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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二七章 戰長沙 文 / 司雨客

    第一二七章戰長沙

    馮習黃敘眼見張羨越走越遠,甘寧又牽扯不清的搗蛋,都是動了火氣,兩人拚命向甘寧攻來。

    甘寧一邊笑著一邊接戰,又鬥片刻,見始終拿不下馮習和黃敘二人,眼下在敵人的地盤上,再打下去可能要吃虧。連劈幾刀,把黃敘和馮習逼退,一聲呼嘯,錦帆賊紛紛離去,頃刻間戰船划動,錦帆飄飄,向東南去了。

    馮習用戰刀狠狠劈在船舷上,怒道:「可惡!」

    黃敘眼望甘寧去處,良久方道:「怪不得公子想要收降於他,果然是人中之傑,在荊州,除了家嚴,我還真想不出何人能與他相匹。」

    馮習道:「此人似敵非敵,又不是朋友,公子想要收他,他卻又這樣不服管束,任意而為,真是讓人頭痛的緊。」

    黃敘收刀還鞘,只覺手臂都有些發麻,想想適才的戰鬥,甘寧那凶狠的劈斬和輕巧的身法,那每一刀都算得十分精準的攻擊,竟然是十分凶險,當下道:「或許公子有辦法對付他,我們接著追張羨,看看能不能追上他吧。」

    馮習看看水路,點頭道:「我們船輕,雖然有耽誤,但是只要甘寧不再殺出,我們絕對能夠追上他們。」二人整船再追,直追到下午,果如馮習所料,仗著船輕,漸漸追上,當即下令攻擊。

    戰鬥只打了一刻鐘就停止了,對方請求投降。

    馮習跳過對船,喝道:「張羨何在?」

    一個小兵顫顫驚驚的說:「我家太守已經從小船離開了。」

    馮習狠狠一頓足,想不到被甘寧一阻隔,又中了張羨的障眼法,這回可是被他逃掉了。

    ……

    張羨坐在小船上,身邊有韓浩等十幾個親兵保護著,悄悄隱於蘆葦從中。至此時,他的心還算安定了下來。

    終於,性命算是保住了。

    韓浩說得不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在自己還在,那麼劉琦就佔不了長沙,南部荊州,就還在自己的手中。

    劉琦南下,北方空虛,說不定此時袁術或者曹操就已經進兵荊州了,到時劉琦就會轉身回去,南荊州,還是自己的!

    張羨不死,南部荊州,就永遠姓張!

    「太守大人,前面有一個小島,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

    「也好。韓浩,這一次多虧你來接應,不然的話,只怕此刻我已被劉琦捉住了。」

    「太守大人過獎了。大人放心,我身邊的這些衛士,都是千挑萬選,個個都是勇士,保證能保護大人平平安安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張羨點著頭,卻渾然不知自己落入別人的算計。張羨的親兵此時也是又累又餓,排成一列,正要上島。

    韓浩忽然用手一指:「那邊有敵人!」

    張羨和他的親兵們大吃一驚,連忙回頭看去。沒想到此時韓浩和他的親兵們早成一個對一個的陣勢,突然間揮起刀來,剎那間將張羨的親兵們一個個劈下水去。

    張羨魂不附體:「韓浩,你,你這是做什麼?」

    韓浩把刀架在張羨的頸上:「太守大人,對不起了,你雖對我不錯,可及不上我哥哥,襄陽公子封我哥哥為長沙太守,我自然是留你不得。」

    張羨只覺眼前一黑,一口鮮血上湧,登時就摔倒在船頭上。

    韓浩也不去看,道:「回船向北,我們向公子獻俘去!」

    ……

    正月二十三日,我引軍進入長沙城。

    韓玄引城中官吏向我投降,並被我封為長沙太守。我下令安撫百姓,同時命令劉磐、黃敘分兵兩路,迅速進攻零陵和桂陽。此時這兩郡的太守和軍吏都在武陵戰場上,所以進攻極是容易,不足一月,兩郡皆下。

