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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牛氣的鄉黨委書記 第133章 憤怒的雪兒 文 / 三昆也瘋狂

    第133章憤怒的雪兒

    「小屁丫頭,沒家教的,誰讓你打人了?你偷東西還有理了?」

    洪文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個中年婦女在大聲訓斥。

    洪文一驚,這女人不會是罵雪兒吧?雪兒可是他心裡的禁忌,容不得別人詆毀的。

    「你說,你到底把我們家小麗的錢包藏哪裡了?趕快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個中年婦女繼續大聲的嚷著,「先把錢包交出來,打人的事情讓學校處理你,這個沒有家教的野丫頭。」

    「我沒有偷小麗的錢包,你再罵我,我還咬你。」洪文聽到雪兒憤怒而清脆的童音。

    洪文更加憤怒了,前世的時候雪兒,雪兒憤怒起來就咬人,不要命的咬,即使打不過別人,那股瘋狂的勁頭也讓你害怕——不過,事後雪兒也會陷入長期的低迷,就像大病過一樣。洪文可不想再出現那種情景。

    「胡說,我的錢包一直放在抽屜裡,你就坐在我地身邊,不是你偷的,還會是誰?」一個尖利又有點稚氣的聲音,說道,這個大概就是雪兒的同桌小麗。

    「小麗同學,你再仔細想想,你的錢包是不是放在其他地方了?不一定就是雪兒同學拿的吧?」王老師在一旁說道。

    「王老師,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這個雪兒咯,她是我們小麗的同桌,不是她偷的,錢包會自己長腿跑啊?我們小麗跟我說過,這學期她經常丟錢或者值錢的東西。這丫頭家裡很窮的,父親還是長年癱在床上的廢物,他媽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潑婦,平時吃飯都成問題,現在怎麼可能還有閒錢還學習舞蹈呢?你說說,要不是偷的,難道是他娘那個潑婦偷男人賣騷得來的?」那個中年婦女十分囂張,一口咬定就是雪兒偷的,她顯然非常清楚雪兒家裡的情況,很看不起這一家人,還惡毒的辱罵著雪兒全家。

    洪文在門外聽不下去了,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只見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和一個非常傲氣也算漂亮的小女孩坐在辦公室裡,正氣勢洶洶的逼問著雪兒,中年婦女的手腕上有個深深的牙印。

    而那個戴著眼鏡的王老師則一臉無奈的在旁邊勸解著,阻在了兩撥人的中間。另一邊,雪兒則滿臉憤怒,倔強的狠狠的盯著對面的母女,像一頭小惡狼。

    洪文這才鬆了口氣,雪兒的眼珠子還沒有發紅,沒有到爆發的時候——只有她憤怒到眼珠發紅了,才會出現那種病態的可怕後遺症。

    「同志,請問你找誰?」王老師看到洪文走進來,問道。

    「我是雪兒的哥哥,是來接雪兒的。」洪文指著雪兒說道。

    一直盯著那對母女的雪兒聽到了洪文的聲音,轉頭看過去,看到洪文站在辦公室裡,就像看到親人一樣,頓時就飛奔了過去,「哇」的大聲哭出來,一頭撲到洪文的懷裡,嘴裡不停的跟洪文說著:「洪文哥哥,我沒偷人錢包,他們罵我是野孩子,要咬死他們——」

    洪文溫柔的蹲下來,輕輕的幫他順氣。這丫頭哭出來就好了,就怕她倔強下去,最後受傷的是自己。這是一個外表剛強,內心柔弱的女孩子。

    洪文輕輕拍著雪兒的後背,溫柔跟雪兒說道:「雪兒,哥哥相信你,我的雪兒是就優秀的,不會偷人東西。」

    「你來的正好,既然你是雪兒的哥哥,那麼叫這個野丫頭把偷的錢交出來,孩子你自己帶回去教育,給你一個機會。」胖女人走到洪文面前冷笑著說道。

    洪文正想說話,哪知道那個婦女又很不屑的嘀咕了一句,「看來錢家那個潑婦還真的偷人吊了一個小白臉了,他們家我還不認識?根本沒有這麼一個小帥伙,還哥哥呢?你老娘的情哥哥吧?」

