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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四一章 長安 文 / 司雨客

    第二四一章長安

    鍾繇此時已經到了長安。

    董承引韓遂馬騰入關中,讓長安古城又遭了一難。這二位打進長安之後,手下的羌人就有些不服管束,他們到處搶掠,雖然韓遂馬騰嚴令不得殺人,但是一天的時間,長安城就幾乎是處處冒煙了。連殺了幾十個人都控制不住,只得把軍隊紮在長安城外,兩人只帶著親信的將領和衛隊進攻城中。經過近一個月的治理,雖然情況有所好轉,但是百姓還是膽顫心驚的,生怕被這些兵爺兒們給拉出去砍了。

    而韓遂和馬騰二人,之間的不合也開始悄悄的冒頭兒。雖然一切都在水下,看不真切,但是無形中的暗礁已經在影響著長安城的穩定。

    鍾繇抬頭看著這座熟悉的城池,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幾年了,終於又回來了。

    士兵在交涉入城的事,以他的身份,雖然出使,也不用和普通的兵丁們交談。一時間想起韓遂和馬騰,不由得心中微動,想不出這兩個名動西涼的人物到底什麼樣子。

    到底是怎樣的人物,起起落落,與大漢朝庭爭戰近二十年,終於拖跨了漢庭,他們自己卻從叛賊變成了朝中大員,最終得到位比三公的「征」「鎮」重號將軍呢?

    時隔不久,城門大開,一隊隊的兵馬從城中衝了出來。全部都是騎兵,騎得是高大的河曲馬,頭上戴著骨飾,頸下繫著骨笛--鍾繇曾經見過他們用這種笛子指揮作戰,一長聲是衝鋒,急促的短音是警戒,兩長一短是退兵,聲音刺耳,卻能讓這些異族將士如臂使指般靈活。--他們手中持著長矛,他們的長矛比中原人用得要長三分之一,有一些特殊的部隊還會用投槍之術。不過他們很少用弓箭,或許這是因為在西羌很難找到製作弓箭的材料吧。天下,制弓術最好的荊州,荊州弓弩,甲於天下,除了荊州的赤鴉軍,舉國幾乎都找不到任何一支全部用弓弩組成的部隊。

    這些人雖然強,但如果遇上黃忠,肯定會吃一個大虧吧。

    鍾繇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緊盯著前方。

    馬隊逼近,蹄聲如雷,忽然中開,一匹雪白的戰馬突然衝出,直到鍾繇身前十步才忽然停下,馬上騎士一勒絲韁,勒得那匹高大的戰馬兩隻碗口大的前蹄高高抬起,一陣灰塵直衝到鍾繇的臉上。

    「大膽!」親兵們大喝著,衝到了鍾繇的前面,攔住了那匹戰馬。

    轟--戰馬的前蹄落下,馬上騎士端坐鞍橋,一對漂亮的眼睛盯著鍾繇,鋒利的目光有如實質,半晌才一字一頓:「某,西涼馬孟起是也!您是何人?」

    對著人稱自己的表字,這是相當不禮貌的表現,其間的自傲和敵視清晰可見。

    鍾繇淡淡的看著這個名動西涼的少年將軍。這幾年來,他的名頭越來越大,自閻行敗在黃忠手下之後,馬超就被稱為西涼第一勇士。這些年,他幾乎是功無不克,戰無不勝,被西羌人稱為神威天將軍,簡直是威風不可一世。不過,鍾繇卻絲毫沒有把馬超放在眼裡。他淡然一笑:「馬孟起,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馬壽成,不過他見我也客客氣氣的,難不成,你比他還厲害?」

    馬超一俏臉漲得通紅。原本,他就是想給這個使者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現在的長安城,是自己這些人說了算,讓他收起那幅趾高氣揚身段,夾起尾巴進城。自己見得文人多了,別說是縱馬衝到他們眼前,就算是自己斜眼看他們一下,他們也會全身發抖。自己以鐵騎為前鋒,突然闖出,說不定能把這使者嚇得尿了。哪知道,眼前這個文人,膽子還真不小,居然毫不在意自己的沖天殺氣,反而侃侃而談。馬壽成,這是馬騰的字,也就是馬超的老子。下面怎麼說,說自己比老子還厲害?馬超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恨恨的哼了一聲,轉身讓在一邊。

    鍾繇知道,這些西涼人,得了長安,春風得意,不知道天高地厚,除了幾個老成持重的人,大部分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馬超只是其中有代表性的一個罷了,若是對他們稍有示弱,自己這次出使就算是白來了。不過,他也知道,對於馬超和韓遂來說,能得到朝庭的承認,是他們所希望的,雖然說漢朝庭早就敗落,自己內部都有好多人不承認,可是這與漢朝庭打了多少年仗的人,卻還是認可,說起來也好笑的很。不過,這卻是事實。