    我曾經擔心武陵蠻攻陷長沙的事情完全沒有出現,武陵蠻雖然勇敢,但卻多疑,他們害怕進攻長沙會是一個陷阱,而張懌對他們態度的改變,雙方之間出現的摩擦和小範圍的戰事更是拖住了他們的腳步。韓玄佔領長沙後,把重點放在防範武陵蠻和張懌的軍隊上,所有要道全部封閉,無論張懌還是武陵蠻,都沒有進入長沙郡。說起守土,韓玄還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眼前就還有張懌一支孤軍了,只要解決了他,再安撫住武陵蠻,南方的戰事就算是暫時平息了。可是,張懌所部約有萬人,戰力頗強,還在乃父之上。他若逃入深山,進行頑抗,南方的戰事只怕就要拖延下去了,而我最缺少的,就是時間。

    此時我已知道,那個使者宋忠已給張懌殺掉了。他已經知道的長沙的大變,正準備向長沙突進,為父報仇。他的手下們共推他為長沙太守,帶孝出征。

    其實此時,張羨還沒有死,只是被我關在長沙的大牢中,準備擇日問斬,所以不殺他,是因為張懌在外,他死了,張懌自然可以明目張膽的為父報仇,他不死,張懌不顧父親性命叛亂就是不孝--但是顯然,這招對君子有用的手段對張懌無效,他根本不就想因為父親被俘而歸順。

    張懌的戰力還是蠻強的,他迅速擺脫了與武陵蠻的接觸,向長沙急進,一舉攻破了楊齡把守的第一道防線,直逼長沙城。

    韓玄帶著自己的軍隊出城,與張懌交戰,韓浩和楊齡雙翼齊飛,進攻張懌中軍。張懌分別派勇將刑道榮和鮑隆出戰。刑道榮號稱有萬夫不當之勇,鮑隆曾力殺雙虎,頗有勇名,恰與韓浩楊齡在一個水平線上。

    雙方直殺到天晚,不分勝負,各自回軍。

    我在長沙城頭看得清楚,張懌並不是一個瘋狂的人,不然的話,他就應該連夜攻城。可是,他的心中又有一畢僥倖,他可能覺得長沙是他父子多年經營之地,只要他領兵回來,就能重新平定長沙。但是他想錯了,誠然,長沙是他父子多年經營之地,但是這塊地方不是他們的,而是大漢的。長沙的豪強不在意換一個頭領,然後使自己手中的權力更大一些,位置更靠前一些。

    所以,今天韓玄一直在超水平發揮,他的手下們也在超水平發揮,沒有用人的軍隊,就與張懌打了個平手。

    我沒有提醒韓玄什麼,我知道,他現在比我還要緊張,勝了,長沙就是他的,敗了,我不會留一個敗軍之將當長沙太守。

    果然,韓玄連夜就去劫營,張懌也是早有準備,兩人又從半夜打到了天明。

    他們的拚殺合乎我的心意,我需要他們雙方的力量損耗,他們的力量損耗得多,長沙這塊地方越安穩。

    終於在第三天,我派出了陷陣營。

    其實,對於張懌的一萬軍馬,陷陣營自己就能處理掉他們,所以不這樣做,是因為時機不到。我要的是一個穩定的荊南。所以,我不但要消耗張懌的軍力,也要消耗韓玄的軍力。

    不知道韓玄是不是明白,但是他和張懌打得十分的起勁兒,既不向我叫苦叫累,要不向我要求援軍。在太守的位置面前,他表現的很是瘋狂,可以說是悍不畏死。讓我心裡很想表揚他。

    眼下徐晃的陷陣營是我手中唯一的軍力,劉磐和黃敘去零陵和桂陽了,而江陵水軍回防江陵,我手中只有陷陣營。

    但是,在戰事進行到第三天,雙方都打累了的時侯,陷陣營就是可以完成最後雷霆一擊的關鍵力量。

    韓玄門旗左右分開,陷陣營的大旗出現,血紅色的「陷陣」兩個字照亮的戰場。

    我手下最強的一支軍隊,露出它鋒利的爪牙。

    張懌的軍隊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他們還在拚殺著。但是陷陣營大步的向前,凡是在他們面前的,就如被水浸到的鹽粒,眨眼之間就消失了,他們堅定的向著張懌的帥旗衝去。

