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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四二章 圈套 文 / 司雨客

    第二四二章圈套

    雒陽城外,鐵騎如林,殺氣沖天。

    蕭蕭的秋風吹過,那股肅殺之氣就在秋風中呼嘯如山。

    整齊的軍陣,昂揚的鬥志,明亮的衣甲,鋒利的兵器,整整一萬人的軍陣,給人以極大的衝擊力。這是兩支成軍兩年的部隊,這兩支軍隊分別是由於禁和張郃負責訓練和統帶的。它們身上,牢牢的刻上了於禁和張郃的性格。

    或許,這兩隻軍隊比不上陷陣營那如狼似虎的可怕暴發力,比不上赤鴉軍那拿著昂貴的箭支隨意丟的奢侈,成軍時間短,也沒有沾太多的血腥,但是這兩隻軍隊的精神面貌相當好,有著年青的氣象,蓬勃的熱血。

    賈詡在城頭上微微的點頭:「不錯。劉將軍,你的部隊,都很不錯。」

    我笑道:「那是因為,我手下的將領們也不錯。」

    賈詡看看旁邊滿臉嚴肅的於禁,又看看微帶笑意的張郃,道:「好,這支軍隊,這兩位校尉,我都滿意。糧草呢?」

    「河東衛家可以提供。」

    賈詡一笑:「無所謂,將軍讓我打無後勤的仗,我就能打無後勤的仗。」

    我眼前登時顯出燃燒的住宅和逃走的百姓:「不,我不是說讓你隨意殺人。」

    賈詡用手摸摸自己的鬍鬚:「賈詡知道將軍是什麼樣的人。些些軍需罷了,別說有河東衛家,就算是沒有,賈詡也能自己酬足軍糧,只要將軍答應將解池的鹽讓賈詡賣上一個月。」

    解池是河東最大的鹽場,供應著周圍千里百姓的用鹽。我笑著看看賈詡:「半個月。」

    賈詡點頭:「成。」

    這個老狐狸,他不會打算在半個月的時間裡,把解池賣光了吧?

    我從懷中取出一顆金印:「這個是信物,從現在起,你負責指揮於禁、張郃兩軍,必要時,可以直接指揮張濟、孫策諸軍。」

    賈詡向我深施一禮:「詡定不負將軍所托。」

    我點點頭,把目光向東方投去。在那裡,袁紹、曹操正在與諸葛亮鬥智鬥力。他們現在在想什麼?他們有什麼辦法來解這在司州布下的這顆鋒利的棋子呢?

    當我中路開花,突破并州的時侯,我也就掌握了整個戰局的主動,從此之後,在爭霸天下的路上,我將成為站得最高的一個人。

    不過,我這樣做,已經有了一些冒險的意味。如果說,關中那邊鍾繇對韓遂馬騰的招撫出現問題,如果說韓遂馬騰沒有幫我而幫袁紹,那麼,我這一系列的進軍都將成為空談。這場仗,時間會繼續的拖下去。

    那麼,鍾繇現在怎麼樣了?

    ……

    長安。

    馬鐵是馬騰的兒子,馬超的弟弟,雖然論本領遠遠及不上馬超,但馬家子弟,在西涼都是以武勇著稱,馬鐵也一直覺得,馬家的子弟本來就應該有著更好的發展。

    關中是不錯,可是眼下的關中,還有一個韓遂,這是讓人很惱火的事情。

    所以,當眼前這個名叫毛鳳的老頭兒說起韓遂的可恨來,他不由得心有慼慼。

    認識這個毛鳳,是一個很偶爾的機會。當時馬鐵負責協調軍需,可是眼見完不成任務,要挨老爸的鞭子了,忽然毛鳳來到,幫了集齊了軍糧。其後馬鐵發現,這個毛鳳胸有良謀,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每當和他在一起,自己的眼界似乎就寬了,能看到好多自己從前看不到的事情。他原來是以魯莽著稱的,可是自從接觸了這個毛鳳,他再與父親和哥哥交談,往往就能得到他們的誇獎,他們說,自己成長了。

    不過,這個毛鳳似乎並不想當官,他已經幾次拒絕當自己的副手了。當真是世外高人啊,居然連官都不想當。馬鐵這樣想著。

    「馬將軍,在想什麼?」毛鳳坐在桌子對面,微微笑著。

    這裡是長安城很不錯的一家酒樓。西羌人愛喝酒,關中人也愛喝酒,雖然這兩年天年不好,幾乎所有的酒樓生意都很差,但是這家醉東方卻一直開著。據說這是家百年老店,當初西漢時,朝中有名的謀臣東方朔在這裡喝過酒。

    不過這些與馬鐵無關,他也不是附庸風雅的人。

    「我在想,韓老狗還真把他自己當成這關中之主了!襄陽來了人,他讓他的人保護著,阿爸要去見,都得先經過韓老狗的同意。他算老幾?要不是我們父子,他早就讓董卓砍死十回,讓劉琦砍死八回了,現在他人五人六自以為是盟主,自以為長安該歸他,我呸,什麼東西!毛先生,給我想個辦法,怎麼把韓老狗弄死才好。」