    鍾繇知道,自己帶著聖命前來,韓遂馬騰只是不是鐵了心造反,就一定會接出來,所以他也不看馬超那張鐵青色的臉,只是自在的坐在馬背上,等著城中的動靜。

    時間不久,只見兩匹白馬並轡而來,馬上是兩個白衣的人,寬袍大袖,一身漢服,未著盔甲,未帶兵器。想來當是韓遂和馬騰了。

    果然,這兩匹馬到了近前,馬上乘者翻身下馬,也不用旁人通傳,丟下馬韁,就向鍾繇這邊走來。

    鍾繇跳下馬來,手捧聖旨,面南而立。

    「西涼韓遂、馬騰參見聖使。」

    鍾繇這時看到了韓遂和馬騰。看起來韓遂就好像是一個老農,絲毫不起眼,反是馬騰身才高大,精神壯健,一看就是英雄形象。

    不過,鍾繇對這兩人誰也不敢小看。他代天受禮,答道:「免禮。」

    「聖使,我二人已安排下住處,請聖使入城!」

    鍾繇點點頭,看了一眼早已下馬氣呼呼立於一旁的馬超,大搖大擺走在最前面。兩邊羌笛陣陣,鼓樂聲起,為他伴奏。

    鍾繇上了為他準備的車駕,直向長安府行去。長安最好的建築當然是皇宮,可是那地方誰也不能進去,因為造反的嫌疑。就算是韓遂他們入城的時侯進去過,但聖使來了,他們還是要做出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樣子。皇宮不能進,三公府自然也不好進,於是這長安尹的府第就成了進行這次會談的主要場所。

    鍾繇心安理得的接受著眾人的恭唯,參加了接風的宴席,然後安歇。

    這時他身邊一名衛士出門,不一時帶著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走了進來。

    「文傑。」鍾繇喚他這個衛士,這個衛士,自是當年一直隨在我身邊的護衛,文聘的弟弟文傑。此時的文傑,也是一個千石的官員了,這次裝成衛士來長安,正是為了保證鍾繇長安之行的順利進行。而他帶進來的這個人,卻是文傑的上司,已經升到校尉官職的王威。

    王威是荊州郵驛系統的最初負責人,後來負責關中地區所有的情報,運輸,買賣,是有名的財神爺。憑著每年他買進的馬匹,加起來就組成了一支騎兵。由於長年住在長安,他對關中地區的形勢可以說是瞭如指掌,甚至當初天子逃離長安,也與他關係密切。

    「見過鍾先生。」王威向鍾繇行禮。

    「王校尉快快請坐。」這兩個人都是校尉,但是大不相同,司隸是天下的中心,比別的一州之長都要高一級。而校尉算大官,可是漢末武官越封越多,中郎將和將軍也越來越多,所以王威這個校尉已經遠遠不能和鍾繇相比了。

    王威也沒有廢話:「鍾先生可知道,毛介就在長安!」

    「曹操的手下?」

    「是。」

    「他有什麼舉動?」

    「我在韓遂府中有暗線,他說見過一個很像是毛介的人,與韓遂密談過很久,內容不詳。但想來,絕不是什麼好事。」

    鍾繇微微閉上了眼睛,半晌笑道:「這也算不了什麼,大家各自許以利益,誰的條件好,他自然會向著誰。」

    ……

    「鍾繇已經進城了?」

    「是。」

    「這個混帳,來得這麼快,荀大人還在路上,如果韓遂馬騰先與鍾繇達成合約,我們可就被動之極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想辦法刺殺他?」

    「對於這個使者,韓馬二人肯定會精心的保護,不會讓他有絲毫的閃失。他進了長安城,韓遂和馬騰就要對他的安全負起責任來。何況,堂堂司隸校尉,豈是一把匕首所能傷到的?不妥,這是下策,就算是成功,別人也會覺得與我們有關,反而閃得我們卑鄙,不可,不可。」

    「若是這樣,我們反其道而行如何?」

    「怎麼個反法?」

    「既然說有人行刺他,人們會把帳算到我們頭上,我們弄出有人行刺我們的假象,豈不是大家會把帳算在他們頭上,那這次的和談,豈不會被破壞了?」

    「呵呵,想法不錯。只可惜啊,我們不是他,甚至,我們眼下都不敢在長安公開露面。我們眼下的地位,與他們相差太多。襄陽朝庭,在韓遂馬騰心中,份量比冀州朝庭重得多。就算我們被刺死了,韓遂馬騰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甚至他們會假裝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存在,更說什麼代我們主持公道,影響和談?」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我們怎麼辦,眼睜睜看著他們達成合議?」

    「自然不能這樣,我要想想,好好想一想……韓遂和馬騰,與襄陽朝庭會是一條心麼?如果,他們之間產生誤會,他們還會在一起商談麼?」

    「您的意思是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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