    洪文眉頭一皺,這女人太囂張了,本來還不想計較的,現在洪文卻是真的生氣了。

    「王老師是吧,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洪文根本就沒有理會這胖女人,而是皺著眉頭朝王老師問道。

    「情況是這樣的。」王老師推了推眼鏡說道:「今天上午訓練快結束的時候,小麗同學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而剛好那段時間雪兒正在座位上休息,沒有其他人去過,所以就認為是雪兒同學拿的,所以——」

    「什麼掉了,認為拿的,明明是她偷了我們小麗的錢包,不要這麼混淆過去好不好——王老師,你要是不公平,我就叫你們校長來。」胖女人打斷了王老師地話,指責王老師偏頗雪兒。

    洪文皺著眉,有些厭惡的掃了那個胖女人一眼,說道:「請問你為什麼一口咬定我們雪兒偷了錢包?」

    「我是小麗地媽媽,我們小麗的錢包裡有好幾百塊呢,一定是她窮怕了,學他媽見錢眼開,就把它偷了。」胖女人傲然地說道。

    「她的東西丟了應該報警,而不是在這裡隨便誣陷同學。」洪文耐著性子說道,「這位同志,我警告你,錢姐只是姓錢,請那麼誣陷她,小心我告你譭謗,要付法律責任的。」

    「我們誣陷她?他們母女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見錢眼開偷漢子,一個招搖撞騙偷錢包,我還就這麼說了,你咬我?」胖女人又叫起來,更加的囂張。

    洪文真想抽那麼一個耳光教訓這女人,不過這是學校,想起不能帶來壞影響,而且雪兒以後還要在學校繼續上學,洪文還是忍了下來。

    「王老師,報警了沒有?這麼下去解決不了問題。」洪文看向一臉無奈的老師。

    「還沒有,那個——」王老師羞愧了一下,看向那個中年婦女,欲言又止。

    「報警?嗯,礦業派出所也得聽我們家的,我爸爸是礦務局的局長,管著你們呢?如果今天雪兒不把我的錢包交出來,我就叫我爸讓學校開除她。」那個傲氣的小麗在一旁得意地說道。

    她一向就對長得比自己漂亮很多的雪兒看不順眼,平時仗著自己是礦業局副局長地女兒,經常欺負雪兒和其他同學,其他同學都每次都是忍氣吞聲的,怕了他們家的權勢,只有雪兒會跟她作對,今天她就是故意要侮辱打壓雪兒的,事先連母親也叫來幫忙施壓了。

    「礦務局局長?局長好像是蘇敬學吧,他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女兒呀?應該是副局長吧?一個副局長的女兒小小年紀就這麼囂張跋扈,堂堂的副局長怎麼連自己的女兒都教育不好,看來很不稱職呀。」洪文瞥了一眼這個欠管教的小丫頭,說道。

    「什麼?你竟然這麼說我們?」胖女人氣得滿臉通紅,她堂堂的礦業局副局長的夫人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況且是在子弟學校這樣的自己地盤內?

    她朝著王老師叫囂道:「王老師,叫你們校長來,今天一定要把這個雪兒開除了,然後送派出所。」她不理洪文了,知道自己說不過他。

    王老師則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沒動,其實他也不相信雪兒會偷同學的錢包,在他的眼裡,雪兒雖然調皮一些,但是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今天只是礙於這個副局長夫人,才將雪兒叫到辦公室來瞭解情況。哪知這對母女竟然一上來就朝著雪兒逼問,又辱罵又威逼的,搞得他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老師沒有去叫校長,但是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找有人給礦業子弟小學的聞校長報信了,聞校長以最快的速度從家屬樓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聞校長一臉威嚴的站在門口喝道,但當他看見胖女人母女站在辦公室裡的時候,立刻彎腰笑著跑到胖女人面前,說道:「原來是皮夫人在哪,皮夫人您今天怎麼會有空到我們學校來呀。」

