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7 喪心病狂 文 / 愛喝可樂

.    灰巖趴在我旁邊，大氣都不敢出，探頭探腦的。用他的話來說，這種行為，在爬行蜥蜴家族裡面都屬於勇士的行列，如果爬行蜥蜴族人知道，一定會讓對灰巖刮目相看的。

    蠻牛雖然很少單獨行動，但是總會有意外生。終於，翹以待的我逮到一個機會。

    一隻黑色的蠻牛半夜裡爬起來，或許是晚上沒有喝夠水，一緩一緩的向水源處走去。所謂的水源，只是一個比較大的凹坑而已，由於地勢比較低，周圍的水都被引過來，經過沉澱，就成了一個簡單的水塘。水源離蠻牛群有一里的距離，所有的蠻牛都在那裡飲水。

    殺死離群的蠻牛而又不驚動整個牛群，一里的距離對於我來說，足夠了。

    喝水的蠻牛沒有半點的拘謹，低下頭，舔食著淡水，背後的尾巴一甩一甩的，忽閃忽閃的，渾然不知道有人在暗暗的對它下黑手。

    老兄，對不住了，你的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早晚都是死，說不定哪天掉到沼澤泥潭中就掛了。咦，對了，奇怪了，為什麼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見過蠻牛掉入到沼澤泥潭，這種龐大的生物一掉下去，肯定出不來了，難道是他們對泥潭有特殊的免疫？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灰巖在我的身邊，緊張的注視著遠處的黑色蠻牛。

    我盡量靠近那頭蠻牛，看到它心滿意足的轉過頭，弓箭呼嘯而出，箭矢從蠻牛的脖子上穿過，蠻牛沒有出任何的聲音，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成功了，沒有驚動熟睡的牛群。看到蠻牛倒下，灰巖比我更興奮，飛快的向那裡跑去，我緊緊地尾隨其後。

    蠻牛倒下的目光中還帶著欣慰，或許是剛剛飲水完的心滿意足，眼睛同樣的睜得大大的，一幅死不瞑目的樣子。灰巖興奮的圍著蠻牛打轉，時不時地用嘴巴拱拱蠻牛。

    無暇欣賞這只死亡的蠻牛了，我快速的把屍體放進空間戒指裡，打掃了一下現場，悄無聲息的回到原來的地方。第二天晨曦時刻，蠻牛又開始了悠閒的生活，渾然不知道牛群中少了一個夥伴。懸著的驚恐暫時放了下來，只是守在牛群旁邊，沒有任何的進展。

    「灰巖！我們離開這裡！」與其在這裡沒有進展的守著，不如換個地方。噬人草既然在沼澤中生長，或許會在別的地方有零星的生長。灰巖哼哧哼哧爬了起來，在蠻牛身邊比趕路更累，時刻都要警惕他們的動向，一個風吹草動就會睡意全無，我倒無所謂，灰巖則顯得沒精打采的。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蠻牛群卻出現了騷動。北方成片嗡嗡的響聲，不用想就知道是龍蠅群的聲音，黑乎乎的，成片的龍蠅向牛群捲來，猶如一團旋風一般，頗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架勢。

    這些龍蠅怎麼了，它們瘋了嗎？竟然敢挑戰沼澤的霸主。從來沒有聽說龍蠅和蠻牛之間有什麼過節，這兩種生物完全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難道這些沼澤生物想把沼澤霸主的稱號取而代之。

    蠻牛的脾氣不是那麼好相與，看到竟然有生物來挑釁，沒有什麼客氣的，轟隆的聲音響起，蠻牛群以三角錐形把龍蠅分成幾塊。成片的龍蠅直接最落到地上，黑色的龍蠅群瞬間被沖成七零八散。儘管如此，不知死活的龍蠅還是死命伏在蠻牛身上瘋狂的廝咬，偶爾傳來「哞哞！」的叫聲，想必是有蠻牛被龍蠅給啃光了。

    黑色的旋風和黑色的牛群攪在一起，分不出彼此，沼澤上一片血肉橫飛。

    實力在某一方面來說，是最主要的分水嶺，等階高的生物和低等階生物相比佔有很大的優勢，但群體的力量也不容小覷。即使是任何生物都懼怕的蠻牛群，在大量的龍蠅攻擊下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龍蠅的瘋狂攻擊讓我費解，看他們的樣子完全是沒有任何後退的打算，再愚蠢的生物，也不會笨到『自殺』的程度。

