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套話 文 / 冷小星
第七十五章套話
「你是寧願相信鬼神之說，也不願相信巫蠱術。可是朱問，倘若真是鬼神之說，他們真得是天兵天將不死之身，那麼，你又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嗎？」
朱問滿頭的汗，答道：「屬下沒有辦法。」
「所以，無論你信還是不信，目前你唯一能做的只有這些。就放寬了心照做去吧，本王也不會拿幾十萬將士的性命開玩笑的。」
朱問走了，莫彥微閉雙目，似乎在想事情，雪兒則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火盆中的炭火，發出赤色的光，將他蒼白的臉上帶去了一抹色彩，也將雪兒閃爍的眸子揉進去又一份感情。
他們剛剛在討論巫蠱術，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南王，又怎麼會知道巫蠱術的事情呢？雪兒抿著嘴，決定一探究竟。她站起來，走到莫彥的面前，莫彥輕輕睜開雙眼，皺眉看著她。
「王爺，您……您是不是很累呀？」
莫彥一愣，隨即冷笑一聲。「怎麼，迫不及待地要侍奉本王？」
什麼人呀，滿腦子的齷齪思想。雪兒擠出笑，一下子坐在他的身邊。莫彥揚起了雙眉，看著她轉過來的那張大大的笑臉。「不是，小的是想，如果王爺累了，小的就給王爺講個故事聽聽嘛。」
「故事？什麼故事？你們家鄉的故事？」
雪兒乾笑幾聲，隨後說道：「不是，不是家鄉的故事。是……是小的來到白晝國後，聽到的一件有趣的故事。」
「本王不想聽。」一句話如同一盆涼水，澆在了雪兒的身上。雪兒微張著嘴，看著莫彥起身走到十字架邊，解開一身沉重的鎧甲。雪兒回過神來，趕緊跟著過去，站在莫彥的身後，很是溫柔地說道：「王爺，您就聽聽吧，很有意思的。」
莫彥的鎧甲解開了一半，便轉過身，低著頭看著雪兒。隨後，伸出手掐著她一側的臉頰，揚眉問道：「噢，既然你這般想要講故事，那就講吧。」
雪兒正在暗自竊喜，誰知道莫彥卻抱起她，重新走回到羅漢榻邊坐下，將她放在自己的雙腿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不是要講故事嗎？怎麼半天都不說話？」
莫彥的大手已經伸進她厚厚的裌襖中，雪兒的身子不住地顫抖，心中一個勁地罵著莫彥，可為了弄清楚狀況，便忍著，顫抖著說道：「小的聽說過這樣的故事：皇城有戶人家的小姐，一日清晨醒來誰都不認識了。性情也變了，還總是大哭大鬧著要回家。她爹娘問她，她便說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家的小姐，是一個來自於幾千年後的靈魂，不明所以地被帶來，附著在這家小姐的身子上。」
「噢，挺有意思的，最後那家小姐怎麼樣了？」莫彥的大手從她的衣服中拿了出來，卻正在給她一顆一顆解著扣子。雪兒不自然地挪動了身子，說道：「聽說她還在找尋辦法，可以回去的辦法。王爺，您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事呢？」
莫彥將她的裌襖脫掉，解開了她衣領的扣子。淡藍色的抹胸，那份呼之欲出。他俯下身，輕輕嗅著她的體香，沙啞地說道：「沒聽說過。」
他這一句回答剛剛說出來，雪兒便驚呼道：「什麼？！」同時開始掙扎著身子，莫彥得好好按住她，抬起臉皺著眉頭。雪兒則是鼓著腮幫子，氣沖沖地說道：「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為什麼一定要聽說過？」
「因為你懂得巫蠱術呀，懂得的話，怎麼可能不知道？！」
吼出來，才覺得不妥。雪兒捂著嘴，睜著眼睛看著他。莫彥揚眉，突然笑了起來。他揮開她捂著嘴的手，板起她的下巴，陰陽怪氣地問道：「你是在套本王的話？你的目的又是什麼？」
雪兒抿嘴，結巴著說道：「哪有什麼目的。只是聽說這種事巫蠱師都會知道的，所以……所以……」
「所以想要試探本王究竟是不是巫蠱師？」
雪兒的眼神左右移動，幽幽說道：「也不是這樣，只是好奇故事的結局，想著王爺能告訴給小的。」
「原來是這樣。」莫彥輕輕摸著她的臉，溫柔得好似對待最心愛的女人。他的手緩緩下移，輕柔地移上她的脖子，突然臉色一沉，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咽喉。雪兒的脖子本來就細，莫彥的大手扼著她不費絲毫的氣力，好像很快就要捏碎了一般。
雪兒掙扎著想要拔開他的大手，可那手卻如同鉗子一般，牢牢地嵌在她的脖頸上。莫彥瞇著雙眼，冰冷冷地看著雪兒。「一直痛恨著本王，對嗎？痛恨本王可以看透你的心，痛恨本王曾經折磨過你。痛恨本王，致使你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付諸東流。哦，對了，還有北王爺。所以你巴不得本王死，想盡一切辦法對付本王。」
莫彥說著，手越來越用力。雪兒不能發出聲音，一張臉也已經變得通紅。「套本王的話，知道本王懂得巫蠱術，便會去告發本王，對吧？可惜雪兒，你要失望了。本王可不是什麼巫蠱師，不過是曾經研究過先人的戰術，看到過有關巫蠱術的戰爭記載而已。」
莫彥說罷，猛地一揮，雪兒便被推倒在地。她捂著自己的脖子，不住地咳嗽著，莫彥也已經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何況，就算本王是巫蠱師，你又能怎麼樣？真得以為會有人相信你這低賤女人說得話嗎？」
雪兒大口地喘著氣，這才抬起頭，嚥著唾沫說道：「南王你，難道有被迫害妄想症嗎？」
「什麼？」
「如果沒有，怎麼如此多疑？小的不過單純地想要知道這奇異故事最後的發展，可王爺卻硬說小的是有意加害王爺。如果小的真要加害王爺，也不會用這麼蠢笨的辦法，就想王爺說的那樣，肯定沒有人信的話，幹什麼還要去說，只不過自己倒霉而已！」
說著，嗚嗚地哭著。雪兒雪白的脖頸上一道紫色的痕跡。莫彥瞇著眼睛看她，隨後視線下移，挪到她半掩的肌膚上。剛剛挑起的火，還在燃燒著，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又好像在這堆火上澆了一壺酒。莫彥彎腰，像是拎著小雞一樣拎起雪兒，又將她一下子扔到榻上，自己也緊接著撲了上去。
雪兒真得要氣死了，剛才還說她要害他，這會子又在做什麼？「不……不……」
雪兒奮力掙扎，可還是被莫彥擠了進去。她哭著，心中恨著，隨著莫彥的移動，模糊著視線看清楚了他，便一口咬了上去。結果，險些磕掉自己的門牙……