    胖女人見聞校長到了,頓時一振,指著洪文和雪兒說道:「聞校長,這個雪兒偷了我們小麗的錢包,不但不拿出來,反而還把我咬了一口,還找來這麼一個野哥哥還對我們出言不遜,你們學校一定要開除這個雪兒,她再不交出東西的話,就把她送派出所。」

    聞校長看了一眼洪文以及在洪文懷裡哭泣的雪兒,轉身朝著一臉無奈的王老師,說道:「王老師,你是怎麼搞的,怎麼小麗同學的錢包丟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向我匯報?」

    「校長,我正在調查這事情,本來想自己搞定,也就不用麻煩您了——我現在就去報警?」王老師見校長邊批評自己邊使眼色,馬上心領神會。

    「聞校長吧?我是雪兒的哥哥洪文,這位副局長夫人太囂張了,不但誣陷我們雪兒,還辱罵家人,你最好讓她安靜一點,等警察來了一起解決。」洪文忍了好久,既然校長來了,當然也提出自己的意見。

    聞校長本來還對雪兒有保護之意的,但是見洪文一下子這麼強勢,好像自己才是領導似地,心裡十分不高興。

    但是,不管怎麼樣,雙方家長都到了,事情也沒有搞清楚,他還真的不能亂說話。看來,有必要向雪兒瞭解一下情況,畢竟是副局長地女兒丟了東西,現在連他的夫人也吵到學校裡來了,萬一處理不好,得罪了正好主管後勤和治安的皮副局長,自己這個校長的位置可能就保不住了。

    「雪兒同學,是你偷了小麗同學的錢包嗎?」聞校長嚴肅的朝雪兒問道。

    「校長,我根本就沒有偷小麗的錢包,我有錢的,洪文哥哥給我交的舞蹈學費。」雪兒從洪文地懷裡抬起了頭,有大哥哥在身邊,她已經安心多了,大哥哥喜歡的是快樂的雪兒,所以她早就強制自己不哭了。

    「胡說,就是你偷的,快拿出來。」小麗在一旁叫道。

    洪文也懶得跟這個沒有教養地小丫頭爭論,正色的對聞校長說道:「校長,還是等警察來吧。另外,既然那個副局長以勢壓人,那我把你們蘇局長喊來公平處理吧。」

    聞校長聽了洪文地話,吃了一驚,這青年跟蘇局長很熟?但是他剛才特意在外面看了,除了皮夫人的車,沒有其他小車呀?如果是認識蘇局長的大人物,會沒有小車?

    但是,他又撈不准洪文話裡的虛實。而且,他自認沒有能力處理這事而不得罪雙方。看看洪文主動要求報警,而雪兒一臉委屈的樣子,估計這錢包也不一定就是雪兒偷的。

    聞校長轉身對著那個胖女人,笑著說道:「皮夫人,我看還是報警吧,您看呢?」

    胖女人逼問了雪兒半天也沒有逼問出來錢包的下落來,心裡也懷疑不一定是雪兒偷的,主要是自己的女兒一口咬定是雪兒偷地,而且她一向是蠻橫慣了,今天在洪文那兒她受了氣,何況又是在自己丈夫的地盤上,她那肯罷休呀。現在聽聞校長徵求自己地意見,依舊囂張的叫道:「報警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個雪兒拒不交代,太不老實了,學校就應該先開除她。」

    聞校長也弄得左右為難,沒有證據怎麼能隨便開除一個學生呢,可那個胖女人畢竟是副局長的夫人。

    洪文見這個胖女人依舊一副不依不饒地樣子,校長又是為難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走到辦公桌前,用座機撥通了蘇敬學的電話。