    「有進無退!殺!」

    「有我無敵!殺!」

    「有死無生!殺!」

    「有陣必陷!殺!」

    陷陣營大喝著,每喝一聲,必進一步;進喝一聲,必有一配與之相配的動作;軍官喝,士兵應;前軍喝,後軍應;每喝一聲,每個人都全力刺出手中的長槍。幾百桿槍同時如閃電一般地刺出,其威力之強,簡直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荊南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如虎牙軍一樣一手持刀,一手持牌,本來這是對付長兵器的絕佳組合,以牌擋開敵人的兵器,然後就可進迅速逼近敵人,長兵器就會失去效力。可是面對陷陣營,這種做法根本就行不通。如林的長槍總是在一聲喝令之後,迅速的刺向對手防守虛弱的無盾側,刺透肋骨,直入心肺。缺少甲冑保護的長沙叛軍往往就被這槍整個兒的穿透。長槍如林在空中飛舞,無數條血箭化為長虹噴出,在空中化作千萬滴形態各異的血雨,或無力地灑落在地,或飛濺得陷陣營軍士滿身滿臉。但是,沒有人去擦一下,沒有人會眨眨眼。他們就如同殺戳的機器,只是向前,向前,再向前。

    「有進無退!殺!」

    「有我無敵!殺!」

    「有死無生!殺!」

    「有陣必陷!殺!」

    似乎沒有人可以阻擋這支軍隊的進攻,曹操不行,孫堅不行,這是徐榮驕傲的陷陣之營!

    這是中國古代軍隊的巔峰之作,它靠得不是單兵的單打獨鬥,不是一兩個戰士的英雄猛惡,它把一支軍隊鑄成一口鋒利的劍,通過選鋒之法去掉其間的雜質,通過戰陣之術鍛煉它的堅強,通過鐵的紀律來磨出它的鋒銳。配合、組織、紀律,把全軍看成一個整體而不是只靠單兵戰力,這是早在幾千年前中國的兵法家們就熟練運用和掌握的戰爭要素。所以孫臏有十陣之法,諸葛亮做八陣之圖,靠得,就是這樣的戰陣,利用軍隊的力量而不是個人的力量來進攻,當這樣的陣式結成,破堅摧銳,當之無前。諸葛亮曾說,有制之兵,無能之將,不可以敗;無制之兵,有能之將,不可以勝。

    陷陣營,正是有能之將,帶有制之兵,更是威力大得出奇。

    張懌此時站在長沙叛軍的大旗下,眼著不斷逼近的那桿大旗,臉色發白。

    傳令兵一個又一個急速奔馳來往於他身邊報告:「左部第一曲上去了!」

    「陳應飛叉軍上去了!」

    「陳應將軍要求增援!飛叉軍頂不住了!」

    「報告!張夜軍侯戰死了!」

    「邢道榮將軍上去了!」

    「鞏志將軍軍隊傷亡太大,已經無力再戰!」

    「報,鮑隆將軍戰死了!」

    張懌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眼前陣陣發花,前面那支軍隊,好像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饕餮,一支又一支的強軍派上去,卻一支又一支的被打殘,打敗,無數精兵強將就此消失,而它的大旗卻還在向他逼近。他不能理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曾經強大的長沙軍,在自己的城市面前,面對著這支突然出現的軍隊,就一支又一支的被消滅,被瓦解,難不成,當真是天亡張家,自己父子,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來人!帶馬,拿刀,我要親自上去!」張懌怒了。

    「少將軍,不要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贏不了,我們走吧!」鞏志滿身是血,抱住了張懌。

    陳應帶著人跑了過來,總是背在身後的飛叉早就不知道去向,頭盔不知道去了哪裡,左肩上一個大窟窿,往外冒著鮮紅的血。

    「少將軍,我們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生擒張懌!生擒張懌!」四面八方喊聲連天。

    「少將軍,快走吧,韓玄韓浩等人帶著兵馬圍上來的,邢道榮將軍拚死擋著那陷陣營,我們快走!」

    張懌眼中充血,前面陷陣營離他已不過百步,還在穩步向前推進著。

    他忽然拉馬,大喝一聲:「走!」

    長沙叛軍主力迅速脫離戰場,向西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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