    毛鳳一笑:「韓盟主雖然遠不及馬將軍威猛,但威名素著,要想對付他,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麼說,你還是有辦法的?」

    「辦法自然是有,只是如何使用,還要看馬將軍的本事。」

    「只要能除韓老狗,我就算拼上一條命,都不在乎。」

    「自然不會讓少將軍拚命。其實,少將軍的父親,一直受韓老賊的欺壓,但他為人忠厚,一直忍讓,才會讓韓遂越發的張狂。如果少將軍能讓馬騰將軍認清韓遂的真面目,那麼關中之事,大有可為。」

    「你的意思是?」

    「知道長安城外有一個安陽公主別業麼?」

    「聽說過。」

    「安陽公主現在舉家前往襄陽了,現在那處府第,由韓遂的人佔著。韓遂假仁假義,不讓兵馬進長安,只由他自己維持秩序,其實,他把從長安得的寶物都送到了安陽公主府。」

    「當真?」

    「絕無虛言。」

    「如此說來,只要我抄了這安陽公主府,就能揭開韓老狗假仁假義的面具了?」

    「少將軍說得不錯。只不過,那裡眼下由閻行負責看守,以少將軍的本事,只怕是進不去。」

    「哼,韓老狗不是東西,他那個女婿閻行更不是東西,我這回非得碰一碰他不可!」

    馬鐵並沒有當真去碰閻行。他卻去找馬超,讓馬超請閻行吃飯。馬超很奇怪:「閻行與我素來不和,我請他吃什麼飯?」

    馬鐵笑道:「眼下我們就要接受襄陽朝庭的封贈,聽說,父親和韓遂,起碼都是一個重號將軍,從此位同三公,開衙建府,永鎮關中。現在是父親和韓遂並稱於關中,未來就是哥哥和閻行相較量。韓遂一直擔心哥哥與閻行之間的不合。眼下哥哥表現得大度一點,韓遂說不定會在職位分配上,對父親有些容讓。」

    馬超拍拍馬鐵的腦袋:「你小子越來越聰明了。不過,這都是些小聰明,我與閻行,未來必有一戰。不過你既然這樣說,做些表面文章也不是不可以的。你幫我去請閻行吧。」

    馬鐵應命離開,去找閻行。

    眼下長安城中正在就接受發撫之事進行著溝通。西涼兵馬雖然以韓遂為盟主,但是大大小小十餘個分支,各行其事,各有所求。韓遂要收集他們的意見,要進行整理,好與朝庭討價還價。

    這樣一來,鍾繇只能是在長安住下,雖然是心急如火,但卻不能損了襄陽朝庭的威儀。他一面著人打探消息,一面盤算著的安撫韓遂馬騰與挑動韓遂馬騰互鬥之間的利害得失,算到深處,也是心神皆疲。

    上層在互鬥心眼兒,誰也沒有留意馬鐵的悄悄行動。閻行從來不把馬鐵放在心上,他眼中只有一個馬超。馬超,這個幾年前曾敗在他手中的小傢伙,現在的鋒芒已經完完全全壓制住他了。甚至,馬超被稱為神威天將軍,隱隱有後來居上,蓋住韓遂和馬騰的勢頭。這讓閻行心裡很不開心。

    這樣的位置,本該是他閻行的。

    小小的馬超憑什麼能得到這樣的殊榮?

    現在馬超請他赴宴,去還是不去?眼下打下長安,兩方正在蜜月期,按說不應該拒絕,而且,他也不相信馬超會擺下鴻門宴。而且,馬超主動示好,在旁人看來,是自己壓住馬超一頭,這樣的機會難得。閻行決定,還是去付宴。

    閻行一走,馬鐵就出動了。他帶著親兵,衝到安陽公主府,大叫開門。

    府中的守備士兵看到馬鐵氣勢洶洶而來,怒道:「馬少將軍,你要幹什麼?想造反不成?」

    馬鐵冷笑道:「老子就是要造反,你們怎麼著吧?兄弟們,給我衝進去,搶!」

    剎那之間,馬鐵的親兵們蜂擁而上,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戰鬥。馬鐵連著打倒了七八個人,衝到安陽公主府中,只見果然如毛鳳所說,府中到處放滿了銅錢和金銀。

    這果然是真的,韓老賊果然假仁假義,把東西都自己藏了起來。

    「來人啊,給我把東西搬回去!」

    話猶未了,就聽身後有人怒道:「混帳東西,你瘋了不成!」

    馬鐵大怒,一回頭,登時目瞪口呆。

    他看到,父親鬚髮戟張,瞪視著他。而韓遂手拈鬍鬚,似乎毫不在意的看著自己。他那雙眼睛放射著怨毒的光。

    馬鐵呆住了。

    父親和韓老狗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他知道,這回事情大條了。

    韓遂看看馬騰,看看馬鐵,忽然間臉一板:「來人,將馬鐵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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