    「蘇局嗎,我是洪文,你好——麻煩你通知一下你們局的皮副局長,就說是他女兒在學校裡掉了一個錢包,叫他馬上到礦業子弟小學來一趟。另外你通知一下派出所,請他們派人到礦業子弟小學調查錢包丟失的情況吧——如果有空,也勞請您蘇局大駕。」

    當洪文掛上電話後,屋子裡的人除了雪兒以外,有人都驚奇的看著自己。

    聞校長聽到洪文在電話裡直接命令似地吩咐蘇局長,謹慎的他立馬想起這個年輕人應該比蘇局長更強勢,而且看那架勢,似乎就是領導的口吻嘛!

    等等,他叫洪文?貌似縣城裡這幾天一直傳的沸沸揚揚的,大名鼎鼎的永和鄉黨委書記洪文升任縣長助理?貌似那位洪文助理就很年輕,號稱全省最年輕的副處?

    想到這裡,聞校長頓時一驚,他早就聽說洪文是個20出頭的年輕人,難道說,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新任的縣長助理?

    聞校長朝著洪文戰戰兢兢的問道:「這位同志,請問你是?」

    「我是雪兒的乾哥哥,今天我是來接我妹妹的,才發現出了這麼一件事。」洪文朝聞校長說道。他已經決定了,把事情搞大,一定要好好給雪兒出口氣,也讓他以後不在學校被欺負。所以,他立馬把氣勢給收了起來,一副很平淡的樣子。

    那個胖女人剛才聽到洪文打電話的口氣也吃了一驚,但現在聽洪文再一次重複自己是雪兒的哥哥,頓時也放了心,宋家一個窮光蛋,有啥好親戚呀?就是即使真的是錢姐跑的小白臉,憑那個身材,也找不到好男人,她諒這個年輕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剛才那個電話虛張聲勢也不一定。

    於是,她只是輕蔑的朝洪文哼了一聲,轉頭不理睬洪文了。

    聞校長聽洪文說他是雪兒的乾哥哥,心也定了下來,這個雪兒是個普通的下崗職工子弟,家境比較貧寒,去年學校還減免了她一部分的學雜費,這個聞校長還有印象。而且,那個牛逼的縣長助理家裡是永和鄉的,跟礦務局完全不搭界,應該沒有那麼巧。

    暫時安靜下來以後,洪文拉著雪兒坐了下來,看著已經恢復了笑容的雪兒,洪文心裡疼的厲害,這丫頭,總是這樣的,情願把傷痛留在心底,也總是一副陽光般的笑容對人——原來,她小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

    「好雪兒,沒事的,委屈了就哭,哥哥給我做主,不會讓人欺負你的。」洪文愛憐的幫小丫頭抹去殘存的淚痕,微笑道。

    「我不哭,哥哥喜歡笑著的雪兒!」雪兒很享受的任由大哥哥給自己擦眼淚,很乖巧的趴在洪文懷裡。

    皮副局長接到蘇敬學的電話先是一愣,蘇敬學很憤怒的說了一句,縣長助理洪文讓他去礦業子弟小學一趟,他女兒的錢包掉了,然後就啪的掛了電話,讓他一下子摸不清頭腦。

    但下一刻,他就冷汗出來了。局長這麼憤怒,肯定是接到了領導的電話責問。等等,洪文?

    一想起這個名字,皮副局長就打了一個冷顫。這幾天各部門都在傳的殺神呀,栽在他手裡的處級幹部都好幾個了,簡直是大災星呀,自己怎麼惹上他了?難道是自己家裡那個愛騷包的老婆或者女兒給自己找麻煩了,不然怎麼去學校?

    他不敢怠慢,膽戰心驚的就往學校跑。

    當皮副局長趕到礦業子弟小學的時候,礦業派出所的所長老王也接到了蘇敬學地電話,馬上親自帶人也趕到了礦業子弟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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