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南王想要做的事 文 / 冷小星
第四十二章南王想要做的事
音樂聲結束，她又跳了幾步，這才一個旋轉跪在地上。耷拉著頭，劇烈地喘息著。許久，屋中響起了掌聲，大家都為她驚艷。只是莫彥陰沉著臉，不知道為什麼而生氣。
「果然是天上有人間無的美妙，南王府中真得是藏龍臥虎呀。」
莫哲的讚歎，雪兒抿著嘴心中卻是在奸笑。什麼人間無天上有，不過是因為你們都沒有看過的現代舞蹈罷了。
太子妃也笑著說道：「的確美妙，又生得好看，不會是泛泛的人物。南王爺，我十分喜歡她，就賜與我們一起坐坐，如何？」
莫彥挑眉，卻還是笑了一下。「既然皇嫂張口了，怎麼能說不呢？來人呀，賜座。」
南王一聲令下，便有僕人端來了翹頭案。太子分趕忙說道：「放到我身邊來，我要跟她說說話。」
於是翹頭案擺在了太子妃身側。雪兒抿著嘴唇，她是想趕緊回去的，可既然到了如此地步，又怎麼能說不行呢？所以坐過去，與太子妃離得近，與那小娃離得更近。
宴會繼續，莫哲與莫彥聊了些國事，太子妃便與雪兒說話。雪兒時常看著孩子，太子妃便笑了笑。「這是皇長孫，十個月了。雪兒喜歡他嗎？」
說實話，孩子長得很普通。可是只要是小孩子，無關長相，那股子稚嫩都是會惹人憐愛的，尤其是雪兒這種喜歡小動物的傢伙，更是對於孩子毫無免疫。
「喜歡，皇長孫真可愛。」
聽到雪兒讚美，做為母親的當然是美滋滋的。她將孩子抱到懷中，道：「你要抱抱看嗎？」
大家國慶節快樂！！！
太子妃這樣說，對於身為丫鬟的雪兒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照顧。再看她的笑臉，恍惚這裡不再是古代，而太子妃不過是鄰家的姐姐一般。
雪兒傻傻地接過孩子，小心地抱在懷中。小傢伙正在熟睡，並沒有被殿上的樂曲聲吵擾到。
太子妃看著雪兒懷抱中的孩子，做為母親的慈祥之中淡淡的哀愁。輕輕的，用只有雪兒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道：「只願這孩子不似他的父親那般病弱，雖然時不時得也會生病，可看著南王，還是會存有不同凡響的希望。」
雪兒聽到了，呆呆地看著太子妃。那份哀愁逐漸擴大，以至於她看著孩子的雙眸隱隱的波動。原來，太子與這皇長孫都是病弱之人。難怪太子如此溫婉，就連說話的聲音都總是淡淡的。
算是家宴的宴會並沒有持續多久，太子與太子妃離開了。莫彥沒有出去送，交給博雅全權處理了。殿中略顯冷清，韻衣還有一干禮樂所的丫鬟們也都離開去，雪兒卻坐在原來的位置，一雙眼睛盯著案上的飯菜和糕點。
太子妃與她說話，她都沒有好意思吃東西。如今靜悄悄的，肚子分外的餓。也不顧著莫彥就在對面，雪兒只是想吃那月餅。於是，伸出了手，抓起一塊塞進嘴中。
一口，有些硬，不過味道超贊。於是狼吞虎嚥起來，吃了大半塊了，這才瞥到對面的莫彥，正挑眉看著她。
突然飽了，雪兒放下那還剩幾口的月餅，垂著眼簾，卻是在看果盤中的葡萄。如果能再吃上一口葡萄，也算是過了個中秋節了。
可那惡毒的男人，正在看著她。只覺得涼風習習，雪兒緊緊抿著嘴巴。
「吃得這樣歡暢，不想死了？」
不說話，抿嘴變成了咬著嘴唇，雪兒揪著衣服，就是莫彥說話並不損人，可聽在雪兒的耳中就是帶著刺的。
「還是，侍奉本王更加適合你？」
真是受不了了。這男人什麼時候都如此臭屁。好像在他的眼中，全世界的女人都巴不得跟他做那事似地。於是仰起了小臉，滿滿地憤怒。
「王爺越是希望奴婢死，奴婢就偏偏要好好活著！」
莫彥聽到她的話，先是笑了一下，隨後便是渾身冒出的冰冷的寒意。「哦，是嘛，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本王又找到了與你第一夜的感覺，你那時不知死活的模樣。也或者說，你一直都是這種的傲慢。可惜沒有生在官宦人家，可惜你只是個丫鬟。」
莫彥說著，不急不慢地走向雪兒，雪兒的神經高度緊張。她站起來，有些哆嗦地看著莫彥冰冷的笑。「所以你想要活，就得學會恭敬主子。什麼時候想開了，就來找本王，像狗一樣哀求本王，說你學乖了，本王就會讓你活下去。」
雪兒來不及反應他剛才那一番話的意思，便被他一把揪住。身邊的翹頭案因為她的掙扎被踢翻，那上面雪兒渴望吃到的葡萄滾得一地都是，而她自己隨後又被按倒在上面。
中秋之夜，月圓。啼哭與喘息聲迴盪著，好似天邊那一塊的烏雲，逐漸遮擋了月色，大地一片黑暗。
一開始，真得是不在乎她的生死，只是因為她的反抗憤怒，不斷地折磨著她。而後呢？似乎有了興致，對在千篇一律俯首稱臣的人中突然冒出的一隻野貓產生了興致，再然後呢？
莫彥揉著額頭，坐在院中長方形的石凳上。夜晚涼，卻渾身燥熱，雪兒的氣味還殘留在他的身上、衣上。
再然後，就是想要征服吧。征服這只野貓，將她變成乖順的家貓，跪倒在他的面前，舔舐他的腳趾。這就是他現在想要做的吧。
抬起頭，卻看不到月。被烏雲遮擋著，只是還有風，清爽，似乎並不會下雨。莫彥站起來，走回了自己的寢殿。
只是想要她變成家貓那樣簡單嗎？南王呀南王，在你不願展現出真我的心底中，可是還有別的感情呢？
在莫彥走後，雪兒才能坐起來。看著傷痕纍纍的自己，反倒不覺得黏在背後的葡萄殘渣怎樣的噁心，倒是莫彥留在她身子裡面的東西叫她的胃口一抽一抽的。
只是第一次餵她喝了藥，而後都沒有。這樣下去，會不會搞出人命？雪兒自己擔憂，因為這人命是她不願意接受的，也是她不能接受的。
將破損的衣裙掩住身子，雪兒剛剛擦乾淨了眼淚，便有兩個丫鬟走了進來。她站起來瞪著她們，卻看到了她們手中捧著的衣物。
戒備心頓時消散，想著她們是來給她送衣服的。這便接過來穿上，還說了聲謝謝。誰知道謝謝二字剛剛出口，那兩個丫鬟便凶相畢露，惡狠狠地對雪兒呵斥道：「要說謝謝不必對咱們說，你去跟大廚房的總領說去，乞求他對你仁慈點兒，不至於累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