    猛然間我想起了一個記憶中的魔法－－－喪心病狂，六階火系魔法，能夠控制實力比自己低的生物，讓生物喪失理智，眼前的龍蠅群身體的顏色有所變化，黑色中透著淡紅，的確是被別的生物支使。喪心病狂這個魔法的威力取決於施法對魔法的控制和魔力的蘊藏，一般來說，除非是對方比自己的實力低太多，才有控制的可能。控制龍蠅並不稀奇，可是要控制如此數量的生物，恐怕已經超出了生物能力的範圍了。

    死傷過半的龍蠅開始躲避蠻牛的攻擊，似乎已經恢復了神志。有些龍蠅在空中搖晃了一陣，看到面前凶神惡煞般的屠戮，掉頭就往後跑。陸陸續續的所有的龍蠅都沿著它們來的方向逃竄，只有極少數的幾隻還沉浸在瘋狂之中。

    蠻牛的速度不是擺設，平時在沼澤上奔跑的體力在這一刻顯現出來，已經倒在地下的同伴讓他們更加惱火，沿著龍蠅逃跑的方向，尾隨著跟了上去，有種不死不休的氣勢。就算是沒有和龍蠅接觸，不時地也有龍蠅掉落下來，那就是死亡凝視的威力了。

    趁火打劫！是這個時候最適合做的事情。突來的變故並沒有讓我失去理智，幾天來翹以待的噬人草就在前方，我回頭對灰巖喊了聲：「別動，等著我！」，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被蠻牛視如珍寶的噬人草旁邊，三下五除二，凡是能用爪子夠到的植物全部一股腦的往空間戒指中塞。

    令我奇怪的是噬人草被拔下以後流出的竟然是鮮紅的液體，就像是鮮血一樣。雙手都有些顫抖了，慌張地採摘植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敏捷高的好處。幾個還沒有死透的蠻牛衝著我這邊低聲地吼叫，在我聽來全部是痛苦的呻吟，沒有你們的大部隊牛群，你們也只有乾瞪眼的份。扭頭看到遠方似乎蠻牛群的得勝而回，我也感覺採摘的差不多了，順手把兩隻將死得蠻牛一同塞進空間中，跑到灰巖的身邊，沒有停下腳步，打了個走的手勢，和灰巖一同沒命向前跑去。

    「行了，它們趕不上我們了，我得…咳！咳！我得休息休息了，跑不動了！」身後的灰巖被我拉下一段距離，呼哧呼哧得喘著氣。

    得到噬人草後，我腦海中只有激動，幾乎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記了。有時候，機會往往在一瞬間出現在你面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以我的實力，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能辦到的事情，卻因為一個偶然而完成了，西魯克說得對，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

    「我說，主人，你的手腳真夠麻利的，剛才你的動作把我看呆了！」經過片刻的休息，灰巖的疲憊稍微被緩解了些。

    盜賊長老交給我的人任務完成了，肋骨鎖甲徹底的屬於我了。空間戒指中幾乎被塞滿了，我摸索著那個卷軸。回去嗎？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盤旋。簡單的思索了片刻，我再次把卷軸丟了進去。

    在我看來，灰巖雖然是一隻爬行蜥蜴，思想卻簡單得要命，如果我不聲不響的離開，肯定會讓他難以接受。偶然來到沼澤，這些時間一直忙碌著任務的事情，對沼澤的風情卻沒有太大的關注，現在看起來卻也蠻有味道。

    「這裡的土地怎麼這麼堅硬！」灰巖的前爪拔著地面，刨出來的卻是硬的泥土，而不是稀軟得淤泥。聽他這麼說，我才注意到這裡的環境確實和別處有些不同，站在這裡，四周又說不出的古樸。

    「看！主人！這裡有塊石頭！」從灰巖的身下，灰巖用嘴巴拱出一塊殘缺的石板。我好奇的走過去，低下身去，接過來拿在爪子上仔細端詳。

    石板的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歲月了，上面的古樸證實了一切。

    石板上深深的印著古怪的圖形，密密麻麻的，有一些地方已經殘缺不齊。這好像是某種什麼文字，和我熟悉的大陸通用的文字有很大的不同。這上面，或許是很多年前生的不為之人的事情，考古學家對此會有很大的興趣，而我，只是隨手把它收了起來。

    「找遍了，沒有了！」灰巖對我說道。

    「噢！可能是原始的沼澤居民留下來的遺跡吧！我看不懂什麼意思！」我訕訕擺了擺手！

    「主人！」腦海裡傳來小火的聲音。

    我怎麼把小火給忘了，我不知道的遠古事情，或許小火對此略有耳聞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