自然沒有問題,而且西涼派視他為自己人,宗氏也認可,由於他救過名滿天下的華歆等人,原本在士人中有些下降的地位突然間又升上頂峰,成為臥薪嘗膽的反董英雄,可以說只要他點下頭,就能入閣。而楊彪,也就是我那個頂頭的上司,他雖然比蔡邕名氣略差,卻也是楊家後人,而楊家在朝中比袁紹的袁家還要強大,四世清德,累世太尉,眼下又身在九卿,上位是最合適的人選,而董承也積極的動作,說起來他就有點不自量力了,以他的身份,能當下將軍之流,已經不錯了。而且,似乎小天子真的有意任命他當個將軍,重新管理西涼軍馬。這個傢伙沒準以後和我爭權。

    而我對蔡邕入閣並不是很熱衷,首先蔡邕此時的崛起肯定被天下視為他是踩著王允上位的,畢竟王允曾是一桿大旗,這樣很不光彩。第二王允倒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錯怪蔡邕,至蔡邕「瘋」掉,而此歸蔡邕入閣,是說國家用了一個「瘋子」呢?還是說蔡邕在獄中裝瘋?其實,蔡邕的影響力更在朝堂之外,而不在朝堂之上。他的弟子們都開始上位了,而鍾繇肯定是可以大用的,或許牧守一方也未可知。

    我到長安是來討封並且挖牆角的,所以沒有打算真正立足於這裡,羽林中郎將的官職,對我來說並不值得留戀。這個帽子,只是來對付呂布和王允的,用完了,反而成了我的桎梏,我知道,在長安城,早已開始流傳對我不利的消息了,因為我太過強勢,因為我收攬了太多的兵權,因為我把國庫都快搬空了。

    隨他們怎麼去想,我無所謂,我只求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夠了。我雖然沒有阻止雒陽的被毀滅,卻阻止了關中被摧毀。

    至於效忠天子,算了,我那個小堂弟還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我雖然因為名份和大義的關係,不會對付他,但是我也沒有想算當一個忠臣良將,僅管我是一直在喊著這個口號。走一步看一步吧,漢家,真的能重新恢復麼?

    我到是不在意它在我的名義下進行恢復,但那已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漢家。

    我不認為我比曹操還要強大,但曹操頂著漢皇的名義統一天下又用了多長時間?

    天下大勢,一亂一治。我僅管希望減少這世間的災難,但是我也知道,憑我一已之力扭轉天下大勢,那也只是做夢罷了。

    不過,眼下小天子對我還有一個很大的用處,那就是我的「婚事」,我對小天子說,只要我勝利後,要他一道聖旨。

    有了這道賜婚的聖旨,想來足夠對父親和蔡邕交待了吧。

    我很慶幸現在是漢代,寡婦再嫁,是自然而合理的事。漢景帝的祖母薄太后,本來是魏王魏豹的女人,後來被劉邦偶然看中,收入自己的後宮。平陽公主初嫁曹時,再嫁衛青;敬武公主起初嫁給張臨,又成了薛宣的妻子;王媼先嫁王更得,又嫁王乃始;許靡初嫁龍額思侯,再嫁淳於長;漢元帝馮昭儀母先與馮昭儀父結合,後來又嫁了鄭翁;漢桓帝鄧後母初嫁鄧香,又嫁給梁紀等……

    如果拉名單,能拉老長的一大串,也就是蔡邕這樣的大儒在這方面還要講究一些,至於別人,應該都沒有什麼問題。父親那裡,呵呵,他本來只是氣蔡邕為董卓服務,眼下他知道蔡邕並不是那樣的人,應該氣也消了。更何況有天子的旨意,裡子面子全有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所以,我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槐裡城上來。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向來聰明的韓遂馬騰等人,怎麼會以為可以用城牆來擋住我。這種規模的城牆對於別人來說,或許還有用,但是對於我來說,簡直是笑話。

    我一面派人輪番進行攻城,一面派鐵騎封了四門,前兩天那場大戰最大的一個收穫是奪得西羌大量的戰馬,這或許就是西羌人選擇守城的重要原因。這樣一來,西羌聯軍一時間竟然不敢出城迎敵。然後我在城前壘起土山。土山越起越高,離城牆越來越近,不過西涼軍遠程打擊能力實在太弱,根本就無法阻止。我認真的觀察著城內的動靜,看韓遂馬騰有什麼動靜,但是沒有,城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們的旗號,他們卻並沒有殺出城來。

    不出城正好。

    到第二天傍晚,土山已經築成,遠遠的高出城頭一大塊,在土山之上放箭,完全可以覆蓋城中的每一個角度。西羌聯軍開始試圖對土山發起攻擊,但是每一次出城都被我軍擊退。

    不過我從土山上望向城中,卻發現城中並不如我所想像的那樣多,那裡面的士兵,最多不過五六千人。

    我立即叫來王威,讓他去探察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西羌聯軍只有這麼點人,其餘的人都去了哪裡?

    不過破城是必須的,不管他們有多少人。

    土山靠近槐裡城的一側,我讓人用幾百根巨木束縛著,當土城達到標準高底的時候,我吩咐下去,讓士兵們把繫著巨木的粗大纜繩抽去。剎那之間,有如天崩地裂一般,高高堆起的土山向著槐裡城的方向崩倒了。只是眨眼之間,激起的灰塵就遮住了槐裡城。我眼前只有一大片黃色的霧氣,耳邊只有震天動地的鼓聲。

    早就休息好,準備足的徐晃帶著養足精力的陷陣營士兵就衝了上去。在他後面,是黃忠的赤鴉兵,魏延的豫州軍,各部的西涼軍。他們衝進那片煙霧之中,一個個消失不見。

    慘烈的搏殺聲隨之響徹雲天。

    不過,我相信,戰爭已經沒有懸念。當西羌人放棄了馬匹,開始守城和進行街道戰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失敗。

    煙霧緩緩散去時,我看到土山整個兒的埋住了護城河,直撲到槐裡城並不及高的城牆之上。正如我所料一樣,我軍將士可以直接跑到槐裡城頭,與敵人進行交手戰。此時,在城頭上已經看不到站著的敵軍,只有層層疊疊的屍體臥於城牆之上,大片大片的血跡沿著槐裡城古舊的城牆流下來,流得多了,變成紫黑色。

    不多時,有人來報,槐裡城已經收復,陷陣營斬首八百枚,赤鴉軍斬首一千枚,降西羌聯軍三千人,但是城中並沒有韓遂和馬騰等人,他們只留下了他們的大旗,早就離開了。

    一個少年將軍被拉到我的面前,他是被徐晃在「馬」字大旗下擒住的。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你爺爺叫馬岱。」

    「馬岱啊,你叔父馬騰他們去哪裡了?」

    「你爺爺叫馬岱!」

    我皺了下眉頭:「去,找地方給他洗洗嘴,太臭了。盤查其他的戰俘,問清楚韓遂馬騰的去向。半個時辰之內,我要聽到准信兒!」

    時間不久,我聽到了消息。韓遂馬騰早就提前離開了。他們根本就沒有進槐裡城,而是直接退走了。留在槐裡城的,只是損失慘重的連戰馬都沒有了的那幾個部落。

    本以為會是一場硬仗,本以為能在圍城中消耗西羌的實力。但是現在看來,這個目標達不到了。

    西羌人,只要退回去,用不了多久,就還能再殺回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可惜了,本來我還打算把馬超擒住,當我的小弟呢。現在他還年青,好對付,等過些年他有了自己當頭領的野心,那時再想給他套籠頭,只怕就難了。

    可是,人家不和我打,人家走了。

    還好,我手中有一個閻行,一個馬岱。

    怎麼處置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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